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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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驚訝地看向顧盼兒,不知顧盼兒為什么會這么說,可接觸到顧盼兒的眼神以后,嚇得趕緊低下了頭,有種自己早就被看穿了的感覺。 這個大姐,變得好可怕! 顧盼兒又邪惡一笑:“當然,我不介意你多留點當夜宵吃!” 三丫再次僵了僵,有些垂頭喪氣,覺得自己心里想的都被看穿了。 唯有四丫一臉崇拜地看著顧盼兒:“大姐好聰明,這么厲害的辦法也能想得到!”四丫不覺得顧盼兒說得有什么不對,而且習慣性地認為三丫很有辦法,也從來不去想為什么三丫很有辦法,可以說是盲目的信從。 這其實也不怪四丫,因為每次被罰不能吃飯的時候,三丫總能瞞過所有人偷偷給她帶吃的,還不是偷偷從家里拿的,而是從外面弄回來的。 聰明人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發現三丫雖然與四丫一般瘦,不過想比起來三丫的臉色要比四丫好上很多,并且弱不禁風只是她的外表而已。 而四丫這番話顧盼兒也沒有覺得是在夸自己,而是在夸三丫,這倒是一件讓人很不爽的事情,不過顧盼兒也懶得去理這一個精明過頭,一個傻不拉嘰的倆丫頭。 壇子蓋好,并且密封上以后,三丫三兩下將碗里的吃干凈,又催促四丫快點吃,等四丫也吃完以后,很小心的幫四丫把嘴巴給擦干凈,又讓四丫漱了口,自己也沒有落下,才抱著壇子拉著四丫一塊回了隔壁。 顧盼兒有點好奇三丫會怎么做,悄悄地跟在身后,發現三丫并沒有進家門,而是讓四丫把風,將壇子悄悄藏在離三房窗口不遠的一個坑里。那個坑其實有點‘坑’坑上蓋著塊應該是木板的東西,板上有泥有雜草還有疑是牛糞的可疑之物,一般人別說去掀那木板,就連踩一腳都嫌臟了腳。 顧盼兒當時就石化了,這三妹果然有辦法,還真是絕了。 不用說,一看就知道這倆姐妹是先把東西給藏好,然后先回家打探消息,等沒人注意的時候就會一人守在窗口,一人跑去拿東西,分好了才送到上房去……不過顧盼兒似乎把三丫想得太美好了點,而且把那群極品也想得太好了點,人家三丫經過無數次的驗證以后,絕對不會這么干。 人家三丫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干的! 把東西藏好以后再回家,找一個同樣可以密封的壇子,然后再找一個偏僻,并且沒人能發現的地方,將rou分出一半來藏好。然后才將剩下的半壇子抱進屋里,并且將顧盼兒的要求說出來,盡量說服爹娘留下一半,哪怕留不了一半,只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也行。 三丫并不認為這壇子一開封,大伯母那狗一樣的鼻子會放過這半壇rou。 不過有剩下的rou做擋箭牌,那偷偷分出來的半壇子rou再吃的時候,就不怕香味會引來事,那樣自家至少能得到一半的rou。到時候哪怕爹娘不贊同又咋樣,事情都整出來了,難道還能嚷嚷出去? 若顧盼兒知道三丫的打算,定會豎起拇指:人艱不拆!你顧望兒不止是朵白蓮花,還是只jian詐的狐貍! 顧盼兒回去以后,看到安氏就想起自己故意留下那只蛇膽,頓時邪惡地笑了起來,兩個鵪鶉蛋那么大的蛇膽……一想到安氏那含淚的樣子,顧盼兒渾身都酸爽了,甚至抖了抖。 “瘋婆娘,你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顧清又發現了。 “親,我真是好人!”顧盼兒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可憐巴巴地說道:“你娘她不是眼睛不好么?