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姜佑酒醒了就不上當了:“你難受了就去請御醫,朕又不會看病?!?/br> 薛元握住她往后縮的一只腳,順著腳踝往上撫,每動一下她就抖一下,又來回在大腿內側輕輕揉.按,她臉都綠了,兩只手用力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他低低地笑了幾聲:“臣讓皇上瞧個東西?!?/br> 姜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想到什么似的,結結巴巴地道:“瞧,瞧什么???”他笑而不答,那只手從大腿內側滑過細腰,最后捉住她撐在身后的手腕,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慢慢移著,等到了地方兩人都齊齊喘了一聲。 姜佑一手被他拉著,指尖隱約描繪出形狀輪廓,一邊驚嘆一邊驚恐:“你...你不是太監嗎?”那熱騰騰的觸感想想就嚇人。 薛元頓了頓,漫聲兒信口道:“當初胡吃了幾味藥,沒想到竟然重新長出來了?!?/br> 姜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世上還有這種藥?”不知想到什么又霍然變了臉色:“秦國的時候就有假宦官嫪毐yin.亂后宮,你,你不會也...” 薛元沒想到她一時想了這么長遠,被問的頓了下才摟著她苦笑:“這玩意兒是認人的,對著別的女人沒用處,只有見了你才起來?!边@話倒也不算假,他這些年掐著日子吃藥,見的女人再多也是心如止水八風不動。 孝宗頭上已經戴了一頂綠帽子,再戴一頂她都吃不住了,聞言怔怔地喃語:“那就好,那就好...” 薛元猜到她心思拐到后宮上面去了,聞言捧著她的臉笑道:“皇上現在還有心思想別人,這時候不該想想自己嗎?” 姜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長回來了就長回來了,跟朕有什么干系?”她想了想又警惕地道:“你趁早收了那份心,朕沒想過那些個?!彼龑@些事兒一知半解,只知道太監不能讓人有孩子,真男人卻可以,具體是怎么cao作的還真是不怎么清楚。 上回在行宮里的時候怕嚇著她,沒給她看春.宮里真刀實槍的那幾頁,這回一下子被問住了,看來教育皇上的大業還得繼續,他在她唇上親了親:“皇上以為男女在一起怎么綿延繁嗣?” 姜佑想到他上回騙她的話,掖著嘴角道:“反正不是躺一塊就能成的?!彼肓讼氲溃骸凹s莫是陰陽調和?” 薛元探手進了她的衣袍下擺,壓著她道:“皇上說的是,就是陰陽調和?!?/br> 等他終于探到了地方,她忍不住低低地喘了幾聲,額頭沁出細碎的汗珠來,他趴在她耳邊輕笑著說了幾句,她瞠大了眼看著他,至此終于明白怎么回事兒,有點驚慌地掙了起來:“朕,朕不要,太嚇人了...那么大個...” 齊朝婚齡早,十四歲嫁為人婦也不稀奇,可薛元還是舍不得讓她這么丁點大就受破.身之痛,更何況還有御醫叮囑在前,過早行.房容易虧了元氣,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道:“佑兒放心,我怎么會舍得傷了你?” 姜佑神色緩了緩,又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真是吃藥長回來的?”她自以為脫了危險,一臉好奇地往下瞄,搭在上頭的纖纖五指主動按了按:“這可不得了,要是讓別的太監知道了,宮里都沒法住人了?!?/br> 薛元低低地哼了一聲,按著她的肩膀道:“皇上別動?!