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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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飛本欲說安氏是自己的妻子,卻見番菊花表情古怪,話到嘴邊改口道:“在下乃是她堂兄,想知道她的一些情況?!?/br> 番菊花聞言眼睛一亮,立馬說道:“要說咱跟這安氏也是有緣,她啊,到這顧家村來已經有十五年多了吧!跟咱同嫁了一個人,就是咱倆都是命苦之人,這男人沒多久就死了,剩下……”聽說文元飛是安氏的堂兄,番菊花立馬就添油加醋般地說了起來,并且為了表示自己與安氏的親密,還將倆人說成是同嫁一個人。 本欲說起顧清的,卻見文元飛的面色鐵青了起來,趕緊就閉了口。 “她與你同嫁一個人?”文元飛腦子里盡是這一句話。 番菊花小心亦亦道:“是的,不過咱先進的門,她后進的門。咱倆是不分大小的,而且她在家的時間比較長,這事村里人都知道,你要不信可以去問別人。咱……咱剛從遼州城回來沒多久,其實對她也不是很了解的,你,你這是怎,怎么了?” 文元飛面色鐵青,滿腦子里只有自己被背叛了,被戴了綠帽子,其余的一點也想不到,轉身就朝顧盼兒家快步走了回去。 直到文元飛離開,番菊花才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心里頭哪有對文元飛的半點漣漪,番菊花雖然是個不安于室的,可也不是個腦子蠢死的,從剛才文元飛身上所散出來的威赫中可以看得出來,文元飛不是她這種人可以高攀得起的。 甚至番菊花還懷疑文元飛根本就不是安氏的什么堂兄,說不定就是安氏的前夫,不由得替安氏抹了把汗,這才剛撿回來一條命,又遇上這么一個可怕的男人,還真是倒霉。 還別說,這番菊花雖然不是個好的,卻將這事猜得挺準的。 說不好這就是緣分,之前番菊花母子被認為是安氏母子,后來證實不是安氏母子,并且還因為讓安氏躲過一劫,現在又因為番菊花的原因將安氏給扯了出來,卻又因為這胡亂一諂,讓文元飛直接忽略了顧清的存在。 文元飛一副被戴了綠帽子的樣子沖回顧盼兒家,不管顧盼兒幾人還在吃飯,就要往二樓闖上去。 顧盼兒眉頭一皺,手中的筷子直接就飛了過去,朝文元飛身前的地方直刺而去,倘若文元飛再踏進一步,雙腳就會被刺穿。文元飛抬起的腳立馬就縮了回去,可繼續前身的身子沒有辦法一下子收回來,往旁邊一側躲開了顧盼兒的兩根筷子,又要往樓上沖。 “還給臉不要臉了!”顧盼兒一拍桌子,整個人彈飛過去,將上到了半樓梯的文元飛踹回客廳里面,自己落在了樓梯那里,堵住了上樓的路。 文元飛鐵青著臉說道:“給本將軍讓開,本將軍要見安思?!?/br> 顧盼兒冷下臉:“安思被你兒子打成重傷,到現在還昏迷著,時刻都有可能會喪命,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讓你去見她?” 文元飛面色難看地說道:“是不是受了重傷,那只是你們的片面之詞,在本將軍看來,她說不準是不敢見本將軍,所以躲在里面。今日這安思,本將軍必須見到,否則本將軍不會善罷甘休?!?/br>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顧盼兒一路風塵仆仆,好不容易才吃上一頓熱飯,還沒吃到一半就被打斷,并且這人還揚言要見安氏,并且還是在明知安氏受了重傷的情況下,顧盼兒這臉色極為難看,很想將文元飛給打殘了,很想很想。 然而不等顧盼兒有所動作,屋外面嗖嗖嗖躍進來數十道黑影,直朝二樓奔上,顧盼兒沖著文元飛罵一聲:“晦氣?!北阍僖差櫜簧先ダ頃脑w,趕緊朝安氏的房間奔了過去。 楚陌一拍桌子,朝屋外面彈射而去,擋住數個要往二樓躍上的黑衣人,瞬間就糾纏到了一起。 千殤看了一眼文元飛,朝二樓直奔而上,哪里還顧得上文元飛。 就連小童也瞪了文元飛一眼,蹭蹭蹭地跑了,去找地方將自己躲藏起來。 文元飛一陣錯愕,不過并沒有加入激戰當中,而是趁機沖上二樓,想要趁這個機會找到安氏,質問安氏為何要背叛他。 顧盼兒對文元飛此舉雖看在眼內,現在卻根本無法抽身去理會,這一次來的黑衣人太多,足有三四十個人,饒是顧盼兒武功再是高強也是分身乏術,只能保證不讓黑衣人靠近安氏,卻難以阻止文元飛趁虛而入。 心中對文元飛厭惡更甚,如此一個男人,虧得安氏還念念不忘。 真不知安氏醒來知道這件事,以及顧清知道這件事,面對文元飛這個人會是怎么樣的一個心情。 “安思,本將軍知道你是醒著的,你給本將軍起來?!蔽脑w一眼就將床上毫無聲色地躺著的安氏認出來,心中的憤怒讓他直接忽略了安氏臉上的蒼白,直接朝安氏伸出了手。 ☆、詭異變化 顧盼兒余光瞥見,頓時大驚,急喝:“不要碰她!” 可惜顧盼兒叫晚了一些,并且就算顧盼兒叫得及時,文元飛也不一定會收手,手已經伸了出去又怎么可能會收回來,一把就將安氏給抓住,用力拽了一下。 噗! 昏迷中的安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同時噴出來的還有一片人參。 “你該死!”顧盼兒大驚,一記靈火掌將數個黑衣人擊退之后迅速朝安氏奔了過來,忙點住安氏身上各處大xue,直到安氏不再吐血才松下一口氣,再次擊退圍上來的黑衣人,沖著文元飛一臉陰狠地說道:“倘若她出事,不管你是誰,必要你死?!?/br> 文元飛此刻已經顧不上顧盼兒所說,正無措地看著安氏,起初見安氏靜靜地躺在床上,心中除了憤怒以外并沒有過多的感覺,此刻卻有種恐懼的感覺?;蛟S是之前下意識逼迫自己認為有千殤公子在,安氏一定會沒事,所以也就認為安氏沒有任何問題,根本沒有想到現在的安氏如同琉璃一般易碎。 又或者文元飛下意識去忽略了這一點,以至于現在這般無措。 黑衣人還在繼續進攻,顧盼兒目光陰狠地瞥了文元飛一眼,不太放心地看了安氏一眼,這才加入了戰斗當中。 只是黑衣人源源不斷,除了最初的三十四個人,似乎又增添了不少人。 這些人里面不止有陰冥宮之人,還有妙欲門之人,還有另一方人馬卻是不好猜測,不過顧盼兒覺得與陰陽教脫不了關系。顧盼兒的武力值高,可她也只有一雙手一對腳,面對著四面八方的攻擊也是疲于應付,而文元飛就這么傻傻地盯著安氏看,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顧盼兒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出手更加兇殘了起來,將毒牙刃抽了出來,左右手各拿一把,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一時間小樓鮮血橫飛,尸體遍地,鮮血順著二樓往下流淌著。 夜色漸暗,很快就到了深夜時分,小樓里的廝殺還在繼續,鮮血四濺,斷肢如果被遺棄的玩具零件,四處散落著,在深夜里看起來是那么的驚悚可怕。小樓內四周的場壁被鮮血染紅,血液如同流水一般向處不斷蔓延。 顧盼兒殺紅了眼,有種這些黑衣人根本就殺不盡的錯覺,哪怕一直護著安氏,不讓安氏再次受到傷害,現在安氏所躺的床上也被濺滿了鮮血,包括安氏的身上也被濺了不少。 而此時的文元飛似乎才回過神來,默默地守在了安氏前面,只要有黑衣人靠近就會將之擊殺,如同騎士一般守護著,卻沒有主動去進攻。 顧盼兒雖看不上文元飛,可有著文元飛的守護,顧盼兒總算是松了半口氣,下意識看向千殤,千殤一身雪衣被染紅,由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公子變成了殺神般的存在,只是面上帶著疲憊。 似乎感覺到顧盼兒的視線,扭頭看了顧盼兒一眼,微微一笑。 顧盼兒怔了一下,將視線收回,下手更加的狠辣,哪怕不是招招斃命,也是肢體橫飛,看起來無比的殘暴,這才是真正的殺神,相比起來千殤雖一身血染,卻是血染的風采,看起來別有一番意蘊。 兩個廚娘相互擁著,渾身顫抖地躲在廚房的陰暗角落里,一動也不敢動一下,咬著衣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經歷,時刻都有在做心理準備,可是往常不過只有幾個黑衣人,她們極少機會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如今看到能不尖叫出來已經實屬不易。 相比起她們來說,小童就要淡定許多,躲在衣柜里面還啃著rou干。 一場慘烈的廝殺,由天剛黑下來開始,直到后半夜都沒有停止,卻也差不多到了尾聲,而此時眾人都感到了疲憊,正欲松一口氣的時候,一股強大的陰寒之氣由遠至近。才剛到小樓就被顧盼兒察覺到,神色瞬間一凜,凝聚起靈力將身旁剩下幾個黑衣人轟飛出去,孑身擋在了眾人的前面,目視來人。 此人對于顧盼兒來說并不陌生,在平南的時候就遇到過一次,不過當時躲藏了起來,而現在卻是要正面對上。 來人與之前的黑衣人一般,都戴著鬼面具,到了以后并沒有立刻進行攻擊,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之中,先是四看觀看了一下,然后又朝窗口直直看了進去,當看到文元飛守護在安氏身邊時視線頓了一下,之后才錯開視線。 顧盼兒并沒有錯過這一幕,發現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憎恨,并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也浮動了一下,這一發現讓顧盼兒心底下不免有些疑惑。 