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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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攔不住他了,你們幾個快過來壓住他!”抱著洛溪胳膊的男子大聲喊道,剛剛制服這個小子的時候也沒這么費力啊,怎么突然這么大的力氣。 “快制住他!” 三四名灰衣仆人努力想要壓住洛溪。 伴隨著洛溪的怒喊,一聲聲鐵鞭之聲更加刺耳,洛凰的面色已經蒼白,她直直看向主屋的方向握手握緊,疼痛的感覺只讓她慶幸還好不是打在阿溪身上。 眼看著下一鞭又要落下,洛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只感覺體內一陣氣息驟然爆開。 “阿姐!” 嘩啦一下,困住他的六七名男子瞬間被甩開。 “阿姐——” 徒手握住了要打下的鐵鞭,洛溪透徹的黑眸中布滿怒意,“敢欺負我阿姐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嘩啦一聲,暈沉沉的洛凰好像聽見柳嬤嬤啊的一聲慘嚎。 周圍亂糟糟的,洛凰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沒有力氣,她只感覺自己被人緊緊護在懷中,耳邊好像是阿溪在說:“阿姐,阿溪也能保護阿姐的?!?/br> 許久之后,洛凰是被春語的哭聲吵醒的。 “別哭了……” “小姐,你終于醒了,春語快擔心死了?!?/br> 小丫鬟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哭腔,洛凰甫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她哭腫的眼睛。 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洛凰蹙眉問道:“我怎么回來的?” 春語擦著眼淚道:“是昨天王爺把小姐送回來的?!?/br> 敘之? 洛凰墨眉不禁皺的更緊了些,而且剛剛春語說昨天…… “我睡了快一天了么?”洛凰一動都還能感覺到背上的傷口痛徹入骨,“對了,阿溪呢?阿溪怎么樣了?” 洛凰記得昨天阿溪好像拽住了柳嬤嬤揮下的鞭子,可是之后她就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說到阿溪,春語的眼淚更是控制不住又嘩啦啦的流下來了:“小姐,是春語無能照顧不好洛溪少爺,他、他的情況很不好——” 還沒說完話,春語的聲音就哽咽了。 洛凰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顧不得背上的傷口,她霍然起身就要去看洛溪。 “小姐,嗚嗚,你的傷也還沒好你慢點?!贝赫Z一邊哭著一邊扶著洛凰。 洛凰祈禱著洛溪千萬別有什么事情,可當她看見洛溪了無生機的面容時,心頭卻忍不住一顫。 洛溪趴臥在床上,像是在做什么噩夢,眉頭緊縮,泛白的唇好像在說著什么。 如果細聽,可以聽出他是在說“不許你們欺負阿姐,阿姐,你快走,阿姐?!?/br> 從未見過洛溪這般虛弱的模樣,洛凰只覺心中一口氣頓時上涌。 她的阿溪怎么會變成這樣?! “阿溪,你醒醒啊,阿姐就在這好好的,沒人欺負阿姐?!甭寤溯p推著洛溪,想要叫醒他,可是她的手才碰到洛溪,卻頓時被他身上的guntang給嚇到了。 “阿溪!阿溪你怎么了?為什么身上會這么燙?”