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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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樂卿抬頭看過來,在看到冉凝時,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冉凝向她行了禮,叫了聲“樂卿大人”。 樂卿點點頭,從石床上站起來,走了過來。樂卿并沒有穿囚服,只是一身素服罷了,看上去比平日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憔悴。 一般牢獄只是地上鋪一層稻草防潮,犯人要休息也只能坐到地上靠著墻休息。但這里每間牢房都有一個石砌的床,上面鋪著稻草,犯人可以在上面休息,條件相對來說也已經是算好的了。 “你怎么來了?”卿樂問。在她看來,最不會來的應該就是冉凝了,而且這里也不是想進就進得來的。 “托了朋友幫忙打點?!比侥⒉粶蕚涮徵娝?,“樂卿,您這樣做值得嗎?俞放不會有好下場的,您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在冉凝心里,樂卿雖嚴肅,但并不是會殺人之輩,如今卻親手殺了俞放,可見恨意之深,可這真的值得嗎?為了一個人渣,賠上了自己的前途。 樂卿看著冉凝,良久之后才嘆了口氣,說道:“所有人都道不我值,但我覺得值得。別人都以為芝兒只是跟在我身邊的宮女,我也從未對人說過,但其實芝兒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br> “什么?”冉凝愣了,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芝兒居然是樂卿的親閨女。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我憋了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我便跟你說說罷……”樂卿又嘆了口氣,娓娓說起了那些過往。 當年樂卿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樂師,有興認識了當年的戶部郎中,并一見鐘情,許了一生。那位戶部郎中對她很好,說等樂卿滿二十五,就抬她進門,但因為他已經娶妻,所以只能讓樂卿做妾。樂卿正瘋狂地愛慕著那位戶部郎中,也就同意了。后來樂卿突然懷孕了,可還沒等她把這個消息告訴戶部郎中,戶部郎中就因為其父貪污巨大,受了牽連,其父被斬,他則被革職發配去了西疆,其他家人也被連坐,一并發配了。樂卿就這樣失去了對方的消息,畢竟以她當時的身份什么也做不了,又懷著身孕,根本不能跟著一起走。 樂卿原本想等孩子生下來,就去找那位戶部郎中??刹辉?,發配的路上突發瘟疫,那位戶部郎中與他的家人一并死在了瘟疫中,就連負責發配他們的官差都沒有躲過。 消息傳來,樂卿悲痛欲絕,但考慮到孩子,她還是挺了過來。當時她現懷還不是很明顯,就以生病為由告了長假。一個人悄悄租了房子,在那里待產,她想著怎么也要給戶部郎中留下一點血脈才行。 就這樣,樂卿生下了芝兒。在芝兒滿月后,就托付了一戶農家照顧,樂卿每個月都會送些銀錢過去。那對老夫妻人很好,對芝兒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等到芝兒六歲那年,老夫妻相繼去世了,樂卿就將芝兒帶進了宮,那時她已經坐到了左尚樂的位置,留個小宮女在身邊是輕而易舉的事。她從未告訴芝兒其的身世,也沒說過她就是芝兒的母親。一方面是怕芝兒不小心說漏嘴,惹上麻煩,另一方面芝兒從小就孝順她,與親生無異,所以她也沒必要點明,想等哪日芝兒成親了再說。 “芝兒與我一樣,都是命苦之人。但說到底,還是我沒教好她,讓她變得天真又愛慕虛榮,否則也不會上了俞放的當?!睒非錄]有落淚,但眼中卻盛盡了悲傷,“芝兒沒了,我除了為她報仇,也沒了活著的意義。如今手刃了兇手,我此生也無憾了?!?