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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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起來吧,地上涼,別跪壞了身子?!被噬献哌^來,欲將賢貴妃扶起來。他最喜歡賢貴妃這點,遇事不退縮,有立場,說話有理有據,而且句句都能說到他心里去。而說完這些,又能像一個小女兒家一般,溫柔懂事,毫不張揚。 “那皇上先答應臣妾,絕對不讓溯兒納妾?!辟t貴妃有些嬌憨地向皇上求道。 皇上笑道:“好好好,快起來?!苯涍^譚鋒一事,皇上本來就不愿意鐘家再娶譚家人?,F在看鐘溯和賢貴妃都這么堅決,正合了他的心意,他自然沒有理由不答應。 “謝皇上?!辟t貴妃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了禮,才讓皇上把自己扶起來。 鐘溯也跟著謝了恩,隨之起身。 譚菱的事說完了,也解決了,鐘溯也沒多留,便先告退了。不管別人如何猜測,但鐘溯知道他姑母過來并不是巧合,而且很好地化解了這個問題,又更得圣意,想必姑母是早就聽到消息,就等皇上召他了。不過這事如果讓母親知道,恐怕會不滿大過意外吧,即便母親愿意緩一年,他姑母也適時地抓了這個機會,徹底將譚菱入門的可能扼殺了。所以說有時候女人用起手腕來,比男人強上百倍,因為她們本身的柔弱,可以瓦解別人的防備,往往事半功倍。 剛出宮門,小五就在馬車外對鐘溯道:“主子,元少爺的馬車在一邊停著呢?!?/br> 這種情況多半是在等鐘溯。 “過去吧?!逼缌俗T菱的事,鐘溯心情不錯,讓元衡陽耽誤點時間也沒什么。 馬車靠過去,鐘溯掀開簾子,就看到元衡陽和都沐一的笑臉,都沐一坐在元衡陽車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 “皇上召你過去什么事?沒難為你吧?”都沐一小聲問道。 “小事,姑母已經解決了?!辩娝菡f道。姑母的那翻話也就只有姑母能說,換做他來說,就是力道不夠,不足以代表鎮北侯府的立場。 “那就好。今天天氣不錯,衡陽在客來居定了雅間,叫上弟妹一起出來吃個飯吧?!倍笺逡恍Φ?。 鐘溯想了想,冉凝挺喜歡客來居的點心,加上之前就已經同意要帶冉凝去見都沐一和元衡陽的,今天剛好有空,就叫上冉凝見一見也好。 “你回去接少夫人到客來居,路上慢點?!辩娝莘愿佬∥?。 “是?!毙∥辶⒖虘?,然后跟著車夫一起,駕車回府。 鐘溯則上了元衡陽的車,反正車子夠大,即便坐三個人也不會顯得擁擠。 聽到小五傳話的冉凝收拾了一番,原本想去同譚氏報備一聲,但丫鬟說譚氏已經帶著譚菱出門了,冉凝便直接出了府。 冉凝到的時候,三人已經泡好茶,聊起了南炎將要來訪一事。 冉凝一進門,鐘溯就先起身迎了上去,看著冉凝臉上的笑意,心下也覺得踏實。 都沐一和元衡陽也站起身,向冉凝作揖道:“弟妹?!?/br> 冉凝也向他們回了禮,口稱:“都公子,元公子?!?/br> 元衡陽有些意外于冉凝居然知道他是誰,便問道:“弟妹知道我?” “相公與我提過,再看你的衣著氣度,大約就猜得出了?!比侥f道。 “弟妹好眼力?!痹怅柟恍?,倒也不拘束。 元衡陽給冉凝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大約是常年待在軍隊中的緣故,加上年少出征,戰功卓著,所以整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特別自信,也不拘泥于那些所謂的禮節,可謂禮儀有度,進退得當。 四人落座后,鐘溯給冉凝倒上茶。 元衡陽笑問冉凝,“鐘溯是不是特別無趣?整天板著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br> 冉凝失笑,說:“不會。