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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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離得近了一些,似乎就親了一些,送東西也成了理所當然。 而且顧清也聽出來了,這瘋婆娘那是心里頭有氣,真要把月餅送過去的話,不定還得發飆呢。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再提往全福家送月餅這事。 別人愿意說就說去吧,誰讓自己娶了這么一個瘋婆娘,再好再賴也得受著。 月上柳梢頭,一直待在房間里的安氏終于舍得邁出房門,與顧盼兒還有顧清一起祭拜月神,只是這兒子都娶媳婦了,出門還帶著面紗是幾個意思? 顧盼兒一臉莫名:“這拜月還要帶面紗?” 顧清也一頭霧水:“娘親,你這是咋了?” 安氏立馬就可憐兮兮起來,淚盈滿眶:“娘臉上長了個痘,不好意思見人,所以才把臉蒙起來的,你們不會嫌棄娘親吧?” 顧清黑著臉道:“不嫌棄!” 顧盼兒卻不免面色有些古怪起來,因為以前安氏雖然也愛美,可還不至于變成這個樣子,不少次臉上還頂著鍋底就直接從廚房出來,并不顯尷尬的樣子??扇魶]有看錯的話,似乎安氏看向不遠處的司家父子,似乎有一絲的防備。 那樣子似乎不是有什么仇,而是害怕被認出來一般。 聯想到南雨身上所中的陰寒之氣,顧盼兒不免有些懷疑起來,說不定安氏與司淮山相識,因為擔心被司淮山認出來,所以才帶上了面紗。以此再聯想到安氏最近足不出門,這懷疑便肯定了許多,遂也跟著點了點頭。 “不嫌棄,你愛戴多久就戴多久?!钡高@一份平靜不要被打亂,既然安氏可能與司淮山相識,又不愿意相認,自然有安氏自己的想法。 而顧盼兒不希望現在的平靜生活被打亂,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兩邊祭月都分開各自祭拜著,等祭拜完畢以后,安氏端著一大果盤離開,上面裝了十多個月餅還有瓜果一類的東西。司淮山也端了一盤類似的東西回了地下密室,由始至終司南淮與安氏都不曾真正見過面,頂多偶而看到對方一點背影而已。 司南則在祭拜完了以后就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問顧盼兒:“今天月亮這么圓,你們小倆口有沒有打算到隔壁溜達一圈,花前月下什么的?” 顧盼兒斜眼:“你腦子進水了?這個時候哪來的花?” 司南僵了一下,訕笑道:“可以做點假的,你若是有需要,本公子可以讓大富大貴給你們做點,保證讓你們滿意?!?/br> 顧盼兒不給面子:“假的又不是真的,沒興趣!” 司南再次僵住,卻忍不住再接再勵道:“要不然大伙到隔壁玩玩?這人多玩起來才熱鬧不是?本公子還準備了幾壇桂花釀,大伙都品嘗品嘗??!” 一看這家伙就知道是惦記起三丫來了!顧盼兒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顧清突然開口:“也好,咱就一塊過去待會,或者將他們請過來也行?!?/br> 顧盼兒本不樂意帶這司南過去,不過小相公都已經開了口,顧盼兒就算再不情愿也沒反駁,說道:“還是咱過去吧,讓他們過來這邊,估計他們不會不太自在?!比缓蟮闪怂灸弦谎郏骸斑€不讓你的人把東西帶上?要不然你別去了,反正你去也不太合適?!?/br> “合適,怎么不合適,本公子現在就讓人把東西帶上?!彼灸馅s緊說道,其實他可以自己上門去的,只是自己畢竟是個外人,去到隔壁的話不止三丫家人不自然,自己也會覺得不太好意思,可這要是把這小倆口給拽上那就不一樣了。 將家丁留下來給顧盼兒看家,司南只帶上大富大貴,便與顧盼兒倆口子一起登門。 相比起顧盼兒祭拜所用東西,張氏家的東西就相對簡陋許多。 大伙登門的時候,家里頭正在祭拜,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 顧盼兒打量了一下他們桌面上擺著的貢品,上面簡簡單單地放著幾樣東西,大多數還是自己白天時給包子娘拿回來的,他們自己準備的東西則少得可憐,看著還是那么的簡陋。 不由得怔了怔,然后移開了視線。 自以為是個冷漠的,哪怕占用了這個身體,顧盼兒依舊不認為自己跟這些人有什么關系,頂多就偶而幫上一點,并且這已經是自己的底線。