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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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文慶舍不得李四去死,也擔心若是李四死了,就再也找不到一個如此利家的人。 李四心中大駭,下意識就想要躲開,聽到文慶出聲才停了下來。 也因著文慶出息,上官婉才緩緩將手收回來,不是因為文慶的話打算放過李四,而是沒有在文元飛使用武功的打算。 可那一瞬間的陰寒,文元飛感覺得清清楚楚,心底下怨怒生起。 竟然是真的,這個女人竟然真的身懷陰寒之氣,那緩緩收回的一掌分明就是陰冥掌,這個女人究竟修煉到什么程度,竟然隨意出的一掌就是陰冥掌。在那一瞬間,文元飛感覺到了上官婉的可怕,敢肯定不是他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與此同時,似乎很多事情也有了解釋,可文元飛卻一點也提不起勁來。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朝大將軍,竟然沒有枕邊的女人厲害。 最重要的是,這女人隱藏了那么久,自己堂堂一朝大將軍被蒙在鼓里那么久,就是南風曾隱約提起,自己也從來不曾懷疑。文元飛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被眼前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不知這女人是怎么隱藏身上的氣息,并且散發出一股讓人想要親切的氣息,文元飛暗暗發恨。 倘若不是這女人隱藏太深,自己又怎么會相信這個女人而去懷疑自己心愛的女人安思,以至于安思一直悲苦地活在一個山村里面。最后也是因為這個女人生兒子,才使得安思丟了性命…… 不,安思還活著,肯定還活著! 文元飛一直就沒有放棄過打聽安思的消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除非那尸體在自己面前親自被處理了,否則文元飛都不會相信安思已經死了。況且據探子傳來的消息,安思似乎還活著,只是這消息還需要確認才行。 至少本將軍還有安思,還有一個聰慧的兒子!文元飛如是想著。 至于這聰慧的兒子,文元飛皺起了眉頭,不去看文慶的情況,反而向床那邊走了過去。開門的一瞬間,自然是先見到文慶,然后才會是床上十分‘低調’的顧清。 躺在床上的顧清心頭暗罵,卻無法動彈絲毫。 就在剛剛二人打算離開的瞬間,文元飛與上官婉就踏進了院子里,也不知道顧盼兒在想什么,在那一瞬間竟然不是想著逃開,而是返回到文慶的房間里,并且給文慶喂了一顆藥,威脅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將顧清束縛在床上。 反正顧清不知顧盼兒怎么做到的,現在的他雖然閉著眼睛,身體上一片潮紅,意識卻是極為清楚,能清楚地感覺到屋里的一切。 顧清悔死了,早知道就早點拉那瘋婆娘離開了。 “清兒!你怎么了?”文元飛將顧清扶起,卻發現顧清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這眉頭就皺了起來,從這反應看來,似乎是中了藥。 上官婉不是沒有看到床上的顧清,只是文慶的情況太過嚴重,這才使得上官婉沒空去理會顧清,而是將文慶扯了起來。然而對文慶某個地方的傷勢,上官婉卻是無能為力,并且還臊得慌。 再看文元飛竟然去關心那個野種,連看都不樂意看文慶一眼,上官婉這面色就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一怒之氣息的波動再次變得不穩定下來,一股陰寒之氣在房間里頭蔓延,氣溫瞬間就低了不少。 文元飛自然有所察覺,下意識就想要看向上官婉,在動的一瞬間還是選擇默然,當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只關心地看著顧清。 “娘,好冷?!蔽膽c打了個哆嗦,如潑了一盆冰水一樣,身體的燥熱瞬間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的痛,痛得文慶臉色一片蒼白:“好疼好疼,娘,慶兒好疼……” 上官婉看向文慶的雙腿間,一縷鮮血從那里流了出來,神色立馬就冷了下來,扭頭朝李四盯了過去。