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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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復升趕緊把短信會話欄往上拉,在這條之前今天之內沒有他的回復,而且剛剛老婆發的三條短信也全是未讀狀態。 詹首長高高提起的心,落了地。 ** 不忙,我也想你了。 加上標點符號都不滿十個字,可就是這簡短的一句話,讓韓以桔如沐春風,渾身舒暢。 兩手抱著手機,躺在床上左翻右翻,開心得不得了,又趕緊發了幾條。 新婚小夫妻甜甜蜜蜜地聊了一會,直到韓以桔睡午覺的時間到了,兩人才停止了短信交流。 他們接下來的一天跟往常沒有什么不同,一切照舊。 第二天,詹復升沒有去上班,因為他們今天要拍結婚照,婚禮上要用,而且他的小媳婦很熱衷這件事,昨晚的夜談也全是繞著今天婚紗照的拍攝轉。 看她這么期待,他當然愿意配合,再者因為工作繁忙,他們婚禮的一切事宜已經全是專業團隊在打理了,他若連她這點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絕,那真的是太沒良心了。 這頭的韓以桔卻還是云里霧里的,他們今天都收拾好等著出門了,卻被爺爺告知他們今天就在家里拍,這也太土豪了吧。 好吧,她承認,一切的土豪作風都是為了她肚子里的這顆球著想,其實她也不想這么多事這么折騰的,可是讓一個女人結婚不拍婚紗照,可能嗎? 要是窮的拍不起,她也認了,可是現在的情況不是啊?,F在的她每天聽著籌備婚禮的負責人向她描述他們婚禮的規模怎么怎么盛大,場景怎么怎么夢幻浪漫,讓她如何能不想著拍個美美的婚紗照應應景烘托烘托氛圍啊。 所以寶貝兒子,你一定要乖乖的,不鬧mama哦。mama答應你,今天只撲點粉,不化妝,決不讓你重金屬中毒! 等兩人都換好衣服便開拍了,大冬天的穿得又單薄,當然沒人提說在室外拍,房子里的空調溫度調得很高,韓以桔穿著無袖婚紗一點都感覺不到冷,反倒是穿著三件套西裝又怕熱的詹復升,偷偷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抹著額上的汗。 韓以桔從不知道這房子這么大,可以拍的景這么多,不同于影樓里不會動的布景,美雖美,但一眼就知道是死物,哪像現在在家里,照得既立體又漂亮。 她哪里知道,詹老爺子可是好幾天前便吩咐傭人打掃整理屋子,勢必要讓孫媳婦照得寬敞明亮又舒心。 可苦了一大群傭人,打掃屋子就算了還得把家里的東西搬來搬去忙著搭景。 韓以桔注意力都放在詹復升和詹老爺子身上了,根本沒注意到他們這幾天的動作。 此時的韓以桔還在興高采烈地拍著婚紗照,完全不知詹宅的傭人因這件事已對她心生怨忿。雖不多,但足以燎原。 * 這邊歡天喜地的照著婚紗照,殊不知幾十公里外的醫院搶救室里正有人徘徊在生死邊緣。 十天前,就是在這所醫院里,詹復升因他們孩子的到來,糾結過,痛苦過,但最終仍是圓滿歡喜了。 今天,同樣是在這所醫院里,白其善在與死神對抗,在垂死掙扎,在茍延殘喘,但最終仍是落敗了。 主刀的醫師幾乎就要下死亡通知了,可他的生命體征卻又突然出現,立馬投身于新一輪的搶救... ** 最近b市人民醫院住院部的小護士們總愛往708單間病房跑,原因嘛,不用說也能猜到,能引得一群二十來歲愛看偶像劇發花癡的小姑娘趨之若鶩,自然是此男面貌不俗,氣質脫凡,最重要的是,有錢啊。 小姑娘們都想趁著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鯉魚躍龍門,灰姑娘大翻身啊。 這不,小甲護士就以去廁所為名,偷偷向708病房走去,途中拐到樓梯間從自己衣服里掏出了一瓶點滴,這瓶點滴可來之不易啊,是她歷盡千辛萬苦避過無數雙眼睛才偷偷藏衣服里的。她們辦公室的小護士們誰不盯著它啊,就指著708到時間換點滴時,跟白二少交流感情呢。 ‘偷’了這么多次,可算是讓她成功了一回,這還得感謝冬天穿得厚厚的衣服以及她的,額,水桶腰... 反正不管怎么樣,這會兒拿著點滴‘名正言順’地去看白馬王子的是她小甲,不是別人。 那些人就算在辦公室翹足遠眺也看不到他的,這一刻,小甲無比感謝院里的這條規定,叫什么來著的,她記不清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非工作情況是不許呆在病房影響病人養病恢復健康的,病房外更是不準隨便溜達,一經發現舉報,立刻辭退。 懷著滿腔熱血的小甲護士甩著胖乎乎的屁股,雄赳赳地去了,但卻止步于門外,這些天她沒少聽辦公室的小妖精們說他,什么從不理人,也不跟人說話,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病房里都飄著千年寒氣,凍死個人嘞;什么表情陰沉,眼睛像淬了毒一樣,看著你就像是在往外甩刀子,嚇死個人嘞... 