洛凰緊張的叫著他的名字,可是手碰到被子扯動了下的時候,卻見他的身下是赫然的紅色血跡。 “阿溪你不要嚇阿姐啊,阿溪你醒醒啊?!?/br> 可是不管洛凰怎么叫,洛溪始終緊閉著眼睛,眉頭緊蹙著。 想起昨天老夫人的懲罰,洛凰輕輕將被子揭開一角,就看見從洛溪的整個后背,衣衫上紅紅的血跡,不難看出傷口已經包扎過了,可卻還有血在流出。 “春語。阿溪他、他這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洛凰艱難的扭頭問不停擦拭眼淚的春語。 昨天最后的記憶里,阿溪還好好的,為什么一夜之間會變成這樣?! 驀然的,洛凰握緊了手,沉聲問道:“是不是老夫人他們?” “小姐——”春語哇的一聲就大哭了出來:“是老夫人他們打的,春語已經把所有的藥給洛溪少爺用上了,可洛溪少爺還是沒有醒,他的傷口也一直在流血,嗚嗚,小姐,春語好害怕洛溪少爺會挺不過來?!?/br> 原來,昨天洛溪握住了柳嬤嬤揮下的鞭子后,就把鞭子搶過來反抽了柳嬤嬤好幾下。 要知道洛溪傻歸傻,可他的逆鱗就是不能容許任何人欺負洛凰,別人敢罵洛凰都被他打個半死,何況現在還有人當著他的面用鐵鞭抽洛凰,他那暴脾氣當即就爆發了,揮著鐵鞭就把老夫人的院子砸個亂七八糟。 當時讓在老夫人院子里想要阻攔他的人無一沒受傷,老夫人要訓斥洛溪,卻差點被洛溪卷起的一塊大石給砸中了頭。 老夫人乃是靖安王府中最德高望重的人,洛溪奪了鞭子打傷柳嬤嬤已經是落了她的面子,一番亂砸更是讓她在公主面前丟臉,連一個傻子都制不住,她怎么能容忍有人這樣挑釁她的權威。 只是不曾想,老夫人要訓斥洛溪的話還沒出口,就差點被洛溪砸傷了。 滿院子的人奮不顧身的去攻擊洛溪,都被他的蠻力甩飛。 真是豈有此理,這要是傳出去了,還讓他們靖安王府如何在永安城立足! 老夫人氣得頭疼,最后還是公主身邊有武功高強的侍衛出手,幫助拿住了洛溪。 被拿住的洛溪,其下場可想而知。 “小姐,老夫人她真是狠了心,洛溪少爺后背都已經皮開rou綻幾乎可以看見骨頭了,她還是不停,若非王爺及時出現,又有公主在一旁說情,恐怕洛溪少爺現在就已經……” 洛凰想象著那個場面都覺得疼,她的手掌被指甲刺出了血也毫無所覺。 溫敘之對老夫人極敬重,作為晚輩,雖然洛凰對她談不上什么喜愛,卻也多有敬重??v然知道私下里她做過的一些事情,她也權作沒發現。 靖安王府的老夫人也是個人精,所以面對洛凰的退讓她便也睜只眼閉只眼并不斤斤計較。只是洛凰還是低估了她,縱她愿意在公主面前保全她當家主母的身份又如何,她卻為了順未來公主兒媳的心,不惜與溫敘之唱反調也要至她與洛溪于死地。 床上的洛溪昏迷中還在喃喃低語,昏迷中也擔憂著洛凰。 這世上,她唯一的親人。天下之大,她想要護著他,讓他一世安康。為溫敘之她可以承受諸多不公的對待,可阿溪卻不應當也承受這些。 步步退讓換來的只能是步步緊逼,心懷惡意的人永遠都不會仁慈。 洛凰深深看他好一會,才恍然抬頭與春語問道:“大夫看過阿溪的情況怎么說?” 春語一臉愁容道:“小姐,洛溪少爺還沒看過大夫,老夫人她不允許奴婢離開府門半步,更沒人敢找大夫來給洛溪少爺看傷了?!?/br> 不讓看大夫,擺明了是想讓他們姐弟倆自生自滅。 老夫人真是好狠的心! 洛凰抑下心中的怒意,現在最重要的是阿溪的傷勢。 想到昨日及時出現的溫敘之,她又問:“那敘之呢?他也沒有找大夫來么?” “王爺是讓人去請大夫了,可沒一會有人來找王爺,說有什么玉先生的消息,然后王爺又匆匆出府,現在還沒回來,而那個大夫就被人攔在了大門外進都進不來?!?/br> 說起來,春語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個玉先生再重要難道還能有小姐和洛溪少爺重要么?