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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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萬平伯說話,冉凝就又開口道:“父親,此次入宮,恐并非祖上及祖父所愿,女兒想在入宮前去祠堂小住,以向列祖列宗告罪?!?/br> 冉凝的平靜與周全讓萬平伯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入宮要準備的東西繁多,向先祖告罪一事,就由你母親代你去吧?!?/br> “伯爺!”俞氏驚道。 “父親!”冉姌和冉覓也沒想到父親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冉凝也是有些意外的,她父親向來都是得過且過的,沒想到這次居然發了這么大的火,還讓嫡母去祠堂反省。 “這件事就這么決定?!比f平伯完全不給俞氏反駁的機會,隨后對冉凝道:“既然要進宮,怎么也要帶去一臺好箏,趁這幾日,你便去琴行走走,遇到中意的就買一臺回來。你入宮的衣服讓繡娘們盡快趕制,玉兒,這件事交給你負責?!?/br> “是,伯爺放心,妾身一定為三姑娘打點妥當?!壁w氏笑道。趙氏閨名趙玉,從入府那一日,萬平伯就一直喚她玉兒。 能從俞氏手中分權,趙氏自然高興,也自然會將冉凝的行裝打點好,以得萬平伯青眼。 “謝父親?!比侥樕系刮匆婓@喜,既然父親要給她買,她應了便是。 交代完這些事,萬平伯也沒多留,起身去了書房。趙氏帶著冉筱和冉凝向俞氏行了禮后也離開了。俞氏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冉姌盯著冉凝的背影,眼中帶著明顯的恨意。冉覓見父親走了,松了口氣,做到椅子上將茶一口飲盡,心里盤算著一會兒要去哪兒玩,完全沒把俞氏被罰的事放在心上。 走進內宅,冉筱慢了一步走到冉凝身邊,說道:“你這次入宮,我這個做jiejie的真不知道應該為你高興還是為你難過?!痹捠沁@么說,但冉筱眼里卻沒有絲毫難過,甚至有些小得意。 冉筱的樣貌隨了趙氏,生得美艷,只是華而不實,美艷太勝又缺乏談吐,看久了難免感覺俗氣。不過這些趙氏和冉筱都沒放在心上,在她們看來,女子只要貌美就足夠了。 “讓大jiejie掛心了?!比侥⑿Φ?。 “你進宮我也沒什么好送你的,正巧前兒個得地一對白玉鐲子,玉質不錯,就送你了?!比襟愕恼Z氣不像贈與,倒更像施舍。 冉凝也不在意,說道:“多謝大jiejie?!蹦菍﹁C子他未必用得上,但若拿去做為打點之物,倒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次日用過早膳,冉凝拿了本書靠在軟榻上翻讀。最近天熱,她準備等傍晚時再去琴行轉轉,現在出門萬一中了暑氣可就得不償失了。 原本說出去拿水果的碧竹兩手空空地就跑回來了,一臉燦爛的笑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神神秘秘地湊到冉凝耳邊,說:“三姑娘,沈夫人帶著沈公子過來了。奴婢猜您與沈公子的事應該可以定了吧?若是這樣,您是否就不必入宮了?” 冉凝一愣,沈夫人與沈璉的到來讓她有些意外,難道自己要入宮的事這么快就傳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繼續賣萌求收藏求留言! ☆、第03章 謀算 第03章謀算 沈夫人與沈璉的到來冉凝并沒有提前聽到半點消息,也著實無法確定他們過來的目的。