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這很沈襄。 烏天炎抹一把臉,毅然道:“行,小襄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絕不會讓你遭受到一點點不應有的損失的?!?/br> 在烏天炎老油條幫助下,沈襄并沒有收到一點點損失。 因為監控設施已被全部損壞,唯二兩名人證(兩名可憐警官)在瞟見沈襄對他們笑了一笑后,毅然決然選擇指正閆天闌…… 這件事,就這么蓋棺定論了。 當然,這之前,大家沒忘記給閆天闌叫一輛救護車。 · 閆家。 閆青靠在一紅木布軟包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翠綠大花長毯,綠影疊雪色,旖旎風情,長腿交疊,雪白滑膩。 她隨意翻開一本雜志,頭也不抬。 “……又出了什么事?” 底下灰衣男子躬身稟報。 “……閆天闌今天被救護車送進醫院了,好像是生了鬼面瘡?!?/br> 閆青翻過一張雜志,慢慢道:“閆天闌?鬼面瘡?” “就是前天你親手下咒的那個閆子青的父親,也是咱們手底下一家主要大公司‘天興娛樂’暫時的總裁?!?/br> 閆青漫不經心道:“……就是‘想上了我’的閆子青?” “……是?!?/br> “閆子青已經死了?” “是的,在昨天晚上,已經死了?!?/br> “……真不經玩?!?/br> “……” “你剛才說的是鬼面瘡?這年頭,還有人會用鬼面瘡?” “醫院的人說,是他突然感染了傳染病,但我們的人去看過,絕對是鬼面瘡。警局的人也提供不了別的消息。我們通過特殊渠道打聽到,閆天闌發病時,房間時只有兩名警察,和一個叫做沈襄的人?!?/br> “……沈襄?” “是的?!?/br> “那兩個字?” “汝源流彩九州秀玉渚分華四海春,的‘沈’,襄陽城的襄?!?/br> “……” 空氣里響起低低笑聲。 那人埋著頭,絲毫不敢抬起。 “……這個名字,好像在那里聽過呢。是在哪里呢?” “主公,還有什么吩咐嗎?” “……你先下去吧……?!?/br> “是?!?/br> 閆青隨意將雜志扔到一邊,懶懶站起身,小巧赤足輕盈陷入漆黑地毯中,如一痕乳白,長毯如水軟軟滑落在地,露出一副雪白妖嬈,讓所有男人瘋狂的胴=體。 原來,她那一長毯下竟不著片縷。 粗重呼吸聲驟起。 是那沒忍得住瞟了一眼的回事人。 “拖下去,挖了他的眼睛?!?/br> 閆青頭也不回,冷冷道。 “是?!?/br> 有冰冷女聲響起。 片刻后,房間立刻恢復死寂。 不知多久后,閆青站在那兩尊雕像前,伸出手,撥弄著其中一尊較小雕像,低低笑道:“……我想起來了,你這一世,好像也叫沈襄呢……” · 閆天闌送到醫院,即刻被推入手術室。 醫院知道閆天闌身份,立刻通知閆天闌家屬。而一直盯著閆天闌家里的閆天闌大哥和三弟幾乎同一時間得到消息,也立刻趕赴醫院。 兩行人在醫院門口撞上。 各自看不順眼。 “你們來做什么?”閆天闌妻子、趙氏怒瞪道。 “你來做什么,我們就來做什么。三弟,我們走?!遍Z天闌大哥往后一招手,趾高氣昂,徑直推開醫院大門。 閆天闌三弟立刻跟上。 趙氏恨恨剜向他們,猛啐一口,隨即想到閆天闌病情,又急匆匆往門里跑,眼眶紅得厲害。 這次,運氣并沒站在她這里。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疲憊摘下口罩,對一眾人搖搖頭,疲憊道:“病人情況很罕見,我們沒有接觸過這種病例。身體突然濃瘡,且切除后,不到一分鐘便會生出新的腐rou,實在是讓人很難以理解。而且,病人體內各個器官皆出現同時得衰竭,現在還處于深度昏迷狀態,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醒過來……因為病例太罕見,國內暫時還沒出現這種相同病例……” 趙氏哀哀聽著:“也就是說,老閆……沒救了?” 