我不是留了個蛇膽么?給你娘吃不是正好么?生吃蛇膽可是有明目作用,說不定你娘吃完眼睛就好了呢?所以說我真的很善良的!” 顧清半信半疑,不過蛇膽明目他還是很清楚的,之前雖然不知道顧盼兒把蛇膽留下來做什么,但他還是有想過要過來給娘吃掉的??蓻]等他開口,顧盼兒就那么邪惡地交了出來,實在讓他不放心。 可饒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來有哪里不對勁。 安氏咋一聽顧盼兒說吃了這蛇膽眼睛就能好起來,如蒙了一陣紗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水汪汪地看著顧盼兒,一副‘你對我真好’的樣子。 可是當顧盼兒將那兩只鵪鶉蛋那么大的蛇膽拿出來的時候,安氏就苦逼了。 這膽說起來其實不大不小,可直接咽的話絕對能卡在喉嚨,破開膽吃的話不止覺得惡心,還會苦得要命,于是乎安氏眼睛更加的水汪汪了,泫然欲泣:“大丫,娘可不可以不吃???” 顧盼兒笑瞇瞇道:“這個要問你兒子!” 當兒子的自然不同意,立馬勸道:“娘你就吃了吧,對你眼睛有好處,這蛇的蛇膽一看就比普通的蛇膽好,以后想找也找不到?!?/br> 顧清話音剛落,安氏的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了,一臉的委屈。 看得顧清心生不忍,卻又只能狠下心一臉期待地看著安氏,而顧盼兒則眨巴眼睛,一臉幸災樂禍。 安氏更傷心了,兒子好狠心,兒媳婦好沒同情心。 ☆、一起看熱鬧 最終安氏還是將膽弄破分成兩口吞下去,苦得她眼淚嘩嘩的,差點沒連之前吃的飯也吐出來,好在還是忍住了,不過此后三天看顧盼兒的眼神都充滿了幽怨,而顧盼兒表示幸災樂禍以外并沒有半點的同情心。 顧盼兒背后的傷當天還沒覺得有多疼,等到第二天睡醒之后,顧盼兒才開始呲牙咧嘴,兩邊肩胛骨都疼得不行,動一下胳膊都因扯著后背而生生發疼。顧盼兒不是那種會哭的孩子,自然不會有‘糖’吃,所以再痛也打算自己咬牙受著。 顧清也是第二天幫顧盼兒擦藥的時候才發現顧盼兒后背腫得厲害,差點以為顧盼兒中了蛇毒,若非顧盼兒一再強調并非中毒,顧清也不會放下心來,不過給顧盼兒擦藥的時候卻是下了狠勁,痛得顧盼兒直打哆嗦。 用顧清的話來說,就是這藥酒不使勁擦,傷會好得慢。 顧盼兒卻是覺得,這小子肯定是在伺機報復! 不毛要報復她?這事說起來還真值得一提。 那天顧盼兒可不止打了一條蛇回來,還附帶了二十多只野雞野兔,顧清連能賣多少錢都算得好好的了。誰知道第二天才出門,就被出門溜達的周氏瞧了個正著,二話不說就拎走了兩只野雞三只兔子。 顧清當時也就裝了一簍子,里面就三只野雞三只兔子,他沒有顧盼兒力氣大,背上十四五斤的東西走到鎮上已經挺累的了,而且也不能保證這些能不能賣得掉,誰知道周氏一來就就拿走了五只,剩下那一只瘦巴巴的野雞就跟施舍似的留給他。 這事換作是誰也郁悶啊,可誰讓周氏是自家婆娘的親奶,顧清也就小聲抱怨了一句,倒是讓顧盼兒聽了個正著。 顧盼兒頓時就不樂意了,開口就罵:“你是豬啊,她要你就給,腦子被驢踢了你!” 于是乎破了財還挨了罵的顧清就怒上了! 不但這兩天給她擦藥的時候下黑手,還克扣她的rou,說什么大補之品不能常吃,不然對身體不好,讓她吃了三天的豬下水。 現在只要一想到豬下水,顧盼兒整張臉都是臭的。 就連婆婆也有報復的嫌疑,不然為毛不聽話了呢? 顧盼兒覺得自己被虐待了,打算上山去找安慰去,可是小豆芽也造了反,一天到晚把她盯得緊緊的,不管上哪去都跟著。顧盼兒有想過偷偷摸摸上山,可是小豆芽一臉認真地跟她說:“大姐,寶兒要是在家里找不到你,就到山上找你?!?/br> 顧盼兒可以預知自己今后的生活,是多么的水深火熱。 