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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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醒了嗎?”冉凝覺得譚氏應該比她累才是。 “嗯,送湯來的丫鬟說一個時辰前醒的?!辩娝菡f。 “哦,那吃完飯去母親那兒看看吧?!蹦赣H給她送湯來,也是一種親近的表示。 “等你休息好了再說?!爆F在冉凝無恙地回來了,鐘溯覺得最重要的還是休息,其他的都等休息好了再說。 兩人起床洗漱后,碧竹帶著丫鬟將午飯擺上了桌。她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跟她家少夫人說,但現在并不是說話的時候,她只好等冉凝緩一緩再說。反正她現在確定冉凝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來。 “出了這種事,耽誤了祖母的祭祀,要怎么辦才好?”冉凝有些憂心。鎮北侯對故去的夫人的深情,府上人盡皆知,如今耽擱了祭祀,冉凝總覺得于心不安。 “祖父說等你和母親休息好了,直接在家中祭祀?!辩娝輲腿侥禌隽藴?,說道:“發生這種事,誰也沒有料到。如今你與母親沒事,也是祖母保佑。等多給云清庵一些香油錢,讓她們為祖母送經,咱們在家中祭祀也是一樣的?!?/br> “好?!敝灰坏⒄`,找一個折中的法子也是不錯的。 “那些攔路要殺我們的人,可有眉目了?”冉凝問。這是所有人在她們平安回來后最關心的問題,冉凝也不例個,她總要知道是誰想至她于死地。 “目前還沒有消息。徐大人那邊在明面上查,我的暗衛在私下查,有結果人會立刻告知我的?!辩娝萦行┎粷M這種效率,但也沒辦法,總需要一些時間的。 “嗯?!比侥c點頭,給鐘溯夾了塊排骨,說道:“最近我會待在府上,哪也不去,你也不必太擔心了?!?/br> “我守著你?!辩娝菡f道。 冉凝失笑,“沒必要,府上高手那么多,你忙你的事吧?!?/br> 她們這次出門是誰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所以并沒有帶什么暗衛之類的,但這并不表示鎮北侯府上沒有能護她周全的高手。 “我不放心?!苯涍^這次的事,鐘溯覺得只有他自己待在冉凝身邊,才是最安心的。 見他一臉認真,語氣也不容反駁,冉凝便沒再勸他,這是鐘溯的心意,她接受便是了。 午飯后,譚氏那邊來人,請鐘溯過去一趟。 鐘溯看了看冉凝,意思是問要不要一起去 冉凝大概猜得出母親找鐘溯是要說什么,微笑著搖搖頭道:“你過去吧,我還有些乏,想再躺一會兒,晚上再去?!彼麄兡缸拥恼勗?,冉凝覺得自己不應該參與。 鐘溯也沒再說什么,起身去了譚氏那里。 鐘溯一走,碧竹就進了屋,看著冉凝,眼睛一下就紅了,抽抽咽咽地說:“少夫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馬車掉下去的時候,真的嚇死碧竹了?!?/br> 冉凝將碧竹拉到身邊坐下,她知道她要是出事,除了鐘溯,就只有碧竹是最心焦的,沒在冉凝一回來的時候就嚎啕大哭,已經算很不錯了。 “沒事了,別擔心?!比侥嗣念^發,安慰她道:“山下是一處水潭,我掉進水里并沒受傷。你給我準備的荷包也幫了大忙,不然我恐怕得凍病了?!?/br> 碧竹抹了抹眼睛,說:“真的嗎?看您平安回來,碧竹就沒什么所求了?!焙砂撬慈侥姆愿罍蕚涞?,能幫上忙她心里也好過了一點。 “嗯。以后我們出門多帶些人,一定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比侥X得這件事必須重視起來,即使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也要防范于未然。 “嗯,少夫人您以后出門千萬別嫌人多了拘束,安全最要緊?!北讨穹浅UJ真地對冉凝道。她們往常出門并不帶什么人,也平平安安的沒什么事。而這次的教訓可以將之前的安全全部抹殺了,出門多帶些人總是沒有壞處的,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如果這次山下不是水潭,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嗯,我知道?!