如果沈家真的是來向她提親的,那么她確是不必再進宮了,但她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兒。 “姑娘不高興?”碧竹見冉凝臉上并無喜色,一時也弄不清她的意思了。 冉凝星眸輕眨了一下,說道:“你去外面探探,沈夫人和沈公子前來究竟為何事?!?/br> “是?!北讨褛s緊應著,隨后便出去了,不管三姑娘高不高興,她得把姑娘吩咐的事做好再說。 碧竹雖說年紀小,但也在府上待了近十年了,雖偶爾天真莽撞,但這種探事的本事還是被這深宅養出來了,冉凝倒也不擔心。 冉凝和沈璉是在琴茗館認識的,琴茗館的老板是位才華橫溢,學識淵博之人,但奈何從小身子不好,無法參加科舉。為了結識更多有才之人,開拓視野,便開了這家琴茗館。 琴茗館位置略偏,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格外雅靜,而它的名聲也只在一些才子才女中口口相傳,旁人大概以為這只是個聽琴品茶的地方罷了。想成為琴茗館的客人也不容易,需要得通過老板的考試,只有對答如流者方有入館的資格,而這些人中每個人都要有一項所長,性別不限,只要未入仕的,都可前來一試。 所以幾年下來,琴茗館已經吸引了不少???,這些人不是在琴棋書畫上有所造詣的,就是飽讀讀書,出口成章之輩。冉凝最初去那里,還是老萬平伯跟她提的,起初她也只是想來見見世面,但在與老板辯題時,才發現這里真真兒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其中也不乏女子,就連京城第一才女也是這里的座上賓??恐偌己蛯W識得到入館資格后,冉凝發現館中居然有很多書,而且還有不少孤本。這些書和孤本是不可以帶出館的,但卻可以抄錄,只要做一個簡單的登記就可以。于是冉凝便開始頻繁出入琴茗館,討論學問琴技之余,便是抄錄那些孤本,抄錄好便帶回去給老萬平伯看看。沈璉也是當時在書房抄錄孤本的其中的一,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每次沈璉都坐在冉凝右手邊的那張桌子上,一來二去,兩人便認識了。 沈璉的父親是當朝禮部郎中之子,禮部雖說不上是個肥差,但好歹郎中也是正五品,地位身份說出去都好聽,不算位高權重,卻也不會讓人輕視。而沈璉也已經中舉,只等春闈考一個好成績,便可入仕了。 沈璉樣貌堂堂,看上去就是個謙謙君子,有時雖見解不夠獨道,卻也能舉出一些古往今來的例子,在琴茗館中也頗有幾分好人緣。 兩人相識后,沈璉經常帶一些家里的點心到館里給冉凝品嘗,或者遇到不錯的琴譜也會買來相贈。冉凝在館中撫琴的時候,沈璉就拿著本書坐在一邊的軟榻上看,無需太多言語,似乎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即使關系較好,兩個也沒有越雷池半步,館中所有人都看得出沈璉對冉凝有意,但兩個人都沒有真正表明態度,冉凝又是姑娘家,為了她的名聲,旁人也不好亂說什么。 要問冉凝對沈璉的感覺,其實并不討厭,但究竟有幾分喜歡,冉凝自己也說不準。她喜歡跟沈璉談論詩詞古文,也喜歡與他一道聽琴品茶,但更多的冉凝并未想過,畢竟自己的婚事并不是能由自己全權做主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再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沈璉其實也算是不錯的人選,至少有一點了解,總比盲婚啞嫁的強。 