/br> 冉凝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報仇方式,這不分錯對,只分理智還是沖動。樂卿沖動了一次,成全了自己,卻也等于了結了自己。 “我要做的事都做完了,皇上無論怎么判我都認。只有一件事請你幫忙?!睒非湔f。 “您說?!比侥c點頭。 “請你去一趟禮樂司,跟左、右兩位尚樂說,待我死后,請她們將我埋在芝兒旁邊。芝兒生前我沒有照顧好她,待來世,定要補償的,別讓我找不到她了?!睒非湔f得很平靜。 “好?!比侥龖?。她覺得這大概就是身為母親的心,心里永遠是向著自己的孩子的。雖然她并沒有感受過母愛,可依舊覺得動容。 “兩位尚樂知道您與芝兒的事嗎?”冉凝問。 “不知道?!睒非湓俅螄@了口氣,說道:“行了,你快回去吧,這里你一個姑娘家也不宜久留?;厝ズ煤脺蕚浠槭?,你很有天份,若不是賜婚。我的位置再過幾年,估計就是你的了。我是沒機會參加你的添妝了,日后你要自己保重,琴技也莫要落下了?!?/br> 樂卿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感覺,也不在刁難冉凝了,又或說是她殺了俞放,心里的仇恨也放下了。 “是。樂卿放心,冉凝定勤加練習,不會落下的?!比侥X得放下了成見的樂卿很好相處,只是恐怕她們也沒什么相處的機會了。 “嗯,走吧?!睒非錄_她擺擺手。 “那我先回去了,樂卿保重?!比侥f道。 “嗯?!睒非潼c了點頭。 見冉凝出來,碧竹趕緊去扶她。小五又額外給了獄卒打賞,然后三個人一起離開了牢獄。 回到車上,冉凝將事情跟鐘溯說了一遍。鐘溯聽后,卻說樂卿未必會被判死罪,只要能證明芝兒是樂卿的親生女兒,按北鑫律例,為親人報仇可從輕或者免于處罰。 冉凝聽后對鐘溯道:“能不能先送我去禮樂司?” 鐘溯挑眉看她,像是在問要做什么? 冉凝把樂卿吩咐她的事說了。又說道:“我想跟左、右尚樂商量一下這件事,如果能救樂卿出來是最好的。這件事我說不上話,你也不方便出面,樂卿大人既然信得過兩位尚樂,讓她們知道也無妨,再讓她們去找徐大人,讓徐大人調查此事,給樂卿一個公道的判決?!?/br> 鐘溯一直看著她,但并沒有說話。 冉凝疑惑地回看他,問:“怎么了?” 鐘溯微微笑了笑,說:“你愿意為我著想,我很高興?!边@件事他的確不適合出面,也沒有立場出面,這與他幫冉凝是不同的。 冉凝低下頭抿了抿嘴角,說道:“即便是我想做的事,也不能讓你冒險?!?/br> “如果我甘愿你的冒險呢?”鐘溯問。 “那我也不會讓你去做,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你對我來說……”冉凝臉上發燙,話說到一半,就硬是停住了。 鐘溯繼續看著她,問:“怎樣?” “不告訴你!”冉凝羞得有些惱了,不愿再說了,其實她剛才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不過還是克制住了。 鐘溯很想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但想到冉凝還沒過門,他必須要守禮,只得做罷,反正他早晚會知道的,也不急于一時。 冉凝不再看他,想讓臉上的熱度退一些。好在碧竹好幾天沒出門,坐在車外透氣,不然這些話被碧竹聽了去,她恐怕就更尷尬了。 其實她想說的只是鐘溯對她來說更重要。這并不是隨口說的,而是經過思考的,這段時間這些事經歷下來,冉凝覺得已經沒有人比鐘溯在她心中的份量更重了。 去禮樂司交代完樂卿的吩咐,左、右尚也很意外,但承諾會將事情辦好,讓冉凝安心回去待嫁。畢竟是冉凝的好日子,實在不宜再接觸這些事。 隨后鐘溯將冉凝送回伯府,也沒有再追著冉凝到底要說的是什么。 正如鐘溯所料,徐大人查明樂卿與芝兒一事后,向皇上上書?;噬峡紤]了片刻,下旨革去樂卿的職位,貶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 這一判決俞家自是不服的,卻也沒辦法,只能暗恨樂卿罷了。 樂卿離京那日,禮樂司的人都去相送了,冉凝也去了,還準備了些盤纏,讓樂卿路上可以方便些。樂卿將芝兒的尸體重新挖出來火化后,帶在了身上,準備回老家重新安葬,她也不準備再離開老家了,如果有可能,就開個琴行,了此殘生。 芝兒一案到此算是徹底結束了,結局雖讓人傷感,但樂卿還活著,也足以讓人感到安慰了。 