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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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張氏也拿他沒有辦法,也跟他生不起這個氣,便由他去了。 顧大河在家里頭過年,最開心的莫過于小豆芽,這過完年小豆芽就十歲,現今的小豆芽已經十分懂事,再加上讀了不少圣賢書,儼然一副大人的樣子,基本上不用為他cao心點什么。 看到如此的小豆芽,顧大河未免唏噓,感覺自己錯過了許多。 再看似乎又年輕了一些的張氏,顧大河心臟怦怦直跳,感覺又回到了初見張氏的時候,面對著張氏竟然有些害羞,紅著臉不太敢與張氏說話。 可張氏沒感覺自己有多大的變化,看到顧大河一副別扭的樣子,怎么都覺得不順眼,以為顧大河是因為在家里過年,所以才覺得別扭不舒服,頓時這胸口的火氣就蹭蹭蹭地漲了上來。 邊擼袖左右看了看,看到個大瓢子,隨手抄起來就砸了過去。 ☆、姍姍來遲 “你要是瞅咱不順眼就甭待在這,省得老拿那怪眼神瞅咱?!备星閺埵鲜钦`會了,以為顧大河那是看不慣她的眼神。 殊不知這看不慣的確是有那么點,可這不慣是因為張氏好看了許多,讓他有種心跳加速又回到當初二人相見的時候。 也正因為如此,這一瓢子砸過來,顧大河愣是沒躲開。 砰! 顧大河被砸了個倒仰,四腳拉叉地摔到了地上。 張氏頓時就是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沒想到自己的力氣竟然變大了許多,見顧大河一副暈呼呼的樣子,頓時這氣就消了。 “喂,你沒事吧?”張氏小聲問道。 顧大河挺坐了起來,摸了一下腦瓢子,嘿嘿傻笑:“沒事,沒事?!?/br> 還說沒事,這人都砸傻了。 顧留兒幽幽地看了一眼顧大河與張氏,又默默地低下頭刻著佛珠子,不知那老和尚上哪里弄了這么一盆菩提子,讓她在上面刻下比螞蟻還要小的字,這讓顧留兒感覺老和尚不是瘋了就是在故意整她。 只是南無和尚的樣子很認真,顧留兒只好選擇沉默。 這大過年的都要刻,顧留兒這心里頭也是有火,給南無和尚記了一筆帳。 就連小豆芽也沒有閑著,到現在還在寫著對聯,這是給村民們寫的。因為小豆芽寫的字好,村民們都樂意找小豆芽寫對聯。本是想要找顧清的,但想到顧清考到了解元,要準備上京的事情,村民們便不好打擾顧清,退而找其次。 顧大河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小豆芽正好將最后一副對聯寫完,正要交給旁邊等著的小伙伴,沒想正見到自家老爹丟人地摔到地上,小伙伴在一旁偷偷地笑著,并且忍笑忍得很辛苦。 小豆芽見狀無語,趕緊將小伙伴打發回去。待小伙伴離開以后,小豆芽才對顧大河說道:“這大年三十的,爹你咋那么丟人呢?又不是三四歲的娃子,你這都是快三四十歲人了,還坐在地上,快起來吧你?!?/br> 顧大河聞言訕訕地笑了笑,從地上爬了起來。 張氏瞪了顧大河一眼,將瓢子撿起來,扭頭就回了廚房里頭。 顧大河這才小心靠近小豆芽,低聲說道:“寶哥兒,你有沒有發現你娘變得好看了許多?” 小豆芽點頭:“爹你不會才發現吧?娘可不止是變好看了,而且看著還年輕了許多。爹你那是不知道,也不知是不是這年頭光棍和鰥夫多了點,娘她去到哪都惹桃花,天天都有好多人來打聽娘,想要將娘給娶走咧!” 顧大河聞言心中一驚,趕緊就說道:“你可得小心了,你娘那人缺心眼不懂,你難不成還不懂?這年頭就沒幾個好人,那些人說不好不是看上你娘,是看上這家里條件好,想要占便宜呢!” 小豆芽立馬反駁:“胡口,不少還是有錢人咧,比咱們家強的也有不少?!?/br> 顧大河心中一突,賴皮道:“那也是不懷好意?!?/br> 小豆芽面色古怪:“懷不懷好意咱的確不知道,不過誰見了娘都說這十里八鄉都找不出幾個跟娘這么好看的?!?/br> “寶哥兒,這你就不懂了,這看人絕對不能光看臉。光看臉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日子也過不長?!鳖櫞蠛诱Z重心長,就怕小豆芽一個把關不好,讓張氏嫁出去了。 然而小豆芽的面色更加古怪了,說道:“難道爹你當初不是一眼看中娘的臉了?” 顧大河:“……那啥,咱不還看性子么?” 小豆芽冷笑:“第一次看見,連一個字都沒說過,就能知道性子了?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 顧大河噎住,瞬間無語了。 小豆芽卻沒有聽過,繼續說道:“爹要是那么聰明,怎么就沒看清我爺奶是什么人?要知道我娘可是跟著你吃了十好幾年的苦?!?/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大河更是無言以對,很想挖個坑先把自己埋住。 