只是看到他們仍舊那么的窘迫,這心里頭竟然會不舒服,一時間好心情也沒了不少。 難不成是身體里的血液在作祟,讓自己變得心軟起來了? “咋了?”顧清問。 “沒事,只是忘了剛才咱是怎么祭月的,所以現在認真看一下?!鳖櫯蝺弘S口找了個借口掩飾自己情緒的不對,不想讓人看出自己心軟了。 顧清盯著顧盼兒瞧,顯然不信顧盼兒的話。 顧盼兒被盯得不自然,伸出爪子將顧清的腦袋摁了下去,戲謔道:“小矮子,你這么一直抬頭看著我,你不嫌脖子累嗎?” 身高一直是顧清的硬傷,此刻被顧盼兒提了起來,頓時就張牙舞爪起來:“你個瘋婆娘給我等著,我遲早會長得比你高,到時候就輪到你來仰望我了!” 顧盼兒瞥眼:“等到了那么一天再說吧!” 顧清揮爪:“那一天肯定不遠了!這半年我都長了差不多三寸高,相信用不到兩年,我就能比你高,你就等著到時仰望我吧!” 顧盼兒壞笑道:“就算你比我高那又怎樣?我不想仰望你的話,直接把你打趴了用鼻孔看你就行了!你又能奈我何,小奶貓一只,長大了也頂多跟個野貓似的,對老娘來說,沒關點威脅性?!?/br> 顧清默:不用武力會屎嗎? 啪! 張氏一巴掌拍到顧盼兒的后背上,罵道:“你這孩子說的都什么話!” 顧盼兒理直氣壯:“人話!” 張氏無語凝噎,心道大閨女這脾氣估計也就大女婿能接受得了,要是換了別家還不得被氣死不可,就算不被氣死,這夫妻倆也不定得天天打架呢。 再想到大閨女這身力氣,換成誰做這大女婿,都得被打成殘廢不可。 盡管想替顧清出出頭,可張氏還是無奈地敗了下來。 顧大河摸了摸鼻子,干脆將女婿給拉走了:“走,今個兒可是個好日子,陪咱喝兩杯去?!比缓笥中÷曊f道:“這大丫雖然是粗魯了點,可人是個好的,就委屈女婿多擔待些了,別跟她一般計較,有啥屈可以跟咱說,咱替你說說她?!?/br> 顧清心想:你們說也沒用,那瘋婆娘就那德性。 那邊三丫正想跟四丫分月餅吃,還想著邊吃月餅邊帶著四丫與小豆芽一塊玩耍,誰料司南硬是擠了過去,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看得三丫直嫌棄。 “你一個大人跑我們孩子堆里有意思么?”三丫問。 司南先是一僵,然后又笑瞇瞇道:“其實我也不大,不過比你大九歲而已,也是個孩子,大孩子?!?/br> 三丫道:“大孩子,你應該跟我爹喝酒去?!?/br> 司南抽搐道:“我胃不好,不能喝酒?!?/br> 三丫白眼:“那你一邊待著去,別妨礙我們?!?/br> 司南又笑瞇瞇道:“行,我一邊待著,頂多看著,絕不妨礙你們?!?/br> 三丫覺得這人雖然長得挺好看的,就是腦子里有病,自家四叔雖然有了娃可也才十八歲,眼前這個人卻是已經二十歲了,居然還腆著臉說自己是個大孩子,明明就比自家四叔還要大竟然還不成親,肯定是病得不輕,得好好治才行。 不過三丫到現在還幫著司南洗衣服賺銀錢,自然不會說得太過份,擔心會得罪這個金主,以后自己就少了這份活計,這樣太得不嘗失了。 盡管司南已經表現得十分明顯,可三丫卻從來沒有往那方面去想,一是她年紀還小不認為自己會吸引到一貴公子,再且她對感情一事甚至連一點懵懂之情都沒有。過去想嫁人,純粹是想要逃離那個家,絲毫不懂這嫁人意味著什么。 就連到了現在,三丫依舊為過上好日子去努力,絲毫沒空去想別的。 對上一個還未懂感情的十一歲小丫頭,司南也是倍感無奈,覺得自己真是有病,怎么誰都沒有看上,就偏偏看上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毛丫頭。莫不成真跟黑婦說的,自己就是一個變態蛇精病,有著非常人的變態嗜好,要不然怎么解釋自己現在這感覺? 大富大貴聞到了酒味,頓時這嗓子就癢了起來,搓著手訕訕地問道:“公子,咱能不能也過去喝點酒?奴才看就他們倆喝,實在是冷清了點?!?/br>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又是中秋,司南也不想太拘著他們倆,便擺了擺手:“去吧,不過別喝醉了,不然本公子踹死你倆!” “是是是,奴才們一定不喝醉了!”大富大貴忙應道。 顧清才十三歲,這年齡還不適合喝水,不過才抿了一小口這臉就通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醉的還是被嗆的,一臉的不自然。 顧大河卻一個勁地勸酒:“喝,再喝,作為一個爺們就得會喝酒,要不然……” “要不然咋地?”