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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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凝點點頭,“很好吃?!?/br> “那下次再給你帶?!辩娝莶唤橐馓氐乩@過去給冉凝買。 “好?!比侥矝]客氣,她把這個當作是鐘溯對他的寵愛,欣然接受。 “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意見?!辩娝莘畔虏璞K,說道。 “什么事?”冉凝問。 “今天下朝后,皇上單獨將我和幾位皇子叫到了御書房……” “等等?!比侥驍嗔怂?,說道:“朝堂之事,我一個女子實在不便妄議?!?/br> “我心里已經有了打算,只是想說給你聽聽?!辩娝菡f。 冉凝考慮了片刻,點點頭,“你說吧?!彼麄兪欠蚱?,私下里說這些并沒什么問題。 “南邊秋洪泛濫,數萬災民無家可歸。知府向朝廷求助,但朝廷今年的修壩款項夏天時已經撥過去了。后經暗查,那些款項被各方官員層層貪污,到最后所剩無幾。而貪得最大的是當地知府。而知府在朝堂上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F在災情嚴重,就算斬了知府,派新知府過去,仍然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朝廷也沒有多余的銀兩下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知府自己拿出銀子來??梢绾尾拍茏屗贸鰜硪彩莻€問題?!辩娝莅咽虑檎f了一下。 “別人怎么說?”冉凝問。 “這種事所有人都很謹慎,畢竟不知道動了知府會牽出哪一方的勢力來。不過就幾個皇子的意見,是直接派軍打壓,抄了知府的家拿出銀子來。至于知府背后牽扯到的人,想來也不敢跟朝堂作對,加強戒備就是了?!辩娝菀矝]詳細說是哪些皇子的意見。 “你怎么想?”冉凝笑問。 “出兵也不可謂不是一個辦法,但未免勞民傷財。如果能抓到知府站隊的那一脈,通過上面的人施壓,應該能讓他吐出銀子。其他的等災情緩解后再處置?!辩娝菡f道。南方已經災情嚴重,有出兵那個費用,還不如用于救助災民。 “皇上沒問問老臣們的意見嗎?”冉凝覺得這種事皇上只找幾個小輩商議并不合理。 “應該也有問吧,不過皇上的心思誰猜得出呢?”鐘溯很少去猜這些,他明白只要他的度把握得好,即使不去猜,皇上也不會拿他怎樣。 冉凝點點頭,也不多說什么。 見她沉默,鐘溯點了點她的鼻尖,說道:“意見呢?” “不是說只讓我聽聽嗎?”冉凝笑道,“我一個女子,哪有什么意見,不過聽聽罷了?!?/br> 鐘溯也不勉強她,只是笑了笑,挑了一塊點心慢慢吃著。 冉凝不知道鐘溯為什么確定自己會有主意,但她并不想參與朝堂之事。她祖父跟她說過,凡是你有沒有能力幫是一回事,要不要去幫是另外一回事。這個就需要自己去衡量,但內斂總是沒錯的。 到了冉凝午睡的時間,鐘溯起身道:“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書房寫折子?!彼]午睡的習慣,只是有時會陪冉凝一起而已。 “小睡一會兒再寫吧,清醒些思路比較清晰?!比侥f。 “要去跟祖父和父親商量一下?!睂τ谶@件事,鐘溯明顯很謹慎,“這次是六皇子第一次被叫到御書房議事,要好好表現?!?/br> 冉凝了然,難怪鐘溯這樣上心,六皇了是賢貴妃娘娘親生,也算是鐘溯的表弟,她們成親的時候這位六皇子也到了,只是并未得見。如此看來,不止鐘溯上心,恐怕祖父和父親都要上心的。 冉凝坐到妝臺前,邊拆頭上的發飾,邊裝作不經意地說道:“皇上應該也是不想派兵的,否則也不必找你們去商議,直接下旨就是了。萬一這次牽扯出的哪位蕃王,就算按幾位皇子說的加強防范,也沒什么大的用處,畢竟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們可以把這次當作一次考驗,也可以看作一次試探。不過皇上的心思,又有誰能猜得準呢?” 鐘溯饒有興致地聽她說著話。 冉凝頓了一下,貌似隨意地問道:“你說祖父也好,父親也好,在這個府上最在意的是誰?” 鐘溯幾乎根本不用考慮地說道:“我?!?/br> “是啊。都是一樣的,總有一個晚輩能讓長輩為了他傾家蕩產。而晚輩么,終歸年輕氣盛,總有些沖動的地方,即使沒有,也可以讓他有……”說完,冉凝掩口打了個小呵欠,退掉外衣上了床,也沒準備再說什么。 鐘溯輕笑著走過去,幫冉凝蓋好被子,也不多說,轉身離開了屋子。 冉凝閉著眼,也不再想剛才的事情了,她把要說的都說了,至于要怎么做,如何措辭,就不關她的事了,讓鐘溯找祖父、父親及六皇子商量就是了。 ☆、第41章 傳言 第41章傳言 與鐘溯說完那些話后,冉凝就沒再提過那件事,對她來說這件事已經與她無關了。