這些話顧大河一點都不愛聽,也不樂意聽,每一次被提起來的時候,總是那么的郁悶,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善《寡磕膲夭婚_提哪壺,顧大河想生氣也氣不起來,只能一個勁地郁悶著,一口老血哽在了嗓子眼那里。 回憶是那么的不堪回首,顧大河一直以來都選擇性地去忘記,只是總被時不時提起。 “提那個干啥?現在不是挺好的么?”顧大河眼巴巴地瞅著廚房那里忙碌著的張氏,將袖子擼了起來,小聲問道:“你說我要是進去幫你娘,你娘她會不會拿著瓢子把我給趕出來?” 小豆芽撇嘴:“你自己去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顧大河摸了摸剛才被敲到的地方,猶豫了一下還是慢吞吞地挪了過去,敲就敲吧。就跟大丫說的,這面子跟里子都丟光了,還要啥面子,這不要臉一點說不定還能把媳婦給哄回來咧。 剛被顧大河休那會,張氏是一點都不習慣,這十好幾年都是兩個人同床共寢,突然就自己一個人一個房間一張床,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能漸漸習慣?,F在有沒有顧大河,其實也沒差多少,張氏這心也著實是淡了許多。 如今看到顧大河死皮賴臉的樣子,張氏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感覺。 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孤單,偶而還是希望身旁有個伴,而真要選一個伴的話,張氏還是比較希望這個伴是顧大河而不是其他人。 所以看到顧大河的時候,張氏的心雖然是淡了許多,但到底是沒有給多少臉色顧大河看。 明知顧大河是想要復合,張氏也沒有多少反應。 又或者張氏其實很矛盾,如今已經習慣一個人,自然是沒有多少心思。 如張氏這個歲數的,很多都已經當了奶奶或者姥姥,張氏自然就不覺得自己年輕。這一上了歲數,特別是最小的孩子都快要十歲,張氏有時候就會感覺到孤單,想要找一個伴,等老了的時候可以聊聊天。 而這個伴……張氏看了顧大河一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那啥,我這不是不經常包餃子,所以才包不好嘛,你別嘆氣,我再學一會就能學會了?!鳖櫞蠛右豢吹綇埵蠂@氣立馬就緊張了起來,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張氏聞言一愣,面色有些古怪,卻不打算解釋什么。 雖有意與顧大河復合,但張氏不會直接說出來,還需看顧大河的表現。 然并卵,顧大河的表現就是賴皮,吃完餃子以后也不走,就這么死賴在家中,直到守歲完了跟著張氏進入房間,任憑張氏怎么攆也攆不走。 也不知這算是好兆頭,反正年三十顧大河是跟張氏同在一間屋里過的。雖然一個睡炕頭一個睡炕梢,但顧大河已經很滿足了,覺得這是個好兆頭。先同炕,然后再慢慢靠近,倆人總能回到以前相親相愛的時候。 大年初一,顧大河猶豫著要不要到老屋看一眼,畢竟年三十的時候沒有去。 沒想張氏竟如此貼心,給準備了一籃子的東西。 “再怎么樣倆老的也是孩子的親爺奶,這平常不管也就罷了,這大過年的不管就不像話了。這些東西,你跟寶哥兒一起拿過去給他們,順便給他們拜個年?!睆埵舷氲街苁弦呀洶c瘓在炕,這心里頭再氣也消了,要知道這老人要是癱瘓了,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顧大河一臉感動,就差沒抱著張氏痛哭,覺得張氏是天底下最好的媳婦。以前的自己實在太混,連這么好的媳婦都嫌棄,簡直就不是人。 聽到張氏如此一說,就是小豆芽都沒有反對,默默地接過籃子。 就如張氏所說,不管周氏與顧全福如何,到底還是親爺奶,正所謂血濃于水,又豈是說放下就能夠真正放下的? 這爺倆一人提著一個籃子就朝老屋那邊走了去,雖說明知周氏癱瘓在炕,并且說話都不利索,但乍一看到如此和睦的一幕,小豆芽還是有瞬間的不習慣,總覺得哪怕是大過年的,周氏那尖銳的聲音也應是沒停過地叫嚎著。 而如今的老屋,少了周氏在指手劃腳,一切就變得平淡安靜了許多。 比起過往來說,這平淡中又多了幾分喜悅,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小豆芽第一次在這個家里感覺到了過年的氣氛,一時間竟有些不習慣,愣愣地站在原地那里,不知該說些什么話才好。 直到被招呼進去,良久才說了一句‘過年好’,然后又沉默了下來。 大家只是象征性地問了一下小豆芽書讀得如何,之后便是問起顧大河的事情來,問的最多的就是顧大河與張氏的事情。聽到顧大河吹牛已經與張氏和好,這些人都替顧大河高興,覺得顧大河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叭獨全福老爺子不太高興,現在也如周氏一般,不太喜歡張氏這個兒媳婦。 只是現在不管是周氏還是顧全福,都管不了顧大河的事情,畢竟現在的顧大河長了‘心眼’了,不再是那么聽話老實的老三了。 