比侥膊粶蕚湓亳R虎的對待這件事,一定要提上日程才行。 給碧竹倒了杯茶,冉凝見她情緒平復了不少,才問道:“你是怎么逃回府的?其他人怎么樣了?”這事從她回來就沒人跟她提過,大約是不愿她cao心,可她也不能不聞不問,所以問碧竹是最直接的,當時浮水出面后,她也擔心過碧竹的安全,只是那時的她完全無能為力,只能希望碧竹運氣好一些。 “您和夫人掉下山后,那些壞人還要殺我們。我們幾個丫鬟就四處亂跑,車夫和家丁拼命攔著那些人。過了沒多久,薛府的姑娘正好也到云清庵進香,她身邊帶了不少護衛。我當時并不知道是她,只是看有人來了,就上前求救,結果薛姑娘見到是我,就命人去救我們。我們這才逃過一劫,車夫和家丁受了重傷,丫鬟們倒都沒事。那些壞人看殺不了我們了,就一起跑了。薛姑娘讓人先將我送回府中報信,受傷的被抬到了附近的醫館去,聽說命是保住了,就是大概要躺上很久?!北讨窠o冉凝說了當時的情況。 “薛念姿?”冉凝問。她和薛念姿接觸也不算多,能得其相助,心中也十分感激。 “是?!北讨顸c點頭。 “等我休息幾日,備一份厚禮親自上門道謝?!比侥f道。 “是?!北讨駪?,繼續道:“我回來通知府上后,姑爺讓我去報官,然后就帶著人去尋您了。徐大人聽我說完事情的經過,也立刻派了人去與姑爺匯合,一起找您和夫人?!?/br> 冉凝點點頭。鐘溯讓碧竹報官這事,冉凝覺得做得非常好。他們暗地里如何是一回事,明面上一定要走這個過場,才合情合理,別人也挑不出他們的茬兒來。鎮北侯府樹大招風,所以遇事更要冷靜判斷,做出對全局最有利的決定,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邊冉凝跟碧竹說著話,那邊譚氏拉著鐘溯的手早已是淚流滿面,嘴上說著對不起鐘溯的話,悔恨溢于言表。 從母親口中得知冉凝已經把當年的事告訴了她,鐘溯并沒有生氣,只覺得輕松了不少。母親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因此頹廢,這是鐘溯樂意看到的。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傻呢?”譚氏錘著鐘溯的背,說:“我知道你顧慮我,可若不是凝兒,你是想瞞我一輩子嗎?娘的確心高,你的擔心娘明白,但你讓娘如此誤解你,娘于心何忍呢?” “母親……”鐘溯低著頭,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都是娘不好,我自己的兒子啊,我居然不信你,都是娘的錯……”譚氏哭道。 “母親,都過去了……”如今鐘溯也覺得像是擺脫了一層束縛,以后他就不必在背著這個包袱了。 “你啊……”譚氏抱著鐘溯痛哭起來。 鐘將軍站在門外,并沒有進去。他原本是怕譚氏與鐘溯相處不好,準備過來看看,站在外門就聽到譚氏說冉凝都告訴她了。見譚氏是真的心疼鐘溯,又能想得明白,他也就放心了,不準備進去打擾他們母子兩難得的相處。 晚飯是一家人一起到鎮北侯那用的,鐘瑨和李氏也來了,無論出去真關心還是裝樣子,鐘瑨的李氏都慰問了譚氏和冉凝一番,表面上也過得去。 飯桌上,鐘溯坐在譚氏身邊,冉凝挨著鐘溯。譚氏不停地給兩人夾著菜,一口一個“凝兒”的叫的,在座的也都明白這是譚氏認可了冉凝,與鐘溯的母子關系也回歸親近了。李氏和鐘瑨并不清楚譚氏究竟是怎么想通的,但其他人心里都明白,也都是樂見的。 飯后,譚氏請鎮北侯和鐘將軍允許她在院中改一間小佛堂,她準備在那每日送經祈福,請神明保佑鐘溯,保佑整個鎮北侯府。 這種積德之事,鎮北侯和鐘將軍自然不會反對,也交由譚氏自己處理。 至于管家之權,譚氏并沒有要回的意思,只說冉凝這段時間來做得很好,她要忙于送經禮佛,怕分不出時間處理府上的事,所以管家一事還是交給冉凝,若有什么難辦之事,她再從旁協助便是了。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鎮北侯也對譚氏多了幾分滿意,他這個兒媳婦總算變回原先那個知書達理的樣子了。 晚飯后,冉凝和鐘溯陪著譚氏去花園散步,李氏與鐘瑨先回了院子。鐘將軍留在鎮北侯的院子里,陪他喝茶。 “凝兒這個孫媳婦娶得好啊?!