相公見多識廣,倒能給我說不少趣聞?!?/br> “哦?”元衡陽挑了挑眉,“他居然還有這一手?真是難得,平時想聽他多說幾句話都難?!?/br> “二位與相公相識多年,即便相公話不多,二位也能猜出他的意思。而我與相公相識還不算久,很多事自然要勞他多說幾句,方能理解?!比侥Φ?。 “弟妹果然是個會說話的,聽得我渾身舒坦?!闭f著,拍了拍鐘溯的肩膀,說道:“你就不能跟弟妹學學?別一天總板著張臉?!?/br> 都沐一喝了口茶,說道:“你還不知道他?他要那天對你笑了,估計你會覺得他一定是被人冒充了?!?/br> 都沐一與冉凝算是舊識了,自然也不必拘謹。 元衡陽琢磨了一陣,頗為認同地點點頭,“也是,還是算了吧,我怕自己受到驚嚇?!?/br> 之后,鐘溯與元衡陽聊起了南炎國來訪期間的巡查安排,這些最后是要上書皇上,由皇上定奪的。 都沐一則開始跟冉凝聊最近書局新出的書,他和冉凝都是喜歡看書的,他又是文官,在這方面自然與冉凝更聊得來,也說了不少南炎的風俗給冉凝聽,讓冉凝對南炎的認識又深了幾分。 四人正說著話,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吵鬧。原本這事也與他們沒什么關系,但鐘溯是京衛指揮使,大白天地在路上發生吵鬧,還吵得挺兇,他總要看一下的。 四個人來到窗邊,都沐開窗子,冉凝向樓下一看,眼中露出些許意外。在樓下與人爭吵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兄長冉覓。 自俞放的事后,冉覓倒是老實了一陣,不過,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工夫,又故態復萌了。 此時,冉覓手里抓著一個姑娘,身后跟著幾個家丁,正對著一位斯文的公子叫囂。而他手里抓著的那個姑娘看打扮并不像是良家女子,此時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眼神求救地看向那位斯文公子。 鐘溯也認出了冉覓,看了冉凝一眼。冉凝的眼里雖有些意外,但并沒有要去管的意思。 都沐一托著下巴看戲,說道:“那不是左丞相的孫子江彭嗎?” 他這話一出,鐘溯和元衡陽也不禁仔細看了一眼,的確是江彭。這左相的孫子對上萬平伯的兒子,貌似還不是為著什么好事,還真是夠讓人意外的。 ☆、第48章 打賭 第48章打賭 這邊的情況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百姓都是愛熱鬧的,尤其是這種看起來要打架的樣子,自然更容易引人注意。 姑娘一邊抽咽著,一邊對江彭道:“江公子,快救救我?!?/br> “閉嘴!”冉覓沖那姑娘吼道,嘴上罵罵咧咧地說道:“老子花了重金包了你一個月,你居然敢背著我與野漢子私向往來,賤人就是賤人,給你點臉面,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br> “冉覓,你說話注意些,不要侮辱人!”江彭也是一臉的怒氣,他不像冉覓那樣能說出那些難聽的話,所以說文人與流氓吵架,基本上理能站住,但口頭上卻受盡折辱。 聽江彭居然能叫出冉覓的名字,冉覓也沒覺得意外,這兩個顯然是知道彼此的。 “我侮辱你怎么了?你一個書呆子就好好待在家里看書,跑來跟老子搶人,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比揭捄吆咭恍?,說道:“就你那小身板,房事上能滿足這個小賤人?” 他這話說完,江彭的臉色漲得通紅。冉覓身后的幾個家丁也跟著哈哈大笑,顯然沒把江彭放在眼里。 “你……”江彭指著冉覓的手都抖了,怒道:“你好歹是萬平伯的兒子,怎么竟如此不堪?” 聽到他這話,冉覓就更不高興了,就好像一個窩囊廢,他永遠不愿意別人說他是窩囊廢一樣。 “老子是世子,你就一左相孫子,還敢跟我叫囂?!我告訴你,這賤人老子要定了,你趕緊滾,再不滾老子可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冉覓沖他揮了揮拳頭。 “你簡直無理取鬧!我已經將落情姑娘贖出來了,你沒有權利把她帶走!”江彭也絲毫不退讓,“落情的賣身契老鴇已經給我了,你休要糾纏!” “滾!老子花了那么多錢,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到,你把人贖了,我的定金怎么辦?”冉覓覺得這簡直是自己叼在嘴里的rou被人奪了,憑什么?而且總要講究個先來后到吧? “這你應該去找老鴇理論?!苯碛X得這錢應該由老鴇退給冉覓,這事就算了了。 “那不行!”冉覓還是不讓步,“老子花錢包她老子樂意,不陪夠我一個月就想跑,門兒都沒有。就那幾個破錢,老子還不看在眼里,老子就是要她!” 冉凝聽完他們的對話,多少對整件事也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江彭的事她是管不著的,可冉覓拿著錢到青樓去包一個姑娘,這事不知道她母親知不知道,又會是什么表情?,F在又跟江彭在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了,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荒唐啊。那個江彭也是的,看起來是個讀書人的樣子,又是左相的孫子,怎么會去贖一個青樓女子? 元衡陽雙手抱在身前看著,不屑地笑道:“沒想到江彭看看挺老實的,卻敢做出贖娼妓一事,左相知道恐怕要打斷他的腿?!?/br> “江彭的確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雖然我與他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是個極聽左相話的?!倍笺逡灰灿X得很奇怪。 鐘溯倒是沒發表什么看法。冉凝看元衡陽和都沐一的態度,估計她哥哥的臭名已經人盡皆知了,就算包了個青樓女子,也絲毫不讓人覺得意外。 這時,小二敲門來添茶。元衡陽將他叫過來,指了指樓下那個被冉覓抓在手里的姑娘,問:“那姑娘是哪兒的?” 像這種京中的八卦事,問小二是最方便的,他們接觸的客人多,聽的也多,只要是京中的事,幾乎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小二笑瞇瞇地給他們添完茶后,說道:“那是滟水樓的姑娘,叫落情。一個月前剛掛牌,聽說是被萬平伯的公子摘了尖,之后又包了一個月。沒想到今天居然鬧了這么一出?!?/br> 元衡陽聽完,點點頭,丟了塊銀子給小二。小二高高興興地收了,便出去了。 “這事要跟岳父說一聲嗎?”鐘溯問冉凝。 “不用,母親會處理好的?!比侥f道。冉覓的事她知道一下也就罷了,可不想去管。萬一俞氏覺得她是蓄意破話父親與冉覓的父子關系,她可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也好?!辩娝菀灿X得冉凝還是少與萬平伯府的人接觸為好,萬平伯府的事只會讓冉凝感到心累而已。 此時,樓下也變得更熱鬧了,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了。 “冉覓,你別欺人太甚。你要再這樣糾纏,我可要告到徐大人那里去了!”江彭怒瞪著冉覓,甚至將徐大人搬了出來。 “呵呵?!比揭捓湫σ宦?,說:“告到徐大人那里你也不覺得丟人?再說,你以為徐大人會管你這種破事?” 樓上的都沐一一挑眉,這事如果真告,他舅舅肯定會管的,不過到時候丟的還是萬平伯和左相的臉,得不償失。 “這事冉覓占不著便宜?!