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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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根火箭飛射而出,一根根落在祠堂上面,文氏祠堂眼看著漸漸著起火來,文元飛就瞪大了眼睛,知道這會再說什么也晚了,不由得將領隊給恨上了。 祠堂著火,藏在祠堂里面的兩個人皺起了眉頭,對望一眼,趁著火還不是太大的時候,二人火祠堂里飛了出來。 才剛一出來就迎上了箭雨,上官婉一個不小心就中了一箭,右使下意識扶住中箭的上官婉,不小心也中了一箭,本欲邊打邊退,不料祠堂被三千弓手給團團圍住,無論從哪個方向離開都可能會中箭。 可又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否則待會祠堂燒毀倒塌,依舊離不開這里。 上官婉余光瞥見正與禁衛軍領隊爭執的文元飛,對右使道:“從那邊突圍?!?/br> 那邊雖然也有弓手,但明顯地比任何一方要少一點,而且那邊領隊與文元飛都在那里,倘若迅速沖到那里,這些弓手就會有所忌憚,恐會傷到那二人,如此一來突圍的機會就大一些。 右使點頭,帶著上官婉迅速朝文元飛方向沖了過去。 文元飛一臉憤怒地指責領隊,不料上官婉竟然選擇這方突圍,想要再閃躲卻因為中了陰冥掌的原因,一時間避開不及,正面迎上了上官婉。 上官婉冷笑一聲,她選擇這里突為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把拔下身上所中的箭的其中一根,對準文元飛的胸口狠狠地刺了進去。 這一切似乎只是瞬間的事情,誰都來不及反應,哪怕是文元飛自己,明看到那支箭朝自己刺了過來,也來不及去躲閃。 隨著利箭入rou,文元飛僵在了原地。 “放箭,不能讓他們離開這!”領隊看了一眼僵直倒下去的文元飛,眉頭皺了皺,雖然很是討厭文元飛,卻沒有讓文元飛去死的意思。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文元飛,而不是能讓這兩個陰冥宮的余孽跑了。 據可靠消息,這兩個是陰冥宮左右使,只要將這倆人解決了,日后就再也不擔心陰冥宮會死灰復燃。 嗖嗖嗖…… 然而不愧是陰冥宮的左右使,在箭雨之下,愣是能闖了出去。不過二人的身上都中了不少的箭,有些似乎還中了要害,就算是逃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活。 沒追幾步就失去了目標,不得已停了下來,回頭去看文元飛情況。 那支箭直中文元飛的心臟,當場就要了文元飛的命,就是再努力去挽救,也救不回文元飛的命。 見文元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領隊眉頭皺了皺,說道:“將文將軍帶回去,不要再把文將軍弄傷了?!?/br> 再如何也是一朝大將軍,應有的尊重自然得給,并不會因為文元飛死了而有所怠慢。 很快禁衛軍就進去觀察情況,發現這里所有文氏一族之人都盡數死亡,過千人竟無一人生還,這種情況任著看著也會皺眉頭。 不得已,領隊讓人將文將軍的尸體運送回去,并且告知皇上這里的情況。 新皇很快就收到了來信,得知文氏一族之人幾乎全被殺死,逃出來的寥寥無幾,而文元飛也死在上官婉的一箭之下,新皇勾唇冷笑。只是看到陰冥宮左右使中箭逃脫,這眉頭就皺了起來,擔心這二人不死。 倒也沒有責怪這群禁衛軍,畢竟這兩人身手極好,那速度不會比箭慢上多少,真要頂著箭雨逃脫想必不會是什么難事。只不過就如禁衛軍領隊猜測的一樣,這倆人身中數箭,能否活下去,是個未知數。 不過新皇不喜歡這種未知,立即派出九名暗衛,去尋找二人的蹤跡。 二人身中數箭,必然是強弩之末,想必以暗衛的身手,只要找到他們就能立馬將他們格殺。 而文氏宗族的這些人,皇上沒去理去,讓領隊自己去決定這件事。