鐘溯上了折子后,皇上什么態度冉凝也不知道,她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家規和家訓她認真讀過兩遍并背熟后,她的書房和嫁妝也在此期間全部整理妥當了,譚氏考了她幾處,發現難不倒她后,也就沒再讓她到小書房去。冉凝趁著婆婆還沒給她安排其他事,把之前在小書房寫成的曲子完整地譜了出來,也讓她的心情隨之舒暢了許多。 這日一早,冉凝向譚氏請過安后,就乘著馬車前往禮樂司應卯。這是宮里的規矩,冉凝的頭銜還在,所以譚氏也不能阻止或者為難她。 到禮樂司后,冉凝先去給新樂卿問安。新樂卿是之前的左尚樂,樂卿離開后,左尚樂被任命為樂卿,而卓司樂則頂了左尚樂的位置。大家都是舊識,加上芝兒的事已經解決,所以見面也不覺生疏。 “你今天過來得正好?!睒非湔f道:“下個月南炎國派使節來訪,皇上和皇后的意思,是讓我們與禮部協商,準備迎賓的各項曲樂上的事?!?/br> “南炎?”冉凝對南炎的了解并不多,南炎與北鑫相鄰,中間隔著一條洵河,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沒有什么親密的外交。 “是。北鑫與南炎雖沒什么往來,但這次若能交好結盟,也是益處頗多?!睒非湮⑿Φ?。 這種朝堂上的事,冉凝并不關心,只問道:“樂卿需要我做些什么?” “南炎常用的曲風我們也有所了解,但只奏南炎的樂曲,雖說是待客之道,卻也未免有種討好之嫌,陛下不會高興的??扇糁蛔辔覈鴺非?,對方可能會覺得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最好的選擇自然是兩方的都要奏,可這比例如何取舍也是個問題。所以我的意思是新作一支曲,即要包含兩國的曲風,又能將兩國的地位放在平等的高度上,給這次兩國相交錦上添花?!睒非湔f道。 這是新樂卿上任來接辦的第一件大事,自然是格外重視、謹慎。 “時間這樣短,恐怕很難辦?!睒非溥@個想法是不錯,但弄不好就會變得不倫不類。 “我明白,也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曲子做出來,就按我說的辦,如果沒有合適的,我會和左、右尚樂一起商議兩國曲子的比例?!睒非洳皇敲つ孔孕诺娜?,跟在前樂卿身邊這么久,也學得了不少。 “好。我可需要前來排練?”冉凝問。 “我是這樣想的,你的獨奏比加配樂的效果好,所以你自己準備一支曲子,下次應卯時彈與我聽。新樂曲的事你也上點心,這是咱們禮樂司現在的頭等大事,若作好,可隨時送進來?!?/br> “是,冉凝定當盡力而為?!比侥f道。她素日與這位新樂卿交往不多,對方也從未難為過她,跟她說話也沒有抬樂卿的架子,冉凝便知她并不是個難相處的人,既然現在樂卿有吩咐,她自當盡力,曲子能否入選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對她來說是一次很有意思的嘗試。 從樂卿的書房出來,冉凝就看到在外面等她左尚樂和鄒堇月。 “左尚樂,月jiejie?!比侥騼扇诵卸Y。 鄒堇月拉住她的手,說:“到我屋里來,我有事問你?!?/br> 見鄒堇月的表情有些嚴肅,左尚樂也是一臉的不放心,冉凝有些疑惑地跟著她們回了房間。 一進屋,鄒堇月就先問了,“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冉凝摸了摸臉上的傷處,傷口已經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并不明顯,用粉遮一下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了,不過沒想到鄒堇月還是發現了。 “不小心劃傷了?!比侥Φ溃骸皼]什么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笨礃幼討摬粫舭?。 鄒堇月還是很不放心地湊上前檢查了一下,她雖現在進了禮樂司,但祖上學醫代代相傳,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自己檢查一下比較放心,“回頭我給你配個除疤的藥,你按時擦?!?/br> “多謝月jiejie?!比侥矝]客氣,畢竟是鄒堇月的好意。 宮女給三人上了茶后,就退了出去。左尚樂打量了一下冉凝,問:“過得可還順心?” “我很好,您和月jiejie都別擔心?!比侥Φ?。 左尚月皺了皺眉,放低了聲音,說道:“這話也許不該說,但我和堇月商量了一番,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br> 冉凝見她倆都是一臉嚴肅,也不禁收斂了笑容,問:“怎么了?” “前日,我聽到一個傳言,說折戟書生中意的是他表妹,而不是你,是因皇上下旨才不得不娶你的。你們新婚期間,折戟書生拋下你,與他表妹獨處近兩個時辰,中間沒有人伺候,聽聞相談甚歡?!弊笊性抡f道。 