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韓晉一邊說一邊讓手下的人把汽油倒在地上,等我們退到安全的地方點燃,頓時眼前一片火海,那些猝不及防的冰原蜥瞬間葬身火海,發出的慘叫和被燒焦的味道回蕩在冰窟之中。 其余的冰原蜥因為畏懼火光,被火墻阻隔發生刺耳的叫聲,我們連忙向冰窟的出口狂奔。 咔!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讓我們頓時緊張起來,那聲音是從前面人腳下傳來,他踩碎了腳底的寒冰,那碎裂的聲音在這死寂般的冰窟之中格外清晰,那人小心翼翼慢慢抬起腳,可那碎裂的冰痕依舊在蔓延,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牽扯著我們心弦。 那人的腳懸停在半空中不敢動彈,我們依稀還聽見持續的碎裂聲,我確定絕不是從那處裂痕發出,就在我們遲疑的時候,韓晉忽然一把抓住那人肩頭重重從原地拖了回來。 嚓!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一根尖銳的冰刺重重的插入那人之前站立的地方,我們驚恐的抬頭頓時目瞪口呆,在我們頭頂的冰窟上全是懸掉的冰錐,密密麻麻凝結在上面,像是無數把懸在我們頭頂的利劍,而且任何細微的動靜都會觸發那些冰錐搖搖欲墜。 踩破寒冰發出的裂痕聲都能觸發冰錐斷裂,要穿越這個冰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而尖銳的冰錐完全覆蓋我們前行的路,一旦不小心觸發這些冰錐會接連不斷砸落下來。 就在我們躊躇不前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那聲音似乎是從冰窟的下面傳來,我們惶恐的慢慢轉過頭去,遠處那道用來阻隔冰原蜥的火墻已經熄滅,沙沙的爬行聲正在迅速的向我們接近。 按道理說用汽油設置的火墻屏障,那些冰原蜥是無法穿越的,更不說是撲滅,田雞背起槍,讓其他人立刻再布置一道火墻,還沒有來得及點火,冰面突然裂開,巨大的震蕩讓我們腳下不斷的晃動,險些沒有站穩。 然后我們震驚的看見一只體型龐大,大約十多米長通體雪白的巨型冰原蜥破冰而出,血紅的雙瞳透射出憤恨的殺戮,對著我們發出狂暴的咆哮。 我下意識蠕動了一下喉結,那巨型的冰原蜥擺動著長長的尾巴,樣子看上去向一條白龍,昆侖山一直都有昆侖龍的傳聞,想必這傳聞并非是空xue來風,這巨型冰原蜥應該就是昆侖龍的原型,從一只小小的冰原蜥長成這么大,真不知道這巨型冰原蜥在這昆侖山中生活了多少年。 那本教授的筆記最后兩個字是霸王,我現在終于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四十年前到過這里的人也曾遭遇到巨型冰原蜥,瀕死的教授已經來不及描述這巨大的怪物,我想他打算寫下的是,霸王蜥! 第41章 霸王蜥 對付根本數不清的冰原蜥我們已經疲于奔命,如今面對猶如龐然大物般的霸王蜥我們徹底的怔住,我都感覺雙腿在輕微的發抖,就連一直處變不驚的韓晉如今都呆若木雞。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要離開冰窟的出路上方懸滿了尖銳冰錐,這些搖搖欲墜的冰錐一旦全部砸落下來,所有人必死無疑。 我們完全是被困死在冰窟之中進退兩難,一時間大家都面面相覷完全不知所措,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冰錐,心一橫與其被這群怪物生吞活剝,還不如賭一把,即便被冰錐刺死也不至于太痛苦。 我拉住宮爵和田雞,大聲提醒其他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冰窟,我們剛一跑身后的萬千冰原蜥在霸王蜥的統領下蜂擁而至。 我邊跑邊回頭,霸王蜥異??癖﹥疵?,完全在冰窟橫沖直撞,它全身鱗甲相當堅硬,下落的冰錐根本無法刺透它的身體,它身后那條長長的尾巴擺動,勢大力沉的擊打在四周,厚厚的冰柱頃刻間紛紛碎裂。 霸王蜥的異動速度太快,加之體型巨大,很快就追上我們,再這樣下去,我們根本跑不到出口就會被它殘殺。 我剛轉回頭,就看見韓晉邊跑邊側身,他手中槍口正對著我,田雞應該也是發現,手中的槍還沒來得及抬起,就聽見兩聲槍響。 然后身后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我驚愕的回頭,冷酷無情的韓晉竟然開槍擊傷跑在最后兩人。 