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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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揭發 第91章揭發 大軍整頓完畢后,大皇子帶著皇上的圣旨,領軍前往西邊邊境。那里雖常年有軍隊駐守,但西崖這次大舉來犯,原有的軍隊肯定是不夠的,支援也必不可少。 大皇子出征,是皇上親自來送的行,也是以此表示重視?;屎蟮哪樕m不好看,但也沒說什么。倒是大皇子的母妃江妃和左相一派十分得意。待大皇子得勝歸來,封個王位是肯定少不了的,到時候也能跟鴻王平起平坐了。 冉筱顧兇傷人,雖未達目的,卻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幫著買兇的寶卉和剩下那兩個混混已經判了處決,冉筱這邊,趙氏求到了娘家。趙家給拿了不少銀子,也算仁至義盡了。徐大人的意思是將人關到戒律庵去,不過也看在老萬平伯的份上,給了萬平伯一個選擇的機會。若萬平伯府有能關押冉筱的地方,也可以商量。 戒律庵聽名字像是一個尼姑庵,庵中也的確有修佛之人,但那里是不對外開放的,專門關押一些罪行嚴重但又不至死的女犯。被關進那里的人這輩子都是出不來的,家屬每三個月可以探望一次。在庵中的女子犯除了服刑外,每日還要念經勞作,懺悔罪孽。勞作的物品會拿出去換錢,給庵中買些檀香之類的。 但凡有可能,誰也不希望家中有女子被送到那里去,除了是真心向佛,否則那里對這些女子來說都是折磨。 萬平伯是根本不想管冉筱了,徐大人怎么判他都認。俞氏更是不會管的,她巴不得冉筱被關進戒律庵,這事一鬧,別說他們萬平伯府了,就連冉姌的名聲也都有損。冉凝是受害者,家中的親庶姐要害她,她是被同情的那一方,自然不會讓人覺得她有半點不好。而冉姌多了一個謀害庶妹的jiejie,著實傷名聲,俞氏是絕對不會輕縱的。 趙氏求著趙家花了那么多銀子,才勉強讓冉筱不必一輩子關在大牢中,可戒律庵真心不比大牢好多少。她是想著府上有不少莊子,就算把冉筱送過去關著,也比去戒律庵強。而且自家莊子,她怎么也能說得上話??烧l知萬平伯和俞氏都不同意,一心要把冉筱送進戒律庵去。 “伯爺,夫人,冉筱還年輕,日后她會改的?!壁w氏苦苦哀求著。 “到戒律庵去改也是一樣的?!庇崾嫌圃盏睾戎?,說道:“送到莊子上,萬一她心生怨恨,再買通旁人害了莊子上的人怎么辦?雖說莊子上都是下人,可那也是人命,不能棄他們的危險于不顧,否則誰還愿意真心效忠伯府呢?” “沒錯?!比f平伯點頭道:“她連自己的meimei都能下此狠手,我萬平伯可沒有這樣的女兒?!?/br> 趙氏見哀求不成,便說道:“伯爺若不允筱兒去莊子上,那妾身就只好同筱兒一起去戒律庵了?!边@話聽起來倒多了幾分威脅的味道。 俞氏一挑眉,說道:“趙氏,那戒律庵除了女犯,只有尼姑,你去能做什么?” “什么都好,總比待在府上掛念著筱兒受苦強?!壁w氏覺得這樣萬平伯應該會讓步才對,府上服侍萬平伯的只有俞氏和她兩個人,萬平伯早年又說過不會再納妾,她這一走肯定是不行的。 萬平伯考慮了片刻,放下茶盞,說道:“那好,你就隨冉筱一起去吧。若戒律庵留你自然是最好,若不留,你就自己想辦法吧?!?/br> 趙氏頓時就傻了眼,她只是想威脅萬平伯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去戒律庵,沒想到萬平伯居然真同意了。 俞氏心里都樂開花了,但面還上是比較鎮定,不等趙氏再開口,立刻說道:“既然趙氏去意已決,那妾身也會安排好的,伯爺放心便是?!?/br> “嗯?!比f平伯點點頭,也不欲再多說什么,起身說自己還有事,便獨自去了書房,留下一直沒回過神來的趙氏,和已經掩藏不住笑容的俞氏。 