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我說明天只有我一個人參加活動?!?/br> “關、關我什么事,盒盒,我掛了,再見!” “晚安?!?/br> 掛斷電話,顏空不自覺地傻笑了一會兒,反正老娘要說的都說完鳥,可以睡覺鳥。 隔壁鬧失眠的某個人呢,唇角的笑意收都收不回來,不枉他守身如玉硬是要公司把和咩咩同臺的行程改成了單人宣傳,某只顏小賤倒也還算有點良心。 撒花,睡覺! ☆、第31章 亂來 *** “你好,請問是翟子白翟小姐嗎?” “我是?!?/br> “這里有一份結婚請柬是寄給顏空小姐的,原本已經寄到貴公司,但是聽說顏空小姐在拍戲不在公司,于是貴公司托我交給她的經紀人,也就是您,由您過目后代為轉交?!?/br> “好的,謝謝?!?/br> 翟子白關門轉身,不由疑惑,就顏顏那性格,還能交到請她去參加婚禮的朋友?她蹙著眉頭將快遞打開。 “靳威揚?不認識?!?/br> 等等!靳、靳威揚?翟子白驚恐萬分,捂著嘴巴倒吸一口冷氣,是那個紅得發紫的靳威揚嗎?顏顏居然認識他?! *** 自打娶了言逡月,司空差爵就一心撲在言逡月身上,無奈逡月始終沒有表示,小王爺心底那點小占有欲不由得就開始蠢蠢欲動。他與一般貴族不同,長這么大最喜歡與形形□□的人交往,狐朋狗友一堆,某天酒后把自己肚子里的苦水一吐,也就有人給他出主意:“想留住一個女人還不簡單,得先讓她知道知道我們王爺的‘厲害’?!?/br> 小王爺耳根子實在是軟,朋友們三勸兩勸的,居然勸得他真跑去宮里,問皇兄討了一瓶春|藥來。 要不要給逡月吃呢?司空差爵握著瓶子看了好幾天,最終還是趁別人不注意,撒在了言逡月的藥膳里。 這藥膳是司空差爵覺得言逡月面色蒼白,吩咐人每日送去給她吃的,不過言逡月只是偶爾想給他面子時才會吃上幾口。 “那藥膳是中午送去的,現在都好幾個時辰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逡月她……應該是沒吃吧?!毙⊥鯛敯蛋奠藥讉€時辰,心里還是覺得不妥,心一橫打算去看看言逡月的情況。 “王、王爺,王妃正在沐浴,您還是不要進去吧?!毙⊙诀叩纱罅搜劬?,都說了王妃在沐浴,王爺居然還想往里闖,他家王爺什么時候這么有種了,敢不聽王妃的話。 司空差爵心里這個急啊,他也是剛剛才想到,萬一逡月吃了覺得不舒服,想要用內力來解怎么辦?;市纸o的合和散除了同人歡|好再無其他破解之法,浴堂那個溫度更是催|情,逡月如果硬要用內力來解搞不好會沒命的。 “讓本王進去,本王——” 小王爺拔高聲音據理力爭,順便懊惱自己平時對王府里的人是不是太好了,怎么誰都不聽他的,緊閉的大門忽然打開,言逡月還是一貫的嚴肅神情和冷靜口吻:“若陶,怎么了?” “王妃,是王爺他……”若陶為難地看了看司空差爵。 言逡月頓時明白了大概,微微皺眉對司空差爵說:“你進來吧?!?/br> 司空差爵自然是顛顛地跟著進去了,他都要后悔死了,找皇兄要什么合和散啊,這和皇兄當初說的用刑逼她圓房有什么區別?何況逡月不愿意,再勉強也沒用,總不能一輩子靠那個玩意兒,萬一逡月真吃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勇氣對她這樣那樣。 忐忑了大半天,司空差爵此刻終于松了口氣,逡月呼吸平穩神態如常,這個樣子,根本就是沒吃嘛。 不料言逡月忽然轉身,將隨身的白玉柄折扇抵在他肩窩處:“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言逡月緊咬下唇,像在忍耐些什么: “我藥膳里的東西,是不是你放的?” 說著手里一軟,扇子啪嗒掉在地上,人也險些栽倒,司空差爵這才察覺到她不對勁,慌張地撲過去抱住她。 “逡月,你抖得好厲害……”不抱不知道,這一抱小王爺陣腳大亂,他家愛妃八成中了春|藥,已經忍了好一陣子了。 