顧盼兒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放在顧清面前的酒碗給端了起來,然后朝顧大河敬了過去?!澳阋粋€大老爺們找一個小屁孩子喝酒有啥勁?我來陪你喝!” 顧大河僵住,嘴角抽了抽,這酒端也不是,不端也不是。 而顧清早被那‘小屁孩’三個字給鎮住,整個石化了。 ☆、大豐收 中秋過后很快就會是秋收季節,現在的稻子已經灌漿,一年的收成好不好就看現在了。為此表示不樂意下田的顧盼兒還是被顧清給拉到田里去,小倆口雖然都是鄉下長大的,可對于田事卻不怎么懂,也不知道這稻子這樣看著是好還是不好。 顧盼兒表示:“稻子快要收割的時候,我能看出好壞!” 顧清立馬就給了顧盼兒一個白眼,這稻子真要到收割的時候,不管好壞估計連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現在要看的是灌漿灌得好不好,田里頭的水多還是少,又或者是剛剛好。 “大丫,清哥兒,你們小倆口來看田呢!”這到了灌漿的時候,村民們也是十分的擔憂,恨不得一天來看個十遍八遍的,所以這田里頭還是有不少的村民,見到顧清倆口子都打起了招呼來。 畢竟今年要不是因為有這茶粕,這稻子肯定等不到灌漿就毀去一部份,等到灌漿的時候不定毀了大半了,而有這還是輕的呢,嚴重的話那可是全毀了的。 顧清沖說話的人笑著回了一聲:“是啊,來看看?!?/br> 那人又說道:“今年這雨水好,都不用從河里面挑水,這灌漿看著也灌挺好的,今年說不定是個大豐收??!到時可真的要感謝你倆口子了?!?/br> 顧清倒是很自在地與對方交談了起來,時不時問一些不懂的事情。 大豐收??!顧盼兒卻是突然呆滯了。 這收稻子可是一件特別累人有活,一想到到時候累得跟狗似的,顧盼兒現在就有種打包離家出走的沖動。顧盼兒可不是原主,叫干啥就干啥,連累慘了也不會說聲累,這稻子一成熟就要收割、挑回家、脫粒還有翻曬等等繁雜的事情。 這會功夫顧清已經跟別人說完話,見顧盼兒一臉呆滯,不由得伸手指頭戳了戳:“瘋婆娘,你這是咋了?在想事兒?” 顧盼兒呆呆道:“我在想要不要打包離家出走?!?/br> 顧清:“……你這又是要鬧哪樣?” 顧盼兒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道:“這已經是灌漿末期了,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該收割稻子!你沒干過這活不知道,這活可是又累又煩,老娘真心不想干,所以就計劃著打包走人,等這稻子收完了再回家?!?/br> 顧清頓時無語,抽搐道:“這樣的話你還敢讓我聽到?!?/br> 顧盼兒瞥眼:“不讓你聽到的話,你怎么能知道我離家出走,到時候你要是找不到我人哭鼻子了咋辦?所以還是先告訴你一下,省得你到時候擔心?!?/br> 顧清:“……”怎么辦,好想將這瘋婆娘摁田里頭去活埋了。 考慮一下武力值的對比,卻不得不打消了這念頭。 “咱們家才三畝田你就這樣,那要是三十畝田你豈不是立馬就跑人了?”顧清很是無奈地說道,以前這瘋婆娘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倒是挺勤快干活的,全福家那田里的活好大一部份都是這瘋婆娘干的,可這人一正常了以后就犯懶成這個樣子。 顧盼兒呆呆地想到,要是三十畝田的話,自己干脆躲深山里頭去。 不過這話顧盼兒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不然小奶貓非得用他那乳牙咬她不可,于是理直氣壯地說道:“要是三十畝的話,咱們就佃給別人種去,咱們自己待在家里啥活不干,就等著收租!” “想得美呢你,別看這咱村子離鎮上近,可一般人都不會到咱村子來,要不然南邊的荒田都給開了出來,才不止顧家村這點田呢!” “也是哦,你說為啥沒人樂意來呢?” “因為挨大山挨得太近了唄,任誰看著就覺得不安全,覺得這一塊隨時有野獸出沒?!?/br> “有野獸出現過?” “有啊,怎么沒有?聽說有過好多次呢,像野豬還有狼這些,都有進過村子的?!?/br> “這不是免費送rou上門嗎?”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 “我咋了,我不也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