辨偙焙钚Φ溃骸疤袅藗€最好的時機跟譚氏說這件事,又沒讓譚氏做出過激的舉動,的確是侯府一大幸事?!?/br> “是?!辩妼④婞c點頭。 “以后你與譚氏也要和睦,咱們侯府才能更好?!辨偙焙钐狳c著。 “是,父親放心?!?/br> “嗯?!彼@個兒子雖然有時候木訥了些,但應該做好的事也是從來不馬虎的。 陪譚氏逛了一會兒園子,鐘溯和冉凝將她送回房,然后往自己的院子走。 鐘溯牽著冉凝的手,雖不多話,卻時刻透著關心。 “相公,有句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比侥行┆q豫,但又覺得問鐘溯也許是最合適的。 “問吧?!敝灰侨侥龁?,他都樂意答。 “我見父親與母親的感情很好,那父親當初怎么會納姨娘?”她覺得按父親的性格,應該不會納妾才是。 鐘溯表情沒變,沒有任何隱瞞地說道:“叢氏的母親與我祖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都嫁人后也時常有往來。后來叢家家道中落,又不甚走水,一家人都死在了那場火中。叢氏那幾日出門禮佛,住在寺中,才躲過了一劫。叢家一完,叢氏便無家可歸了。祖母知道這件事揀,就將叢氏接了過來。那時父親與母親還未成親,但已有婚約。祖母知道父親是中意母親的,也沒有讓父親娶叢氏的打算,只想等叢氏出孝后,備一份豐厚地嫁妝,讓叢氏嫁個好人家,也算對得起她那位手帕之交了??刹辉?,叢氏趁父親一次得勝歸來,慶功醉酒之際,與父親同房了。祖母知道后,憤怒至極,但叢氏哭求,祖母念著與她母親的情份,實在不忍將其趕走。誰知就那一次,叢氏就有了大哥。母親知道后也是氣惱,但錯也不在父親,只能認了這個虧。府上依舊要娶母親為正室,叢氏沒能扶正,只得做個妾。母親過門后,待長輩極孝,做事又公正,祖父祖母都很喜歡她。而叢氏因為之前那一出,也不得祖母喜歡了,只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才沒缺了吃穿。在大哥成親后沒多久,叢氏就因病過世了?!?/br> 鐘溯口中的叢事與之前李氏口中的叢氏似乎有不少出入,相比之下,冉凝更相信鐘溯的話。 “我不會納妾的?!辩娝菰俅蜗蛉侥WC。 “我知道,我只是隨口問一下,沒有要提點你的意思?!彼刹幌胱岀娝萦X得她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妻子。 “嗯?!辩娝菸站o她的手,反正他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三日后,徐大人親自上門,告知已經查出結果了,那些追殺冉凝和譚氏的人是一個江湖組織養的殺手,而出錢請他們殺冉凝和譚氏的正是譚家姑娘譚菱。 ☆、第61章 結果 第61章結果 聽到這個結果,譚氏愣了良久,等回過神來,眼中已經滿是哀傷,同時也有抹不去憤怒。她自認對譚菱不薄,這些年來也一直照應著譚府,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譚菱居然要殺她?她從來就沒想到譚菱居然會是這如此心恨之人,怒極的同時,也萬分慶幸自己幸好沒讓譚菱進門,否則鎮北侯府肯定會家宅不寧。 “徐大人確定是譚菱所為?”鎮北侯向徐大人確認。他不是信不過徐大人,只是需要再確認一回。 “是。捕快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托了不少關系才找到的線索。侯爺也知道,江湖門派向來是不愿與朝廷接觸的,能摸到這個線索不容易。對方不肯將追殺夫人與少夫人的殺手交出來,卻給了譚菱與他們簽下的委托書。銀票是應譚菱的要求,跟著譚菱一起去錢莊取的。錢莊老板可以做證,當時譚菱沒有任何被脅迫的樣子,還一直催促老板快一些。這委托書上的名字也是譚菱親筆。所以這件事譚菱脫不了干系,具體的還要譚菱到案后再問?!?/br> 這事畢竟涉及到譚家,徐大人不得不來跟鎮北侯及譚氏說一聲。 這時,聽到消息的鐘溯和冉凝也過來了。其實鐘溯的暗衛在一個時辰前已經跟他報過調查結果了。聽知是譚菱所為,兩個人都沒立刻去找譚氏,畢竟這涉及到譚家的人,鐘溯去說并不合適,倒不如等徐大人來說,可信度也更高。 在聽到小五來報,說徐大人已經到了后,兩個也沒急著過去,挑了個差不多的時間才去了正廳,把該聽的聽了就可以了。 