不過文氏一族不管如何都是五百年大族,哪怕是滅族也該給他們應有的尊重,文元飛與文慶的尸體都讓帶了回去,并且連帶著將軍府的那數百具尸體,也一并帶到了文氏宗族,都由領隊去處理。 一個占據了大楚皇朝半邊江山的文氏一族,就這么被滅族,逃出去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至此告示著文氏一族的滅亡。 新皇的確有打壓文元飛的意思,卻不曾想文元飛竟然會被上官婉殺死,這一切有些出乎新皇的意料,不過對新皇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并沒有多少妨礙。相反地,文元飛這一死,新皇反而手腳放開了許多,將朝廷重權盡數把握手中。 正如眾人所猜測的一般,左右使都身中數箭,二人均是強弩之末。 然而右使所中之箭看起來比上官婉要多一些,情況卻比上官婉要好一些,因為上官婉中箭之處,有數處為致命之處,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要了上官婉的性命,而右使中箭之處則稍微好一點,只要小心一點,并不會危及性命。 右使好不容易帶著上官婉,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容身。先是把自己身上的箭給拔了,又上好藥,這才去給上官婉拔箭。 等處理完上官婉身上的傷,右使這才靠著墻壁歇息了起來。 欲要催動內力療傷,卻驚恐地發現丹田之處被一箭刺破,丹田破碎。而且不止是如此,右腿與手胳膊上的經脈被箭刺斷,手腳變得不好使起來。怪不得會感覺如此的疲憊,怪不得明明就沒使用多少內力,帶著上官婉會如此的辛苦。 原來丹田被刺中,未拔箭時還好一點,等箭拔下來,丹田也受損了。 之前右使并沒有感覺自己丹田有問題,所以才會直接將箭拔出來,誰想到這一拔是傷上加傷。丹田已破,多年的修為毀于一旦,右使整個人變得有些癲狂,又看上官婉的情況,雖然受的都是致命傷,可不論是丹田還是經脈,都是完好無損,右使這心就不平衡了。 盯著陷入重度昏迷中的上官婉,良久之后,右使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本座都變得如此,身為本座的女人,又怎可一點事都沒有呢?”右使一臉陰森森地靠近上官婉,將扔到地上的箭矢撿起來一根。 昏迷中的上官婉并不知右使的打算,就是知道估計也沒有辦法逃開。 等到三日之后上官婉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潮濕的山洞之中,正欲起身看看情況,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不能動了。 上官婉眉頭一皺,凝聚起內力觀察了一下體內情況,這不看還好,這一看上官婉心中涌起了驚濤駭浪。雖然撿回來了一條命,可全身筋脈斷了無數處,哪怕丹田完好,把傷養好之后也是廢人一個。 本來上官婉以為自己倒霉,中箭傷成如此,可上官婉很快就感覺到不對勁,再倒霉也不至于傷得如此湊巧,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情況,發現內力能流動的地方,筋脈被挑斷,而被中箭而斷。 “是誰,是誰害本座如此?”上官婉要瘋了。 山洞口,一個走路一拐一拐的人緩緩地走了進來,看到上官婉已經醒來,一臉陰森森地笑起來,揚了揚手中的野雞,說道:“醒了?正好我打了只野雞,燉好了給你補補身子?!?/br> 上官婉扭頭瞪著右使,一言不發,就那么死死地盯著。 右使嘿嘿一笑:“左使大人,莫要如此看著本座,雖然本座知道你也很想要,可如今你我身體都受著傷,能忍則忍,再過兩天,本座一定會滿足你?!?/br> 上官婉咬牙切齒地問道:“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br> 右使一邊將野雞塞進壇子里面,一邊嘿嘿笑道:“誰說不是呢?