黑衣人錯開視線之后,又一次落在顧盼兒身上,這一次停了下來。 “陰冥宮左使!”顧盼兒對上黑衣人的視線冷冷地開口。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發出無比沙啞的聲音:“看來毀本使平南謀劃之人是你,本使在你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感覺?!?/br> 顧盼兒冷冷地說了一句:“狗鼻子?!?/br> 左使聞言一頓,陰冷地盯著顧盼兒,繼續道:“平陽十數個縣的謀劃,亦是被你一人所摧毀?!?/br> 顧盼兒冷笑:“謝謝夸獎!” 左使似乎脾氣很好,并沒有因為顧盼兒的說話而激動,就這么死死地盯著顧盼兒,余光卻是時不時瞥向安氏那邊。若然細看,會發現其中的仇恨比看向顧盼兒還要深上許多,有著強烈的殺意在浮動。 顧盼兒注意到這一點,緊緊地防備著,擔心左使會突然出招,但很快顧盼兒就感覺到了不對,周圍血氣一陣浮動,在夜色的掩藏之下向左使飄了過去,若非身旁的血氣有所浮動,顧盼兒根本不會察覺到黑夜下的這一幕。 眼皮突地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猛地看向安氏。 這一眼眸孔就猛縮了起來,腳下一跺,整棟小樓為之一顫,一股火熱之氣四下蔓延,周圍的氣溫迅速上漲,將悄悄凝聚在一起的血氣瞬間沖散,而安氏身上被抽取出來的血氣也漸漸地退回了安氏身體當中,可經過這一巨變之后,安氏的面色變得更加蒼白,就連唇色也蒼白如紙。 左使顯然沒有料到血云會突然被打斷,猛地盯向顧盼兒。 顧盼兒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狀,心底下卻是無比疑惑此人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功法,竟然會吸收血氣為己所用,實在駭人聽聞。 這種功法一看就是魔功,并且是十分陰狠毒辣的一種。 左使盯著顧盼兒看了一會兒,又一次將血云給凝聚了起來,并且邊凝聚邊盯著顧盼兒看,目光陰深而毒辣。 顧盼兒不失所望地再次打斷血云,剛出手左使就朝顧盼兒騰空飛了過來,抬手就朝顧盼兒拍來,盡管夜顯得十分陰暗,顧盼兒仍舊看到隨著左使揮掌而來,一道比人還要巨大詭異的掌影揮來,雖看不清是什么顏色,但顧盼兒猜測是十分陰暗的黑色。 深感這掌的詭異,顧盼兒不敢直接迎上去,凝聚起靈火掌揮去。 靈火所到之處,那黑色掌影如同遇到克星一般消失,等到達顧盼兒跟前的時候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那股深寒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不見。左使目光一凝,再次揮掌打去幾道黑色掌影,顧盼兒隨之揮去幾掌靈火,緊接著飛躍而起,朝左使直奔過去。 這種你一下我一下的打法,顧盼兒不喜,之前只感覺到了五成的勝算,現在顧盼兒感覺有七成。對方雖然十分厲害,可靈火卻恰好是陰寒之氣的克星,除非這左使的內力比自己高,否則應該在自己手下討不了多少好處。 轉眼間顧盼兒就與左使打到了一起,然而就在此時,四面八方又再涌過來一群黑衣人,數量比第一波時還要多上不少。千殤與楚陌本欲幫顧盼兒的忙,現在卻不得不去應付這一群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因為這些黑衣人的目標很明確,不計死亡不計一切后果,要至安氏于死地。 這一次就連文元飛也更加小心起來,面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又是什么來歷,為什么要對安思出手,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為什么會知道會有黑衣人的到來,而且從他們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這些黑衣人的到來與他有關。 文元飛頭上頂了數個問號,現在卻無人給他答案,個個都疲于對付。 顧盼兒本來還算是輕松,可是看到這么大一群黑衣人,顧盼兒這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這陰陽教不按常理出牌,一般情況下這背后的boss出現,那些小嘍啰自然就會退下去,誰知道這boss出來了,小嘍啰卻沒有退下去。 不但如此,還增加了更多,并且看起來比之前的幾批還要厲害一些。 