在老萬伯后過世后,冉凝有三個多月沒去過琴茗館,有一日她和碧竹出門買書籍,沈璉不知從哪知道的,前來找她,并向她發誓,非她不娶。當時冉凝是有一點感動的,畢竟祖父去后,她的確感到孤苦。但因當時她還在孝中,北鑫規矩,守孝期為一年,逝者之子需為三年,所以冉凝并未回應他,但也沒直接拒絕。 那之后,沈璉更是對冉凝照顧有佳,也越發讓冉凝覺得嫁給沈璉也許是不錯的選擇。 大約一個時辰后,碧竹回來了,低著頭也不見之前的高興。 冉凝放下書,問:“怎么了?” 碧竹抬起頭,眼睛一下就紅了。 冉凝皺了皺眉,“被人欺負了?” 碧竹跪到地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姑娘,沈公子要娶的不是您,而是大姑娘啊?!?/br> 冉凝的心里像是一下子涌入了無數情緒,也分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其實沈家希望沈璉娶冉筱也是情理之中的。趙姨娘剛入府的時候,娘家哥哥不過是個小縣令,但這就幾年,趙氏的哥哥不知怎么,頗得圣心,現已經是正四品通政司副使了,比沈璉的父親官位還高,而且看情況日后還會有升遷的可能。所以沈家想借這個機會與趙家交好,也是很正常的選擇。而相比之下,冉凝母親早世,外祖那邊現在還有沒有人她都不知道,祖父去后也沒了為她撐腰的人,就算她樣貌再好,對于在朝堂上打滾的人來說,也是毫無用處的。 “行了,別哭了,沒得叫人笑話?!比侥龎合滤星榫w,對碧竹說:“起來吧?!?/br> “可是……”碧竹心里很是不平,既為冉凝委屈,又為沈璉的薄情感到氣憤。 “沒什么可是的。你自己用腦子想想,如果只是沈家聽到大jiejie準備則婿前來相看,那應該沈夫人自己來才更為妥當,畢竟事情沒定下來就讓大jiejie和沈公子見面并不妥當?,F在沈夫人既然敢到沈公子上門,就說明至少趙姨娘對這件事早已知曉并十分滿意,更重要的是趙家應該已經默認了大jiejie與沈公子的親事,只有咱們府上的正經主子還被蒙在鼓里罷了?!比侥潇o地分析著這件事,既然他與沈璉沒有緣分,那便罷了,早些知道總比后知后覺要好。 碧竹抹了抹眼淚,說:“姑娘,這件事您可以找老爺為您做主啊?!?/br> “我與沈公子雖有往來,卻并未私定終身。他但凡對我真有心,也會提前與我說一聲,現在無聲無息地要娶大jiejie,便知他對這婚事也并非不滿。既然他對我并非真心不移,我又何必強求?如果最鬧起來,吃虧的總歸是我?!比粽骠[起來,沈璉最多落個風流的聲名,而她呢?肯定會被人說不知廉恥,甚至有更難聽的,何必呢? “奴婢只是為姑娘不值?!北讨裱劬€是紅紅的。 “值不值要往后看,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比侥吭谲浾砩?,拿得起,放得下,是祖父教她的第一件事,她至今不敢忘,“如今母親去了祠堂,家里幾乎是趙姨娘說的算,沈夫人這個時間挑得也好,只要趙姨娘和大jiejie愿意,再到父親面前說幾句好話,這事應該就成了?!?/br> 如果不是俞氏不在,這件事恐怕也沒那么容易成,畢竟趙氏喜歡的,如果俞氏跟萬平伯說幾句耳邊風,這事可能也要費一些周折,冉凝可不信俞氏真的會用心幫冉筱挑一戶特別出眾的人家。所以這次俞氏雖將冉凝推進了宮里,卻成全了冉筱,還把自己弄進了祠堂,真不知她心里究竟是痛快還是恨。 “行了,去讓廚房弄碗桂花蓮子羹來吧?!比侥f。沈璉的事像是真的被她放下了,夏天本就讓人心燥,吃點蓮子羹清心敗火,心也能跟著甜起來。 “是?!北讨衽榔饋?,行了禮就出門了。既然沈公子與她家三姑娘沒緣分,那日后她也不必再聽他吩咐了。 