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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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他親自替你請了假,你們的關系很快就會遭人猜測。你在公司的位置,會變得很尷尬?” “所以我更要珍惜這雙來之不易的水晶鞋。不然夢破碎,連份工作都將保不住?!?/br> 程予正似乎是在身后嘆了口氣,就在她走在門口的時候,忽然又開了口:“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不會再問。最近我有點事情要離開幾天,部門的事情你全權處理?!?/br> “嗯?!眳谦i點點頭,走出門口,才發覺全身冰冷。 第31章 招標 有關吳玦和林佳河的八卦傳聞,并沒有如吳玦所擔心地在林正內部傳開,除了偶爾遇到人事部經理,會在看到她時,投過來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 人事部經理也算得上林正的資深員工,比吳玦不過年長幾歲,都市中標準的白骨精,當然也是骨灰級恨嫁女。這樣的女人大多有些清高,一邊對攀龍附鳳相當鄙夷,一邊又暗自渴望能釣得金龜婿。對于吳玦這樣的女人,自然是羨慕嫉妒恨。 不過,她自是深諳職場之道,既然從程予正口中都沒打聽到什么,她也不能貿然將頂頭上司的八卦新聞放出去。 可誰都知道,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吳玦只是不知道,墻內的風什么時候會透出去。 當然,她也沒有去問林佳河,為什么要親自給他請假? 兩人依舊是無波無瀾地相處著,只是不知為何,面對面時,無論是吳玦,還是林佳河,都仿佛失去了言語的興趣,本來就話不多的兩人,愈加顯得氣氛沉悶。他們越來越像同一屋檐下的一對陌生人。 吳玦有時候會揣測,是不是他已經對這段關系毫無興致,準備抽身而退?她自然是覺得與林佳河每多相處一天,都是煎熬,但是如果兩人此時戛然而止。如此的隱忍和煎熬,豈不是一切都白費。 好在,林佳河對她話語雖少,神情冷淡。但是每每夜深人靜時,在燈光隱去的床上,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身體擁抱她深入她時,所迸發的熱度和激情。 有時候,吳玦也想改善這種詭異的關系,不為別的,只為在她完成自己的心愿之前,她能在他身邊占據最有利的位置。 可只要面對上那張冷俊的臉,她所有預演過的虛情假意都會自動遁形。 周六晚上,兩人像往常一樣,來到江天一色吃晚餐。兩人自從交往以來,相處模式似乎一直都有些微妙,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形式的約會,不看電影,不壓馬路,更不會去少男少女鐘愛的游樂場,如果一定要說出一二的話,似乎每隔幾天在這個地方的就餐,便是他們唯一的約會方式。 到底,吳玦還是無法再忍受這種靜默無聲的就餐氣氛,只得隨口挑起一個話題:“那個……程予正這幾天到底忙什么去了?” 林佳河似是愣了一下,而后又像是漫不經心般回道:“他覺得之前林正上市時突然冒出的那則報道有些蹊蹺,去廠家那邊查情況了?!鳖D了頓,又道,“其實根本就沒必要去查,做這種事的無非就是林正那幾個跟我作對的董事,要么就是韋宏那邊動的手腳??沙逃枵@個人就是這樣,好奇心重,偏偏要弄個水落石出才甘心?!?/br> 吳玦淡笑:“有程予正這樣的人做幫手,你恐怕會少cao很多心吧!” 林佳河點點頭,但眉頭卻微蹙起來,叉起一塊牛排送入嘴里,慢條斯理地開口:“程予正卻是個好幫手。不過,他在林正也不可能做長,所以我希望你跟他多學點。日后有你在林正做我的賢內助,我想我會放心很多?!?/br> 他說的自然而然,也仿佛理所當然。但是卻讓吳玦的手重重顫抖了一下,刀叉磕在精美瓷器上的聲音,清脆又刺耳。 林佳河挑眉看她:“怎么了?” 吳玦像是恍然了一下,忽然展顏像是開玩笑道:“我以為做林正總裁的女人,只要揮金如土享受生活就可以了,沒想到還要勞心勞力?!?