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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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璇璣出了花園,看也不看另一邊的路,徑直往外飛去。 中間規模最大最輝煌的大殿同樣懸掛著一副匾額,寫著“天乾”二字,白璇璣望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好像突然置身于浩渺天地間。從意境中掙脫出來,白璇璣發現這座大殿內部也十分凌亂,不同的是,殿后只有一條路。 四周闃寂無聲,獨自一人走在石板路上,白璇璣提高了警惕。 “是我太敏感了嗎?”白璇璣明明感知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東西,然而等到她走完整段路,什么事都沒發生。 石路的盡頭,是另一座大殿,規模比起前殿稍小,但是更加精致,殿門大開著,殿內卻黑漆漆的,就像張開巨口的兇獸。 白璇璣將幾張符扣在掌心,將神識繃到最緊,然后輕輕地跨過門檻,一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涼風拂過白璇璣的腳踝。 白璇璣眼前一黑,等到重新能夠見物的時候,她立刻斷定自己已經不在那座后殿了。她所在的是一間石室,一扇門正對著她,兩側墻壁上刻著線條簡單的壁畫,懸掛著的青銅燈盞,火苗一竄一竄的,映在墻壁上的影子也搖搖晃晃的。 還在觀察周圍的白璇璣突然將靈力注入掌心的隱匿符中。她的身影立刻消失在石室內,倒映在墻壁上的影子也瞬間消失不見。 “他娘的,這是什么地方?!?/br> 白璇璣剛才見過的絡腮胡子罵罵咧咧地看著周圍,“老三,少說幾句?!备呤菽凶涌戳私j腮胡一眼,說道。和剛才不同的是,他們身邊多了一個穿紅衣的美艷女子。 “大哥,我們繼續走嗎?”紅衣女向高瘦男詢問。 “恩,走吧,時刻小心?!?/br> 白璇璣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后,任這三人為自己開路。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路都平靜得很,什么危險都沒有,好像除了入門的時候十分危險外,這座宮殿里很多地方都沒什么危險。 在白璇璣換了三張隱匿符后,他們終于走到了終點——一間龐大的石室,雖然同樣是青銅燈盞,但是燈盞里的火焰卻十分明亮穩定,正對入口的墻壁上有一扇緊閉的巨門,門上有一副圖案。石室里人很多,似乎進入宮殿的所有人都聚在這里了,他們看了眼走進來的二男一女,又繼續低頭干自己的事。 白璇璣此刻進退兩難,她的隱匿符很容易被元嬰期看破,已經有元嬰修士的神識在她所在的位子頓了一下了,但眾目睽睽之下,冒然現身也不是個好主意。她只能硬著頭皮,又激活了兩張隱匿符,然后悄悄走到一邊。 ☆、第41章 元嬰老祖的侍妾7(捉蟲) 石室里,元嬰修士都聚在石門前商量怎樣可以打開石門,金丹修士還能跟在一邊看著,而筑基期修士就只能站在遠處遠遠的觀望,修真界實力等級的嚴酷在此刻暴露無遺。 “他娘的,有這群老怪物在,我們連湯都喝不到?!苯j腮胡子這三人中,修為最高的是高瘦男子,但他也不過筑基后期的修為,因此看到元嬰修士霸占了石門,立刻忍不住發起了牢sao。 “老三!你就不能閉上你那張臭嘴嗎?”紅衣女子氣得用手上的鞭子柄狠狠敲了一下絡腮胡大漢的腦袋,而高瘦男子則是在絡腮胡子話還沒說完時,就布下了隔音法陣,然而,幾道氣勢驚人的神識依舊馬上拂過他們三人。 其他幾道神識在震懾過著三人之后就收回了,只有一道格外霸道的神識牢牢鎖定著他們,三人知覺自己周身靈力凝滯,仿佛離水的魚,幾乎要窒息。高瘦男子修為比其他二人高一些,他強忍著肺部火燒火燎的痛,艱難地開口:“還請前輩放過我們,我們立刻離開?!比欢尾康奶弁锤胁粩嗉又?,就在高瘦男子絕望的以為自己就要窩囊的死在這里的時候,擠壓著他們的神識突然消失了。 