冉凝單手撐著額角,眼底更加沉靜,眸子也變得深不見底。她和沈璉的事她的嫡母姨娘、jiejie兄長們知道多少?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只不過沒人提起她也不好判斷。如果他們知道,那沈家來向冉筱提親就是打她的臉,如果不知道,那日后爆發起來恐怕家宅不寧,她要早做準備才行。 想到這兒,冉凝又不禁心里一涼,現往深里想,如果嫡母知道她與沈璉的事,這次讓他進宮恐怕也是為了斷了她的姻緣,而沈家中意冉筱的事恐怕母早就知道了,所以借這次入宮這事惹怒父親大概也是嫡母計劃之中,如今嫡母去了祠堂,也就避開了這些事。沈家這時候來求親必定沒太多阻礙,如果她真對沈璉有情,必定會記恨搶走沈璉的趙姨娘和冉筱,只要她開始報復,就徹底落入了嫡母的全套,到時候嫡母只要坐山觀虎斗就好,誰輸了對嫡母來說都沒損失,還能除掉一個眼中釘。 冉凝長長地嘆了口氣,她現在沒有證據,一切都不過是猜測而已,但無論如何,能多想一步,多防一手,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沈夫人與趙氏談得如何,冉凝并沒再關心。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她去跟萬平伯說了一聲,就出門選琴去了。 京城有不少夜市,尤其在夏日晚上,夜市更是熱鬧,很多人都趁著涼快出來走走,以免在家中悶壞了。京中琴行不少,但老字號并不多,冉凝也有固定去逛的幾家老琴行,這些老字號的琴雖貴了些,但音色格外有穿透力。 走進琴行,老板是認識冉凝的,趕緊迎了上來,“三姑娘光臨,有失遠迎?!?/br> 冉凝微笑著點了下頭,“陳老板?!?/br> “三姑娘這次是挑琴還是買弦?”陳老板問。 冉凝環顧了一下店內,說道:“要一臺箏,二十三弦即可,低音渾厚些,造型簡單一點?!彼诩依锏哪桥_箏聲音比較清脆,適合彈一些民間小調,但宮里要用的不同,要奏的多是些名曲,或者做典禮伴樂,音色就要求穩重一些。 “三姑娘來得巧,這邊請?!标惱习逭f著,便帶冉凝往琴區走。來到一臺古箏前,說道:“這是老師父三天前剛做出的新琴,音色靈氣又不失穩重,適合姑娘這種涉獵曲風廣的人用?!?/br> 面前的箏十分樸素,如果不是老板介紹,大約會被當做半成品。箏的頭尾都沒有雕刻任何裝飾,光禿禿地并不好看,不過卻給人一種大氣之感,別有一番韻味。 “這箏雖然未雕刻東西,但老師父的意思是刻上彈箏人喜歡的詩句,可以定制,倒也不失為一種雅致?!标惱习逍Φ?。 現在的古箏大多雕刻著荷花、竹葉、燕子之類的景物,都很好看,只不過沒什么新意。 冉凝打量著這臺古箏,心下是滿意的。小廝很有眼力地搬了只琴凳放到冉凝身后,冉凝落座,隨手彈了一曲《將軍令》,琴音透而穩,沒有伴樂,但冉凝依舊彈出了威嚴莊重,殺伐四方之感。一曲畢,連常聽人奏樂的陳老板都不禁鼓起掌來。碧竹也是一臉驕傲——她家三姑娘可是能把不懂琴的人都彈到駐足欣賞的地步。 “不愧地三姑娘,這京中第一箏人的名號果然所言不虛?!标惱习逍Φ?。 “京城第一箏人”也不知道是誰給取的,京中的樂師們似乎也默認了,但冉凝卻從未承認過。 “陳老板過獎,這第一箏人萬萬不敢當?!鄙酵庥猩?,人外有人,冉凝從不敢自大,“這琴不錯,就它吧。陳老板開個價?!?/br> “三姑娘看得上我的琴,那自是白送也是應該的?!标惱习宀蝗卞X,故更看中琴藝出眾之人,贈與之事他也不是沒做過。 “陳老板好意我心領了,只是萬萬不可白拿你的琴,上回買琴,你已經賠本賣我了,這次斷然不能再讓陳老板賠錢,否則下回可真真兒不敢來了?!