小姐他們受了這么重的傷,王爺聽見那個玉先生竟沒猶豫一下就出了府。 看著昏迷不醒的洛溪,再看著面色蒼白很是虛弱的洛凰。 春語淚眼婆娑道:“小姐,洛溪少爺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到底該怎么辦?要不要去老夫人那求求情?” 去找一個一心想除去他們的人,不過是一場徒勞。 “不必?!甭寤顺谅暤溃骸袄戏蛉髓F了心要絕了阿溪的活路,再怎么求也是沒用的?!?/br> “可洛溪少爺要是再不看大夫恐怕就……” 有人以為這樣就能將他們的生死cao縱在手中,從今日起她再不會讓那人如愿! 看眼心神慌亂的春語,洛凰果斷道:“我帶阿溪去看大夫?!?/br> “什么?!”春語卻是一驚,著實被洛凰的這句話嚇到了。 “可是小姐,老夫人若是讓人攔著要如何出去呢?”春語喏喏道:“要是再惹得老夫人不高興,恐怕……” 整個靖安王府中,老夫人就是絕對權威的存在,就是王爺,有時候也要順著老夫人的意思。 連尊貴如溫敘之平日都不敢與老夫人對著干,甫一聽見洛凰居然要違逆老夫人的命令,在春語看來這怎么都是一件要命的大事情。 屋子里寂靜無聲,洛凰還沒做什么,春語就很緊張了。 如今阿溪這樣,她早就不該去顧及那么多! 洛凰看著洛溪越來越難看的面色,冷沉的聲音里已經染一分怒意:“她若要攔,就讓她盡管攔?!?/br> 為了溫敘之她可以隱忍很多,可那隱忍中并不代表洛溪就要任人打殺! 第一次,春語看見總是溫婉平靜的洛凰竟也有這樣肅然冷厲的一面。 直到她看見洛凰不知道怎么弄來一輛馬車后,仍舊有些不敢相信,小姐她居然真的敢違抗老夫人的命令。 將昏迷中的洛溪小心扶上馬車,春語也想去,卻被洛凰制止:“你的賣身契還在靖安王府,你就當攔不住我,不要一起冒險?!?/br> “可是小姐——”春語不愿意:“自從兩年前你收留了春語,春語想要跟隨的都只有小姐你一人?!?/br> “那你就更不能牽扯進來,不然到時候誰來照顧我和阿溪?!甭寤苏f完,便是驅車往外而去。 下了一天的雪還在下,一片一片的飄落在洛凰的身上背上,她未愈合的傷口早已裂開,血滲出衣衫將白色的雪花瞬間染得通紅。 才出了秋風院沒多久,有仆人看著趕車大門方向去的洛凰不由一驚,奔跑著就去告訴管事了。 不管那些人奇怪的眼神,洛凰揮動鞭子快速往門口方向而去。 遠遠能看見靖安王府的大門時,就有管事帶了人氣勢洶洶的跑來阻攔了。 “洛姑娘,老夫人有令讓你禁足一個月,你可不要讓我們為難,還是自己回去吧?!?/br> 洛凰置若罔聞,徑自駕車而行。 “難道洛姑娘你連老夫人的話也不聽了么?!” 為首的管事,見洛凰對他的話仿若未聞,老臉不由一沉,哼,若非王爺對她頗為看重,且昨天的事情王爺本就有些不快,老夫人不愿在這個關頭節外生枝,否則,哪里哪里還需要他好言相勸,換做平日早就拿下,一罪并罰了! 他頗受老夫人的看重,這上不得臺面的小小女子竟敢輕視他的話,當真是不識抬舉! 管事陰沉著連,一揮手就朝著身后眾人吩咐道:“來人——把洛姑娘他們攔住,絕不能讓她出府!” 他就不信,憑洛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有什么本事,想要硬出府真是不自量力! 洛凰冷眼掃過眾人,此時她想到的只有洛溪那句“阿溪也能保護阿姐的”。 阿溪,阿姐已經欠你很多…… 無論如何,阿姐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第六章 【修文】 白色的雪花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