諸如此類的負面評價還有很多,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搶著去,說明什么?要不是這些話純屬扯淡只為嚇跑她們就是她家白馬王子富可敵國權勢滔天。 這么一細想,小甲的勇氣又回來了,禮貌地敲了敲門走了進去,她的白馬王子還帶著氧氣罩,自然不能親自開口讓她進去。 小甲盡量讓自己顯得鎮定,與眾不同,她可不是那些輕浮的小妖精們。小甲目不斜視地走到病床前,現在掛著的點滴還有一小截才能完,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這兒觀察他。 小甲偷偷往旁邊看去,他正閉著眼呢,小甲把頭扭的角度變大了點,細細打量著床上躺著的人。 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帶著氧氣罩,完全看不清臉到底長什么樣,她想她們看到的都是床頭貼的病人信息卡片上的他吧。 一臉白凈的他穿著白襯衫,笑得很溫煦,左頰邊還有個若隱若現的酒窩,是個好看又迷人的男子呢。 掛著的點滴馬上就要滴完了,小甲熟練地換上新點滴,又調調瓶的位置,流的快慢,磨磨蹭蹭地不愿離去。 ‘白其善’終是不耐了,吃力地吐出一個字,“滾?!彼鼇砜粗@些女人倒盡了胃口,現在連睜眼都不愿了,這種妄想攀上高枝變鳳凰的女人他向來不屑。 小甲到底不如其他小護士臉皮厚,聽他這么一說,立刻羞憤離去。 ‘白其善’卻在聽到關門聲后睜開了雙眼,本該笑得狹長的眸子此刻卻暗藏鋒芒,他的眼神太復雜,太難詮釋,可他的心思卻再簡單不過。 七七,我回來了,這輩子,你休想逃開我的手掌心,休想! ☆、第19章 童年糗照 他要結婚了,新娘居然是韓以桔,那個一夜情?! 既諷刺又可笑,但現在燙手的結婚請柬就擺在她手邊,由不得她不信。 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是在年前的一個宴會上吧,很尋常的一次出席,但在她心目中確實有點不一樣的,因為她身旁的男伴,是他,一個讓她想結婚共度一生的好男人。 那一天,她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得體的禮服,一心想在他心目中留下最美麗動人的一面。 可沒想到剛一見面他就拒絕了她,她不甘,憤怒,但過后更多的卻是勢在必得,她太自負,堅信沒有男人能逃得開她的手掌心,從來沒有過。 官天情是個嘴硬愛面子的女強人,立即以同樣的方式反擊拒絕了他。剛才說過了,官天情是個驕傲自負的人,她自認為她是個好獵手,而他,是斗不過她的,至少在感情上。 然而對自己的魅力能力深信不疑的官天情卻第一次遭到了挑戰,整個宴會上,詹復升的眼睛始終停留在那個白裙女孩的身上,她看得出他是在走神,眼神渙散沒有焦點,但盯著一個比她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神游天外,官天情的心里不怎么好受。 這種心情在幾天后得知兩人睡了以后,更加糟糕。即使孟泳中說這只是一場交易,兩人根本不可能,小姑娘有自己喜歡的人,要不是為了這個人也不能同意這件事。 官天情彎彎柳葉眉輕輕上挑,既然那小姑娘是為愛獻身,那這事兒便是他一廂情愿居心叵測預謀已久了?接下來還準備來個橫刀奪愛嗎?官天情瞬間對詹復升改觀。 之前她的確覺得跟他結婚過一輩子很不錯,至少他過往的經歷身邊人的評價告訴她,他會是一個顧家重諾的好男人,而這種男人在這個圈子里少之又少,到嘴的rou,她自然不想放過。 可現在看來,這個男人跟圈子里的其他人沒什么不同,既然如此,她為何要找一個拒絕了她的人呢? 官天情翻過這頁,繼續過著自己的日子,后來聽說詹復升在瘋狂相親,她一笑置之,心想果然只是玩玩而已。 但今天結婚請柬都擺在她桌子上了,這是要玩真的啊,到時候真結婚的時候可別少了一個,讓大家伙看了笑話。 官天情輕笑一聲,拉開抽屜把請柬扔了進去,她可沒工夫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桌子上還有厚厚的一摞文件等著她簽呢。 一直坐到快要下班官天情才把這些文件弄完,轉了轉酸痛的脖子,摘下黑框眼鏡閉上眼揉了揉眼皮,站起來在辦公室走了幾圈,緩解緩解一天的勞累。 片刻后叫了秘書進來,詢問一會兒的行程。 小秘書規規矩矩地匯報完,又說了句‘老董事長在外面等您’,說完帶上門出去了。 老董事長就是官天情老爸,前任董事長,為表尊敬,公司里的人都稱之為老董事長。 官天情聽完后眉頭緊皺,良久嘆了口氣,等下她還是自己主動去醫院收拾官天銘闖下的爛攤子吧,她快被她爸給折騰瘋了。 官天銘,也就是他爸的私生子,一個月前剛認回來的,在此之前整個官家包括他爸,沒人知道他的存在,真要是知道了今兒坐在這個辦公室的人是不是她還兩說呢。 