彼麛堉难阉藗€個,讓她背朝下趴在榻上:“臣請皇上垂憐,臣實在是難受得緊了?!?/br> 姜佑被悶在杏黃色的大迎枕里,無力地嗚嗚了兩手,就覺得有個東西在她身上慢慢摩挲著,想來是小掌印。她恨恨地捶了下迎枕:“當皇上當到朕這個份兒上也是沒誰了!” 薛元用鼻尖磨著她的發頂,悶笑了幾聲,磨蹭了繼續始終是隔靴搔癢,故作苦惱地嘆息道:“這么樣怎么出去見人?” 姜佑覺得那東西還頂著自己,又捶了下迎枕:“為什么還沒好?!掌印你是不是消磨朕呢?!” 薛元指尖一勾玉帶長褲和褻褲就褪了下去,慢慢拉著她的手引導著,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側臉:“請皇上用手幫幫臣了?!?/br> 姜佑不敢去瞧,只能任由他褻玩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擋住眼不敢看,沒一會兒右手就酸疼起來,被他又拉了左手牽引著,直到兩個膀子酸疼,兩手被他合攏著用力握住,才覺得有熱流在掌心流溢。 她仍舊閉著眼不敢亂看,薛元親自打了溫水來給她凈手,又擦了擦她汗涔涔的臉:“皇上覺得臣可還稱意?” 姜佑直直地倒在迎枕上懶得理他,男人的麝香味道沁入鼻端,她咕噥了幾句,晃著酸疼的膀子,有點難為情道:“掌印完事兒了嗎?可以走了吧?” 雖然沒敢見樣子,但來回摩挲了這么多遍也大概知道什么形狀,堂堂一個皇上做這事兒,真是把祖宗的臉都丟盡了。她想著想著又抬眼瞧他,見他隨意披了件兒中衣在身上,色若春花,靡艷多情,看了多少回都覺得還是初見那般漂亮。 薛元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抬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佑兒累了嗎?我服侍你就寢?!?/br> 姜佑確實累的緊了,打了個哈欠在他懷里翻了個身,美人懷里就是好聞,雖然大齊朝沒哪個皇上像她一樣丟人,但也沒哪個皇上有她這般艷福,想想又覺得有失必有得。 一晚上都覺得有股子淡香從鼻端沁到骨子里,晚上睡的也格外好,第二天一早上上朝也頗有精神,沒想到比她更有精神的是底下的朝臣。 昨晚上壽宴的時候布炎要帶人和親的話已經傳開了,有寶貝女兒的朝臣一邊進言一邊盤算著怎么把自家女兒盡早嫁出去,免去受骨rou分離之苦,一時之間京中媒人的生意好了數倍,也有擅于鉆營的便揣摩皇上心意,眼巴巴地要把自家女兒獻出去和親。 姜佑上朝的時候給他們吵的頭疼,下了朝案上又堆了滿堆的折子,有的甚至附上了自家女兒的畫像,她瞧得頭大如斗,布炎擺明了要求娶宗室女,這些個沒長眼的還上趕著倒貼。 她固然不想把昌平嫁過去,但布炎好打發,韃靼卻不是好搪塞的,就算要拒也得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才是,她剛想出去轉轉透透氣,就見回雪急匆匆來報:“皇上...張老夫人親自遞了帖子,想要進宮面圣?!?/br> 姜佑詫異道:“外祖母來干什么?難道也是為著和親的事兒?!彼肓讼氲溃骸澳阏埻庾婺高M宮吧?!?/br> 回雪吩咐人下去跑腿,不一會兒張老夫人就來了乾清宮,但她這回好似有什么難言之隱,輕蹙著眉毛面色為難,對著姜佑緩緩行禮道:“請皇上金安?!?/br> 姜佑伸手把她扶起來:“祖母無須多禮?!彼闷鎲柕溃骸白婺高@次來是為著何事兒???” 張老夫人苦笑一聲,但想起還跪在院子里的自家大孫子,只好旁敲側擊地打聽氣昌平公主的事兒來。 姜佑漸漸聽出些門道,側頭問到:“外祖母到底是為了何事兒?何必這么遮遮掩掩的呢?” 張老夫人面色有些難堪,還是嘆了聲兒道:“實不相瞞,是東正那孩子想要尚主,老身這才來開了這個口?!?