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節
書迷正在閱讀:戮仙、清穿之據說佟貴妃體弱多病、主君馴龍指南、小藥妻、醫見鐘情、錦繡娘子、寵妻為后、戰國求生手冊、最后一案、我成了愛豆室友[重生]
司南說道:“據說是昨天夜里,皇帝急召文將軍入宮,卻不想在皇宮里出了事?!?/br> 顧盼兒又問:“知道具體時間不?” 司南說道:“此事也不算是多保密之事,我的人還是能打聽出來一些,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將近凌晨之時?!?/br> 顧盼兒聞言這面色就更加古怪起來,心里頭已經肯定了個七八分。 只是顧盼兒也沒有想到,顧清竟然會留在皇宮中陪文元飛,明知她明日就會回顧家村去,也不想著回來溫存一下什么滴。 “到底還是親爹??!”顧盼兒嘆了一口氣。 對此眾人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倒是勸了勸顧盼兒,讓顧盼兒過幾天再回去,可顧盼兒卻堅持己見,就要明日一早就離開。 晚飯過后顧盼兒就回了房,躺在床上拄著腦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夜快要過去才動了一下,盤腿修煉了一下,待精神恢復以后才睜開眼睛。 這時天色已經微微亮,顧盼兒換上一身皮甲帶上挎包等后,然后出了門。 等了一整夜都沒有等到顧清回來,顧盼兒這心情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朝皇宮方向看了一眼,之后騎著大黑牛向城門飛奔而去。 元寶一路追到城門口才停下來,之后被顧望兒給抱了回去。 直到顧盼兒出了城門,顧清才急急地從皇宮中出來,擔心會錯過顧盼兒離開,卻不想終究是錯過了。 呆呆地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感覺有些冷了才回過神來。 顧清這心情就不知該如何形容了,面色陰晴不定地盯著城門口,之前他雖然沒能回來,卻一再強調讓人去通知顧盼兒,希望顧盼兒能多留兩天,等他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就與她一起回顧家村。 至于這勞什子官,不當了……也罷。 總不能為了當官把媳婦給丟了,與當初為了媳婦而當官意義相悖,再當官又有何意義?盡管心里頭不舒服不痛快,可一切都不比媳婦重要,顧清也是現在才想明白。 可是想得再明白又如何?媳婦已經跑了,丟下他一個人跑了,而是跟著一個絕美無男的男人一起跑的。這一路上孤男寡女的,最容易發生點什么,這讓顧清如何放心?可顧盼兒離去有一柱香的時間,顧清不認為以自己的能力能追上顧盼兒,陰晴不定地盯著城門口許久,終是放棄了去追的打算。 也罷,京城這里還有事情未處理,等處理完了再回去找人。 而對于林陌與顧盼兒同行,顧清不是不擔心,可擔心又有什么辦法?先不說這里的事情沒有處理,就算是已經處理完了現在就能去追人,又能把人追上么?顧盼兒騎的是牛不是坐的馬車,沒必要一定要走官道,既然不走官道的話,那就有許多路可以走。 這婆娘本身就是個不著調的,走什么路常常是臨時起意,根本無從猜測。 然而顧清并不知道,顧盼兒走的速度并不快,自打出了城門以后這速度就放慢了下來,躺在牛背上一副慵懶的樣子,一點都不著急回到顧家村去。至于這道路則是由前面的司情來選擇,大黑牛只要跟在司情身后走就行,而楚陌在走在后頭,既然安全又省事。 楚陌又擔心顧盼兒的肚子,自然就沒有急著趕路,讓司情放慢速度地走著。 如此的速度,倘若顧清第一時刻去追的話,用不了兩柱香的時間就能追上,可惜顧清并不知道,以至于與顧盼兒生生錯過了時間。 不等顧清去想太多,皇宮那邊又來人,讓顧清趕緊進入宮中,說是文元飛的情況不太好,讓顧清進宮去看看。 