譚氏的嘴唇抖了抖,說:“真沒想到,想害我的居然是我的親侄女。這件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適合過多干涉,就交由徐大人全權處理了。凝兒應該沒意見吧?” “是,都聽母親安排?!比侥氐?。 徐大人點點頭,他來時比較擔心譚氏護著娘家,不肯相信,那么這案子恐怕很難查下去?,F在看譚氏不僅沒的幫親不幫理,也沒有毫無理性的開鬧,心下也多了些欣賞。 “鐘夫人放心,這件事本官一定查個明白,絕不冤枉了譚菱,也不會讓害人之人逍遙法外?!毙齑笕顺兄Z道。 “有徐大人這話,我便放心了?!弊T氏點點頭,也不準備再說什么。 徐大人離開后,鐘溯和冉凝陪著譚氏待在房里。 “譚菱好好一個姑娘家,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弊T氏實在不解,到底是譚菱本性如此,還是后來學成這樣的。 “母親若不放心,讓相公多注意一下這案子便是了?!比侥f道。畢竟譚菱是譚氏看著長大的,如果出了這種事,即便譚菱罪大惡極,譚氏這個做姑母的也不可能完全不聞不問。 譚氏倒是搖搖頭,說:“不必了,譚菱自己做下的事,就該自己負責。我只是有些想不通而已,大約是我跟她母親說完不會抬她進門的意思后,刺激到她了吧?!笨杉幢闳绱?,譚氏也覺得譚菱不應該這樣心狠手辣地要至她于死地。 “比起表妹的轉變,兒媳倒更在意一件事?!比侥f道。 “什么?”譚氏問。 “表妹一個姑娘家,雖不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卻也是養在深閨。應該根本沒機會接觸到江湖門派才對,又怎么會找到那些殺手呢?” 冉凝這話一出,譚氏和鐘溯都皺了下眉。的確是這么回事,譚菱是用什么途徑找到的這些人,也的確需要細細地調查。不過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譚菱主動雇兇殺人的事實。 “這事我會讓人去查?!辩娝菡f道。 譚氏微微嘆了口氣,說:“算了,徐大人會查明白的,你就別cao心了,好好陪陪凝兒是要緊。我要靜心禮佛,就暫不見客了,來訪的你們幫我回了便是?!?/br> “是?!比侥顽娝輵?。兩人都清楚,譚氏這指的應該是譚家人。 又陪譚氏說了會兒話,冉凝和鐘溯才回了清風院。冉凝還有很多府上的事要處理,正好鐘溯陪著她,效率也能提高不少。 譚菱很快就被衙門的人帶走了,譚夫人知道事情的經過,當場就暈了過去。譚氏雖說不想再管這件事,但鐘溯還是派人時刻關注著這件事,不把譚菱徹底解決了,他根本不放心。 開堂審訊的時候,鐘溯悄悄派人去旁聽。 譚菱一臉狼狽地跪在地上,精神似有些不太正常,一個勁兒地說自己是受人指使,但徐大人問她是何人時,她又答不出來。只說對方與她接觸時蒙著面,聲音也很普通。這話也不能說完全不可信,畢竟如果沒有人從旁協助,譚菱也不可能找到那個殺手組織??勺T菱又指認不出對方,這樣毫無目的地去找一個蒙面人,比大海撈針還難。 不過無論譚菱是否主動要找人殺譚氏和冉凝,她殺光人的想法和行動是主觀存在的,她在堂上叫嚷著譚氏出而反而,不讓她進門,毀她一生。一會兒又叫說冉凝占了原本屬于她的地位,本就該死。沒殺掉譚氏和冉凝是上天偏心,她們都該死之類的話,活脫脫地一個瘋子。 事情到此,譚菱這邊已經查得很明白了,她的確是想要殺譚氏和冉凝的,而那個蒙面人即便存在,也不過是給她提供了一個方法,并不算教唆譚菱殺人,所以譚菱根本不可能脫罪。至于要怎么判,徐大人還在考慮,判決暫時壓后。 譚夫人剛醒過來,就聽丫鬟們說譚菱認罪了,當即又暈了過去。譚家不得不再把大夫請回來,而譚家姑娘背著□□的罪名,譚家日后在京中恐怕也難有立足之地了。 等譚夫人再次醒來,知道徐大人要延期宣判,總算恢復了一點精神,也顧不得梳洗打扮,趕緊讓人備轎前往鎮北侯府。在她看來,譚菱是譚氏看著長大的,譚菱只是一時沒想通,才干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只要她去求一求譚氏,念在姑侄情面上,求譚氏放譚菱一馬,譚菱就還有活路。畢竟這事往大了說是案子,往小了說也不過是家事,只要譚氏不追究,一切都還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