高瘦男子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他身后的兩人比他更加狼狽,紅衣女子跪在地上不斷咳嗽,而被重點照顧的絡腮胡子則只能躺倒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高瘦男子忍著難受,扶起跪在地上的紅衣女,“二妹,我們走?!?/br> “大哥?!奔t衣女望望倒在地上的絡腮胡子,轉過頭哀求地看著高瘦男子。 “走!”高瘦男子狠下心無視倒下地上的三弟,硬拉著紅衣女走出石室。 誰都沒料到這番變故,除元嬰修士以外的眾人望著倒在地上漸漸失去呼吸的絡腮胡子,都忍不住一陣心驚膽戰。石室里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陸陸續續又有好幾名筑基修士走了出去,甚至一對金丹初期的師兄妹也退了出去。 站在石門前,穿著一身土黃色僧衣,慈眉善目,正閉著眼轉著手上念珠的胖和尚朝一身金色華服,頭戴金冠,腳踩金色鞋履的洛翔君說道:“阿彌陀佛,洛翔君,你這又是何必呢?” 洛翔君冷哼一聲,“不過是群自不量力的家伙,本尊趕走他們,反倒是保住了他們性命。不走,留下來給你開路嗎?” “阿彌陀佛,洛翔君你誤會老衲了,老衲怎么會有用他們開路的打算吶?不過留下來還能讓老衲飽餐一頓?!?/br> “果然是魔修?!甭逑杈梢牡卣f。 吃不得和尚還想說什么,卻被極樂門的孫真君截去了話頭,“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有那心思還不如想想到底怎么才能進去?!?/br> 吃不得和尚看了看肌膚光滑細膩的孫真君,嘿嘿笑了兩聲,沒再開口,口中卻忍不住開始咽起唾沫來。 這個禁制確實古怪,這群元嬰修士已經在這里呆了五六個時辰了,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哪怕是出自皇極書院,以博學多識著名的陸真君也沒想到完全打開禁制的辦法。 白璇璣越看那個圖案越覺得眼熟,似乎有點像—— “有點像石室內的壁畫?!?/br> 白璇璣身邊站著的一個少年突然開口,見此,白璇璣立刻往其他方向走去,遠離了少年。 “對!就是壁畫!我知道了!” 少年不自覺地激動起來,很快便將石門前元嬰修士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瓷先プ顪睾涂捎H的孫真君走到少年身邊,笑著問他,“你是發現了什么嗎?” 少年只有筑基中期的修為,被元嬰大能這樣溫和地詢問,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地回答:“我,晚輩偶然發現石門上的圖案和之前石室內的壁畫有些關系?!?/br> “你慢慢說來?!?/br> 少年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后開口:“是這樣的,晚輩之前覺得石室內的壁畫挺好看的,好奇它到底講了一個什么故事,就從頭到尾都看了下來,但是到了這個石室,卻發現墻壁上沒有壁畫,只有石門上有一幅圖案,而這幅圖案的作畫風格和之前石壁上的壁畫如出一轍?!?/br> “那些壁畫到底講了什么故事?”孫真君急切地問。 少年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清朗的男聲就搶先說道:”沒有結尾的故事?!?/br> “陸真君?”孫真君轉過身去,看到原本面色嚴肅坐在地上推算禁制的陸真君已經站了起來,一手摸著石門上的圖案,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 “是我魔障了?!标懻婢行┬呃⒌貙χ娙苏f道:“打開這扇石門的方法并不是破解禁制,而是補全這幅畫?!?/br> 在場的元嬰修士沒一個愚笨的,陸真君這么一說,他們立刻就明白了,原來是要根據石室內的壁畫,猜測出最后的結局,補在這幅畫上。 石室內的壁畫其實都看過,只是看得多和少的區別。此刻一說明要根據壁畫補全最后的結局,不管是看完的還是沒看完的,都返回去重新仔細看了一遍。 白璇璣趁著眾人走動的時候,從隱身中脫離出來,跟著大家一起重新仔細看了一遍壁畫。她之前雖然也有看,但也只是匆匆略過。 