他是用這樣的方式在為自己逃命爭取時間,可對于他這樣草菅人命的做法,實在令人義憤填膺,跟著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有安全感。 我心有余悸的回頭,那兩個倒在地上的人,還試圖掙扎著爬起來,剛直起身,就被趕到的霸王蜥一腳踩在冰窟上,張開布滿尖牙的嘴一口咬住那人的頭,輕微用力那人便身首異處,從撕裂的斷頸處鮮血猶如泉涌般噴射而出,洶涌而至的冰原蜥如同潮水般瞬間淹沒了那兩人。 我遠遠聽見霸王蜥仰頭發出令人膽寒的咆哮,像是在宣泄被驚擾的憤恨。 前方終于看見光亮,距離出口已經不遠,冰窟的出口并不大,大約能容下兩輛車同行的寬度,我突然大聲對田雞說:“有沒有手榴彈?” 田雞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一顆遞過來:“干嘛?” “冰窟的出口太大,我們能出去,里面的這些冰原蜥還有霸王蜥也能出去,到了外面冰天雪地的,一旦被它們包圍就只有死路一條?!蔽覕Q開手榴彈的保險蓋,把拉環套在手里。 “你想炸毀這冰窟?!”宮爵反應過來,擔心的看著我。 “必須把它們堵在冰窟里?!蔽尹c點頭。 “手榴彈給我,這東西你沒使過,你們先走我來封路?!碧镫u伸過手堅定的說。 “別爭了,還是那句話,咱們是盜墓的,你當不了英雄?!蔽掖舐曊f。 我們終于一鼓作氣跑到冰窟的出口,我停在里面,突然發現當英雄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捫心自問我膽子挺大,可如今手還是抖的厲害,看著眼前那龐然大物的霸王蜥和萬千冰原蜥,同時洶涌而至多少都有些慌亂。 就在它們快要沖到出口時,我拉響手榴彈重重扔了出去,巨大的爆炸聲震的我耳膜隱隱作痛,隨著爆炸聲不斷的回蕩,我從地上抬起頭,看見冰窟上面的冰錐徹底松動,猶如萬千箭雨般飛射下來。 那些來勢洶洶的冰原蜥根本沒有留意到頭頂的冰錐,等到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冰錐猶如暴雨梨花般急射在沖襲的冰原蜥之中。 頃刻間萬千冰原蜥僅僅片刻功夫便消亡殆盡,冰窟之中此起彼伏的傳來慘叫聲。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沖出冰窟,剛一離開完全坍陷的冰錐徹底封堵了出口,田雞和宮爵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才發現渾身都是之前被激出的冷汗,被外面刺骨凜冽的寒風一吹更加冰冷。 我氣喘吁吁的喘息,回想起剛才獨自面對那么多冰原蜥的場景,依舊還心有余悸,抬頭看見韓晉回頭打量我,目光有些奇怪,估計在他眼里我這樣的人就是炮灰,因為他永遠也體會不到什么叫同舟共濟。 我直起身發現暴風雪已經停止,陽光透過冰山的縫隙落在我們身上,可沒有絲毫溫暖的感覺,我原本以為冰窟能讓我們穿越高不可攀的冰山,誰知道放眼望去,另一座高聳入云的雪峰屹立在我們面前。 砰! 身后猛烈的撞擊聲讓我剛放下的心猛然提了起來,那聲音是從被封閉的冰窟出口傳來,所有人都快步向后退,田雞和其他人緊握著槍,目不轉睛的盯著冰窟的出口。 我似乎已經意識到什么,可最壞的結果還是出現在我們面前,那只體型巨大的霸王蜥,竟然安然無恙的撞開被冰錐封堵的出口,發出憤恨的低吼慢慢向我們逼近。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第一槍,緊接著所有人都朝著霸王蜥隨意的開火,子彈準確無誤的擊中霸王蜥的身體,它除了身子晃動幾下外,根本沒受到傷害,想必它那身鱗甲堅硬的足夠抵御子彈的穿透力。 韓晉應該也意識到子彈對霸王蜥沒用,揮手示意停止射擊,而通體雪白的霸王蜥身上所有鱗甲全都豎立起來,應該是被徹底激怒,它游弋在白茫茫的雪面上,像是一條狂暴的白龍。 田雞從身上摸了半天,終于找到一顆手榴彈,他距離霸王蜥最近,二話沒說拉了環就向霸王蜥扔過去,畢竟是野獸看著吱吱冒煙的手榴彈也不躲閃,一腳踩在上面,轟的一聲炸響,那霸王蜥身體一歪半跪了下去。 霸王蜥左邊的前爪竟然被田雞炸出一個拳頭大的傷口,鮮血不斷從里面涌出,霸王蜥仰頭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田雞轉頭沖著韓晉,一臉興奮:“這畜生只要還能見血,就能殺的死,把剩下的手榴彈全招呼過去,就不信炸不死它?!?