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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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蹙著眉頭點了點頭,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畢竟文詩嵐也才不到四歲,脾氣的確是不好了一點,但自家的三個小猴子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所以并沒有多擔心,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文詩嵐來的時候,文元飛告訴文詩嵐,顧清是她的親哥哥,有什么事情就找顧清,受委屈什么的也要找顧清,讓她不用跟顧清客氣云云。 一路來的奔波,文詩嵐本就覺得委屈,所以黏顧清黏得很緊。而且文詩嵐這大小姐的脾氣,還真令人不敢恭維。 這不秘境里剛出產了一小筐黃瓜,顧盼兒洗了幾根與孩子們一塊吃,順便遞給文詩嵐一根,誰知道文詩嵐不但把黃瓜給拍到了地上,還跟顧清告起狀來,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哥哥你看嫂嫂,竟然讓嵐兒堂堂一個將軍府大小姐吃如此粗鄙的東西,嫂嫂她根本就是故意的?!辈贿^才四歲的文詩嵐不傻,把告狀給學會了。 顧盼兒與三個孩子蹲坐在一旁,一邊吧嗒吧嗒響地吃著黃瓜,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文詩嵐與顧清告狀。 一旁不過才七八個月大的小子希也抱著黃瓜啃著,高興得直蹦跶。 安思一邊看著孩子,以免她被黃瓜噎著,一邊臉色古怪地瞅著這兄妹二人。 顧清無比頭疼,在文詩嵐看來,只要長得不好看的東西,那都是粗鄙的東西。吃東西也無比的挑剔,非得長得好看的才吃,若是不好看的話就死活不吃,并且還一直哇哇哭,說他這個哥哥不疼她這meimei。 無論怎么哄都哄不住,就是顧清脾氣再好,也耐不住文詩嵐這一個勁地折騰。 不由得求救地看向顧盼兒,顧盼兒頓時就翻了個白眼,壞人都讓她給做了。 “你倒是挺會做好人的?!鳖櫯蝺夯亓祟櫱逡痪?,‘嘎嘣’一聲又咬了一口黃瓜,含糊不清地對三個孩子說道:“走,娘親帶你們抓魚去,甭管他們,讓他們自個折騰去?!?/br> 安思看著欲言又止,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也帶著孩子進了屋。 原地剩下顧清無比頭疼地對文詩嵐說道:“嵐兒,你要是還這么不懂事,不聽話的話,哥哥可就把你送回京城去了?!?/br> 文詩嵐想到文元飛說的,京城有人要殺她,頓時就嚇得哭了起來:“不要,嵐兒不要回去,有壞人要殺嵐兒……” 顧清趕緊就說道:“你若不想回去,那就乖乖聽話,要不然哥哥這里容不下你?!?/br> 文詩嵐卻不回答,只一個勁地哭著,怎么勸都勸不住。 顧清額間青筋直冒,原本覺得自家三個小猴子難哄,現在卻覺得自家這三個小猴子實在是太好了。要是個個都跟文詩嵐這樣的,顧清懷疑自己會不會瘋掉,反正現在看著文詩嵐,他是想要瘋掉了。 “再哭送你回京城去!”顧清再次下狠話。 這話一落,文詩嵐的哭聲終于變小了,但還是時不時抽了一下。 顧清不知,文詩嵐之所以一不順心就哭,那也是文元飛教的。而文詩嵐很聽話,只要有一點點不順心,立馬就放聲大哭。只是文詩嵐也很害怕會被送走,所以聽到顧清那么一說,這才住了嘴。 見文詩嵐終于不哭了,顧清這才松了一口氣,心底下一陣厭煩。 從來不知道竟有熊孩子能討厭到這種程度,動不動就哭,比昊昊還要難哄多了。 “哥哥,嵐兒想去看嫂嫂抓魚?!蔽脑妽共豢蘖?,但又提出了要求。 顧清想了一下,覺得去看顧盼兒抓魚也沒什么,便帶著文詩嵐一起去了。 與此同時,顧清也在想著將軍府到底發生了什么,文元飛什么時候才能來把這熊孩子給帶走。再不把這熊孩子給帶走,連他都想要把這熊孩子給吊起來毒打一頓了。 卻不知這一天遙遙無期,估計得一直養著這熊孩子了。 京城。 文元飛無論怎么查,都查不出文慶是怎么把那個地方給治好的,并且不但沒有查到,反而還驚動了正處在憤怒當中的上官婉。 上官婉本來是想要把文詩嵐給弄死的,甚至想著趁文元飛不注意,將文詩嵐剁碎了給文元飛包餃子吃的,誰料這文詩嵐竟然被文元飛給送走了。最后只找到了文詩嵐的生母,一把掐死了文詩嵐的生母還不解氣,心中一股憤恨之氣無處發泄。 而文元飛在這當口上撞了上來,上官婉就陰森森地笑了起來,說道:“你想知道慶兒是怎么把自己治好的?相信本座,你不會想知道答案的?!?/br> 文元飛微訝,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保密,而上官婉身邊又一個親信都沒有,有的只是最近用金錢買來的手下,人數有限。沒想到就是這樣,竟然也讓上官婉發現了。而文元飛想著,既然上官婉知道了,那么不如從上官婉那里得到答案。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也能再一次變回男人。 “你不說,又如何知道本將軍不想知道?”文元飛面無表情地說道。 上官婉面色古怪地看著文元飛,又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現在的上官婉看著就如同從地獄里爬起來索命的鬼似的,哪里還有當初的優雅端莊與還一臉賢惠的樣子。 “你說還是不說?”文元飛看得直皺眉,想不明白一個人怎么就能變化如此之大,感覺換了個人似的。 上官婉陰森林地笑著,笑得渾身直顫,好一會兒才停止了笑聲,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怪聲怪氣地說道:“這可是你想知道的,那本座就告訴你!慶兒之所以能變好,那還得多虧了你。要不是從你身上得到了那玩意,慶兒直到現在都還是不舉呢?!?/br> 文元飛漸漸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又聽上官婉說道:“你不信擔心,慶兒現在好了,很快你就能當爺爺了。到時候你想讓兒子繼承你的位置也行,讓孫子也行。不管如何,都比一個小丫頭片子好啊,你說是不是,將軍大人?!?/br> 說完之后上官婉又‘咯咯’地笑了起來,身體顫啊顫地,胸口上那兩團東西被她抖得一副呼之欲出的樣子。 文元飛看得直皺眉,可惜身上沒了那玩意,否則說不準也會動情。 由此又想到上官婉明目張膽地招男寵,文元飛這臉色在看向那兩團東西的時候,變得無比的難看,不知是被多少人摸過,才變得如此的雄偉。 上官婉這日子也如文元飛所料到的一般,如今的上官婉對那方便有一種病態的渴求,每天除了跟男人廝混在床上以外,似乎就不再在乎別的事情。之前帶去陰冥宮的男寵除了右使以外,其余的都死在了里面,因此這群男寵都是上官婉新找的。 找了如此多的男寵,又是明目張膽地,自然就有不少人知道了這事。 文元飛每每走到外面都會讓人指指點點,感覺這綠帽子是戴了一頂又一頂,可就是如此文元飛也拿上官婉沒有辦法,畢竟現在的上官婉更加強大了。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對于文元飛來說,綠帽已經戴了,最重要的還是要弄清楚上官婉說的是什么意思。 上官婉想要回房,不太耐煩與文元飛說,便清楚地說道:“你猜得沒錯,慶兒那玩意就是你的,是本座派人親自從你身上取出來,這一下你該滿意了吧?” 文元飛面色瞬間鐵青,上面一片烏云密布,看起來極為難看。 上官婉說完之后也沒在意,直接就扭著腰朝自己的院子走回,急急地與男寵們滾到床上去。 近來上官婉的需求越來越大,右使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想要離開陰冥宮去尋求辦法,沒想到因此躲過一劫。 然而躲是躲過了,卻因為滿足不了上官婉,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上官婉與別人廝混在一起。右使甚至懷疑,若不是上官婉還要留著他來解毒,定然會拋開他這個已經日漸年老不中用的老家伙了。 一直盯著床上翻滾著的幾坨rou,右使有了與上官婉同歸于盡的想法。 文元飛一直盯著上官婉離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上官婉也還是一直盯著,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一臉的不敢置信。根本無法相信上官婉說的是真的,可上官婉說得有根有據地,文元飛又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 最終文元飛還是沒忍住,一臉陰沉地找到了文慶。 找到文慶的時候,文慶正在廝混,如夾心餅一般,被一男一女夾到中間??吹饺绱藧盒牡囊荒?,文元飛額間青筋直冒,差點沒忍住沖動一巴掌將文慶給拍死。 有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兒子,這對母子都是如此yin蕩之人。 文元飛難以想像自己娶的是怎么樣的一個女人,又生了怎么樣的一個兒子,光想著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混賬,穿好衣服立馬出來見本將軍?!蔽脑w實在難以直視這一幕,強忍著惡心摔門離去。 房間內入了迷醉的三人被摔門聲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文元飛來了,然而因為受了驚嚇的原因,竟然三個人都卡住了,好久都沒有分開來。 等到分了開來,文慶這才一臉散漫地走出去,對于這個父親文慶無半點好感。 而文元飛現在對文慶也是無半點好感,想到文慶身上某樣東西可能是自己的,文元飛更是郁悶得想要吐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混賬的兒子。 “據你娘說,你這毛病好了,這里面有為父的一些原因在里面,對否?”文元飛忍了又忍,這才平緩地說了出來。 文慶這眼睛就是一亮:“這是我娘說的?” 文元飛再忍:“是,否則為父又如何得知?” 文慶就以為文元飛接受了這現實,頓時就眉飛色舞起來:“這玩意爹肯定很少用吧?兒子猜也是這樣的,要不然這蛋移到兒子身上,兒子能變得如此的龍精虎猛么?爹你那是不知道,以前兒子受傷之前,一天頂多就只能來三次,現在是一天七次都不嫌累啊……” 聽到文慶承認,并且一臉興奮地說出來,文元飛終于忍不住出手,一把將文慶給掐住,整個人提了起來:“本將軍殺了你這個孽子!” 一時之間,文元飛難以接受自己身上的東西移給了兒子的事實,況且還聽著兒子說著如何的雄偉。