痹怅栒f道,“江彭的姑母可是江妃,雖不及賢貴妃得寵,但好歹是皇上的妃子,又育有大皇子,去找皇上吹吹枕邊風也是有的?!?/br> 冉凝也是聽元衡陽說完才想起來相左還有個女兒在宮中為妃,雖不說炙手可熱,卻也位列妃位,不容小覷。而之前她祖父在的時候,皇上總會給他府幾分薄面?,F在祖父不在了,她父親想一力抗衡左相幾乎是不可能,何況她父親素來不愿與人交惡,怕被分隊。 “冉覓也是個蠢的,爛泥扶不上墻?!倍笺逡灰埠敛豢蜌獾恼f道。 他們這樣直接在冉凝面前說她兄長,并不是不給冉凝面子,而是在他們看來,冉凝和冉覓就不是一類人。剛才冉凝都說不管了,他們自然也知道冉凝是什么態度。再加上萬平伯府的事多少也傳出來一些,他們也有所耳聞,心中都有數。 冉凝冷眼看著樓下囂張無比的冉覓,這就是俞氏教出來的好兒子,子女債,最后只能父母還了。 落情似乎更喜歡江彭,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也實在不能做什么,只希望江彭不要受傷,哭哭啼啼地對江彭道:“江公子,小女子福薄,枉費江公子為小女子贖身籌謀,今日既無法脫身,也萬萬不想連累江公子。江公子去跟mama說,您反悔了,將銀子拿回去便罷了?!闭f完,落情哭得更兇了。 想來也是,單就外表來看,是個人都會選江彭,而不是冉覓這種胖得跑兩步都要喘的。再者,哪個女子愿意待在青樓那種地方?現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將落情贖出去,她自然是感恩戴德的??稍镜暮檬戮瓦@么被冉覓這種無賴胡攪蠻纏住了,落情自然是傷心欲絕,卻又不想傷到江彭分毫,畢竟江彭是她的恩人。 “閉嘴,賤人!”看到落情對江彭那副深情的樣子,冉覓更是來氣,覺得丟了面子,于是毫不留情地扇了落情一巴掌。落情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這下把江彭也看急了眼,立刻上前阻止,冉覓本來就生氣,江彭又來推搡他,想把落情拉走,他當下就火氣直竄頭頂,招呼了家丁就開打了。 江彭一個人哪里是家丁們的對手,很快就被團團圍住拳打腳踢了。落情見狀,立刻咬了冉覓一口,冉覓痛呼著放開手,落情立刻跑到江彭身邊推開家丁,護住江彭。 “呸!你個婊子,給臉不要!給我打!打死打殘爺負責!”冉覓氣得眼睛都紅了,立刻高聲喝道。 聽他這么說,原本就整天跟著他無惡不作的家丁更是毫不客氣了,動起手來也更賣力。冉覓似乎還是覺得不解氣,自己也加入了戰局。 而江彭和落情只有兩個人,兩個人又彼此互著,最后都受了不少傷。 “不下去阻止一下?”都沐一看向元衡陽。他是根本不指望鐘溯的,他是看明白了,只要冉凝不開口,鐘溯是不會管的。 元衡陽聳聳肩,說:“京里的事不歸我管。再說,左相孫子與萬平伯兒子打架,我摻合什么?” 既然他們都不管,都沐一又只是個書生,更不可能去管了。反正他們窗子開得不大,又在二樓,位置還偏,沒人會注意到他們。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官爺來了!”百姓們立刻讓出一條路,就見捕頭帶著幾個衙役跑了過來。 為了給南炎國使臣的到訪做準備,這段時間街上的巡邏隊也多了起來,除了衙門的人,還有皇城護衛和軍營中的士兵,這些鐘溯也有參與安排,只是不需要他帶隊。 既然有人來了,冉凝他們就關了窗子,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噬弦呀浵轮?,凡近來在城中鬧事者,一律從重處罰。冉覓非要往刀尖上撞,誰管得了? “我們來打賭吧?!倍笺逡豢粗饔炙刮?,但性子里還是個有點愛鬧的。 元衡陽也立刻興致勃勃地問:“賭什么?” “賭這次萬平伯會不會求到鎮北侯府上去?!倍笺逡徽f完,從荷包里拿出一錠銀子,說:“我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