顧清聽著這眉頭就皺了起來,心知文元飛雖然是受了傷,可那種傷勢根本就不致命,只是好了之后會留下后遺癥罷了。然而文元飛卻一副瘋了的樣子,并且只有自己去了才會消停,否則又怎么會耽擱了如此重要的時間。 昨夜顧清本是想要回來的,可夜里宮門緊閉,任憑顧清說破了嘴皮子都不肯破例打開宮門,加上文元飛手下的不斷催促,顧清才沒能回來。早上宮門大開之時,顧清本欲趕緊回來的,不曾想又被文元飛手下攔下,這讓顧清心中生出極度不滿。 可這樣又能如何,顧盼兒已經離開了,終究是錯過了時間。 聽宮人如此一說,顧清甚至不用懷疑就能知道,文元飛這是又賣起瘋來了。 說起來前天夜里的襲擊也夠奇怪的,就連文元飛自己都沒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人就暈到在地,再次醒來之后身體就丟失了東西。并且丟失的這樣東西還是讓文元飛無比抓狂的,以至于一副歇斯底里的瘋樣子。 對此顧清卻沒有替文元飛難過,也沒有什么憤怒,倒是同情了一把。 一個男人被傷了那樣的地方,別提有多么的郁悶與難受了。對文元飛會一副瘋了的樣子顧清表示理解,但理解歸理解,卻不能表示他就能夠接受文元飛的無理取鬧。 若不是文元飛無理取鬧,自己又豈會錯過顧盼兒離去,心中自然不悅。 看著躺在床上失了神的文元飛,顧清盡管心中不悅,可到底也沒說出什么重話來,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什么都不比人命重要,好歹算是撿回來一條命?!?/br> 顧清可不認為自己有說錯什么,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對方就是要了文元飛的性命都是可以的。 文元飛突然扭頭,對顧清道:“我文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了,你必須認祖歸宗,給文家留下血脈。哪怕你不愿意承認,只要你給文家留個后就行,等我回去以后就給你物色好姑娘,你……” 這話顧清已經聽了不少次,不免就厭惡起來,說道:“我說過我姓顧,而且就如我姥爺所說,我就算不姓顧那也該姓安,卻絕不會跟你姓文。先不說我不答應你說的這事,就算是答應了,我也不會讓我的孩子跟你姓文,他們只能姓顧?!?/br> “不行,你必須姓文,除了跟本將軍姓,你誰也不能跟?!蔽脑w一激動,又一副要瘋了的樣子。 顧清干脆懶得理文元飛,也并不擔心文元飛的身體,畢竟文元飛這樣用的可是顧盼兒煉出來的藥,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這傷口就基本傷愈合,現在估計就只留下一點點疤了。 文元飛并沒有就此停歇,而是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到底是誰,是誰如此害了本將軍……”然而聲音卻戛然而止,突然想起昏倒之前感受到一股陰寒之氣,并且對襲擊自己的人還有著幾分熟悉感,心底下就有了幾分猜測。 然而一想到事實會是那樣,文元飛就更加的癲狂了。 別人可能沒有理由那樣做,可文元飛卻相信上官婉會有那樣的理由,在出事之前他曾寵幸了一個剛買進府來的丫環。那天也是喝多了,不知怎么地就生起了興致,臨時起意寵幸了那丫環,卻不料被上官婉給堵在了書房那里。 文元飛本是不在意這么一個丫環的,但想到安思就是因為自己的疏忽,這才被上官婉有機可乘。 現在這丫環文元飛雖然不在意,可為了給上官婉添堵,偏就把這丫環給藏了起來。得知上官婉在暗暗尋找那丫環,文元飛心中無比得意,覺得終于是出了一口惡氣。 也的確如文元飛所愿,上官婉是真的氣得不行,不過面色卻詭異了起來。 人就是如此,哪怕上官婉自己背叛了文元飛,整日與右使還有李四鬼混在一起,卻不能容許文元飛背著她與別的女人好上。 特別是那個丫環看起來不過才十五六歲的樣子,如同一朵嬌嫩的花朵,與之對比起來,自己卻已經是年華不在,再是風韻猶存,比起一個小姑娘來說,亦是差上了許多。 