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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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我看到疲憊歸來的他時,心又莫名地堅定了起來,他已經為我付出了那么多,這點委屈我如何不能受? 自此,我一面忍受應付著藍萬渝時不時的突擊,一面挺著大肚照顧著因事業不順身心俱疲的白其善。 盡管很累很辛苦,但看著他愁苦的面容,一切便是值得的。我幫不了他的事業,若是還不能照顧他的生活,那我就真的太沒用了。 我不計回報地付出著,卻從沒想過,我也只是個凡人之身,也會心力交瘁,過度勞累。 在我懷孕七個多月的時候,我在家里摔倒了,給他打電話,卻是關機,對啊,他昨天晚上出差了,這會兒應該還在飛機上。 我硬撐著自己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又爬著到門口開了門,便徹底暈了過去... ☆、第50章 過往云煙(五) 我早產了。 在產房里耗了一天一夜,生下了瘦弱如小貓一般的的一一。 而后,白其善也坐了最快的航班趕了回來。 自從醒來知道孩子的身體狀況,我的眼淚便沒停過,見到了他,有了依靠,眼淚流得更兇了。 他拍著我的肩膀,輕柔地安慰著我,我知道他現在也一定很累,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了,我有了可以發泄的人,哪里收的??? 可一切已經成定局,孩子的先天條件不足,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后天的滋補會讓他身體強壯。 出了院以后,白其善找了個月嫂來伺候我坐月子。 而他依舊忙得不著家。 我向來都是極為體諒他的辛苦的,自然不會說出,其實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你陪在我和孩子身邊。 出了月子后,一一也不似剛出生時那般瘦小惹人憐了,我的心情明媚了許多。 可看著他漸漸清晰的五官,我心里抑制不住地想著最壞的結果,他不是白其善的孩子,而是那個人的。 幸好,他越來越張開的五官,像極了我。 我松了口氣。 他是我和白其善的孩子,一定是。 可白其善卻對孩子不太親熱,我很納悶,問他他就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說,孩子一出生就搶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都不關心他了。 看著他那副被拋棄的大狗狗模樣,我揪著他的兩只耳朵笑得開懷,他也配合地哀嚎著上來咬我。 笑得開心的我卻不知,他只是故意裝出這副與兒子爭寵吃醋的模樣來欺騙我的,孩子一生出來他就做了dna,對別人的孩子,自然親近不起來。 可笑我還傻傻地努力平衡著他與兒子在我心中的分量。 一一滿二個月的時候,藍萬渝終于又找上了門,她趾高氣昂地對我訓話,那千篇一律大意相同的話我都能默背下來了,她卻還是說得津津有味。 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個閑的沒事干四處找茬的貴太太而已,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后來的歲月里,讓我刮目相看了一把。 也是,在豪門里浸了這么久還活得這么瀟灑恣意,能隨時來找我茬的女人,哪里會簡單呢? 不過時隔兩個多月再見面,藍萬渝卻絕口不提聯姻的事了,想來是白其善已經解決了這個麻煩了。 無奈一切不過是我美麗的幻想,她只是在等著現實給我致命的一擊,后來我曾問過她,我們無冤無仇的,她為何要整日折磨我。 她說,白其善愛我,折磨我就相當于折磨了白其善。 可是那會兒的我在被白其善那樣踐踏自尊之后,早已不相信他是愛我的了,在我看來,那只是一種變態的占有欲。 而這種占有欲第一次完完整整地暴露在我眼前,就是在我第一次說要離開他的時候。 他要跟富家千金結婚了,網上的公告都傳遍了,而我卻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 我們之前都是好好的啊,連小摩擦都沒有,更何況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咬著唇流著眼淚,問他聯姻的事是不是真的?我在試圖挽回,拼命地告訴自己,那只不過是白家人未經他允許,擅自發表的聲明而已。 這一次,他沒有否認,只是沉默地低下了頭。 我有點站不住腳,緩了口氣便去臥室收拾行李,我要抱著孩子離開他。不管他是被迫的還是逼不得已的,他都是要娶別人了,我不想我的孩子,也是個私生子... 我平日里見多了他對自己私生子身份的怨恨與厭惡,自然不想我們的孩子,像他一樣。明明他自己經歷了這樣的痛苦,為什么還忍心讓我們的孩子再來一次? 我傷心欲絕,淚流滿面地收拾著衣服。 他沖進來奪我手中的衣服,臉上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兇狠陰鷙。 我有點害怕這樣的他,不敢跟他照面,回身去抱床上的兒子。 