本座為你出生入死,甚至丹田都毀了。你若完好無損,豈不是太傷本座的心,所以為了讓本座這心里頭平衡一點,就挑斷了你幾根筋脈,你不會怪本座的對不?要知若不是本座出手,你這會都死了!” “我殺了你!”上官婉憤怒起來,卻發現連起身都十分困難,身子挺起來一半又倒了下去,掙扎了許久也未能起來。 手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唯獨腰與脖子那里還有點勁,可這點勁根本不足以讓她自主起身。 右使盯著上官婉看了一會兒,‘桀桀’地笑了起來:“寶貝兒,不用急,哪怕你變成了廢人,本座也會養著你的?!?/br> 上官婉要瘋了,根本不想跟左使說話,掙扎著硬是想要起來。 可無論上官婉怎么掙扎都無用,身上一點勁都使不出來,哪怕丹田那里蓄滿了力量也無法運用出來,這種徒勞無功之感讓上官婉感覺到了恐懼,遍體生寒,幾乎受不了這刺激要瘋掉。 右使燉好了雞,拿去喂上官婉,上官婉不吃反而大罵右使。 “你不想吃這個?那就吃本座好了?”右使將壇子小心放到一邊,這才走回到上官婉身邊,盯著上官婉看了一會兒,發現上官婉身上的傷好了不少,頓時就yin笑了起來,三兩下就將二人身上的衣服除了下來。 上官婉瞳孔一縮,想要打飛右使,再不濟也要躲開,可一切都是徒勞。 想到之前一直被上官婉壓制,好不容易才翻了身,盡管這翻身慘烈了些,右使卻有種變態的滿足感,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哪管身下上官婉的痛苦。相反地,越是看到上官婉痛苦就越是瘋狂。 等到完事之后,上官婉又丟了半條命,身上多處傷口裂開,滲出了鮮血。 右使滿足地舔了舔上面的血,這才又替上官婉包扎起來。 上官婉恨恨地盯著右使,想著有一天一定要把右使千刀萬剮,卻不曾想此后許久許久都不得不承受著右使變態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右使每每想到自己變成了個廢人,就會狠狠地折磨著上官婉,甚至為了賺取銀子,還將人招回來上官婉。 許久之后,因為嫖資問題,右使被人打死。 上官婉因著還有幾分姿色,被人帶走,卻又因上官婉不能生活自理,養了兩三個月后拋棄,最終上官婉是餓死的。 新皇的人早就找到了這對陰冥宮左右使,只不過新皇得知二人所遭受的一切,決定讓人密切關注,不必去下手。直到這二人都已經死亡,暗衛才將二人所遭遇的一切傳回給新皇。 得知二人竟然是這種死法,新皇冷笑一聲,自此將此事放下,命人繼續追蹤陰冥宮余孽,之后就不再理會這件事。 而文氏一族無論生前多么的輝煌,死了之后也不過占據了一塊小小的地方而已。新皇還算是挺尊重這文氏一族,所以在領隊提出建議修建陵墓時,很是痛快地答應了這個條件,并且還吩咐要把陵墓修得好一點。 巨大的陵墓占據了整整一座大山,一座座墓碑立在上面,初時看著還好,時間久了之后就顯得陰森無比。就是文氏一族逃出來的幾人,過了幾年之后就基本不回去上墳了,因為每一次到那里,都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于文元飛之死,正往北大荒去的顧盼兒與顧清都不曾知道,若是知道的話說不定會改道去看一下,畢竟不管文元飛再不好,對顧清也沒有多少實際上的傷害,又是顧清的親生父親,應該去看一下才是。 消息傳回到顧家村,楚陌收到消息后蹙眉想了一下,揮筆寫下一封信,打算讓小鷹給顧盼兒帶去??尚→棏械镁褪遣粯芬鈩?,而是小鷹很臭屁,認為它堂堂一大鷹王,怎可能降低身份去干這種送信的事情。 而楚陌又不是那種喜歡磨嘴皮子的,見小鷹不肯就懶得再理小鷹,這信也沒有再送出去的意思。 若是雜毛鷹在這里的話,這信自然就能送出去,可惜顧盼兒走的時候把雜毛鷹給帶走了。 楚陌盯著小鷹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再養一只鷹,而這只小鷹就當作是沒養過。 不為別的,就為小鷹不聽話。 雖然這小鷹很厲害,可再厲害又能如何,一只不聽話的鷹,想讓它做點什么都不可以,除了一天到晚被它氣著,又能如何? 