最后無聊至極的顧盼兒終于是定下心來,研究她所謂的丹藥去了。不過顧盼兒并不會煉丹,只會制作一些簡單的藥丸藥液,也可以稱之為低級丹藥。吃一顆能長生不老什么的,是不可能滴,不過改善體質增強自身是沒有問題滴。 于是顧盼兒廢寢忘食地研究,連藥罐帶壇子陸續爆掉八個以后,終于是……沒有研究成功,畢竟工具太差勁。也不是顧盼兒不想繼續,主要是再繼續爆下去的話,自家小相公就要cao刀砍人了。 顧盼兒垂頭喪氣地想,應該花點銀子去打造一口厚點的大鐵鍋回來,不過這個時代的鐵不僅僅是管制品,還十分的貴。家里連一口炒菜的鍋都沒有,都是用大瓦罐來煮,勺也是木制的,所以弄一口鐵鍋回來小相公應該是會答應的。 可是這鍋要是長得跟壇子似的,小相公會答應嗎? 顧盼兒想來想去,覺得從小相公那里掏出二兩銀子買口那樣的鍋,小相公不止不會答應,還會一口吐沫噴死她。 想來想去顧盼兒又想到自己偷偷摸摸弄點錢,至于咋弄錢……顧盼兒將目光放在后山上,偷偷摸摸打點獵物一個人悄悄拿去賣掉,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小豆芽給搞定。 小豆芽已經很多天沒見到顧大河與張氏,很想回家看看,可顧盼兒就是不答應,張氏身子養好了一點以后也來過幾次,不過顧盼兒連門都沒讓她進,更別說是見小豆芽一面。 不管張氏怎么哀求,顧盼兒都沒理,通常是直接關門。 張氏第一次過來的時候顧盼兒乍一看還嚇了一跳,從來不知道人能瘦成那個樣子,全身只剩下皮包骨,根本就不像個活人。 周氏那天嘗到甜頭以后還想打秋風,不過顧盼兒盯得緊,周氏連門都進不了,還以為張氏能進門,那天宰野雞的時候還多給張氏盛了點湯,誰知道張氏連門都進不了,雞毛都撈不著一根,之后更是看張氏不順眼。 盡管張氏還瘋怏怏的,活一樣也沒讓她落下,三房的口糧也減少許多。 本就吃不飽,這下又摳了一半口糧,三房日子過得苦哈哈的。 三丫也沒想像中的那么沒皮沒臉過來蹭飯,不過偶而有在門口聽到路過的小孩說三丫是個野孩子搶食打人什么的,并且還發現有被打的。 顧盼兒對三丫更加好奇了,長得跟朵柔弱小花似的居然還會打架?顧盼兒第一次懷疑自己腦子里的記憶,并非對家人對這個村子的記憶,而是對這個時代的記憶,女人并非想像中的柔弱,掄起拳頭來也能揍人? 不過根據記憶,原主是沒有見過內力或者武藝高強的人,也是因為這樣,顧盼兒才認為這是一個落后的冷兵器社會,并且依靠蠻力爭斗。 三丫的表現雖然不能代表什么,卻讓顧盼兒開始深思起來。 這個世界明明就有靈氣,雖然很淡薄,但很純凈,適合修煉古武。其他人顧盼兒不清楚,不過經她檢查四丫的體質是適合修煉古武的,三丫顧盼兒倒是沒注意,不過從各方面看來似乎也很適合。 至于煉體術,一般人都適合修煉,只是無法突破到先天的話也只是比普通人強一些罷了。 照這么推算,這個世界應該是有修煉之人,只不過是什么修煉體系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一點后,顧盼兒吊兒郎當的心態立馬就收了起來,她雖然沒有什么大志向要立在這個世界之顛,但也討厭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絕對不想在將來有一天遇到一個比自己強的人,然后被人一只手指頭摁到地上,連一點反抗的力氣沒有。 不需要多強大,只要能維護現有的就可以。 是時候抓緊修煉了,這藥爐的事情也該早點辦好,還有這房子也必須早點建好,除了住的地方還要蓋一個藥廬出來。最好就不要在原地起房子,找一個偏僻瞇,離人煙少點的地方蓋房子。 顧盼兒是屬意后山的,不過小相公估計打死也不會答應的。 顧盼兒正琢磨著事情,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三丫滿頭大汗焦急地站在門口,見到顧盼兒差點就哭了起來:“大姐,娘親又暈倒了!