小豆芽見沒有自己的事情,顧大河又暫時沒有走的意思,就跑到顧來田那里,與顧大河談論起童生試的事情。 顧來田已經考過了童生試,就等著六月的時候參加縣試,這一次不論考沒考過都要成親生子。而顧來田則希望能夠考中秀才,到時候娶媳婦就顯得有面子許多,就如李氏所說,一嫁過來就是秀才娘子,這對象可是好找。 小豆芽才十歲就要考童生,這讓顧來田很是羨慕,因為他是到了十歲的時候才學習,相比起來小豆芽的條件要優越得多。 周氏得知顧大河帶小豆芽來,在上房那里‘啊啊啊’了半天,卻因為外面說話的聲音太大,沒有一個人聽到她嚷嚷。耳聽著顧大河與小豆芽離去,周氏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這拿東西來竟然沒有拿進上房,一個個壞了下水的,都反了不成? 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就沒人去理周氏,個個都在忙著探親的事情。到了初二初三的時候,本是熱鬧的家里走得干干凈凈,幾個媳婦跟男人一塊領著孩子回家去了。 過了初三,顧清就想要上京了,擔心晚去了這時間不充足。 顧盼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要等正月十五過后才去,然而顧清堅持己見,畢竟現在已經正月初,三月初的時候就要會試,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倘若路上再耽擱一下的話,很有可能會錯過會試。 商量了半天顧清也沒能軟下來,最后是顧盼兒軟了下來。 “大家伙,只能跟你說抱歉了,你還是先到秘境里面耍耍吧!等我從京城回來再帶你去蛇島,這會我就算想帶你去,也是入島無門,只能等到每月的十王才有可能進得去?!边@每月的十五還只是猜測,其實顧盼兒并不能肯定是不是每月的十五都能進這蛇島。 反正上一次進蛇島的時候是從藥谷那里進去的,二月十五那天。 三眼毒獸嗷嗷了幾聲,很是不高興,并且沖著顧清怒吼了好幾聲,把顧清給嚇了一跳,不過到底也只是嗷吼幾聲,并沒有做出傷人之事。吼完以后三眼毒獸就蔫巴了下來,一副生病提不起勁來的樣子。 顧盼兒本想摸摸三眼毒獸表示安慰的,可惜三眼毒獸上面的毛太硬,摸起來太硌手,摸上去以后這安慰的意思準被硌沒了,那還摸個屁啊。 “你放心,等我從京城回來,一定帶你去?!鳖櫯蝺赫f完又猶豫了一下,想讓三眼毒獸自己進蛇島,可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帶三眼毒獸去的比較好一點,以免三眼毒獸一個不小心出了差錯。 年初四一早,顧盼兒與顧清一同啟程,二人坐在牛背上朝京城出發。 牛背上帶的東西并不多,都是必須要用到的東西,擔心東西太多耽誤了行程,顧清不允許顧盼兒帶太多的東西。 二人騎著牛,一路向北,慢速奔跑著,這速度比起馬車來要快一點,比策馬則要慢上一點。以這樣的速度,用不著一個月就能到京城。理所當然地,這需是在沒有遇到任何特殊情況下,才能依時。 正月的氣溫雖然略有回升,可依舊很冷,呵氣成白煙,潑水成冰。顧盼兒有著靈力護體,倒也沒感覺到有多冷,現在的顧清也比以前好上許多,開始的時候還不會用星月護體,現在學會了,也就沒感覺到有多冷。 “突然發現練武也是有好處的?!鳖櫱逡宦飞蠠o聊,牛背上又太顛不適合看書,就與顧盼兒說起話來。 “你現在才發現?”顧盼兒翻了個白眼:“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虧你還是讀圣賢書的,連這句圣言都不知道?!?/br> 顧清本欲找顧盼兒說話,沒想被顧盼兒給嗆了一下,頓時就不吭聲了。 可這話都扯開了頭,顧盼兒自然不會停下來,又繼續說道:“我說你啊,現在都十七歲了吧,念書倒是念得挺好的,可你念得再好那又有啥用?這年頭都是官官相護,就算你做了官,到時候還是沒能有多大的作為。別的不說,就你那個爹,你敢跟我打賭不?” 顧清瞥眼:“賭啥?” 顧盼兒說道:“就賭不管你想干點什么,你那親爹都會暗地里阻撓?!?/br> 顧清聞言一陣沉默,有些遲疑:“應該不至于吧?” 不管如何也是親爹,還不至于干那后爹可能會干的事情吧?哪怕不認這個爹,顧清也不想將這個爹想得太壞。 顧盼兒冷笑:“不信你等著瞧,我還敢跟你賭,到了京城以后,他肯定會慫恿你把我休了,然后讓你再找一個對你仕途有用的媳婦。而且就算是你不樂意休了我,那他也會慫恿你將我扁妻為妾,你信不信,敢不敢打賭?” 這賭顧清還真不敢打,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顧清都覺得沒勝算。顧盼兒不說還好,這一說顧清就覺得很有可能,這心里頭就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你說我要是把你休了,或者是把你扁為妾,你會怎么樣?”顧清突然就好奇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