一共有五間石室,除去最后一間沒有壁畫的,共有十六幅壁畫。第一間石室的四幅壁畫,分別畫了下雨天,群山間飛行的巨龍;從火中誕生的鳳凰;腳踏祥云的麒麟以及龜蛇一體的玄武。這些都是上古神獸,現在早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第二間石室的第一幅壁畫上,四種神獸正在逃竄哀鳴,第二幅壁畫上,一雙手折斷龍角,挖出麒麟雙眼,收集鳳凰血,扒下玄武龜殼。站在壁畫前的眾人,看著這一幅畫,都對這雙手的主人生出了懼意。然而反應最大的卻是白璇璣。 白璇璣不敢置信地看著正在折斷龍角的手和記憶中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慢慢重合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 白璇璣強忍著心悸,跟在眾人后面繼續去看后面的壁畫。第三幅壁畫上,沒有了之前的那些神獸,只有兩只緊握在一起的手,雖然壁畫線條簡單,但是所有看到這幅畫的人,都能看出,這兩只手分別屬于一男一女。而這男人,也許就是第二幅壁畫中的人。 第四幅壁畫畫著一座冒著青煙的丹鼎,鼎上盤旋著一只三足金烏,兩只金烏緊緊地抓著鼎身,昂頭朝著對方。丹鼎旁邊的桌子上,分別放著一對龍角,一雙麒麟目,一瓶鳳凰血和一張龜殼。 金烏明光鼎!所有人心里都冒出這樣一個詞。白璇璣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左手腕,那里帶著一只黑色的鐲子。 似乎被這些壁畫引起了興趣,大家又立刻走到第三間石室里。 第三間的第一幅壁畫,一只手從丹鼎里取出沸騰的液體,另有六塊畫著奇異花紋的甲片放在一邊。 將第二幅壁畫和第三幅壁畫連起來,可以看明白是一個人將這些甲片埋在了六個不同的地方,而這六塊甲片都在隱隱發光。 “這,這不是東陵澤嗎?”一個中年男子看著第二幅壁畫上的一片水澤,突然忍不住叫了出來。 “怎么回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喜歡收集輿圖,而且我又從小在東陵澤長大,對東陵澤的輿圖最清楚了,剛剛我還沒發現,現在多看一會兒就認出來了,這就是東陵澤!” 從第一個中年男子認出東陵澤之后,陸續又有人認出了鐘云山,浮望洲,云陽山脈,守羅大澤。 “最后一個是什么地方?”有人好奇地問。 “無生雪域?!币荒幸慌畠蓚€聲音同時響起。 紫煜老祖看了出聲的女修一眼,見她長相平凡,又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壁畫上。 等到紫煜老祖轉了回去,白璇璣才將吊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來,懊惱地埋怨自己,真是的,要你多嘴! “難道這些畫上的事都是真的?那這個人到底要干嘛?”發現這六個地方都是真實存在的之后,有人驚訝又害怕的出聲詢問,然而沒有人回答他。 誰都不知道這個殘忍地斬殺了四神獸的男人到底要干嘛?因為之前的壁畫,此刻眾人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沉重。 第四幅壁畫很簡單,半座法陣,法陣中央似乎有什么東西,壁畫的右下角露出一雙靴子和一片衣角,這里似乎是一個洞府,因為可以看到壁畫左邊天空中有一片濃重的云,下面站著一群人。 他到底是要干什么?!所有人的腦中里都有這樣一個疑問,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除了想要打開石門外,更是因為這個男人詭異的行動讓所有人都產生了不安。 ☆、第42章 元嬰老祖的侍妾8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懷疑這十六幅壁畫下藏著的秘密,冥冥之中有一種直覺讓紫煜老祖把這十六幅壁畫和他去過的某個秘境聯系起來。 他會突然回到半年前,就是因為那個秘境里布下的時光回溯法陣。那么,莫非這十六幅壁畫畫的就是這個男人布下時光回溯法陣的過程?紫煜老祖大膽猜測。 此刻所有人都已經重新回到了最后一間石室中,圍在石門前苦思冥想。