又再發現左使對安氏十分的在意,顧盼兒眸光微閃,突然開口:“讓我猜一下你是誰,不說安思這十數年來不曾得罪人,就是在十數年前之前的十數年,也是一樣的溫柔善良,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得罪于人,只有……” 不等顧盼兒說完,左使收回察看安氏的視線,出手更加猛烈狠辣,招招都是致命的陰招,轉眼間顧盼兒就疲于應付,沒空再耍嘴皮子了。 左使一招比一招猛烈,毫無疑惑,她想要顧盼兒的命。 顧盼兒面上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心底下卻無比認真了起來,絲毫不敢放松,然而久攻不下,千殤與楚陌那里又出現了危機,二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就連文元飛也受了不小的傷,顧盼兒心底下擔心,只想早些將這左使解決,自然也不介意用上一些陰招損招了。 趁左使不注意,將小紅蛇給放了出去,小紅蛇張口猛地一咬。 可惜左使似乎有所察覺,小紅蛇張口一咬沒能咬中左使,被左使踢過來的一個黑衣人給擋住,小紅蛇一口咬在了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立馬如同被開水煮了一般,渾身發起燙來。 小紅蛇任務失敗,訕訕地彈飛了回去,卻是吊在了顧盼兒后背的衣服上,不敢回到顧盼兒的手腕上。 對于小紅會失敗顧盼兒也有想到,不過還是有些失望,這左使的反應太快,就連小紅蛇都未能偷襲成功,若是能夠成功的話就好了。 左使看了一眼那黑衣人,然后將那黑衣人丟到一邊,看向顧盼兒,喉嚨發出極為沙啞的聲音:“原來右使是栽在你的身上,那是什么暗器,將解藥交出來?!?/br> 顧盼兒冷冷一笑:“要解藥沒有,要命就有一條,你有本事就來拿?!?/br> 左使盯著顧盼兒看了一會兒,久攻不下左使也未免煩躁,又忌憚于顧盼兒的‘暗器’,不忘右使直到現在還泡在寒潭當中不省人事,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右使,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又朝安氏的地方看了過去。 扭頭再看顧盼兒時,眸光微閃,突然扭頭朝安氏撲了過去。 顧盼兒早就防了左使這一招,嘴里突然喊了一句:“看暗器?!笔滞砗笠粨?,將小紅蛇當成暗器丟了過去。 左使心中一驚,趕緊旋身避過暗器,并且一劍劈在暗器之上。 被一劍劈中,饒是小紅蛇皮再厚實也會疼,一怒之下張口就咬在劍上,將劍咬了一個大大的豁口,這才彈跳回來,落在顧盼兒的肩上。 左使只覺得咯嘣一聲,心中一突,將劍收回來一看,頓時眼皮一跳,扭頭看了顧盼兒一眼,竟毫不猶豫地轉身凌空飛離,轉眼間就在黑夜里消失不見,而隨著左使消失,剩下的黑衣人相互對望一眼,十分默契地退離。 轉眼間本來還與千殤與陌生糾纏的黑衣人就消失不見,若非滿地的尸體殘骸,還會以為剛才那么多的黑衣人僅僅是錯覺而已。 然而這黑衣人雖然退去,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依舊緊緊地防備著。 顧盼兒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起,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天色已經微微亮了起來,眼見著就要天亮。又看了一眼左使離開的方向,顧盼兒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依舊不敢放松警惕,但是安氏的問題也必須要解決了。 之前顧盼兒點住安氏全身的幾處大脈,其實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并不能肯定這樣是否能將安氏救回來,不過很慶幸安氏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般頑強地活了下來,怪不得當初又是中了陰冥掌又是掉下懸崖還能活下來。 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安氏的情況,顧盼兒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體內僅剩下的那一點點鮮血被文元飛這么一動,盡數吐了出來。一個人沒有了鮮血如何還能活得下來,若非安氏心中有執念,怎么也不肯咽下那口氣,恐怕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