言逡月眉頭緊鎖,痛苦地揪住司空差爵的衣襟。 司空差爵緊張死了,根本沒膽子搪塞,撫著她額前碎發語無倫次地道歉:“是、是我不好,逡月我錯了,你一定要原諒我?!?/br> 真的是他?言逡月意識將要渙散,睫毛一顫一顫,虛弱地開口:“所以……究竟是什么?” “合、合和散?!?/br> “你……”言逡月略略吃驚:“那、那種下三濫的東西,你怎么可以……” 坦白講,言逡月著實沒想過司空差爵會對她用這個,合和散是藥性最烈的春|藥之一,煙花之地才會用到的東西。 司空差爵羞愧得就快無地自容,可是再怎么悔不當初,想要救眼前的人也別無他法。 “唔……”言逡月雙頰緋紅,燥熱不已,渾身也已經覆上一層薄汗,呼吸困難得仿佛再說不出一句話。 “愛、愛妃,那個……”司空差爵一點都沒想裝傻,事實上他已經完全被言逡月現在這副樣子震住了,再天真幼稚他也是個發育正常的男人,心愛的女人衣冠不整地躺在懷里,神志不清、眼色朦朧的,活脫脫的勾引。 言逡月平時冷冷冰冰的個性,現在卻軟綿綿地在他懷里呢喃,勾引效果立刻變成雙倍,這不是逼人獸性大發么。 “我來幫你吧?!?/br> “什么……?”言逡月強撐著抬起頭問道。 灼熱的呼吸打在司空差爵臉上,小王爺腦子里的弦一瞬間就斷掉了,不由自主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俯身吻了下去。 “別亂來……” “好好,不亂來?!彼究詹罹粞劾锏膽z惜一望無際,聲音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然而口不對心,面對著如此尤物一般的愛妃,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亂來的。 逡月下意識地伸手抵著他胸膛,想要推開他:“不要……我不舒服?!?/br> 發|情中的小王爺怎么會被這柔弱得像在撒嬌的聲音制止呢,他早已無暇顧及明天愛妃清醒以后的事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榻上,褪了自己的衣物,伏在言逡月耳邊:“月兒,你別怕,等一會兒……就舒服了?!?/br> *** 司空差爵一睜開眼睛,就開始花癡他家王妃略顯疲累的睡顏,其實他很心疼,逡月晚睡是常事,從沒卻從沒有哪一次睡得如此昏沉。想來,雖然合和散是逡月吃的,不過自己昨晚那個對她不依不饒的樣子,倒好像他才是那個中了春|藥的人呢。 “逡月,我怎么會這么喜歡你啊……”差爵輕輕撫上言逡月的臉,探過身子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吻,她長而黑的睫毛頓時微微翕動,卻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就這樣有生以來第一次睡過了正午。 平心而論,司空差爵真的想像他諸位皇兄一樣,做一個讓自己女人能夠依靠的男人。 “逡月,你醒啦?”司空差爵滿臉堆笑地扶著剛蘇醒過來的人坐起來,柔聲詢問:“還好嗎?有沒有哪里痛?” 言逡月起初還有點慌神,稍微冷靜了一會,昨夜的一幕幕悉數涌進腦海。 領了王爺命說王妃一醒就送藥進來的丫鬟小廝紛紛進門,看見王妃縮在王爺懷里,柔柔弱弱的,自家王爺呵護備至,聯想到王爺要他們煎的都是些滋補的藥品和食材,自然都明白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不約而同地哂笑起來。 許是真的被司空差爵慣得有些口無遮攔,若陶走過來作了個揖,話里有話地淺笑道:“恭喜王爺?!?/br> “恭喜他什么?”言逡月清冷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若陶一愣:“王妃……” “恭喜你終于變得如此厚顏無恥不擇手段嗎?”言逡月眼風一轉,望向司空差爵。 