聯想到自己因為安思失蹤,之后少有近女色,錯過了那么那么的多,再想到上官婉的所作所為,這心里頭就更加的不平衡,面色也越來越猙獰,掐著文慶的手越來越緊。 眼中閃過瘋狂:掐死這逆子,掐死他…… 一群下人均被嚇了一跳,有人趕緊就跑到上官婉那里去通知上官婉,有人試圖勸說文元飛,想讓文元飛將人放下來。 上官婉正入佳境,聽到來人如此一說,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情愿地胡亂將衣服套上,連褻衣都沒有穿就朝文慶的小院奔了過去。 果然看到文元飛掐著文慶的脖子,而文慶正翻著白眼一副要憋死了的樣子,上官婉趕緊大喝一聲:“住手,文元飛你這個沒種的,有本事你把慶兒放了,來找本座拼命?!?/br> 沒種兩個字瞬間就刺激到了文元飛,不知怎么地就想到只要掐死文慶,自己就能變成真正的男人,眼睛一紅,手突然就使了勁。 只聽得‘嘎嘣’一聲,文慶整個人就軟了下去,被文元飛丟到了地上。 上官婉眸孔一縮,一臉不敢置信。 ☆、滅族 文元飛看到上官婉來,頓時心中一驚,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做了什么?但看了看手中的文慶,文元飛并不覺得后悔殺了文慶,自個的臉面都給這個逆子給丟光,如今這逆死了,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不過文元飛后悔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文慶,并且還讓上官婉給知道。 以文元飛對上官婉的了解,能十分肯定上官婉不會善罷甘休,并且這世上估計也沒有上官婉做不出來的事情。 本來想要松開的手又緊了緊,帶著已經斷了氣的文慶,迅速向外逃去。 離這里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皇宮,文元飛帶著文慶迅速向皇宮方向飛奔而去,邊逃跑邊下令:“眾將聽令,全力攔住這瘋女人?!?/br> 將軍府上自然有不少武藝高強之人,有著這些人的圍堵,上官婉到底還是晚了一點,再且上官婉還未確定文慶是不是真死了,而文元飛又很無恥地拿文慶來當擋箭牌,上官婉一下子未能追上文慶,讓文慶給逃了出去。 一直追蹤到宮門,上官婉才停了下來,到底晚了一步。 站在宮門口,上官婉閉上了眼睛,回憶起當時看到文慶的情景,不過十息時間,雙眼睜開,一臉的悲傷與憤恨,滿目怨毒地直朝宮門守衛方向瞪了過去。卻沒有動手做些什么,轉身回了將軍府。 回到將軍府時又被圍堵了起來,上官婉朝圍著自己的人掃視一圈,突然就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渾身氣勢驟然一變,一股強大陰寒之氣從其身上瞬發而出,圍堵在四周半圓十米的人盡數遭殃,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渾身抽搐。 眾人見狀,趕緊后退,可上官婉又豈會輕易放過他們,又再次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手作爪型,朝這些人攻了過去。 以上官婉的能耐,就是文元飛使勁全力,也未必能接下來兩招,又何況是府上的這些護衛,上官婉幾乎是一爪一個。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這府上的,哪怕是外來送菜的,上官婉都不曾放過。 短短時間內,將軍府上血流成河,無一生還。 而上官婉漂浮在尸體最多的地方的上方,迅速吸收著尸體上因受她陰寒之氣感染而散發出更重的陰寒之氣與血氣,不多時將軍府上方彌漫著厚厚的一層血霧。 右使剛從外面歸來,看到這一幕只是皺了一下眉頭,迅速朝血氣涌聚的地方而去,對上官婉說道:“文將軍進宮,想必很快就會帶人前來,你我需快速離開這里?!?/br> 上官婉睜眼看了一眼右使,又再將眼睛閉上。 府上總共有三百多個人口,此刻全部倒在血泊當中,這對于上官婉來說是大補,又豈會輕易放過。 右使見勸阻無用,眉頭皺了皺,又一次跑了出去,打算去打探風聲。 文元飛帶著文慶的尸體,一路通暢無阻地到了御書房外,之后將文慶的尸體扔在外邊,迅速進入了御書房,半跪了下去。 早在文元飛帶著文慶尸體入宮時,就有宮人快速通知了新皇,所以新皇看到文元飛無半點意外,面無表情地看著文元飛,等待文元飛自己解釋。 “臣有罪,竟不知枕邊之人是陰冥宮余孽,非但如此,就連臣的嫡子亦被那惡婦帶入陰冥宮,成為其門徒。臣得知以后便殺了這逆子,只是那惡婦實乃陰冥宮左使,武功極為高強,臣拿其無任何辦法,還請皇上出兵,將這惡婦拿下?!蔽脑w睜眼說瞎話,并且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 在文元飛看來,新皇想必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如此的大膽。 而且就算是知道,新皇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文元飛事先就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文元飛才如此大膽地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