/br> 她心里十分尷尬,向來得寵公主的夫婿都是自個兒瞧上的,就算不得寵的也有皇上宗親來定,她這般開口來求難免有厚顏高攀之嫌,但想到已經跪了一夜的長孫,心里又覺得不忍,這才特地進宮向姜佑提起此事兒。 她怕姜佑難做,又補了一句:“昌平公主在京中素有賢名,是以老身明知道是高攀,還是厚顏來提了一提,皇上若是為難,便權當老身是來拉場家常的?!?/br> 姜佑心里一動,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但咳了聲沒把話說死:“外祖母,你也知道堂姐是太皇太后的嫡親孫女...這事兒朕也不好擅專了,朕得問過她的意思再做答復?!?/br> 張老夫人也知道這事兒為難,見她沒把話說死,謝了恩便轉身走了。 姜佑壓根沒打算同意和親這樁事兒,免得太皇太后和趙家又借此復起,況且韃靼也沒按什么好心,她在原地思量一時,對著回雪吩咐道:“去幫朕把昌平堂姐請過來?!?/br> ☆、第70章 昌平平日里在宮中最是待不住,不過這幾日也都沒心思出去了,只安安靜靜地在自己宮里呆著,她性子剛烈,就算心中再擔憂,也不會拉下臉來求姜佑。 姜佑等她來了堪堪坐穩,便輕咳一聲,裝模作樣一臉為難地道:“堂姐啊...韃靼可汗求親的事兒你也知道,如今朝綱不穩,外面又有異族虎視眈眈,朕也是為難的很啊...” 昌平心思玲瓏,怎么會不知道她話中的意思?她微閉了閉眼,面上倒沒有什么變化:“我貴為公主之尊,在宮中享盡榮華富貴,自然也該承擔些責任,和親就和親吧,能換來大齊朝邊關安穩也是好的?!?/br> 姜佑詫異地看她一眼,仍舊搖頭晃腦道:“韃靼向來是不遵教化之地,子承父妻,相互易妻都是平常之事,你倒是真想得開?!彼室庑α藥茁暎骸澳阋遣幌爰奕ヒ膊皇遣豢梢?,咱們得想個好緣由,不如說你已經許過人家如何?” 昌平紅著臉皺眉瞪她,姜佑把自己當成冰人,繼續舌燦蓮花:“朕瞧著鎮國公張家不錯,家世清貴,門第顯赫,東正表格又一心求娶你,你若是愿意下嫁,韃靼那邊咱們也能拒的出去?!?/br> 沒想到昌平聽了這話卻猛然變了臉色,沉聲道:“張家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借著韃靼求親的時候趁火打劫不成?!”她冷笑一聲就要往出走:“我真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等人,勞煩皇上回一句,我的親事不勞他們張家cao心了,我就是剪了頭發效仿玉真公主出家,也絕不用他們張家來可憐!” 姜佑本來想逗逗她,沒想到她這么不經逗,嚇得忙上前拉住她,又是作揖又是解釋,說張老夫人是誠心求娶,并非是以和親之事相要挾,言談中也并未提及和親之事。 昌平聽她說完,這才緩了神色,卻忍不住擰了她一把:“哪有皇上這樣說話的,若你去做了媒人,只怕一年到頭都接不到生意,我還以為他...”她說到這里,微微紅了臉,不再言語了。 姜佑對男女之事不像是原來那么半點不知,一看她這神情像是有門,咳了聲兒道:“方才都是我胡扯的,不過這也確實是個好法子,你若是許了人家,自然能光明正大地拒了布炎?!彼溃骸澳銊e看我昨晚上戲弄他,但這只是小事兒,他也只能忍氣吞聲,韃靼不會因著他一人受.辱而向大齊開戰的,但若是毫無緣由地拒了韃靼的以兩邦友好之名的求親,那可是事關韃靼顏面的大事兒?!?/br> 昌平啐她:“你一個姑娘家,開口求親閉口求親不嫌害臊?!?/br> 姜佑觍顏道:“東正表哥能文能武,素性又溫和本分,不是那等愛拈花惹草之徒,況且他是嫡長子,以后自然是要繼承鎮國公之位的?!?/br> 昌平紅著臉,鬢邊的步搖顫顫:“我知道他性子好...”頓了頓,她蹙眉道:“但這也太快了,我認識他還不足一個月...” 