司空差爵的笑容瞬間僵硬:“月兒……” “放開我?!?/br> 若陶以為王妃和王爺是兩廂情愿正該要你儂我儂的時候,完全沒想到王妃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知所措地看著司空差爵。 “若陶你先下去吧?!?/br> “是……王爺?!?/br> 若陶出了門,司空差爵心里慌得不行,雖然逡月這個態度他早猜到七八分了,不過當真是這樣還是很郁悶啊。 “逡月,我讓人熬的補藥,你喝點?!?/br> “我不想喝?!?/br> 言逡月掙開他下床,咬緊下唇踉蹌地向后屋浴堂走,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堪堪幾步走得異常吃力。 “逡、逡月,我抱你去洗干凈,你別勉強自己?!辈罹粜奶鄄灰训馗蟻?。 “我沒事,不要跟著我?!?/br> 司空差爵張張嘴想要說什么,想想還是作罷:“好,逡月,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吩咐下去就好?!?/br> 言逡月褪去身上的衣物,扶著池壁緩緩進入溫暖的池內,身體上密布的痕跡提醒她昨晚的歡愉都千真萬確。 她同他,竟有了夫妻之實。 *** 司空差爵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言逡月了,自那日歡|好過后,逡月再也不肯踏進綽云軒一步,小王爺覺得自己真是得不償失啊,原本還幻想每晚抱抱逡月,借口睡相不好揩揩油的,如今連和逡月見面都要忐忑一陣子,知道逡月不想見自己,也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不過小王爺自作多情的隱忍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沒過幾天,言逡月借口去山莊別院查賬,連王府都不回了。隨茗眼見自家主子失魂落魄,只能勸王爺找個機會和王妃說清楚,小王爺思索了一會……說清楚什么?難道要說自己為了和皇兄討這上等合和散,居然拿了父皇御賜的長影寶劍來換? “當然不是,是要和王妃說清楚您那天只是一時糊涂,您是真心待她,不是貪圖王妃的美色??!” “可本王就是……”司空差爵垂垂眼眸沒再說下去。 “當然了,就算您的確是貪圖王妃的美色,也不能實話實說啊,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王妃勸回府,是吧王爺?” 司空差爵望天嘆了口氣:“小茗子,你說逡月會在乎嗎?” “在乎什么?” “我是不是貪圖她的美色,對她來說重要嗎?” “王爺,您怎么了?” “沒事,還是過一陣子再去找逡月吧,讓她靜靜?!?/br> 少男情懷總是春,隨茗表示他家主子的心真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其實司空差爵只是后知后覺了一件事而已——逡月心里,有別人。 那晚,他解了她貼身衣物,依稀記得她白皙頸項上繞了一根紅繩,上面掛著一枚溫潤可愛的玉墜,她下意識地緊緊護著。 墜子底下鑲金的圖案,司空差爵覺得很眼熟,不過彼時他完全沒心思理會,直到最近幾日突然想到,那樣特殊的紋路,不正是堪靖衛家的家徽? 逡月怎么會和衛家扯上關系,除非那是…… 定情信物,司空差爵直覺想到這四個字。 若皈是逡月一起長大的貼身侍女,稍微盤問幾句,司空差爵便對自己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他沒有繼續逼問,若皈的表情如此為難,想來有些話是她不敢說也不能說的。 司空差爵看著木椽發呆,自己在逡月心里,究竟算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