比侥粫S意接受別人的好意,這是原則。 陳老板見她說的通情達理,也不好再勸,說道:“三姑娘是爽快人,陳某今日聽三姑娘一曲,深覺這琴必要三姑娘拿去方不辜負。這樣吧,您給二百兩,全當是老師父的手工錢罷?!?/br> “那就多謝陳老板了?!比侥睦锴宄?,這樣一把好琴賣到千兩也不為過。 “三姑娘客氣。這琴身可要刻字?”陳老板問。 冉凝想了一會兒,說:“罷了,一時也想不出刻什么適合。待想到了再麻煩陳老板吧?!?/br> “好,三姑娘若有需要,隨時來說一聲便是?!标惱习逡泊饝煤芡纯?。 付了賬,陳老板說明日一早會讓人連琴帶盒子一并臺到府上。冉凝點點頭,就告辭了。剛走出琴行,就突然被人拉了一把,冉凝定睛一看,居然是不知何時等候在此的沈璉。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第04章 看透 第04章看透 冉凝不知道沈璉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不過無論是有意找來,還是無意巧遇,冉凝都不關心了。 “沈公子?!比侥粍勇暽爻槌霰簧颦I抓住的胳膊,面上一片平靜。 即使天色已晚,光線昏暗,依舊掩蓋不上冉凝的絕色,沈璉也看呆了片刻,才發現冉凝對他的稱呼已經變成了“沈公子”,以前冉凝是直接喚他名字的。 碧竹站在冉凝身后,虎視眈眈地盯著沈璉,萬一沈璉敢對冉凝不敬,她定要沖上去抓花沈璉的俊臉。 “凝兒,你聽我解釋?!鄙颦I將懸于身前的手收回袖中,說:“這次都是家父的意思,我也是父命難為。請你信我,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個?!?/br> 冉凝看著眼前這個面帶焦慮的人,卻是一點同情心都提不起來,“你與家姐的事應該定了吧?既如此,不日你就是我姐夫了,我年紀小,之前有不當之處望沈公子不要記在心上,日后我也會將你當姐夫一般敬重?!比侥囊馑荚倜靼撞贿^了,就是好聚好散,過去的事也莫要再提了。 “你真的要這般絕情?”沈璉瞪著冉凝,似乎并不相信這是冉凝心中所想。 “并非我絕情,既無法相守,又何必惦念?”她不愿像尋常女子那樣為情所困,不值。 “凝兒,我雖不得已要娶冉筱,但你等我,待我考取功名,就納你入府,抬為貴妾,如何?”沈璉目光急切地看著冉凝,他愛慕冉凝的美貌,每每相見,便不能自拔。 冉凝輕笑,笑意中帶著幾分不屑,“沈公子想效仿娥皇女英,可問過我是否愿意?大jiejie蘭質蕙心,與沈公子十分相配,望沈公子好好珍惜大jiejie,勿要再有什么荒唐的念頭?!?/br> 冉凝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是錯看了沈璉,孝雖為人之跟本,但為孝放棄心中所愿,也終有一日會放棄更多。既能放棄,也就不見得有多喜歡,她又何必為了這么個人煩惱?再者,就算是貴妾,也不過是個妾。她冉凝雖不敢奢望成為正妻,但也絕不嫁與看不起他的男人。 “凝兒,你為何不能體諒我幾分?現在趙家正得圣意,我若考取功名,不免要請人提攜幾分,正好趙家也對我有意,我們也只是互利互惠罷了?!鄙颦I說。 “沈公子其實并不需要我體諒什么。祝沈公子平步青云,官運亨通?!比侥膊幌朐倥c他多說,轉身便要離開。 沈璉仍不想放棄,立刻攔住了她的去路,說:“凝兒,你真的要無視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嗎?” 真心?冉凝很想笑,沈璉的真心恐怕還及她的假意來得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