/br> 韓晉應該是想這么做,可等其他人拿出手榴彈時,都呆傻的愣在原地,田雞還在焦急的催促,我慢慢抬手示意他轉頭,等到田雞回頭去,相信他應該和我們一樣噤若寒蟬。 霸王蜥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受傷的地方,我們竟然發現那傷口神奇般的慢慢愈合,這霸王蜥和石龍子長的很像,都知道石龍子受到威脅可以斷尾逃生,而斷裂的尾巴會重新長出來,可見石龍子又再生自愈的功能。 想必追根溯源這霸王蜥還是石龍子的先祖,但隨著演變石龍子的再生自愈功能逐漸退化,僅僅留下尾部還能再生,而眼前這只霸王蜥身上鱗甲刀槍不入,又有自愈再生的能力,這根本就是一只我們殺不死的怪物。 田雞應該是意識到危險,慢慢退到我們身邊,霸王蜥的傷口僅僅片刻功夫就完好如初,它那粗大的尾巴重重拍擊在雪地上,卷起漫天飛舞的積雪,猛然沖著田雞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 嘩…… 我聽見頭頂傳來低沉而厚重的奔騰聲,抬頭看見那高聳入云的雪峰泛起云霧,隨著聲音的清晰,那些云霧逐漸變得快速和洶涌向我們襲涌而來。 “雪崩!”我大吃一驚,應該是之前手榴彈爆炸的聲音,引發了山頂積雪的崩塌。 翻滾的落雪猶如滔天駭浪一般從我們頭頂排山倒海的壓下來,所有人都往有山巖的地方躲避,我們三人躲在一處巖石的后面,而對面的霸王蜥根本不在乎什么雪崩,突然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向我們沖襲過來,我們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雷鳴般的呼嘯聲從巖石后面傳來,只看見頭頂一道鋪天蓋地的雪浪,勢不可擋的把霸王蜥推到遠處,瞬間遮天蔽日把我們淹沒其中。 我們三人緊緊抱在一起,感覺身上的積雪越壓越多,到最后都快喘不過氣來,終于外面又恢復了寧靜,我們用力直起身,幸好有巖石般我們抵擋雪崩,否則現在我們已經葬身厚厚的積雪之中。 挖掘了好半天我們才爬出去,陸陸續續有幸存的人從積雪中爬出來,韓晉竟然命硬逃過一劫,但剩下的人已經不足十個。 我們剛站起身,就聽見不遠處積雪中劇烈的翻動,霸王蜥依舊安然無恙的從雪地中站起來,我癱軟的坐倒在雪中,嘴角掛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不是懼怕而是無能為力的放棄,看樣子我應該是走不出這片冰山。 可是霸王蜥這一次不在向我們逼近,在原地抬著頭死死盯著我們發出急促的低吼,我眉頭一皺,漸漸意識到霸王蜥看的并不是我們,而是我們身后。 我下意識轉過頭去,什么也沒看見,等我抬頭的那刻,我嘴角不由自主蠕動一下,拉扯著田雞和宮爵的衣角,所有人都被我的動作吸引,跟著我看向同一個方向。 我們身后那座高聳入云的雪峰,左右兩邊站立著兩個戴著頭盔,身穿鎧甲的武士,雙手按在一把巨大的劍柄上,威嚴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像是這座雪峰的守護者。 那是我見過最大的雕像,站起這兩個武士的前面,我才知道什么叫渺小,這兩位武士完全是依托山體雕刻而成,舉世聞名的樂山大佛放在這里,僅僅只有武士的膝蓋那么高。 而在兩個武士的頭之間,一座氣勢恢宏富麗堂皇的宮殿屹立在山巔,陽光下那宮殿折射出閃閃金光,宛如天上金碧輝煌的宮闕。 昆侖金闕! 我承認那一刻是真的激動了,我不由自主握住田雞和宮爵的手,他們兩人的反應和我差不多,畢竟誰站在這樣的宮殿面前都會被徹底的震撼。 昆侖山相傳是天帝所居的地方,除了神人我實在想不出誰還能在這里修建如此龐大而且精美的宮闕,但很快我又想起另一件事,我們身后還有一只窮兇極惡的霸王蜥。 等我轉頭的時候,那霸王蜥竟然緩緩的退回到之前的冰窟,我微微皺起眉頭,這昆侖金闕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或者里面還有什么東西,能令霸王蜥都如此畏懼以至于不敢靠近。 第42章 甲骨文 雪峰終年落雪,久而久之這座氣勢磅礴的宮殿完全被積雪所覆蓋,若不是田雞那顆手榴彈引發雪崩,恐怕我們即便擦肩而過也無法發現。 我看著霸王蜥充滿畏懼的退回冰窟,聽見那邊韓晉的人興奮的喊叫,他們在山底發現雪崩中露出的入口。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韓晉已經帶著剩下的人先進去,我抬頭看著昆侖金闕入口的巨大冰門,晶瑩剔透堅不可摧,可這扇巨大的冰門竟然開啟了一個縫隙,足夠容納一個人進出。 “在我們找到這里之前,應該已經有人進去過?!睂m爵小聲在我耳邊說。 “多半是四十年前到過這里的那群人?!碧镫u一邊給換彈夾一邊說。 “既然有人進去過,這四十多年外面竟然沒有任何傳聞,唯一的解釋,這群人的確找到了昆侖金闕?!蔽覒n心忡忡的深吸一口氣?!翱峙乱苍贈]離開過這里,進去后留點神?!?/br> “探墓你有經驗,這么大一座宮殿,你看看是什么時期的?”田雞好奇的問。 “你也知道我是探墓的,這里是宮殿,又不是陵墓,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看出來?!蔽覕傊謸u搖頭。 “陵墓也好,宮殿也好,建筑的紋飾和特點在同一時期都差不多?!睂m爵應該也想確定這令人震撼的宮殿是什么時期的?!澳憔桶堰@宮殿當陵墓看?!?/br> 其實我一直在留意巨大的冰門,在兩邊各有一個埋首半跪,雙手按在劍柄置于身前的武士冰雕,造型渾厚而凝重,神態栩栩如生恭敬而虔誠,但武士身上的穿戴以及劍的款式我從來沒見過。 冰門上的紋路更是讓我詫異,那些雕刻的葉脈紋飾簡潔有力、古雅樸素,雖然簡單闕造型雄奇,花紋絢麗令人嘆為觀止,透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這些紋飾我倒是有些眼熟,趙閻教我鑒定文物時,我接觸過商周時期的青銅銘文,上面的紋飾和冰門上的相似,但這冰門上的似乎年代還要更加久遠。 在冰門最上方有三個線行的紋路圖案,不像是紋飾,宮爵偏著頭看了半天:“我怎么看著像是字???” “這字也寫的太難看了吧?!碧镫u仰著頭說?!斑@好像和我們之前發現的金文挺像啊?!?/br> “這不是金文!”我往前走了一步,望著那三個線行圖案。 “那是什么文字?”田雞和宮爵異口同聲的問。 趙閻教我辨識過最早的文字是甲骨文,其文字起筆多圓,收筆多尖,且曲直相錯,富有變化,不論肥瘦,皆極雄勁,最早發現的甲骨文是在殷商晚期。 而我從封承那兒學到,比甲骨文還久遠的文字是陶文,有據可查是河南洛陽二里頭遺址里出土的陶文,字體以以直線為主,橫平豎直,結構有序,很有可能是甲骨文的起源,而這些陶文是在夏朝時期的遺址中發現。 可是這些文字甚至比陶文還要繁瑣,類似于象形文字,就是說時間可能比夏朝還有久遠。 文獻中有文字可考的朝代始于夏朝,而被發現的古墓遺址中,商周時期已經是鳳毛麟角,而到了夏朝更是極為罕見,再往前追溯完全是空白。 我基本可以肯定這座昆侖金闕修建于夏朝之前,這已經超出我認知的范圍,在當時生產力落后的情況下,很難想象是怎么修建這座金碧輝煌鬼斧神工的宮殿。 昆侖山向來不乏神話和傳說,這里是天帝居住的地方,我甚至有那么一刻真的相信,除了神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完成規模如此浩大的工程。 天色漸漸陰沉,呼嘯的雪風開始變得凜冽,昆侖山里的氣候難以捉摸,看樣子暴風雪又要來臨,韓晉在冰門里招呼我們進去,我遞眼色給宮爵,他心領神會去查看冰門,韓晉的手合力才將其關閉。 “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們三人帶到這里,剩下的就交給你們?!表n晉一邊讓人查探四周,一邊聲音低沉的對我們說?!澳玫嚼鼋痍I里面的東西,否則誰也別想離開?!?/br> “拿什么?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冷冷的問。 “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知道太多對你沒什么好處?!表n晉的聲音比這冰雪還寒涼。 我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完全用冰塊堆砌的冰室,四壁的契合相當完整,嚴絲合縫極其規整,我突然明白這里的一切是怎么修建而成,昆侖山脈建筑材料極其匱乏,修建這里的人便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先用火融化冰雪,然后在澆灌成厚厚的冰塊。 這里的冰雪取之不盡,相當于修建的材料也用之不竭,而且還能輕而易舉修建出想要的構造,同時極其堅固,常年在昆侖山脈的極低氣溫中,這座宮殿可以永遠的保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