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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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瓊姿心頭一驚,訕訕地從沙發上爬起來,尷尬地對著周世禮笑了笑。 一見有人,顧盼盼就不好再哭了,抹著眼睛叫了他一聲:“大哥……”眼睛紅紅的,模樣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周永祥見狀,滿臉不耐煩地朝他們擺了擺手:“你們都先回去吧,吵死了!茶杯里的風波,也值得鬧到我跟前來……” 話音未落,顧盼盼的臉色就白了白,她哀怨地看了周永祥一眼,恨恨地掩面而去…… 顯然的,周永祥不欲管二兒子的事,也不認為周世杰有什么錯。周家花了好幾個億才將她顧盼盼娶進家門,唯一的作用不就是傳宗接代?可是現在她自己無能,難道還不許丈夫另辟他徑? 要怪就怪她自己不爭氣,每天在人前,不是秀珠寶就是秀恩愛,總之秀這秀那,叫人看了,真真膚淺透頂! 時至今日,他們這幫打江山的老一輩都還在努力奮斗,克勤克儉,何解輪到她,竟就安然享受起來? 那些真正有涵養的女人就是什么也不秀,也照樣有人捧足她的場。比如李和澤的兒媳,說起來還是這老家伙運道好,陰差陽錯娶了個體面的兒媳婦進門,給李家爭足臉面。 周永祥一邊這么想,一邊同周世禮說著閑話:“怎么樣,最近內地那邊還好嗎?工作忙不忙?” 周世禮答:“還好吧,一切如常,習慣了也沒覺得有多忙……”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一會兒公事,周永祥忽然笑起來,神神秘秘地將頭湊近他問:“我聽說你最近交了個醫生做女朋友,怎么樣,有沒有打算帶回來給我見見?” 周世禮微微一怔。頓了兩秒鐘才回過神來,反問他:“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 周永祥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沒有嗎?”他神色有些暗淡地看著周世禮說,“我還以為這一次有兒媳婦茶喝呢……” 周世禮的嘴角緊緊繃起,半晌沒有搭話。 次日晚間就是海喬總公司的年終尾牙。周永祥換好衣服,特等了周世禮和他一起去。晚宴上滿屋子的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熱鬧非凡。公關部為了助興,還特地請了幾位時下正當紅的明星前來助陣。 周世禮坐在臺下,不時地有人前來敬酒,應酬完一圈,已有些微醺,便端了一杯紅酒坐在臺下,一面品酒一面看節目,怔怔地看著臺上出神…… 今晚被邀請來的女歌手中,有一個叫做寧慧慧的,長得十分漂亮,一把歌喉也清亮甜美,唱起歌來婉轉優美,十分動人。 她一連唱了兩三首歌,期間每每掃視臺下,總看見周家的大少爺眼不眨地盯著自己,模樣看上去十分癡迷。她心里得意非凡,一顆心不由自主地就活絡起來,待演出結束,便故意找了借口留了下來。 一個身材高瘦的酒店侍應生腳步輕快地來到周世禮面前,趁著沒什么人注意,遞給他一張紙條,周世禮接過來展開看了看,忽而輕輕笑了笑。 他站了起來,抬腳走出宴會廳,進了相隔不遠的休息室。那里果不其然,正有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在等著他。 他沒有開口說話,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后在休息室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寧慧慧腰身款擺,慢慢地挪動腳步來到他面前,一雙涂滿丹蔻的手慢慢地試探著撫上周世禮的肩膀,漸漸的、一點一點向下,在滑進敞開的領口之前,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來,將她的手給握住了。 寧慧慧心里不由一陣狂喜,“嘻嘻”笑了一聲,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周世禮忽然說道:“給我唱首歌吧?!北砬榈?,將她的手給拿了下來。 寧慧慧呆了呆,萬沒想到周世禮會在這個檔口提出這樣的要求。轉念一想,又覺得周大少真是有情趣,很會調節氣氛??! 她努力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清純些,笑著問:“您想聽什么歌???” 周世禮表情微不可查地變了一變,輕輕說:“城里的月光……” 寧慧慧愣了愣。 甜美動人的歌聲響起來,卻是首粵語歌。周世禮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城里的月光》還有粵語版的,他沒有跟寧慧慧說清楚,以致于她理所當然的,唱起粵語版來。 