時間如白馬過隙般一閃而過,很快就要到冉凝納征的日子了,伯府上下一片忙碌,冉凝也不再想其他,專心準備出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活法,而她也要開始準備迎接新的生活了。 ☆、第29章 聘禮 第29章聘禮 冉凝納征的這天,伯府的下人們早早就起了,為納征的各項招待做著最后的準備。萬平伯下朝后就趕了回來,今天要由他招待鎮北侯府的人,原本這事應該交給冉覓幫他分擔,但萬平伯看到冉覓那個不精神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怕他把事搞砸了,就沒讓他來幫忙。 冉凝起得也很早,今天她依舊不必出面,但聘禮的單子會送到她手上,所以她也要早點些來收拾好。 吉時一到,萬平伯府就敞開了大門,鎮北侯府的人也到了,這次鎮北侯府派來庶長子鐘瑨前來送聘禮,也合規矩。 鐘瑨見到萬平伯,按禮節說了些祝福的話,然后就開始讓人將聘禮抬進去。萬平伯原本以為前院就足夠放這些東西了,可沒想到的是沒多會兒前院就被這些聘禮擺滿了,后面的隊伍依舊望不到頭。城中的許多百姓都沒見過這陣仗,紛紛聚來圍觀,并小聲議論著鎮北侯府的大手筆。 前院放不下了,東西只好往后院搬,但鐘家的人又不能進后院,只得幾個萬平伯府的人將前院的東西往后院抬,空出位置繼續讓聘禮往前院堆。 聽到外面熱鬧得不行,碧竹跟冉凝說了一聲出門一探究竟,今天會熱鬧她們都是知道的,但后院應該還是安靜的才對,怎么感覺快趕上前院了? 聽到動靜,趙氏和冉姌也都出來了,俞氏已經得到消息,并沒有出門??吹竭@一箱箱的聘禮抬到俞氏院里,趙氏拉了個婆子,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搬到后面來了?” 婆子笑瞇瞇地說道:“咱家三姑娘福氣好。鎮北侯府的東西前院擺不下了,只能往后院送一些。一會兒可能會用到姨娘的院子,姨娘趕緊讓丫鬟們收拾一下,空個地方出來吧?!?/br> “這么多?”趙氏也驚了,她長這么大也沒見過誰家娶媳婦給這么多聘禮的。 “可不是?前面都忙成一團了,咱們后院也要麻利些才成啊?!闭f完,婆子也沒空再與趙氏多解釋,趕到前院繼續幫忙抬東西去了。 趙氏看著這些聘禮,不禁想到冉筱,她當時覺得冉筱已經夠風光了,但這么一比,大概連冉凝的零頭都比不了。 一旁的冉姌攥著手中的帕子,眼中盡是嫉妒,但她又不能說出來,只得在心里惡狠狠地想:這些東西要活著才能想用,天知道冉凝能在折戟書生手底下活幾天?說不定很快就一命鳴呼了。鎮北侯府肯定也是知道這點,才送了這么厚的聘禮來,收買他們。萬一哪天冉凝被折磨死了,也好讓萬平伯府閉嘴。 碧竹打聽完消息興沖沖地跑回冉凝院里,說道:“三姑娘,鎮北侯府送來的聘禮可多了,前院堆不下,已經送到后院來啦?!?/br> “這么多?”冉凝覺得這樣是不是有些太招搖了?不過想來鎮北侯府敢這么做也應該是考慮周全了吧…… “是呢?,F在可熱鬧呢?!北讨裥Φ煤喜粩n嘴。 冉凝看了看自己院中放著的那些嫁妝,這都是按嫡女的標準出的,已經很不錯了,但恐怕與鎮北侯府的聘禮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納征整整進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萬平伯府的人也都松了口氣。今天是大日子,所以一府人也聚到了一起用午飯,這一般只在年節才有的。 飯桌上,萬平伯問冉凝,“聘禮的單子你可看了?” “還沒有……”冉凝答。 萬平伯皺了下眉,看向俞氏,這單子應該早就交到冉凝手上了才對。 俞氏輕咳了一聲,說道:“東西太多,前面還沒核對完?!比侥绱孙L光,俞氏心中自是不痛快的,但也沒辦法,她也不是搪塞,的確是管家還沒清點完。 萬平伯聽后點點頭,對身邊的大丫鬟說道:“去跟管家說,核對完直接將單子送到凝兒那兒去?!?/br> “是?!贝笱诀邞艘宦?,就出去了。 俞氏用完湯,才問萬平伯,“伯爺,這些聘禮您覺得怎么分比較合適?” 一般來說,聘禮的一半會充為女兒家的嫁妝,再抬回婆家去,也有一點不留全充嫁妝的,這個視每家的情況不同而定,并沒有明確的規定。俞氏想著如果能留下一半,估計夠她用個六七年的,還能補了給冉凝準備嫁妝的虧空,她只賺不虧。 萬平伯連猶豫一下都沒有,直接說道:“全充冉凝的嫁妝?!?