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過來。
鬼使神差的,應絨回想起剛才找洗手間,無意撞見幾個漂亮女孩邊補妝邊聊八卦,提及陸雪河某一任對象,談了不到兩個月,分手的時候,他眼都不眨地送了對方一套Newport Beach的高級公寓。 多少人汲汲營營一輩子,都摸不到半片磚瓦的富人區之一。 在絕對的報酬面前,尊嚴還重要嗎? 她現在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最多再過一個月,就得灰溜溜地卷鋪蓋滾蛋,回去面對家里欠的一屁股債,搞不好下半輩子都要搭進去,連本科文憑都拿不到。 一無所有。 她不想這樣。她今年才二十一歲。她的人生才剛開始。 比起跟章凱之流的普通人在一起,談普通的戀愛,獲取有限的回報,為什么不干脆去傍陸雪河? 哪怕傍不到也沒損失,他們之間原本就隔著天塹。 摘不到天上的星星一點兒都不丟臉,更加沒誰會責怪,只會夸獎一句勇氣可嘉。 更何況,她的處境已經不可能更糟糕了。 不再遲疑,應絨深呼吸,朝他走近,“沒有,那天是因為……是因為看到的人是你,才會濕?!?/br> “是嗎?”陸雪河吐出一口煙霧,語氣平淡到仿佛在聊天氣,“衣服脫了,我看看?!?/br> “在、這里嗎?”應絨抿唇,小聲說,“有人……” “裝什么?”陸雪河輕哂,輕撣煙灰,“不是上趕著求cao?” 應絨竟然啞口無言。 不多時,那支煙燃到末尾,煙霧由濃轉淡,露出那張俊臉,以及那雙漆黑剔透的眼睛。 像貓,慵懶冷淡,是不動聲色的審視。 應絨有種自己此刻同樣一絲不掛的錯覺。 吸完最后一口煙,陸雪河隨手抓起女孩散落腦后的長發,露出對方纖細白皙的天鵝頸,緊接著,將手里的煙蒂碾滅在她后頸那塊凸出的骨頭上。 他的手很穩,動作干脆利落,并未因女孩的呼痛而心軟半分。 短短幾秒,橘紅色的火星從明到暗,從燃到滅,最后了無痕跡。 煙頭被丟進垃圾桶里,女孩后頸的皮膚也被燒得通紅,隱約能嗅到皮rou燒焦的味道。 應該是很疼的,然而應絨看得清清楚楚,她比剛才濕得更厲害了,連涂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都情不自禁地繃緊,膝蓋難耐地并攏,腦袋靠過去,輕輕蹭他的褲腿。 疼痛真的會催發情欲,帶來快感嗎? 應絨不禁恍惚。 與此同時,她抬手,控制著指尖的顫抖,解開了大衣的第一顆紐扣。 里面只穿了條禮服裙,新生入學那會兒買的,香檳色,緞面材質,露背開叉設計,性感、暴露,卻不低俗。除了orientation和相對隆重的party,平時幾乎沒機會穿。 陸雪河抱臂靠在墻邊,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 落地鏡折射出冷色調的光,他眉眼的輪廓像極夜的冰川。 偌大而迷亂的多人派對,唯獨他穿戴整齊,衣冠楚楚。仔細看看,連胯間的位置也安安靜靜,那根尺寸驚人的性器沒有半分勃起的跡象。 又或許,是欲望已經滿足過了。 一顆、兩顆、三顆……終于,紐扣全部解開,應絨咬著嘴唇,脫掉了自己的白色大衣。 長長的裙擺拖曳在腳邊,房間里分明暖氣充足,她卻覺得很冷。 還要繼續嗎?脫完這條裙子,她里面就什么都沒有了。 這跟站街的妓女有什么區別? 人還是要有點兒底線吧。 思緒來回翻滾,羞恥心如潮水般襲來,再次占據上風,應絨不由得抬起頭,近乎哀求地、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少頃,陸雪河總算開口:“Flora,出去?!?/br> 女孩聞言,后背微僵,然而立刻照做了,沒有任何不滿或不忿。 隨著她離開,門被打開一瞬,又合上。 化妝臺上的那對男女完事兒之后也沒挪地方,身體仍然親密無間地交纏著,yinjing也沒拔出來,偶爾接幾個吻,如膠似漆。 空氣里彌漫著nongnong的腥膻氣味,應絨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是jingye的味道。 她感到輕微的反胃。 就在此刻,陸雪河輕抬下巴:“過來?!?/br> 應絨朝他邁開腳步。 旋即,又聽到他說:“跪下,爬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