姜佑也無奈攤手:“本來你們倆若是愿意慢慢磨著我也沒話說,但誰讓韃靼使節橫著來了一刀?”她咳了聲道:“公主下嫁這事兒非同小可,婚禮嫁妝至少都得備個一年,若是覺得趕得急,你們先定親不就成了?” 這時候再推拒那就是矯情了,昌平頰染飛霞,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椅子扶手,輕聲道:“但憑皇上做主?!?/br> 姜佑點點頭又搖搖頭:“太皇太后那里可不好說,她若是執意攔著,這事兒只怕還有的磨?!彼吘故遣降牡沼H祖母,昌平陡然要嫁人,嫁的還是張家人,她能輕易松口才怪了。 昌平垂眸嘆道:“這事兒不必麻煩皇上了,回頭我自己去跟皇祖母說?!彼溃骸八倸w養我一場,有些事兒交代清楚也好?!?/br> 姜佑起身送她出門,然后打發人去給張家回信,轉身就見回雪走了進來,躬身道:“皇上,廠公命人來傳話,說是馬上就到,要跟您商量秋獵的事兒?!?/br> 姜佑這才想起來還有秋獵這一茬,沖她點了點頭,見她一臉欲言又止,好奇問道:“你怎么了?” 回雪遲疑了一下,還是斟酌著問道:“昨晚上...掌印跟您宿在一塊兒的?” 姜佑臉上有點發熱,抬眼借著看墻上的掛畫掩飾:“他昨晚上受了點傷,朕瞧他再走不方便,便留他在宮里呆了一晚上?!?/br> 薛元今兒早上走路的樣子都不像是有傷在身的,回雪抿了抿唇:“皇上...您也別委屈了自己,究竟是君臣有別啊?!毖υ徒拥氖聝簞e人不清楚,他們這些在乾清宮伺候的人焉能不清楚?只不過礙著他的嚴令無人敢傳出去罷了。 姜佑張了張嘴,剛想答話,就聽游廊外一陣厚底皂靴踏在石板上的響聲,他挑開簾子走了進來,姜佑先讓回雪下去,昨晚上幾乎把他瞧了個遍,現在再見他卻有些難為情,訕訕道:“掌印...” 薛元神態從容依舊,反客為主的架勢坐下,上下瞧她幾眼:“皇上昨晚上睡的可還好?” 姜佑眼神亂飄,不敢看他的臉:“還好還好...” 薛元點了點頭:“皇上習慣就好,以后還要睡幾十年呢?!?/br> 姜佑一口茶嗆在喉嚨里,咳了半晌卻說不出話來,他走過來幫她拍著背順氣,她想到什么似的,慌忙躲開他的手,狐疑地盯著他瞧:“昨晚上沒來得及細想,可現在仔細想想,斷肢不能再續,哪有這種靈丹妙藥,還能讓人再長出來...那什么的?” 薛元隨意點了點頭,輕輕摩挲著她小巧的肩膀:“皇上英明,不瞞皇上說,其實是管人.倫大事兒的神仙憐惜臣對皇上一片癡心,這才特地施法讓臣還了陽,也好讓皇上不至于絕了后?!彼謸嶂男「?,長長的睫毛上下交錯,帶了些殷切:“皇上什么時候能給臣生個孩子呢?” 姜佑用茶盞用力磕了磕:“朕正經問你呢!” 薛元隔著綢布的衣服輕咬著她肩頭:“臣對皇上從來正經?!?/br> 姜佑沒了話說,側頭瞪了他一眼,掙開換了個位置坐:“你不是說要跟朕商量秋獵的事兒嗎?” 薛元在她不遠處撿了張帽椅坐下:“按著以往的規矩,這次約莫要去半個月到一個月,七日后便動身?!彼麖男淅锍槌龌麅赃f給她:“這是要帶的人選,韃靼的使臣也要跟去,皇上覺得怎么樣?” 姜佑伸頭看了看,不在意地揮手道:“你做主就是了?!?/br> 七日的功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夠各家準備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京里出發去了承德圍場,她難得出了皇城,心思萬分輕省,跟活猴一樣,到了外面瞧見什么都新鮮,薛元忙著指揮眾人扎起營帳,她便帶著侍衛進了林子,老遠看見一棵高壯松樹下長了蘑菇。 姜佑興致勃勃地道:“這玩意兒能吃嗎?”她抓了個扔給后面人:“把這個交給御廚,說朕晚上吃這個?!彼肓讼氲溃骸巴砩险堈朴∵^來對酌吧?!?