冉凝眉心一皺,問:“敢問尚樂是在哪兒聽說的?”她不是信不過左尚樂,而是想知道消息的來源。 “我前日沐休,應幾個夫人的邀請去小聚。其中有人知道你在禮樂司是跟著我的,才與我說了這事。似乎現在京中許多夫人都知道了,但礙于折戟書生的名頭和鎮北侯府的名聲,只敢私下說說罷了?!?/br> 冉凝仔細想了想,她嫁過去后,譚菱就來了一次。相談甚歡與否先不說,那兩個時辰是哪來的?冉凝怎么算,都算不出鐘溯哪來地兩個時辰跟譚菱相談。她婆婆蓄意制造機會的可能性是有的,但兩個時辰也未免太夸張了。 “這件事我心中有數,多謝尚樂提點,恐怕是有人故意生事?!比侥肓艘幌?,能生這種事的人無非那么幾個,也實在不是什么聰明的做法。 “真的沒事?”左尚樂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這若是事實我便也不說什么了,但有人這樣造謠,壞我夫君名聲,我是斷然不會輕輕揭過的?!逼鸪?,她并不想針對誰,譚菱喜歡鐘溯也好,婆婆對譚菱有意也好,這關起門來都是自家事,并不難解決。但這次卻有人把這事說到了外面,外面人很可能以為鐘溯始亂終棄,或者非真心待她,這若傳到皇上耳朵里,對鐘溯實在沒好處。 “若真是謠傳,我和堇月就放心了?!庇疑袠芬娝菢幼?,也不像是說謊或者委屈求全,心下也放心了。 “嗯,尚樂和jiejie放心便是了?!比侥α诵?。既然想鬧,那就鬧吧。 與左尚樂和鄒堇月聊完,冉凝乘馬車回府。 馬車停在府前,冉凝一掀開簾子,就看到譚菱哭得梨花帶雨的,緊緊地抱著鐘溯。 鐘溯的臉色難看極了,轉頭看到車上的冉凝,表情更是一僵,眼里露出些許意外,又十分無辜,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碧竹見冉凝自顧地下了車,立刻回過神來去扶。 譚菱并沒有注意到冉凝,將臉貼在鐘溯身前,嚶嚶哭道:“表哥一定要幫幫我,現在外面都在傳我與你獨處一事,我的名節已經毀了,表哥如果不幫我,我就沒臉活了……” 冉凝淺笑著站在馬車前與鐘溯對視,譚菱這點小心思她看得明白著呢,只是這話她不能說。 鐘溯早就沒了耐心,若不是冉凝回來讓他愣了一下,他早就推開譚菱了。 冉凝笑了笑,由碧竹扶著走上前去,說道:“相公,表妹這是怎么了?” 聽到冉凝的聲音,譚菱抬起臉來,眼中帶著些許得意,但語氣中卻滿是委屈,“表嫂回來了?菱兒遇到了些不開心的事,表哥再在慰安我?!?/br> “是嗎?”這種伎倆冉凝都懶得計較,都是冉筱和冉姌玩剩下,而她根本不屑于玩的。 鐘溯早就耐心告罄了,毫不溫柔的堆開譚菱,走到冉凝身邊,欲要開口解釋。 冉凝握著他的手,阻止了他要說的話,然后對譚菱道:“表妹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與我說說,雖不一定幫得上,但若能寬慰表妹一二,也是好的?!?/br> 譚菱被鐘溯那一下給推愣了,好在有丫鬟扶了一下,才沒直接摔地上。她原本以為自己這樣,表哥應該會憐香惜玉的,卻不想絲毫溫柔都沒有。而她覺得這一定都是冉凝的錯,如果冉凝不這個時候回來,表哥也不會這樣對待她。 譚菱站穩后,用手帕拭了拭淚,對冉凝道:“表嫂有所不知,那日我到府上做客,與表哥單獨相處了一陣,不知怎的竟傳了出去。表嫂應該知道,這種事對女子的名聲是極大的損害,菱兒日后……日后恐怕是嫁不了人了……”說完,譚菱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事可與母親商量過了?”冉凝佯裝有些著急地問。 “還沒有,我也是剛到,正好遇到表哥……”譚菱吸了吸鼻子,看上去難過極了。 “舅母可有說什么?”冉凝又問。 “母親也在家掉淚呢,我不忍見母親傷心,便不顧臉面跑來向表哥求助了?!弊T菱說道。 “表妹想要如何?”冉凝直接問道。她知道這里并不是說話的地方,但譚菱既然敢在這里投懷送抱,她自然也不需要顧什么合不合適了。 譚菱看著鐘溯,不說話了。 其實那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鐘溯認了這件事,然后抬她過門。 冉凝輕笑,說:“我倒覺得表妹與其在這兒傷心,不如去查一下是誰在背后生事。女子家的名節是半分也經不過污蔑的,我相公雖是男子,但也是有身份的人,也經不得這等污蔑。所以以我之見,這件事還是查個水落石出的好,一則讓相公不甚于為此無法立于人前,二則也能恢復表妹的名譽,這不是最好的嗎?” 聽到冉凝的話,譚菱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顯然沒想到冉凝竟然提議她去查這件事。 這時,管事匆匆走了出來,說夫人知道表小姐來了,請表小姐進去呢。 冉凝也沒再說什么,譚菱也沒再看冉凝一眼,跟著管事進了府。 鐘溯握著冉凝的手,冉凝沖他笑了笑,隨之牽著他進了門。她信得過鐘溯,至于后面的事,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