文元飛就懷疑,是不是因為找不到那個丫環,所以上官婉為了報復他,所以才傷了他的子孫根。 而有這種想法,很有可能是因為文慶所受的傷,才臨時有此想法。 越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文元飛這心里頭就忍不住痛罵了起來,大罵上官婉賤人。恨不得將上官婉抽筋扒皮,挫骨揚灰,然而這心頭再恨也沒有辦法。先不說他打不過上官婉,就是上官婉這陰冥宮左使的身份也不能公布出來,否則文家老小都會跟著遭秧,所以想要以人數來扼殺上官婉,那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且文元飛又不是傻子,既然上官婉有問題,那上官家也不會干凈到哪里去。 軍中有多少被上官家滲入的,文元飛心中也有個大概,自然不會做出那種沒有把握的事情來。 然而留著上官婉這一顆不安份的芽子在,遲早都會露頭。 “清兒,為父有一件事要你去辦?!蔽脑w突然坐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顧清。 顧清皺眉:“別用父親自稱,否則休怪我現在就走?!?/br> 文元飛卻不管,摒退所有人,這才從床上下來,跑到顧清面前,盯著顧清形如癲狂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那上不得臺面的媳婦不是很厲害?你把她給本將軍請過來,本將軍有一件事要讓她去做?!?/br> 顧清蹙眉:“你想做什么?” 文元飛咬牙切齒地說道:“為父要她殺了上官婉!” 顧清聞言一陣沉默,若是在之前文元飛提出這件事情來,顧清還會詢問一下顧盼兒,若是顧盼兒愿意出手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可倘若顧盼兒不愿意,顧清也不會去勉強顧盼兒,盡管顧清也很想殺了上官婉。 可是現在…… “你說晚了,她已經回水縣去了?!鳖櫱宓卣f道。 文元飛瞪眼,一臉不信:“不可能,你這是不打算幫為父是嗎?別忘了就是因為上官婉,你娘親才會受到那么多的苦?!?/br> 顧清卻道:“她本就打算好初三回去,我本是想要阻止她回去,又或者讓她晚兩天回去。只是不知為何,我明明就讓人去給她送消息,消息卻沒有送到她那里。而且我就是想回去與她說上一說,也總是有事情阻攔,等我回去的時候她已經離開,我連送她一程都沒有辦到?!?/br> 聽著顧清用著極為清冷的聲音陳述出來此事,文元飛的臉不可謂不難看,甚至是難看到了極點。讓人去攔阻消息是文元飛的意思,因為文元飛無法接受自己尚且受傷躺在床上,親兒子卻不伺候在床前,非要回去找那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媳婦。 可這也沒人告訴他這上不得臺面的媳婦要走??! 文元飛就那么瞪著眼睛,真不敢相信聽到的是真的,滿臉的懷疑。 顧清卻是淡定地撫摸著元寶身上的金毛,一點也不意外文元飛的反應,自打回去以后元寶就一副蔫巴巴的樣子,非要他抱著不可,不得已又欠下楚凝一個人情,若非進宮門之時遇到楚凝,估計還有一番磨蹭才有可能將元寶帶進,又或者帶不進去。 讓顧清好奇的是,一向活潑開朗的楚凝公主竟然也蔫吧了,甚至連話都不多說一句,這讓顧清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本來還擔心會被纏上,這下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顧清也沒有懷疑什么,抱著元寶匆匆趕到了文元飛所在之地,之后就是剛發生的那些事情。 “你沒有騙為父?”文元飛仍舊抱有一絲希望。 然而終究是失望了,顧清雖懶得再強調這稱呼問題,可對顧盼兒的離去卻再次認真強調了一次:“她是真的走了,天剛剛要亮的時候就出了城門,如今不知走到了哪里,就是想追也追不回來了?!?