周世禮將自己陷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聽著眼前的女星唱著歌,只聽這女歌手輕啟紅唇,悠悠唱道: “多麼的想飛到晚空去 這鬧市想必更動人 千家燈火給我去俯瞰 看情侶怎麼過夜深 讓我看遍每盞燈 燃亮擁擠的美滿人生 但我怕看得見你關燈 誰在漆黑中與你談心 看月光光愉快歡暢卻不應該獨唱 月圓月彎的漂亮就留待一雙一對欣賞 這月光曲愉快歡暢我不知怎樣唱 但凡像這種晚上是誰在家中跟你合唱……” “但凡像這種晚上是誰在家中跟你合唱?”——周世禮屏住呼吸,傾耳聽著這歌詞,想著那個此時讓他坐立難安的人,忽然間覺得滿心凄涼。 他站了起來,沒等一首歌唱完,已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 寧慧慧追了幾步,只看到周世禮剛剛坐過的沙發上靜靜地躺著一張支票。 沒什么特殊要求,竟然真的只是讓她唱一首歌而已。 代價高得足夠叫她陪他過一夜。 寧慧慧撫著手里的支票,心里暗想,這周大少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幾天后的一個夜晚,北京飛往香港的航班上,歐韻致百無聊賴地翻了翻手邊的報紙,正看到一則吸引眼球的新聞:“天后寧慧慧,情定海喬周大少”。 歐韻致拉下額頭上的眼罩,將報紙隨意塞進了手邊的垃圾袋里。 作者有話要說:周大少愛上歐醫生卻不自知,等到發覺卻太遲了,糾結啊,誰叫你愛玩呢!老婆孩紙都跑了! ☆、第二十四章 凌晨時分,一輛粉紅色的瑪莎拉蒂呼嘯著穿過燈紅酒綠的城市,歪歪扭扭地停在了淺水灣的一處沙灘上。 駕車的女子打扮得十分前衛。一身火紅色的緊身短裙,裙擺被人拉高到腰上,肩上的黑色貂毛披肩也被人扯了下來,露出她一對渾圓奶白的乳|房,一名身材魁梧的黑人男子正埋首在她胸前,不住地吮吸舔|弄。 女子表情迷離,兩手無意識地舉過頭頂,輕輕抓著真皮座椅的一角。待過了會兒,自己把車座椅放平,渴望地分開雙腿,主動迎接男子的入侵。 瑪莎拉蒂內響起深深淺淺的呻|吟聲和喘息聲,兩個人玩得太投入,以致于沒發現距離車子不遠的沙灘上,一名狗仔打扮的男子手握數碼相機悄沒聲息地消失在灌木叢后。 長假第一天,歐韻致難得沒有按時起床,睜開眼,外面天光大亮,清晨的陽光透過香樟樹的枝葉從巨大的落地窗里照進來,明亮、干凈、柔和,讓人不由得心情舒暢。 歐韻致起了床,洗漱完畢后,步履輕快地下樓,歐崢嶸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閑閑地看著報紙,抬頭看見她下來,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立即就掛滿了笑容,慈愛地招呼她說:“醒了嗎?昨天睡得好不好?” 歐韻致點了點頭。伸長脖子在屋子里來來回回地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父親的身影,不由得就奇怪起來,問:“怎么爸爸沒來嗎?他說了今天要陪我一起吃早餐的……” 歐崢嶸的臉上就露出了絲奇怪的笑容,她若有所指地看著女兒說,“他啊,他現在只怕沒空管你,光你那個jiejie就已經夠他忙的了……” “翟從智?”歐韻致瞪大了眼,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好奇,問母親:“發生什么事了嗎?” 歐崢嶸朝身邊的沙發上努了努嘴,嘲弄地勾起了嘴角。 歐韻致走上前去拾起了沙發上的報紙。 誰知道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驚得她連眼珠子都掉下來!只見今天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赫然寫著:“豪門女夜店尋歡,同黑鬼車內大戰三百回合”,旁邊配了一幅幾乎堪稱香艷的圖。雖然微微有些模糊,可是歐韻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圖中的女子——可不就是她同父異母的jiejie翟從智! 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幾乎是有些嫌惡地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咦~~,口味好重呀!怎么下得去口???” 歐崢嶸被她的模樣給逗得笑起來,好笑地搖了搖頭說,“你這個jiejie啊,從小就非常人,別的不說,惹是生非的本事可真大得很,我猜你爸爸這回一定被氣得夠嗆……” 話音未落,歐韻致就撇了撇嘴。 她一臉同情地在自己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后遺憾地嘆了口氣說:“真是可憐!愿上帝保佑他吧……” …… 歐崢嶸猜得沒錯,翟九重這回的確是被氣夠嗆!淺水灣附近的翟家大宅內,兩名女傭眼觀鼻鼻觀心,幾乎是小跑著從主宅內逃出來,直到進了工人房,仍然心有余悸。 主宅里,翟九重猶如困斗的獸,怒氣沖沖地在客廳里走了兩圈,最終還是沒忍住破口大罵: “你可真是夠賤!想造愛,酒店里容不下你嗎?你的房子里容不下你嗎?只要你不把那些野男人帶回祖宅來,哪里都行!