瞥了一眼正在蹦跶著的小鷹,楚陌轉身離開。 等到楚陌走遠了之后,小鷹伸長脖子瞅了瞅,伸手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那放在石桌上的信,攤開來看了看,又用爪子抓成一團摁在那里,歪著腦袋想了又想,抓在爪子上單腳蹦跶了一會兒,又摁回桌面上。 扭頭轉身趾高氣昂地離開,可走了約么十步又倒了回來,歪著腦袋又瞅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伸爪子將之抓了起來。 最近太無聊,本大鳥也出去溜達一圈,順便找老牛聊聊天。 小鷹抓著紙團直沖云霄,陽光下變成一點金光,眨眼的功夫就飛得沒影了。 楚陌一直抬頭看著,直到小鷹消失,這才吐言:“這死鳥,真無聊!” 小鷹的速度極快,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就追上了顧盼兒,得意地在顧盼兒頭頂上一個勁地盤旋著,嚇得雜毛鷹從大黑牛的背上跳了下來,離得遠遠地用兩爪子跑著。 顧盼兒拿出一顆果子吃著,直到果子只剩下一個果核,這才朝天空中正得意盤旋著的小鷹砸了過去。 “滾!” ‘啪’地一聲,正中了空中飛翔著的小鷹,小鷹一個趔趄差點就栽了下來。穩住身形后就在空中對著顧盼兒‘喳喳喳’地叫了起來,顯然對顧盼兒的粗魯很是不滿。 顧盼兒干脆一野果子砸了上去,并且用了十分的力度。 小鷹見是果子,試圖下嘴去叼,不料果子力度太大,直接從它張開的嘴飛進去,滑溜溜地進了肚。小鷹驚得動作一頓,毛一炸,從天空中一頭栽了下來,直到快摔到地上,這才穩住身子,趔趔趄趄地,單腿蹦跶了好幾下才穩住身子。 剛穩住身子就不滿地沖著顧盼兒叫了起來,那張鷹臉一臉的委屈,可如此威武的一張臉,愣是擺出委屈的樣子,怎么看都顯得比別扭,或者說是扭曲。 了解小鷹的顧盼兒倒是看出來這是委屈,只是顧盼兒一點都不同情,反而毫無形象地朝之翻了個白眼。要知顧盼兒等人走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也不過才走了大半的路,接下來的路還需要再走半個月才能到達北大荒。 這小鷹卻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這里,與之相比能氣死人。 并且在顧盼兒的記憶中,應該是不到一個月就差不多到了,而她這速度也不見得慢到哪里去,可走了這么久也才走到大半的路,這讓顧盼兒很是無奈。再看到速度極快的小鷹,顧盼兒恨不得自己能跟雷公似的,給這家伙來一閃電,把這家伙給劈熟了去。 又見小鷹單爪子跳了過來,那只爪子朝顧盼兒伸了過來,腦袋一臉傲嬌地扭到一邊去,一副生氣了的樣子。 顧盼兒有些嫌棄地摳了摳,這才將那團紙給摳了出來,然后一腳踹到那爪子上,將小鷹踹得又單爪子跳了好幾步然后……被石頭絆了一下,撲通一聲摔到地上翻滾了兩圈,這才兩爪子朝天停下來。 歪頭瞅了正在看信的顧盼兒一眼,小鷹兩爪子兩翅膀一挺,從地上跳了起來,伸出一只翅膀對著顧盼兒就喳喳喳地罵了起來,指責顧盼兒各種沒良心,它千里迢迢給送信,卻如此狠毒地對待大鳥,簡直太沒人性了。 可惜顧盼兒一聲也聽不懂,只能大概猜測到小鷹在罵她,所以小鷹罵得再多也是白費口水。 僅僅是瞥了小鷹一眼,顧盼兒就沒再去理會,將紙張攤開來看了看。 這一看,顧盼兒眉頭就皺了起來,將紙紙遞給身后的顧清,讓顧清自己去看。 “怎么了?”顧清接過紙張卻沒有看,而是問顧盼兒。 顧盼兒說道:“你親爹沒了,你看看信就知道了?!?/br> 親爹沒了?顧清眉頭一皺,將信又再攤了攤,這才兩手抓著看了起來。這信是楚陌寫的,大概的意思就是文元飛死了,文氏一族被上官婉滅族,只逃出來三個文氏族人。 又說上官婉與右使都已經成為廢人,不足為懼。 顧清心中駭然,文氏一族有著一千多人,竟然就這么被滅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