/br> 文元飛不說話了,一臉陰沉地坐回床上,身上的怨怒之氣極重。 這時楚凝突然來訪,看起來依舊如同之前那般,有些蔫吧吧地,面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文元飛看到楚凝卻是眼睛一亮,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趕緊將顧清推了出去。 “你跟凝雪公主去走走,好好跟人家說話?!蔽脑w自知自己情況,而且就算不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文元飛也不認為自己還能生出孩子來。因此對撮合楚凝與顧清之事更為上心,恨不得二人現在就生米煮成熟飯。 楚凝也真是找顧清有事,就順著文元飛之意,與顧清一同走了出去。 踏在長長的青石板鋪就的路上,楚凝一直保持著沉默,這與之前一直表現得十分聒噪不同,讓顧清心生好奇,但也沒有問出來。 對楚凝其人,顧清真的不知該如何對待,想對其冷臉又不太對。 不管如此楚凝都是司情心宜之人,如果有可能的話,楚凝還會成為自己的表嫂??善@楚凝曾放下話來,要嫁與他,這就使人倍感尷尬起來。 直到這條青石板路快要走完,楚凝才問道:“司二跟你那丑娘子一起回去,你難道就不擔心?” 顧清反問:“擔心什么?” 楚凝說道:“司二跟你長得那么像,就連性子都挺像的,你就不擔心你那丑娘子會喜歡上司二,然后給你戴綠帽子?!?/br> 顧清就說道:“我不擔心,我這樣的,她有一個就夠了?!?/br> 楚凝:“……還有這樣的說法?” 顧清就說道:“她就是這樣的人,就算她要給我背叛我,給我戴綠帽子,那她也不會找司情?!倍菚フ页?,千殤,甚至是老怪物那樣的,而絕對不會找司情。以顧清對顧盼兒的了解,這是毋庸置疑的。 楚凝聞言悄悄舒了一口氣,似乎心中所擔憂之事放下來不少。 ☆、東西被搶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中有事,楚凝竟然也不黏著顧清了,只隨便問了一下文元飛的情況就與顧清告辭離開,這讓顧清感覺到莫名其妙。一個整天跟著他,大聲說要嫁給他的女人,轉眼間就對他冷淡起來,就是顧清都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莫非這凝雪公主改了性子?顧清疑惑地盯著楚凝離去的背影看了又看,卻是沒能看出個所以來,扭頭就回了文元飛那里。 除了自家婆娘,別的女人都是善變的,跟那趙月兒也沒啥區別。 很慶幸自家婆娘不是楚凝那樣的,否則自己該有多心酸??! 別的不說,就是自家婆娘身邊那也圍繞了好幾個美男,并且是各有不同。也就自家婆娘能夠淡定一點,換作是別人可就說不好了。 想到這顧清又一次沉默,盡管了解顧盼兒,卻無從得知自己在顧盼兒心目中的地位,感情方面到底偏向哪多一點。 顧盼兒給顧清的感覺總是有那么一點點花心,又是大大咧咧地,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喜歡上別人。 這一點不止是顧清,就是顧盼兒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真的不是有多專情的人。倘若顧清沒有做對不起顧盼兒的事情,那么只要有顧清還活著一天,顧盼兒就不會做出對不起顧清的事情,倘若顧清做了對不起顧盼兒的事情,又或者顧清英年早逝,顧盼兒很有可能會另覓伴侶。 也可能是看清了這一點,顧清才會有恐慌,想在顧盼兒身上尋找存在感。 “怎么樣,你跟凝雪公主談得如何,打算什么時候下聘,為父替你準備聘禮?!蔽脑w這就開始琢磨起聘禮的事情,覺得皇族公主下嫁于文家,這聘禮怎么也不能少了,哪怕搭上文家全部家產也值得。 顧清頓了一下,說道:“我與凝雪公主不過是朋友,你多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