非要跑到沙灘上胡搞,還被狗仔隊拍到!你知不知道‘□’兩個字怎么寫???知不知道‘廉恥’怎么寫???就算你不要臉,你的父親、你的兄弟姐妹還要在社會上立足,你有沒有替他們考慮過???你是要氣死我嗎,???” 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宿醉過后的翟從智神色憔悴,模樣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放縱。她聽到父親罵她,立即就毫不猶豫地跳起來反駁:“我‘□’?”她大叫起來,一點面子也不留地對父親說,“我□也是跟你學的!本城700萬同胞,有誰不知道你翟九重的風流韻事?還有城內的那些小明星,一個個好像沒被你包過都不能證明自己紅過一樣!你還好意思說我‘□’?爸爸,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說你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說真的,翟從智長得不漂亮。盡管翟九重本身是個儒雅持重的美男子,但是他的正室夫人岑葉愛給他生的兩個子女——翟從智和翟從嘉卻都隨了他們的母親,尤其翟從智,簡直就是岑葉愛的翻版——顴骨突出,膚色暗沉,一點也沒有遺傳父親的優秀基因。此時此刻,她這樣以下犯上地跟自己的父親對上,就更顯得她面目猙獰,惡形惡狀起來。 翟九重再怎么也沒想到女兒竟然敢當面這樣指責自己,一時間只氣得連手都要抖起來,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面前這個刻薄的女兒說: “我上梁不正?”他簡直就氣得連頭發都要飛起來,“我上梁不正怎么你meimei沒有歪?你知不知道你在跟鬼佬鬼混的時候循循在做什么?她才剛剛結束工作從北京飛回來!十七歲,你跟我說你要學畫畫,我就信你的話特地從美院請了個老師回來教你,結果你不僅什么也沒學會還跟那個教畫的老師搞到了一起,弄到人家的老婆打上門來,連媒體都給驚動了!二十四歲,你在pub里面搞性|愛趴,還嗑藥,搞到我要去警局保你,一張老臉丟得干干凈凈!而現在呢,你二十九歲了!又跟一個黑鬼搞到一起,弄到上頭版頭條!你知不知道你meimei十七歲的時候在干什么?循循十七歲的時候已經上了全球最好的醫科學校,二十四歲已經博士畢業,二十七歲,已經是內地數得上號的心外科醫生!你呢?你想跟她比,配嗎?還我上梁不正?我上梁不正有教你去跟男人玩車震嗎……” 簡直就越說越氣,翟九重再也顧不得什么風度,一面數落一面將桌子拍得震天價響。 翟從智只氣得眼圈泛紅。 循循循循,她最討厭的就是歐韻致,也就是他父親嘴里的循循!從小到大,父親什么都拿她來跟她比!循循比她漂亮,循循比她聰明,循循比她勤奮,循循比她懂事……總之,她什么都比不過歐循循! 她簡直是目眥盡裂地瞪著自己的父親:“不過就是個野種而已,什么meimei……” 話音未落,翟九重已狠狠地給了她一掌! 他一臉憤怒指著翟從智的鼻子:“你給我閉嘴!循循要不要姓翟,是不是翟家的女兒,輪不到你來置喙!你承不承認都沒什么關系……” “那你還生我?”翟從智捂著臉蛋哭叫起來,一行眼淚緩緩從腮畔滾落。 翟九重卻冷笑不已:“如果我當時有的選,我寧愿當沒生過你……” 翟從智嚎啕大哭。 主宅大門外,剛剛聽到風聲從娘家趕回來的岑葉愛停下了腳步,死死死死地握緊了拳頭。 待丈夫走后,她便坐在沙發上安慰女兒:“他夸那個野種好,你就讓他夸去,干嘛還跟他對著干呢?” 翟從智一聽,立即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生的?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向著那個野種?” 岑葉愛“呵呵”笑,一雙帶著兇相的眼睛里驀地閃過一絲凌厲:“我當然是向著你。從智,你聽說了嗎,你爸爸正打算跟尖沙咀的馮家聯姻……” 翟從智微微一怔。 “馮家?馮大龍家?”她簡直就要跳了起來,“開什么玩笑?馮大龍算什么東西?一個做快餐的暴發戶而已,他那兒子還是個鰥夫呢,怎么能高攀得起我們翟家的小姐?” 話音剛落,岑葉愛便“哼”了一聲:“馮大龍的確是算不上什么,可你別忘了他還持有華貿7%的股份!如果他肯跟你爸爸合作,再算上你姑姑的那一份,只要周世禮保持中立,你爸爸就能穩贏。他這也是病急亂投醫,我看他的樣子,多半是想打你的主意!” 翟從智悚然一驚。 她這個人一向眼高于頂,素來以自己高貴的出身為榮,怎么會看得上名氣和資產都差自己一大截的馮家呢? 她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興奮地大叫著:“你是說……爸爸他……現在會讓歐韻致代替我?” 岑葉愛不置可否。 雖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就連她也不得不承認,翟從智現在聲名狼藉,馮大龍就是再怎么不濟,也還是本城叫得響的富豪,怎么可能會娶這樣的兒媳婦進門? 最好的人選自然是歐韻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