李四早在上官婉將文慶扯起來的時候,就悄悄地躲到了房柱的后面,滿目恐懼地看著,生怕性命不保。 見上官婉看來來,李四慌忙解釋:“這不關小人的事啊,是少爺他非要的,小的又不能不聽,只能躺著讓少爺為所欲為,小的……小的……”李四還想要解釋點什么,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一個勁地縮著脖子。 上官婉當然知道文慶的性子,很有可能瘋起來命都不要,實際上真的不能去怪李四,可上官婉根本就不是講理的人,只要文慶的傷了,那么李四就脫不了關系。 只是上官婉實在不解,明明就給了文慶尋歡時要用的東西,為何文慶還能受傷了,下意識就朝光著身子的李四看過去。 當看到某根哪怕是受了驚嚇也沒有多蔫巴的某物,神色就是一頓。 那一瞬間上官婉不知想到了什么,不過也總算知道文慶為什么會舍不得李四去死,如此的資本就是……緩緩地將氣息收了回過,屋里頭的氣溫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溫度。 文元飛這才抬頭看了上官婉一眼,扭頭看向文慶,一臉鐵青:“慶兒,你是不是該跟為父解釋一下,清兒他是怎么在你的房間里的,又是為何中了毒?!?/br> 文慶正痛得慌,捂著肚子一臉難受,聽到文元飛的質問,不但沒有半點心虛,還仗著上官婉的存在,反駁:“本少爺怎么知道他會在這里,說不準是他自己偷偷吃了藥,然后躺到本少爺的床上的?!?/br> 文元飛臉色變得更難看,隨手抄起一個花瓶就砸了過去:“放屁,人好好的又怎么可能會自己跑到你的床上來,你……” ‘嘩啦’一聲碎響傳來,文元飛聲音戛然而止。 上官婉緩緩將手縮了回來,一臉陰沉地看了文元飛一眼,尋了一件衣服給文慶披上,再轉頭滿臉陰沉地對李四說了一聲:“你給本夫人跟上?!痹捖鋷е膽c直接轉身出了門,頭也不回地向正院走去。 李四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臉烏云密布的文元飛,還是爬起來裹上個床單就追了上去。 而文慶見李四也跟了上來,頓時心慌:“娘你不會殺了他吧?” 上官婉沉下臉:“你舍不得?” 文慶直到現在才發現,其實他真的挺喜歡李四這樣的,真擔心李四若是死了,日后就再也找不到一個這樣的,只得硬著頭皮點頭:“是的,慶兒舍不得,娘親你不要殺了他好不好?” 上官婉回頭看了一眼如同一個鐵塔粗壯的李四,先是將其面目打量了一番,之后是四肢,最后落在其胯下。雖然現在已經被床單遮住,之前那一眼還是瞬間就重現眼前,腳步一頓,面色緩和了下來。 文慶一直注意看著上官婉的表情,見上官婉臉色緩和了下來,終是放心下來。 “娘答應了?”文慶高興地問道。 上官婉并沒有點頭,而是說道:“那得看你的情況如何?!?/br> 說起這個,文慶笑容就一下子僵住,面上的蒼白可以看出問題不輕。不過文慶之所以僵住,不是擔心李四,而是擔心他自己問題。 李四聽到二人的對話,這吊起來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心底也在后悔,就算是再不滿足也不應該由著文慶的性子來的。要知道文慶那個地方本來就不太好,今天還那么的猛烈,自然就容易受傷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顧清瞬間治愈了,李四盯著上官婉的背影一個勁地看著,越看就越覺得順眼,并沒有過去對女人的厭惡。 待上官婉與文慶離去之后,文元飛的臉色才好了一點,又檢查了一下顧清的情況,打算帶著顧清離開這里,只是剛欲將顧清抱起,一個身影突然出現,攔住文元飛的手。 如此突兀,使得文元飛一驚,下意識反擊。 顧盼兒見狀一點也不客氣,一掌將文元飛打飛了出去,這才在顧清的身上點了幾下,又給顧清喂下一顆藥。 顧清緩緩地睜開眼睛,先是四下尋找,卻如同沒有看到文元飛一般,在看到顧盼兒之后就一把掐了過去,一臉惱怒:“好你個瘋婆娘,竟然敢……” “呃呀,冷靜冷靜,我再也不敢了!”顧盼兒開口打斷顧清的說話,一臉訕訕地說道:“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小心,再也不把你弄丟了好不好?” 顧清頓了一下,這才扭頭看了一眼文元飛,又朝顧盼兒冷哼一聲。 文元飛被打飛出去時先是一驚,發現是顧盼兒之后就是一怒,卻在看到小倆口旁若無人地打鬧時,就面色難看地住了口。 “可否告之一下,這是怎么一回事?”