醫生耐心道:“這種情況非常棘手,我們專家組也還在商討結果?!?/br> 她眼底閃過狠光,忽然沖上去,揪住醫生領子,又撕又打:“我不管,我不管,你們一定要把我老閆治好……他可是天興娛樂公司的總裁,要是你們治不好,信不信我把你們醫院給砸了!” “咳咳——”醫生被勒得喘不過氣。 閆天闌大哥和三弟上來拉架,一人扯住趙氏,一人拉開醫生,嘴里胡亂勸著:“哎呦,弟妹你也被太激動了。人食五谷雜糧,哪能沒病沒災的。二弟他啊,就是命不太好。你看這么偏的病都被他得了,哪能怪醫生呢……” 醫生趁機一溜煙跑走。 趙氏瘋狂掙扎,朝閆天闌大哥臉上就是一啐,道:“滾,老閆命大著呢,用不著你在這里咒他,給我滾。你以為誰看不出你那張嘴臉,就是圖著我們家的財產……滾,老娘最后給乞丐了都不會給你!” 閆天闌大哥沉下臉。 他伸手,將那一口唾沫狠狠抹掉,盯著趙氏:“你個狗娘們,別給你臉不要臉。以前給你幾分面子,不過是看著二弟的面子,現在二弟躺在里面,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信不信我立刻削死你!” 趙氏冷笑:“嚴天波,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哪家的人了?” 閆天波渾身驟冷,如一盆冷水驟然澆下,立刻清醒過來,下意識松手,將趙氏松開,看向趙氏目光頃刻便不一樣了。 ------題外話------ 嗯。 今天通知一下。 本文25號上架。 懇請讀者們支持正版。 讓青子每天不至于喝西北風,再多一點點,中午飯里,偶爾能加個雞腿兒~ 真誠感謝所有正版閱讀讀者。 (づ ̄3 ̄)づ ☆、068 兇 趙氏,其實叫做趙飛鳳。 趙家人。 在國內,人人皆知,有幾個姓氏的人是惹不得的。一個是閆,一個是穆,一個是趙,一個是張。 趙氏正是這個趙家人。 趙飛鳳站起身,抹掉嘴邊一抹血,冷冷道:“既然想起來我的身份了,還不快滾?!?/br> 閆天波猶有不甘:“趙家?你當初嫁給我二弟的時候,就已經被趙家除名了。趙家也不承認你這個人了,你現在那趙家來威脅我們,不覺得可笑嗎?” 趙飛鳳道:“雖然我已被趙家除名。但你也別忘了,我父母是誰,我親兄長是誰?你說,我現在腆著面子去找他們,只是為了對付你們這三個閆家旁支都算不上的人,他們會不會幫這個忙呢?” 閆天波臉黑得厲害。 當年秘辛他們都略知一二。 這個趙飛鳳原是趙家家主嫡親小女兒,捧在手心里長大,養成一副剛烈倔強性子。她長成之時,趙家原為她安排過一場門當戶對的聯姻。只是,趙飛鳳突然在人群中看上閆天闌,非他不嫁。當時閆天闌只空有一個閆姓,一窮二白,趙家自然不肯答應,趙飛鳳卻是個烈性子,私下與閆天闌私奔,鬧得與父母決裂,被趙家除名。 這些年,她和閆天闌在一起,百依百順,從不提起自己顯赫身份。他們竟也慢慢忘記那趙氏,平時只肯做二弟影子的趙氏,當年也是那般剛烈的人。 “現在,立刻給我滾!” 趙飛鳳指著大門,厲聲道。 閆天波恨恨咬牙,一甩袖,走了。 閆天闌三弟看看趙氏,看看大哥,也跟著溜了。 趙氏遠遠望著兩人背影,眸底一片冰冷。 · 趙飛鳳找醫生打過申請后,申請到一個小時探視時間。她穿上白色探視服,裹得嚴嚴實實,推門,毅然走入病房。 病房正中,閆天闌緊閉雙眼。 他如今模樣實在難看,全身上下裹滿繃帶,潔白繃帶被膿水浸成深褐色,讓他如剛出土木乃伊般。濃瘡甚至生于額上、鼻上,眼睛邊,一張一合,令人作嘔。 趙飛鳳一看見他,眼淚刷刷落下來。 “老閆……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