現在的他太可怕了,我想離開,我要離開。 他突然從后面把我推在了床上,從我身后覆了上來。 我大喊著,用腳踢他,用手撓他,像個瘋婦。我很害怕,怕他像韓恭田一樣動手打我,而如今的我,已經沒有mama來保護了。 我這時才知道他的勁兒有多大,是我掙不開的力道,我只能屈辱地趴著任他所為。 眼淚越流越兇,內心也越來越絕望,這會兒我寧可他打我一巴掌,也好過這種羞辱。 兒子咯咯地笑出聲,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可笑我這個母親,竟也只能無助地流著淚,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那天過后,白其善便把我的證件、手機、電腦和家里所有的錢都收了起來,甚至他每次出去時都會把門鎖上,而我的鑰匙也早不翼而飛。 在我20歲的秋天,我在b市的某棟高檔小區的15樓坐起了牢,被關的日期是——無期限。 我有想過打電話報警,可家里的電話永遠只能接通一個地方。 我有想過給樓下扔個小紙條求助,可是家里根本沒有筆,就算有,也是在他鎖起來的書房里。 我試圖撬過門,可家里沒有小斧頭之類的東西,至于拿個挖耳勺繡花針開門,我沒有那樣的本事。 我也試圖扎破手,寫過血書,可卻在往樓下扔時,被趕回家的他逮了個正著。 我這才知道,家里的每個角落都被他安了監控。 我抓著他的西裝沖他嘶吼踢打,他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看著我,目光盛滿柔情。 我終于停止了跳梁小丑般的作為,哭著滑落在地。 你要永遠關著我嗎? 如果你還想離開的話,是,我會關著你,直到你歇了這個心思。 白其善,你愛我嗎? 愛。 我輕笑一聲,不再開口。 ...... 我在一個月后,終于可以出門,不是因為白其善,而是藍萬渝。 那天是白其善的婚禮,很盛大,也很唯美。 而我只能被穿著黑衣的保鏢按住雙肩捂著嘴,站在角落,看著他們在我眼前進行著神圣的宣誓,深情的擁吻... 我感覺我的心正在被撕扯,流血。 我看見藍萬渝坐在主桌上沖我得意諷刺的笑,我想起她帶我來之前說過的話,對白其善來說,我只是一個不錯的玩具,而已。就算他愛我又怎樣,這愛在權勢金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原本的我肯定是不信的,可如今看著上面意氣風發的男人,我開始懷疑,他真的愛我么?他真的,愛過我么? ☆、第51章 過往云煙(六) 婚禮過后,我又被黑衣保鏢送回了車上。 被我拋在車上的一一此時正在司機的懷里哭得小臉通紅,我抹抹淚趕緊抱過他哄著。 等終于回到家里,我的心才有了歸屬感。不知不覺中,我早已把這里,當成了我的家,是繼老房子之后,我的第二個家。 可是,它的主人卻傷了我的心。 那這個家,還是那個家嗎? ... 晚上,白其善果然沒有回來。 我去廚房隨便做了點東西吃,順便給一一喂了奶。 哄睡孩子后,我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失眠了。 ... 白其善是第二天下午來的。 那會兒我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一在我旁邊的嬰兒床上睡覺。 聽到門響,我沒有回頭,繼續盯著電視,只是握著遙控器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攥緊。 這一個月來,他對我的冷淡,已經習以為常,但今天他不可能沒有發覺我的異常,畢竟昨天藍萬渝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刻意避開攝像頭!難道藍萬渝用了別的她不知道的法子? 后來我才知道從白其善口中知道,他身邊的助理是藍萬渝的人,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畢竟白其善不可能整天盯著監控,肯定是這個助理負責的。 他跟平時一樣走過來摟著我,親昵地詢問,“看什么呢?” 我沒有答話,跟這一個月以來一樣,沉默就是我對他最好的回答。 他不受影響,照樣說得起勁,可他能跟我說什么,無非就是他今天做了筆大生意,昨天參加了個商業晚會之類的。 我自然聽不懂,也插不上嘴。 不一會兒,他就又過去看兒子,跟我聊兒子了。 我裝作不情愿地跟他說了幾句,他果然面上一喜,湊過來親我。 我一想到這張嘴昨天還吻過別的女人,心里就惡心地要命,但一想到昨晚想的計劃,我便猶豫了,推拒之間,永久的自由戰勝了一時的羞憤,我順從了... 過后,我溫順地跟他表明,看著他這陣子這么小心地哄我,我的心其實早就軟了,這段時間我也想通了,只要我們相愛,結不結婚真的不重要,只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好,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我再也不帶著孩子鬧離家出走了。 他很開心,抱著我親了又親。 我的心卻是酸澀難耐,若是他昨天沒有瞞著我去結婚,或是藍萬渝沒來帶我去看他結婚,我的心的確快要被他磨軟了,但是世上沒有如果,發生就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