/br> 林佳河倒也不以為然,只是淡淡道:“我只是覺得你不是貪圖安逸的女人,當然,如果你愿意什么都不做,我更加樂意。沒有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為了工作勞累?!?/br> 然后又是一陣沉默,刀叉與瓷器的碰撞聲,食物的咀嚼聲,顯得愈發清晰。 “佳河?!眳谦i小心翼翼地輕喚一聲。她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實際上她很少叫他的名字。林佳河三個字太過生硬,去掉姓氏又覺陌生,自從她聽程予正他們叫他佳河之后,便覺這個稱呼最微妙不過。它代表著某種私密的親密,她內心深處并不愿同他有這樣的親密,但是她又必須擁有這種親密,才能在這場戰役中更為篤定。 實際上,她也不確定林佳河會不會接受這個稱謂。 果然,在聽到她的這聲呼喚,林佳河抬起頭對上他的表情,眉頭微蹙,意味不明,深邃的眼神里仿佛有一剎那的驚濤暗涌,但最終化為緩緩溪流,消失不見。他朝她揚揚頭,就像是整個稱呼再平淡不過:“怎么?” “沒什么?!眳谦i松了口氣,“就是想試試這樣叫你,我看程予正他們都這樣叫你?!?/br> “哦?!绷旨押虞p描淡寫地點頭,“我家人和以前的朋友平常都這樣叫我,你以后也這樣叫我罷。當然,在公司除外?!?/br> 他說完,忽然抬頭,對吳玦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 “對了,如果程予正查到那件事是誰做的,你要怎么辦?”吳玦故意忽略這個讓人悸動的笑,看似輕描淡寫地問。 林佳河似乎是想了想:“本來這件事我是準備息事寧人的,但如果真的查出來,就另當別論了?!?/br> “所以呢?”吳玦有些不依不撓。 林佳河輕描淡寫看她一眼,回得也是漫不經心:“如果是林正內部的人,那幾個老股東也好,或是其他人也好,我都不會放過,畢竟是關乎整個公司命運的事。如果是韋宏做的,我會在別處奉還給他們?!?/br> “如果是林正的人,你會怎么個不放過法?” “做這種事,不就是圖的一個利字么?很簡單。讓他身無分文地從林正滾出去?!?/br> “那也不一定。不是什么事都是錢字當頭的?!?/br> 林佳河看了她一眼,似是嗤笑一聲:“這是商場,不為利還能為什么?除非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不過我還真想不出除了在生意場上,我平日里還得罪了誰?難道是我做夢時搶了誰妻子殺了誰愛人?” 他并不擅長說笑話,本是開玩笑的話,卻讓聽的人腦中轟然一聲。 “怎么了?”他似乎是看出吳玦的不對勁。 “沒什么?!眳谦i連忙搖頭,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而林佳河,嘴角卻是溢著一絲淡笑,片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對了,明天有個政府招標會,本來是程予正做的預算書,但他明天可能趕不回來,你跟我一塊去,如果有什么需要臨時改動,有你在會方便些?!?/br> 這次的政府招標,是江城的一個城中村規劃。政府計劃已久,但是由于其中盤根錯節重重,公開招標一拖再拖,一直沒有選定開發商。吳玦對這個項目早就有所耳聞,也知道韋宏也有參與,一山不容二虎,同一個項目,兩家死對頭遇上,自然免不了一場硬仗。無怪乎林佳河會親自出馬。 不過,總裁出馬,竟然只帶了李助理和吳玦這個完全沒有參與計劃的人,著實讓吳玦意外。 到了招標會,吳玦才發覺,韋宏那邊的代表有周醒。兩方人都只是在照面時,輕描淡寫地寒暄一聲,算是打過招呼,然后誰都不再看誰,即使雙方座位不過隔了一條走廊。 政府的這次招標會非常特別,因為那片城中村承載著許多江城人的記憶,也是江城文化的象征,所以這次的開發,選擇了公開招標,所有的方案將通過電視播出,最后再結合民眾投票和政府評估,選定開發商。 這樣一來,那些見不得人的灰色交易就少了許多,誰能成為江城文化最后的守護者和傳承者,就只能各憑本事。 酒店的會議廳很大,雖然競標的公司不多,但廳內還是擠滿了人。除了政府官員和競標公司,還有大量的媒體和市民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