第70節
導演跟編劇在那邊商量,獨孤玨就凝聚心神,追蹤喬盛顏。 之前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上次云聶的事情之后,他就總有些恐懼,總害怕在他感受不到喬盛顏危險的時候失去她。 他等了喬盛顏一千五百年,一定不允許她再出事! “獨孤影帝,要不要再來一條?”郝導跟編劇也沒有商量出對策來,只得上前說道。 “不拍了!”獨孤玨說道,“今天心情不好!” “……”郝導一下子無語,但是誰叫獨孤玨是影帝又是投資人呢,他只好說道:“那獨孤影帝今天就放假一天,明天再拍,明天一定要找到感覺啊,不然……” 郝導哭喪了臉,后期的宣傳都安排好了,如果再拖下去,連宣傳也影響了! “知道了!”獨孤玨說完,起身,阿狼立刻上前跟上前去換衣裳。 換了衣裳出來,坐在車上,阿狼問道:“主人,我們要去醫院嗎?” 獨孤玨瞪了阿狼一眼。 阿狼心里罵自己賤,怎么又最快了? 過了許久,獨孤玨說道:“去醫院!” “……”阿狼抽搐了嘴角,認命的開車。 可能想到要去醫院,喬盛顏覺著頭更暈了,在車上一直閉著眼睛,到了醫院的停車場,馬嘟嘟喊了她兩聲,她才應了一聲,一張眼就望見一個女鬼趴在她頭頂之上,她一下子捂上嘴巴,戴上墨鏡,低著頭,拉著馬嘟嘟的手,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到了一樓。 醫院的急診跟掛號都在一起,馬嘟嘟去掛號,喬盛顏就坐在一旁,一會兒看見有兩個人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走了出去。 三個人都腳不沾地。 有個護士從急診出來,仿佛十分的疲憊,擦了擦額邊的汗水,靠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喝了一杯茶水。 “怎么樣了?”導診臺上一個護士上前問道。 “死了!”急診護士說道,“也就是該著了,之前一次車禍只是輕傷,讓他們住院檢查,還以為咱們害他,非要出院回家,這一出門上了出租車就又是一場車禍,剛從鬼門關逃出來,最后還是進去了,這次還是一下子三個人!” 導診護士嘆口氣,“今天黃歷不好,這一會兒的功夫死了四個了,都是年輕小伙子!” 急診護士點點頭,這會兒有三輛臨時病床從急診室里退出來,臉上全都蓋著白單子,走到喬盛顏身邊的時候,不知道哪里吹來一陣風,一下子將三人臉上的單子吹落了,三個人的臉就那樣全都露了出來。 喬盛顏一眼就看到了中間那個人的臉,腦袋上全是血,跟剛才走出去那個人的臉一模一樣! 喬盛顏一下子用手握緊了手臂,轉過臉去。 “哎呀!”三具死尸都露出臉來,也嚇了那急診護士一跳,她趕緊上前全都蒙上,帶著人,將人運到了太平間。 馬嘟嘟剛掛好號,回身的時候也看到了死尸,她嚇了一跳,埋怨道:“這家醫院的急診怎么跟掛號在一層樓啊,嚇死人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就看見喬盛顏正緊緊的盯著旁邊的一株大盆栽不放,嘴巴里還在說著什么。 有個人纏上了喬盛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具體長什么樣子,喬盛顏已經無法分辨了,因為他的臉不知道被什么咬的,露出了白骨,眼珠子也沒了,身上穿著的短袖與褲子,也被咬的七零八落,最恐怖的是心臟,好像被活生生的挖了出來,血從那人的身上一直流一直流。 那個青年用一只眼睛望著喬盛顏,不停的重復著一句話,喬盛顏不想聽,她讓那人走,可是那人就是不走。 “大志啊,俺的大志??!”突然,一個中年婦女哭嚎著從外面進來,導診臺的護士趕緊拉住她,“你是張大志的母親嗎?” 那婦女點點頭,從身上傳出一種魚腥與汗水的味道,她的腳上也穿著膠鞋,看起來應該是在菜市場賣魚的人。 “你兒子在里面,你進去吧!”導診護士說道。 婦女一下子跑進了急診室中,一會兒里面傳出女人瘋也似的大哭聲,嚇得掛號的人全都望向急診室。 喬盛顏看著那個青年的鬼魂,跟著女人進了急診室。 “太慘了!”導診護士跟另外一個護士小聲的議論著,“那七八條狼狗都是養了快一年的了,你說怎么就這么兇猛呢?就一頓不吃,還能將喂食的人啃了??!” 另外一個護士說道:“聽說急救車去的時候,還圍著咬呢,岳大夫他們,根本下不去,最后好歹將人拖上車,心都沒了!” “是啊,真作孽!”導診護士搖搖頭。 喬盛顏這才明白過來,那個小伙子原來是被自己喂食的狼狗咬的?果真畜生就是畜生! “顏顏,你到底怎么啦?咱們還是趕緊去拍片吧,我看你這情況很嚴重!”馬嘟嘟見喬盛顏一直恍恍惚惚的,趕緊上前拉著喬盛顏去ct室拍片。 喬盛顏起身的時候,看到那個張大志的鬼魂站在急診室門口,一臉祈求的望著她。 ct室里拍了片,沒有什么大事,醫生只是囑咐多多的休息,給開了一點活血散瘀的藥。 “是不是庸醫啊,怎么會沒事呢,我看你總發呆!”馬嘟嘟伸出手來,抹了抹喬盛顏的額頭。 醫院里雖然開著空調,但是還是熱,馬嘟嘟臉上都有一層薄汗,可是喬盛顏的額頭卻冰涼。 “哎呀,怎么這么涼?”馬嘟嘟轉身就要再去找大夫。 “嘟嘟姐,我真的沒事,咱們趕緊回去吧!”喬盛顏說道,她不敢回頭,那個張大志正用那缺了三根手指頭的手,緊緊的扯著她的裙擺,她凍得渾身哆嗦。 馬嘟嘟還要去交錢拿藥,讓喬盛顏在一樓等,喬盛顏卻沒有勇氣等下去了,自己先從醫院里出來,沒有想到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張大志的母親。 王大治的母親坐在地上,仿佛傻了一樣,醫院的保安怎么喊她,她都不吭聲,只是喃喃的喊著張大志的名字,眼淚啪啦啪啦的向下掉。 “坐在這兒干啥?丟人現眼的!”一個瞪著三輪車的黑瘦男人過來,上前拉了一把張大志的母親。 “大志死了,都是你,讓他去喂那些個畜生,大志死的好慘,你賠我兒子!”張大志的母親瘋了一樣,撕扯著那個男人,那男人的臉上就被她抓了好幾把。 “這女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那黑瘦男人從三輪車里摸了一根藤條出來,一下子就抽在女人的身上了。 張母似乎是被那男人打怕了,蜷縮成一團,那藤條就落在了張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