/br> “什么?!”俞氏的聲音驟然拔高了,把冉姌都嚇了一跳。 萬平伯瞥了她一眼,俞氏也自知是失態了,趕緊用帕子壓了壓嘴角,說道:“伯爺這樣看重凝兒,妾身是為凝兒高興?!?/br> 冉姌緊握著手中的湯匙,似乎快把湯匙握斷了。如果這些東西留一半,她還能跟母親撒撒嬌,留幾樣好的給自己,但現在她不禁什么都沒有,還要看著冉凝風光大嫁。 萬平伯放下筷子,說道:“冉凝自小就沒了母親,嫁妝上也沒有她母親那邊的貼補,讓她全抬走于情于理都是應該的。鎮北侯府這么大手筆,顯然是對冉凝上了心的,我們萬平伯府也不能怠慢。還有些時間,將冉凝的嫁妝再加上三成吧?!?/br> “啪啦”一聲脆響,俞氏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丫鬟趕緊幫她拾起來,然后換了副新的給她。 “伯爺……”俞氏原本想說于理不合,冉凝的已經是嫡女份例了。但還沒等她說完,就被萬平伯打斷了。 “三成而已,有什么可猶豫的?!比f平伯并不覺得府中拿不出這些銀子。 俞氏覺得自己的喉嚨就像哽著一塊石頭,吐不出咽不下,噎得她嗓子生疼。同時也開始痛恨鎮北侯府居然搞出這么大動靜,要知道為了湊齊冉凝的嫁妝,她可是變賣了不少自己的嫁妝才湊夠了府中庫銀的虧空,置辦全了嫁妝,現在又要加,這不是要她的命嗎?可這些她又不能跟萬平伯明說,萬平伯若知道真相,一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會奪了她的管家之權,她是說什么都不能丟掉管家權的。 趙氏雖然也有些眼紅冉凝的聘禮,但她現在的心思都放在冉筱身上,實在沒空在意冉凝。冉筱過門也有些日子了,至今沒有動靜,那個懷了孩子的丫鬟沈家也沒有表態,看樣子就是要等孩子出生抬成姨娘了,萬一是個兒子,恐怕冉筱在沈家不會好過。她也尋了不少偏方送過去,但至今也沒達成所愿。 “多謝父親?!比侥鹕淼乐x。其實她并不在意這三成,能讓她把聘禮都帶走已經級為難得了,不是她貪鎮北侯府的這些東西,而是鎮北侯府這樣看重她,她也不想占便宜,以后還是得她和鐘溯過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飯后,大家就回了各自屋里。禮單也送到了冉凝手上,冉凝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挑不出一點不好來,聘禮準備的很全,種類數量也多,如果不考慮其他,這些東西足以讓一個普通百姓家過上一輩子還富富有余。 “姑爺家真的很重視姑娘呢?!北讨褚矠槿侥吲d。 冉凝想了片刻,臉上的笑意倒斂了一些。 “怎么了?姑娘不高興?”碧竹問。 “不是?!比侥畔露Y單,說道:“只是在想以鎮北侯的門楣,我日后要如何過?!?/br> 她在萬平伯府向來是低調的,祖父教她的那些她都壓在心底,并沒有太多外露。而鎮北侯府與萬平伯府不一樣,鎮北侯府一門武將,而武將往往是最遭皇帝忌憚的。之前因為鎮北侯府也比較低調,所以冉凝并沒有過多的考慮這種問題。但今天,鎮北侯府大張旗鼓地送聘禮過來,讓人對鎮北侯府的財力嘆為觀止。這種有實力又有財力的名門,皇上是一笑而過還是加以防范都是未知數。再加上賢貴妃也是有皇子的人,皇子爭位一直是敏感的話題,弄不好就是滿門抄斬。冉凝不知道今天這個陣仗究竟是皇上許了的,還是鎮北侯府也在試探皇上。 冉凝并不怕被卷進這件事中來,畢竟身在侯伯家,這種東西是難免的,她自有自己應對的方式。她只是有些擔心如果牽連到鐘溯,她要怎么辦?只要不是謀反,她會幫鐘溯是無庸置疑的,畢竟他們日后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只是怎么幫,幫到什么程度還需要她慢慢考量。鎮北侯府現在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誰都懂。 婚期在忙碌中臨近,眨眼就到了冉凝添妝的好日子。按北鑫習俗,添妝一般定于婚期前一日,屆時,親戚朋友家中的夫人和姑娘們會帶著禮物過來,為其添妝。 冉凝是伯府的姑娘,所以來添妝的還有一些與萬平伯府走的比較近的官員的夫人太太們,這種人情往來是不能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