/br> 馬成擦了把汗,心說這蘑菇還能不能吃還不一定呢,不過當奴才的嘴上功夫了得,他面上一臉贊嘆地道:“皇上摘的好,督主就愛吃這個?!狈凑灰腔噬险?,哪怕是□□督主也吃的心甘情愿。 姜佑喜滋滋地負手正要往外走,就聽林中傳來幾聲長劍破空的響聲,她轉頭看了看,就見一個穿著青色直綴的身影在林中舞劍,一時之間劍影翻飛,劍隨人動,繚亂了人的眼。 那人影瞧見姜佑停下腳步,唇角幾不可見地揚了揚,把手里的劍舞的越發精妙好看,突然身形一止,劍穗停止了舞動,被他輕巧插回劍鞘。 身后幾個侍衛拔刀相向,他神色從容,目光只直直盯著姜佑,眼底微亮,略一抱拳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姜佑挑了挑眉梢:“你舞劍的時候都能瞧見我?” 那人面容俊朗清絕,只沖著她微微一笑并不回答,看見佳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不由得一陣亂跳,他是兵部侍郎之子魏占戈。 這些日子朝臣沒少惦記姜佑的婚事,只不過由明著轉到暗著了,他們都趁著這次機會,把家里拿得出手的侄子帶了出來,希冀哪個能被皇上瞧中——魏占戈就是其中之一,由不得他們不急,實在是名額有限不急不行。 他聽說女帝年幼頑劣,時常氣得朝臣跳腳,本以為是個女生男相膚色黝黑的潑婦,沒想到是個清麗俊美的佳人,如此倒也不算辱沒自己了。 姜佑倒沒想這么多,側頭問道:“你是哪家子弟?” 他知道女帝好武不好文,所以特地練習了幾個月的劍術就是為了今日林中偶遇,聞言輕笑一聲:“我是兵部侍郎之子魏占戈?!彼p輕一揚手里的劍,挑著下巴面上桀驁:“姑娘瞧著也懂劍術?不如我們比試一場?”他打聽過姜佑的性子,知道一味的溫柔小意未必能入她的眼,倒不如劍走偏鋒,反倒能得佳人青眼。 哪有頭一次見面就約著人家比劍的,姜佑雖沒想到君后之位那么遠,約莫猜到他大概是為了搏個前程這才故意為之,她不怎么想搭理這人,轉頭看見薛元在賬外對她微微一笑,輕輕頷首,立刻顛顛兒地要走過去,隨意對著身邊侍衛吩咐道:“他不是要比嗎?下場試試他,好好兒地跟他比比?!?/br> 侍衛摩拳擦掌地走了過去,本來滿心期待著佳人一臉傾慕跟他舞劍的魏占戈登時傻了眼。 她抬步走到薛元旁邊,沖著林子里面色發苦的魏占戈揚了揚下巴:“魏侍郎怎么把自家兒子也帶過來了?” 薛元似笑非笑地垂眸看著她:“皇上至今未婚,君后之位仍然空懸,底下大臣自然要幫著皇上分憂,還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把自家子侄獻出來給皇上?” 姜佑瞠大了眼道:“朕都說了暫時不立君后了,這幫人居然還不死心!” 她無言地搖了搖頭,轉頭想要去營帳外散一圈,沒想到這一出去更是不得了,路上碰見人吟詩三次,吹簫四次,撫琴五次,裝作受傷向她求救四次,她嚇得騎上馬連忙逃回了營帳,一邊拍胸口一邊道:“這也太嚇人了,朕都不敢出去了?!?/br> 薛元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皇上若是不想出去那就不出去吧,臣愿意在營帳里陪著皇上?!?/br> 姜佑垂下嘴角沒言聲,外面的一群是餓狼,你這個是猛虎。 才來圍場的第一天都沒功夫開始狩獵,這次有不少豪門人家帶了女眷過來,都在自己的營地里忙著休整,姜佑趁著夜色正好,在營帳外生了篝火,請了薛元來對酌,正盤膝往考野雞上刷著醬料,忽然聽見外面一聲報:“皇上,魏侍郎求見,說是要來向您請罪?!?/br> 姜佑早把早上那事兒忘到了腦后,咦了一聲才道:“讓他進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