萬平伯一走,俞氏就對丫鬟們道:“去給趙姨娘收拾東西,讓車夫備車,明早就送趙氏去戒律庵?!?/br> 至于戒律庵若不收趙氏,趙氏要怎么辦,那就不關俞氏的事了。趙氏一個妾,出了萬平伯府想再回來可沒那么容易,她也不會允許趙氏再回來。而即便趙氏今晚就后悔了,她也不會讓趙氏再見到萬平伯。 清風院中,冉凝坐在箏前,撥弄著琴弦。她已經好久沒碰這架箏了,難免生疏?,F在她的手腕好了許多,義父給她的藥很好用,好的也快。今天天氣很好,冉凝也來了興致,便起了彈琴的意思,慢慢彈起了一支節奏緩慢的曲子。 最近元衡陽和都沐一來得比較頻繁,都是為了西崖的事。鐘溯要跟她說,冉凝就略聽一二,若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去問。聽聞西崖雖來勢洶洶,但奉國將軍和原本駐守的大將都是經驗豐富的武將,在兵力不對等的情況下苦苦支撐著,等待支援,倒也沒讓西崖人攻入城內。待大皇子帶軍抵達,戰況應該可以緩解一些。 送走了元衡陽和都沐一,鐘溯回到清風院,在門口就聽到冉凝在彈琴了。 “手不疼了?”鐘溯進門后,有些擔心地走過去,托起冉凝的手腕,認真地檢查著。琴聲也因此停了下來。 “不疼?!比侥⑿Φ?。 見她的手確沒什么問題,鐘溯才放心地坐到軟榻上,說:“我也是好久沒聽你彈曲子了,彈一支吧?!?/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中了毒,身體依舊有些虛的緣故,這段時間他的內力雖依舊是全陰性的,但也沒有出現突然亂躥的情況,總體還算安穩,即便沒有冉凝的琴音幫他靜心,他也沒再瘋魔。這是個好現象,可時間一長,也讓他難免會懷念冉凝的琴音。 “想聽什么?”冉凝微笑著問。 “隨意?!彼⒉惶籼?,只要是冉凝彈得都好。 冉凝微微笑了笑,彈起了高山流水。雖略有生疏,但琴音并聽不出頓澀,可見多年的練習并不是白費的,若非內行,基本是聽不出那種生疏的。 看著冉凝細長漂亮的手,恬靜漂亮的容貌,鐘溯突然覺得冉凝跟了自己有些可惜了??杉幢闶强上?,他也沒準備放手。他愛冉凝,所以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好好看著,好好護著。 一曲結束,冉凝笑道:“彈琴這東西果然不能扔下,我不過停了一段時間,水平就已經與之前相距甚遠了?!?/br> “我覺得還是很好?!辩娝莶]覺得與之前有什么不同。 冉凝笑了笑,沒說話?,F在她的手剛恢復,不能急于求成,慢慢撿回來就是了?,F在舉國上下都在為征戰一事擔憂,肯定不會設什么宮宴了,就算有宴,也會省去歌舞,禮樂司也能清閑一陣子。 “等六皇子登基,我就想辦法調和自己的內力,擺脫瘋魔。到時候我帶你去隱居吧?!辩娝葑叩饺侥磉?,捧起她的臉,輕聲說道。 “好啊?!比侥?,她不需要多富貴,安逸、自在,對她來說比富貴更難得。 鐘溯俯下身,輕吻住冉凝的嘴唇。冉凝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這是他們自成親以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冉凝沒想到居然就這樣發生了。 兩個人都很生澀,甚至咬到了對方的嘴唇,但誰都沒在意,就這樣努力地彼此貼近,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表達著最親密的感情,和永遠不會改變的心。 冉凝并不知道,但鐘溯心里很清楚,他想變成正常人那樣,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散盡一身內力??缮⒈M內力也是有很大風險的,因為沒人知道,在純陰性內力的情況下將其散盡,他是否能活到最后…… 不過他必須去賭一把,如果不堵,冉凝永遠不會成為他真正的妻子,而且說不定哪日醒來,他看到的就是冉凝的尸體…… 轉眼,大皇子出征已有兩個月,天也漸漸暖了起來,而戰況卻是每況愈下。