文元飛開口問。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你可得問一下你的好夫人好兒子了!” 顧清一臉沉默,對于顧盼兒的回答不予與否,面色卻是一片清冷。 “真沒想到我家小相公第一次進文府竟然是以這種方式,這文府也太危險了點,要嚇死寶寶了!”顧盼兒一副怕怕的樣子,拉起顧清就往外面走,邊走邊對顧清說道:“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太可怕了!” 顧清默默無語地由著顧盼兒牽著,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文元飛一臉難看地上前攔住二人,張口欲將顧清留下,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直到現在他都弄不清楚顧清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在聽到顧盼兒說話之后,文元飛心底下有些猜測,卻是不愿意相信。 不管如何,文元飛都想要將顧清留下,猶豫了許久才艱難開口:“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在這府上,沒人敢動你?!?/br> 顧盼兒就問:“你說這話的時候腰疼不?” 文元飛:“……” 顧盼兒將文元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才撇了撇嘴:“一看你這樣就知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對于你來說這文府的確是挺安全的,畢竟那女人在你枕邊睡了幾十年也沒把你給宰了??晌壹倚∠喙灰粯影?,誰知道我家小相公這細皮嫩rou的,怎么就得罪了把文府的幾個給得罪了,轉眼就把我家小相公給擄了過來?!?/br> “這擄了人不干別的也行,可你也瞧見了,我家小相公可是中了招了,而且還是在你兒子的床上。你兒子是什么樣,你文大將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要是來晚一點的話,我家小相公是不是就會*……嗷……了!” 顧盼兒皮笑rou不笑,伸手扯了扯放在自己腰間那只修長好看而又白皙的手,只是不但沒有將之扯下來,反而使得自己變得更疼了起來。 “行了,我也不跟你羅嗦了?!鳖櫯蝺撼恫婚_干脆就不扯了,就這么帶著顧清打算離開這里。 心里頭想著,經過這一次以后,文元飛應該不會再去找顧清回來了。 可誰知文元飛的面皮竟然十分的厚,厚得讓顧盼兒都羨慕了。 “這件事情本將軍自會解決,你倆既然已經來了,不管是以何種方法,就不要再走了?!蔽脑w是怎么都不愿意顧清離開的,不止是舍不得這個極為聰慧的兒子,還想要以此來得到有關于安思的確切信息。 倘若顧清留在府上,并且繼承了文府的一切,就不信安思會不回來。 顧盼兒就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了的樣子,將顧清硬扯了出來:“你確定這真是你親爹?我瞧著可是不像,都說有什么樣的老子就有什么樣的小子,人家文大少爺倒是像足了你這親爹,可你瞅著可不像,比起你這親爹來說,你可是差遠了?!?/br> 顧清面色立馬就沉了下來,一臉危險地說道:“瘋婆娘,為夫再說一次,這個人不是為夫的爹,你的公公躺在墳地里。你若是想去見,我可以送你去!” 顧盼兒摸了摸鼻子,又將顧清塞回自己的身后,絲毫不在意自己小小的身板是否能夠擋得住已經高出她半個頭的顧清。然后就對文元飛說道:“這你可聽到了,我家小相公說他不是你兒子,他的爹也就是我的公公早就死了。而且你也不瞧瞧,我家小相公哪點像你了?要知道我家小相公的臉皮可是薄得很,哪有你那么厚??!” “剛才離開的那個叫文慶的,我一看就覺得他像你,不管是性格愛好,都像足了你,那才是你親兒子!” 顧盼兒一本正經地說著讓文元飛吐血的話,文元飛就是想要說些什么來否認,似乎都有些艱難。那句有什么樣的老子就有什么樣的小子,基本上就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一直被顧盼兒撿起來說話,這讓文元飛氣惱得直抓狂。 一時間竟忘了攔住人,讓顧盼兒帶著顧清出了門,再想攔住的時候也遲了。 