奶她不給請大夫,怎么辦?” 顧盼兒當時就脫口道:“還真是有??!” 當然此‘病’非彼‘病’,不過一時之間急了眼的三丫并沒有聽出懸外之音,紅著眼道:“可不是嘛,娘的病本來就沒好,奶還讓娘去挑水,結果娘剛挑到門口就暈倒了,好久都沒有醒來,又不讓請大夫。大姐要不你去看看,我擔心娘她……” 三丫并不認為顧盼兒懂醫,完全是急病亂投醫,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顧盼兒是真不想去看,可又耐不住良心折磨,沒多猶豫就跟了過去。顧盼兒心里頭那個郁結啊,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居然變得這么有良心了?要是換作前世,像顧大河夫婦那樣的,她肯定一口吐沫下去,然后開罵:“怎么還沒死!”哪里會去救人吶! 就算像安氏這么水汪汪的,也會不耐煩地一巴掌拍灰掉。 至于小相公那樣的,不能吃還不養眼,早就被她丟去喂狼了。 唉,這肯定是原主的思想害的,都變仁慈了。 顧盼兒掬了一把淚:我居然變成好人了! 跟著三丫到了三房,就看到張氏滿臉焦黃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觀其顏色了解了大半,再探其脈,真相了。 真相以后則破口大罵:“臥艸,這家就窮得連口米湯都喝不上了?又不是大荒年間,居然還能把人給餓暈了!tnnd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鬼晚,吃得比貓少,做得比蚊多,活著就跟牲口似的,還活著干嘛?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要知道顧盼兒這一連串的咆哮聲可不小,不止全家人聽到,連隔壁幾家人都能聽得見,當下就不少人來打探消息,結果一聽到四丫一臉茫然地說到自家娘親餓暈了,聽到的人都驚呆了,嘩啦一下跟炸了鍋似的傳開了。 周氏根本就來不及去阻攔,差點咬碎一口好牙,將天然呆的四丫給記恨上了。 都是鄰居街坊的,周氏就算想趕人也不好趕,等她趕到前屋小房里的時候,三房里都擠滿了人,每個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十分的古怪。 因為眼前不大的炕上躺了兩個人,一個餓暈了,一個斷了腿,光看著就覺得可憐。 顧大河一臉尷尬與無措,想開口解釋點什么又顯得無力,不由得瞪了一眼立在一旁雙手抱胸,正一臉幸災樂禍的顧盼兒一眼,眼神里盡是責怪。 ☆、腦洞大開一 “去年秋收的時候,周氏跟陳氏這婆媳倆還在村里吹噓收成有多好,是咱村里頭最好的,這才到春天呢,就斷糧了?” “咱村子也就十年前大災的時候餓死過人,到這年頭把人給餓暈了的,還真沒聽說過,這大河媳婦還真是怪可憐的!” “啥斷糧,可憐啥?你們這又不是不知道,周氏這個當婆婆的不待見張氏這媳婦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還沒娶回來的之前就嫌棄得不行,這又出不出兒子就更加不待見了?!?/br> “咋就沒生兒子了,寶哥兒不就是個小子?其實,這周氏就是不待見大河那幾口子,要不然寶哥兒能早產?虛成這樣還不是周氏給作的。別說這孫子媳婦了,就說大河躺在炕上不能動,周氏這當娘的也沒管,心里頭狠著呢?!?/br> “說得是,也不知道這周氏咋想的?!?/br> “不是親生的吧?” “咋就不是親生了的?問黃婆子,當然還是她給接生的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