大皇子到邊境之前,邊境的將士們還能勉強抵擋住敵襲,可大皇子到了之后,不但沒有起到支援的作用,反倒一連丟了三座城池。 這次皇上饒是再鎮定,也坐不住了,更雪上加霜的是邊關來報,說奉國將軍身受重傷,恐怕無法再上戰場了。這個消息讓朝堂再次炸開了鍋,左相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這原本應該是大皇子利功的機會,怎么最后反倒變成這樣了?這回來別說王位了,能繼續上朝就算好的了。 就在這時,鴻王姍姍來遲,進殿后就直接跪地道:“父皇,大皇兄與西崖寧王勾結,拱手讓出三座城池,作為西崖支持他成為太子的條件。此等賣國之事,父王斷不可饒恕??!” “鴻王殿下,請您不要信口雌黃,大皇子殿下人品貴重,為國征戰,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左相立刻站出來辯駁,臉色有些蒼白。 鴻王看了左相一眼,朗聲道:“沒有證據,我怎敢在父王面前隨口亂說?” 說著,鴻王將證據拿了出來,說道:“父皇,自上回鐘小將軍被冤枉與西崖勾結后,兒臣心中就一直有個疑問,也一直沒有放棄追查,結果查到與西崖寧王勾結的居然是大皇兄。若非如此,寧王的那些親筆信又如何解釋?兒臣花費數日,終于攔下了大皇兄與寧王的書信往來,請父皇過目!” 皇上的臉色已經氣得發黑了,常公公也不敢怠慢,立刻去將鴻王呈上的信件拿給皇上看。 信件的確是大皇子親筆,又有他的印章,是肯定賴不掉的。寧王的字跡也和之前冤枉鐘溯叛國時信上的字跡和印章一模一樣。而且信中還提到了左相的意見和想法,顯然左相是知情的。 皇上氣得將數封信件一并丟到地上,眼神冰冷地看向左相,怒道:“大膽!信上狄沇還提到了你給他們出的主意,你還真是朕得好臣子,狄沇的好外公??!” 聽到皇上的話,左相頓時癱軟在地。在他們的計劃里,這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才對,怎么可能會讓鴻王抓到了把柄? “來人!”皇上怒道:“革去左相職位,押入大牢,嚴加審問。務必問出其同黨和一切計劃。撤狄沇軍權,押解回京,再做處置!” “是!”禁衛將左相連拖帶拽地帶走了。 “父皇圣明?!兵櫷蹩念^道。 “皇上圣明?!币桓扇撼家补虻馗胶?。 鐘溯微微皺起眉,事情來得太快,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但依舊想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兒,只能等大皇子回京了再說。 可還沒等押解大皇子回京的圣旨傳到邊境,邊境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大皇子戰死殺場,我軍元氣大傷。 ☆、第92章 任命 第92章任命 大皇子戰死的消息讓所有人都很意外,就這樣輕松地解決了大皇子對六皇子一派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好,但鐘溯總覺得事有蹊蹺。既然大皇子與寧王有勾結,事前又商量好了,那怎么可能戰死?大皇子這一死,寧王還能撈到什么實質性的好處嗎?怎么想都感覺利大于弊。 江妃聽到大皇子已死的消息,當場就崩潰了,好不容易被宮女安撫著睡下了,可等再醒來,整個人都神情恍惚,口說胡話了。讓太醫來一看,竟然是得了失心瘋。 想來也是,江妃是大皇子的生母,又親手將大皇子撫養長大,原本有希望繼承皇位讓她安享晚年的兒子突然戰死,作為母親怎么可能不瘋? 如今死得死,瘋得瘋,左相聯合大皇子勾結西崖一事也是辯無可辯,左相一派可以說是一夜之間傾倒,該抓的、該殺光的一個也沒落下,可謂是一時間人心惶惶。就連落情姑娘當年的事也不知被誰翻了出來,江家一時間不僅被千夫所指,品德更是被人所唾棄。 