這不,dna一鑒定是親生的,他爸立馬就要把人接家里來,生怕委屈了他那寶貝兒子,官天情覺得無所謂,她又不在家住,真擱家里了,她媽也不是個善茬,還有的鬧呢。 老爺子想補償幼子,就讓他補償好了,反正公司已經全權交給她了,他也要不回去了,至多給點錢而已,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看得太開的后果就是官天情現在快要悔死了,小兔崽子,年齡不大闖禍的本事倒不小,你說你一私生子該做的不是夾著尾巴做人嘛,還整天招搖過市惹是生非,她這一個月干的最多的事就是進局子提他!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終于栽了,飆夜車飆的差點把人給撞死,現在好了,人咬住不放非要起訴,照官天情說,就該把他關進去好好改造改造,可她爸不依啊,非要讓她去求人家撤訴放過他那寶貝兒子,難道只有男兒膝下有黃金啊,女兒也有,讓她放下身段低著頭,還是去求個私生子,她做不到。 然后就是這樣嘍,老爺子整天纏著她不放,幸好老爺子還知道公司倒了大家都得流落街頭沒飯吃,她才能在工作時取得片刻寧靜。 官天情正準備出去呢,心急的官老爺子先沖了進來,抓住她的手就要深情控訴,官天情趕緊伸手制止,道,“爸,我去,但先說好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出了事再別找我了。還有,他這次惹的禍太大,差點撞死人,人要真不同意撤訴,你也別埋怨我不盡心,畢竟我完全可以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的?!?/br> 官老爺子沉默良久,點點頭黯然離去,佝僂的背影差點讓官天情潸然淚下。她高大健壯的父親終是變成了小老頭,卻再不是她一個人的小老頭了。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恨?倒是也不至于,只是這根刺卡在這兒,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官天情收拾收拾出門了,直奔b市人民醫院。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讓白家二少撤訴,她爸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之前已經找過了,但不知為何沒有成功,自然,成功了現在也不可能再來找她了。 她不明白的是白其善為何指定要跟她談,她不記得他們之間有過過節不愉快。 算了,不想了,想也是浪費腦細胞,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 今天詹復升下班回來時,親愛的小妻子竟然沒有在門口迎他,詹首長有點小失望,但心里相信她是想來的,只是被某事絆住了腳。 等換鞋進了客廳,詹復升終于知道是什么絆住了小媳婦的腳了。 客廳的地上擺滿了婚紗照,他的小媳婦正坐在中間抱著一本細細觀賞,連他走到她跟前都沒發覺。 直到他從她后邊抱住她,把頭輕輕擱她肩膀上時,她才發現了他。 “呀,老公你回來啦,我看的著迷了,都忘了抬頭看表了?!币桓卑脨赖纳袂?。 每天都不停地抬頭看表等他回來嗎?他是離她的心越來越近了吧? 詹復升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扶住相冊的一邊,“讓我看看,你看什么看的這么入迷?” 韓以桔經過上一世,看人臉色揣摩人心思還是很拿手的,這段時間更是好好‘研究’了詹復升一番,自然知道這會兒說什么能讓他高興。 “看你啊,誰讓我老公這么帥氣、高大、威猛...” “這是誰家的小姑娘,怎么這么不知羞呀?!?/br> “詹家的!”韓以桔梗著脖子大聲說道。 詹復升刮刮她的鼻尖,輕聲道,“還真是不知羞,”面上卻含著淡淡的笑。 韓以桔哼了一聲,放下相冊翻身坐他腿上伸出手去捏他的臉,一臉小潑婦樣,“誰不知羞了?” 詹首長顧不上臉蛋被左一揪右一扯的,趕緊雙手護住她的后腰,節cao掉一地,道,“我,我,我不知羞?!?/br> 韓以桔心滿意足地松開他,用兩只軟乎乎的小手幫他揉著臉蛋,怕他疼還湊上去用嘴左呼呼右呼呼,可不一會兒,韓以桔便伸著顫顫巍巍的小指頭,一臉委屈地控訴道,“你這個不知羞的老男人?!彼墒窃袐D,孕婦啊。 詹復升一臉尷尬地撇過頭去,還好,爺爺跟傭人都不在。 韓以桔面色通紅地從他腿上跳了下來,見爺爺從臥室出來了,趕緊說道,“你快上樓去?!?/br> 詹首長姿勢詭異地站起來,而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上了樓。 詹老爺子過來時只看到孫子一步三臺階上樓的矯健身姿和原地站著的滿臉羞憤的孫媳,思索片刻后摸著花白的胡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