再且以著顧盼兒的能耐,就是文元飛想要將人攔住,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文元飛原地看著二人瞬間沒了影,這臉色不可謂不難看,整個人差點就要被氣爆。有那么一瞬間,文元飛還真的有些懷疑文慶是不是他的種,畢竟他文元飛行得正坐得直,又如何會生出這么一個惡行滿滿的兒子。 可懷疑也僅是一瞬間,文元飛就不得不收心,就算不做滴血認親,也有九成的肯定文慶是他的兒子沒錯。 別的且不說,光是文慶那張酷似他文元飛的臉,就能夠看得出來。 也正因為是如此,文元飛才如同吃了蒼蠅般惡心難受,有那么一瞬間還真想文慶不是他的親兒子,就是那個相貌丑陋的男人的種也行??善瞎偻癯鲕壛?,兒子卻仍舊是他文元飛的,這兒子還不是個好的,這才讓文元飛心有郁氣無處發泄。 今日里發生的事實似乎不多,可哪怕僅僅是這一件事,就已經夠文元飛去消化許久,額兩邊太陽xue突突,捏著拳頭一臉鐵青地回了書房。 那邊上官婉雖然帶著文慶回正院,卻沒有想到顧清會離開,認為依著文元飛的脾性,一定會將顧清留下,到時候多的是機會折磨顧清。萬萬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顧盼兒的存在,更沒有想到顧盼兒與顧清二人會舍棄將軍府的一切離開。 回到正院之后,上官婉讓人去給文慶請大夫,讓大夫看看文慶的情況。 不料府上的大夫不知何種原因竟然中了毒,只得出外去尋找大夫,這種事情若是府上供養著的大夫也就罷了。若是找了外面的大夫……為了保守秘密,少不了做出滅口的事情來了。 這種事情對于上官婉來說是正常不過的事情,而對于被請到的大夫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 顧盼兒帶著顧清離開,正往回走的時候,恰好就遇到了到醫館去請人的文家下人。見對方如此神秘,那醫館的老大夫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抹蒼涼,有心想要拒絕卻也沒有辦法。 在京城里活了那么久,一些齷齪之事,這些給人看病的大夫也是略有所聞。 老大夫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一去不返,就打算先跟家人交待一下,文府下人自然是不樂意耽擱時間,可見老大夫堅決無比,就不耐煩地揮手,讓老大夫早去早回。 顧盼兒遠遠看著,就琢磨了一下,見離福滿樓沒多遠,而顧清還抱著元寶,想來不會有什么危險,就讓顧清先行回去,自己則翻墻跳進了醫館的后面,想要詢問一下情況。 剛翻進去就見老大夫與老妻抱頭痛哭,旁邊一個小孫子則含淚抱著老大夫的腿,這里面還有其他人,幾乎都是一臉同情,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顧盼兒琢磨了一下,打算再看一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來。 “我這一去估計就回不來了,你婆孫倆個日后咋過??!”老大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中蘊含著淚水,想要將之逼回去卻適得其反,順著臉上的褶子流了下來。 老大夫地這個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被找上門來,倘若是其他人家來找老大夫,老大夫都不至于會如此悲涼。畢竟憑著自身的好醫術,自是有著護著他的達官貴人。 可對像換成是文府,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如今在這京城的一畝三分地里面,除了皇帝以外,又有誰能斗得過這文府? 對于文府的情況,老大夫自是早有耳聞,此次進去定然九死一生。 老夫妻倆抱頭痛哭,卻不見其兒子與兒媳,顧盼兒不免好奇,又聽醫館中其余的兩人嘆聲,似乎說老大夫可憐。其兒子也是一名大夫,醫術不比老大夫差,卻在出診文府歸來的途中出了意外,兒媳婦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留下老倆口與一個孫子。 又說老大夫家世代單傳,若僅剩下婆孫如何能活下去。 顧盼兒聽著就起了興致,從墻頭上跳了下去,大大方方地走到老大夫的前面,說道:“喂,我替你去給人看病,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