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古老的神秘部落哈摩族圣物——封禁著惡魔的血瓶離奇失蹤,幾個月后出現在龍州并被失手打破,放出了封存已久的惡魔,之后離奇命案接連發生,寂靜的校園,熱鬧的婚禮中,多人在極度恐懼中死亡,這些人究竟看到了什么? 平和中突現毛骨悚然,無辜的人離奇死亡,這一切仿佛都印證著古老惡魔的傳說。 與此同時,三百年前封禁此血瓶的神秘部落哈摩族也怪事頻出,似乎預示著惡魔的即將到來,惡魔的復仇激發了哈摩族的斗志,并誓將惡魔重新封于血瓶。 刑警羅飛根據線索欲深入原始叢林中的哈摩族揭開惡魔的秘密,卻不想叢林中的路途竟是如此兇險,剝皮實草、拔舌、釣尸一路跟隨著他們,究竟誰是黑暗中的對手? 在層層迷霧下羅飛依靠強大的分析力在蛛絲馬跡中抽絲剝繭,最終揭開了那段發人發省的歷史真相! 楔子 傍晚時分,夕陽已落,但電燈又未曾打開。窗外樹影遮蔽,使狹長的走廊內光線更加幽暗。走廊的頂棚和兩側墻壁都被刷成了慘白的顏色,配以灰暗的水泥地面,使整個空間中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 “噠噠”的腳步聲突然劃破了原有的寂靜。伴著這聲音,一個年輕的女子從樓梯口拐入了走廊。也許是剛剛從外部進入的原因,她一時有些不適應這昏暗的環境,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同時睜大眼睛努力觀察四周的情形。 一個身著白衣白帽,大夫打扮的老者緊跟這女子走了進來,并且很快超越到她的身前。老者顯然很熟悉這里的環境,他毫不停留地向走廊深處走去,同時低著嗓音說了聲:“請跟我來?!彼哪_步又快又輕,竟沒有發出絲毫的聲息。 女子的雙眼此時已能看清周圍的事物,可走廊的那一頭由于距離的關系,仍是黑乎乎的一片。 在那黑暗中,會隱藏著些什么呢? 女子站在原地,顯得有些忐忑。見老者和自己的距離漸拉漸遠,她才連忙快步跟了上去,高跟鞋敲擊著堅硬的地面,又響起了一連串的“噠噠”聲。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漸漸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一扇緊閉的木門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老者拿出鑰匙,卻不急著開門,而是轉頭看著身邊的女子,似乎在示意什么。女子多少有點緊張,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對老者點點頭。 老者把鑰匙插進鎖孔內,發出一聲輕響。這響聲極其細微,但屋子里卻立刻產生了巨大的反應。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輕而易舉地穿門而出,那叫聲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直刺入聽者的耳膜最深處。女子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老者卻似早已見怪不怪,他若無其事地轉動手中的鑰匙,然后拉開了緊閉的木門。 木門后還有一道鐵門,但只是柵欄模樣,無法阻擋昏暗的光線射入屋中。隱約可見一個人影蜷在屋角,全身因為恐懼而打著哆嗦。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正是他發出來的。 老者按了一下門邊的開關,屋內的日光燈隨之跳亮。光亮使得屋角的男子略微平靜了些,他止住叫喊,瞪大眼睛看著門外的來客,目光中仍然驚恐不已。片刻后,他突然開口,迸出了一連串發音極為古怪的話語。 老者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么,轉頭用疑問的目光看著身邊的女子。 女子點點頭:“不錯,這的確是哈摩族的土著語言?!?/br> 老者雙眼放出了光芒:“那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男子絮絮不休,一直在重復著什么,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音調也越來越高。 女子皺起眉頭,側耳細聽,看得出來,她在分辨對方的話語時也很吃力。片刻后,她露出奇怪的表情,喃喃說道:“恐怖谷……惡魔將到來?” “恐怖谷?惡魔?”老者費解地詢問,“什么惡魔?” 女子搖搖頭,然后她看著屋內的男子,用哈摩族的土語問道:“惡魔?你說什么惡魔?” 男子驀然站起身,一步步地向著門口走來,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雙眼象刀子一樣,死死地盯在了女子的臉龐上。 老者激動地直挫手,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太好了,他聽懂了你的話,你可以和他交流!” 此時,男子已經來到了鐵門邊。女子和他隔著柵欄相望,等待著他的回答??赡凶訁s突然把雙臂從柵欄的縫隙中伸出,直向女人抓來! 老者反應迅捷,拉著女人向后退了一步。男子的雙手從女人的臉頰上劃過,夾著絲絲的冷風。女人顯然受了很大的驚嚇,俏麗的面容變了顏色。 男子抓了個空,回手緊緊地攥住了柵欄門上的鐵條,然后他目光迷離向遠方,發出一聲直讓人魂飛魄散的叫喊:“雅-庫-瑪!” 那簡直不是人類可能發出來的聲音!似乎全世界的恐懼、絕望和痛苦全都濃縮在了這一聲叫喊中,那種巨大的力量幾乎要將人摧毀! 充滿恐懼和絕望的力量! 老者和女子全都在這力量中顫抖著,他們不由自主地四下張望,目光中透出深深的驚恐。 惡魔! 他們似乎已經感受到了惡魔的到來! 第一章 狂奔至死 當事情剛剛開始的時候,羅飛甚至懷疑這是一場惡作劇。 報案者是龍州市理工學院資源與環境工程系32班的三名學生。因為市公安局離龍州市理工學院很近,這天恰巧又是羅飛值班,所以案件直接報到了羅飛這里。 領頭的男生鄒文斌是這個班的班長,與他同來的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學生。他們報案的時間是深夜十一點四十七分。根據他們的描述,事發經過是這樣的: 當天晚上八點十分左右,資環32班的學生正在教室中集中上晚自習。一名叫做余自強的男生突然大叫著沖出了教室,還沒等其他同學明白過來,他已經消失在夜幕中。直到夜間宿舍樓熄燈鎖門,他也沒有回來。打他的手機也沒人接聽。鄒文斌身為班長,放心不下,于是便叫上了余自強的舍友張洪和關心此事的女生徐婷一同來公安局報案。 “這種情況,我們現在還無法立案?!绷_飛實話實說,“這類案件,必須在當事人失蹤48小時后才能進入程序。你們還是先發動周圍的同學多方尋找打聽一下?;蛘叩纫坏纫残?,沒準明天他自己就回來了?!?/br> 既然羅飛這么說了,三個學生當然也沒有其他辦法。不過看得出來,他們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滿意,尤其是那個女生,似乎總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和那兩個男生一塊離開了。 羅飛并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首先,他是按照法律的規定在辦事;其次,報案者所說的情況也確實無法引起他的重視:余自強是自己跑出去的,原因雖然不明,但現在的大學生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做法太多了,你要是一本正經地跟著他們折騰,那非把自己累死不可! 可事態卻很快變得復雜起來。第二天一早,晨練的老人在城東玉帶河的北堤上發現了一具男尸,尸體身上存有的證件表明,死者正是余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