更要緊的是,經過對左相一派及江家所有下人的訊問,又有人曝出一件事——鐘瑨的確是與大皇子合謀陷害鐘溯,可鐘瑨并不是自殺的,而是大皇子派人趁官差不覺,潛入牢中,生生把鐘瑨勒死,然后制造了自殺的假象。 對此,鎮北侯府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無論鐘瑨是怎么死的,都改變不了他陷害鐘溯的事實。就憑這一點,也是死有余辜。 冉凝得知這一連串的消息后,也是沉默了良久。 “想什么呢?”鐘溯見她出神,不由問道。 “你說大皇子此番出征,擾亂軍心,拱手讓出城池,到底圖什么?他主動請纓征戰,應該是想立功的。若按此計劃,回來后肯定會失了皇上的信任,這不是得不償失嗎?”冉凝邊思索邊道:“說實話,大皇子并不是善于帶兵打仗之人,此去兇險,他也應該有自知之明,不會主動前去才對,除非……” 經冉凝這么一說,鐘溯也終于有點想明白他一直覺得奇怪的點在哪里了,的確,怎么考慮都占不到半點便宜,大皇子究竟為何要去? “除非有人給了大皇子一定會打勝仗的自信?!辩娝菀灿行┫朊靼琢?,“換句話說,大皇子應該是被人算計了。他覺得會得勝歸來,卻沒想到會把命賠進去,還一連丟了三城??傻人l現,大概已經來不及了?!?/br> 若真想用城池換取寧王信任,大皇子其實讓一座便可以了,一來皇上不會過于不滿,大皇子也可以很好地掩飾暗地里的意圖,二來也給了西崖一些甜頭,到時候要進還是要退都不至于太過被動。 冉凝本想問,既然是被算計了,為什么左相不跟皇上說??上乱幻胨拖朊靼琢?,說了又怎么樣?皇上會信嗎?城池已經丟了,大皇子一派也的確與寧王有私下往來,這樣大的罪名,不判凌遲已經算好的了。 “也不知道是寧王太精明,還是大皇子太傻?!比侥龘u了搖頭。 “人已經死了,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辩娝菡f道。 “現在前線戰況不容樂觀,皇上是不是要派你出征了?”冉凝猜測道。朝中武將并不少,可大部分都駐扎在外,留在京中的也多有任務。論能力、論差事安排,都是鐘溯最合適。 “我猜差不多。不過圣旨還沒下,我也不會主動請旨?!辩娝葸€是原先的想法,不主動請戰。 “嗯。六皇子如何?”奉國將軍重傷,六皇子雖有人保護,但也是多了一重危險,實在讓人不放心。 “目前沒什么問題?!辩娝菡f道:“若能想辦法立一次功,就更好了?!?/br> “除非有你相助,否則……難?!比侥陀^地說道。 “嗯……”鐘溯握了一下冉凝的手指,說:“到時候再說吧?!?/br> 正如他們所預料的,三日后,皇上下旨,由鐘溯率領三十萬大軍前往引故城平戰。 “臣領旨?!辩娝莨虻氐?。 “除了三十萬大軍外,你還有何需要?”皇上問道。在戰事上,他還是會多聽主將的意見。 “臣想讓元衡陽與臣一起出征,擔任先鋒軍頭領?!辩娝菡f道。既然要去打仗,那身邊自然是越多自己人越安全。 “準?!被噬蠜]有絲毫猶豫便準奏了。 “臣遵命!”元衡陽跪在鐘溯身邊,領了命。 “大軍三日后出發?!被噬厦?。 “是!” 鐘溯和元衡陽在朝中的一干將領中算是晚輩了,但戰功卻不容小覷,兩人連手,朝中大將也沒什么不放心的,只要鐘溯不在戰場上瘋魔…… 出了宮門,元衡陽笑著撞了鐘溯一下,說道:“夠意思,知道想著兄弟我?!?/br> 鐘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元衡陽一笑,說:“你放心,我一定給你當好這個先鋒?!?/br> “我沒什么不放心的?!本鸵驗槟芊判?,他才會選元衡陽。 “我也就隨便客氣一下?!彼顽娝菔裁搓P系?那可是生死之交。 “你要帶沐一嗎?”鐘溯問。元衡陽要怎么整頓手上的兵,他不會管,不過都沐一去不去他總要問一句。 “當然啊?!痹怅栆桓崩硭鶓數貥幼?,說:“他不在誰給我當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