白璇璣站在中間偏后的位置,同樣抬頭望著石門上的壁畫。石門上的畫只有一半:天空中濃云密布,地上還是那半幅法陣,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陸真君,你看這幅畫要怎么補呢?”孫真君好奇地問神情嚴肅的陸真君。 陸曠也沒想到這個秘境會這么難走,十六幅壁畫在他腦子里走馬燈似的轉來轉去。從那十六幅壁畫中,可以看出,有一個神秘莫測實力強大的男人獵殺了四種神獸,并且分別取下龍角,麒麟目,鳳凰血,玄武殼,以此為材料布下了一個法陣。雖然不知道到底布的是什么法陣,但是布陣材料來源如此有違天和,肯定會引來天雷,這就是為什么第十六幅壁畫上烏云蔽日的原因。站在洞府外的那群人難道是男人的部下?不不不,不對!應該是他的敵人。 現在需要知道的是,那個法陣到底是什么。陣中央有東西在,畫上只露出了一角,似乎是一個長條狀的東西。 “長條狀?”陸曠自言自語道。 “陸真君你說什么?” 陸曠已經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維里,無心理會孫真君的問話。 “長條狀,長條狀?!标憰缒樕贤蝗宦冻龃笙驳纳裆?,“是棺材!沒錯,是棺材。第七幅壁畫上,有一男一女兩只手,顯然男性的手是屬于壁畫主人的,那只女性的手也許就是棺材主人的。既然是躺在棺材里,那應該就是已經死了。將一具尸體放在法陣中,可能是煉尸?!?/br> 陸曠神情越來越激動,口中念念有詞的速度越來越快,“不,不會的,第七幅壁畫上,兩人雙手緊握,說明兩人感情應該很好,說不定還是戀人的關系。排除掉煉尸的可能性之后,將愛人的尸體放在陣法中,是為了——復活!” “什么?!” 眾人早在陸曠激動的喊出棺材二字的時候,就全部安靜了下來,聽著陸曠口中的分析猜測。整個石室里只有陸曠一人的聲音,再加上他最后因為激動,聲音一下子放大,所有人都聽到了他最后所說的“復活”一詞。 “這不可能!”所有人都對這個猜測心存懷疑,但是只有洛翔君一個人語氣特別強烈地反駁了陸曠的猜測。 陸曠已經從剛才那種狂熱的推算中冷靜下來,恢復了一貫胸有成竹模樣的他,反問道:“為什么不可能?” “從來沒有聽說過亡者能夠復活的,生死界限是不可打破的!” “洛翔君,你不能因為家族傳統而固執地不相信我的推測?!?/br> 洛家先祖據說是個鬼修,在鬼界中地位崇高。洛翔君從小就是聽著先祖的故事長大的,在洛家的記載中,凡人死后會化為鬼魂,而修士死后,大多會魂飛魄散,但是也有些人有機緣可以化為鬼魂,如果得到鬼修功法還可以轉為鬼修。陸曠的推測簡直就是顛覆他一直以來的信念。 洛翔君繃著臉,雖然因為家族機密而不能多說,但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不可能有復活這種事?!?/br> “如果不是復活,而是時光倒流呢?”百曉真君的名頭不是白來的,紫煜老祖沒想到短短時間內根據幾幅壁畫,陸曠就將整個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只是法陣的功效上出了點差錯。見此,他也不再隱瞞,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時光倒流?!”陸曠和洛翔君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也許就是時光倒流,總之不會是復活的?!甭逑杈犚娺@個新的猜測,立刻開口說道。 陸曠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后若有所思地說:“也許 確實是時光倒流?!?/br> “不管是時光倒流還是復活,這最后一幅壁畫到底要怎么補全呢?”吃不得和尚見這幾人一直在糾結法陣的作用,終于忍不住不耐煩地開口。 幾位元嬰修士重新開始討論最后一幅壁畫,白璇璣則站在人群中低著頭,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放棄這次秘境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