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
所謂的程家小子,就是程香元的弟弟程子元,他大概才二十歲,摟著女人的姿勢卻有模有樣的,一副大款等著宰的模樣,如果他知道他現在摟著的,對他嬌笑著的女人,其實是個手里沾滿血腥的“自由人”,不知他還抱不抱得下去。 儲誠跟著這幾個子弟在一間包間里,端著杯酒看他們鬧騰,一開始有不少人要來跟他敬酒,他隨便應付了一兩杯后,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就讓這幾個小輩或同輩的人不太敢跟他靠近了,倒也讓他坐在角落里得了個清閑,然后,毫不避諱地頻頻朝程子元懷里的女人看去。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經歷過各種風花雪月過來的,一看儲誠明目張膽的樣,就想當然的以為他看上了程子元的女人了。雖然這個女人妝化得厚一點,但下海的女人幾乎都這個樣,況且這女人看著嬌嬌滴滴的同時,眼角又帶著風情,是有點招人。 有人忙給程子元使了個眼色,程子元更是大方地拍拍懷里的女人:“去,給儲誠大哥倒杯酒?!?/br> 反正他要什么女人沒有,今兒這個雖然還沒享用到,但如果能換來儲大少的好感,那都是值得的。 那個女人略略停頓了會,才在程子元的再次催促下起身,挪到儲誠的身邊,給他倒酒。 儲誠接過酒杯,然后順勢地攬過她的肩膀,將她壓進自己懷里,大家一看,以為猜對了,紛紛笑呵呵地打趣了兩聲,卻沒有人過問那女人是否愿意。 儲誠面上始終掛著淡笑,一手在女人的腰間輕輕拍著,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可哪怕他做著這般猥瑣的動作,他的肢體依然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 待他的動作逐漸大起來,他挑起女人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原意只是做做樣子。那滿臉的厚粉想來會讓有點潔癖的他難以忍受,可真正碰觸到后,他卻稍稍失控地想著再深入一點,再進一點…… 還好,大腦里還是清醒的,在快完全失控的時候,他放開了她,她唇上的口紅跟旁的不同,有蜜桃味,甜的,如今被他磨蹭掉大半,那被蹂躪后的紅腫,讓他的眸底越發深幽。同時,難得她有這么乖順的時候,他心里又有著異樣的滿足。 他竟不太敢繼續看她,一把將她的連按進懷里,對著那些不時偷窺著自己的子弟說道:“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br> 在場的眾人,除了儲誠跟他懷里的女人,都統一的認為,他是憋不住要“辦事”了,于是全都一副我們明白的曖昧神情,連連跟儲誠說沒關系,然后目送著儲誠將那女人帶走。 “都說儲大少潔身自好,嘖,都是給外人看的吧,我看他跟我們沒什么去吧嘛,哈哈哈?!?/br> “哈哈,就是,男人嘛,誰不好這口。來來,我們喝酒,一會,我們也找個好地方,好好地爽一把!” “好,喝!” …… 儲誠難得粗魯地將濃妝推進自己車子的副駕駛上,彎腰給她扣上安全帶,確認她跑不了后,再轉到另一頭上車。 開車,沒有目的地往前開。 “你要殺的不是程香元嗎,怎么變成程子元了?”沒讓車里沉默太久,儲誠就當先發問,口氣不太好。 被儲誠屢次打斷的濃妝心里頭比他更不爽,要不是他是儲誠,她現在估計就直接跟他打起來了,當下語氣冷然帶著敷衍地說道:“我都要殺!” 儲誠猛地踩下剎車,車子突然停下,讓濃妝慣性地往前撲了下,安全帶又把她帶了回來。 儲誠握著方向盤冷著臉:“你就不能放棄這個任務?” “不能!” “你就那么想找死?想死還不簡單,你直接給自己一槍不是很爽快?” “接這種暗殺任務的又不止我一個,你是不是每個都要管?還是說,你跟程家有什么關系,一定要保他們一家?” 說到后面這點,濃妝不由得煩躁起來,睜圓了眼睛瞪著他,那張看不出真切面前的臉上,頭一次有這么強烈的情緒流露出來。 “我管別人怎么樣,我就管你!”脾氣上來的儲誠出聲低斥后,自己也有點愣怔,他很快冷靜下來,擺手說道,“我們也算相識一場,勉強算是朋友,我沒看見也就算了,既然被我遇見了,我總不能看著你去送死。再怎么說,你這條命,還是我救回來的,你就這么糟蹋了,對得起井旭給你用的那些藥,對你花的那些精力?” 濃妝撇開臉直視著前方,她也恢復了冷靜,但聲音還是冷的:“我沒讓你救!” 這話說得很沒情義,也傷人心,濃妝心里清楚,可是她倒喜歡現在她表現得絕情點,好過儲誠再繼續管她的事。 一是她不喜歡真有人為她擔心,這種會讓人感覺溫暖的事,只會讓她不安。 其次是,殺程家的人她避不開,她知道儲家本事大,可真的牽扯進來總歸不好,她不想欠他人情。 她不敢看儲誠此時的面色,丟下一句:“希望下次不要再見到,也請你不要再管我”后,就想推開車門下車。 然而,儲誠卻先一步落了鎖,濃妝根本打不開車門。 “儲誠,你做什么?” 儲誠根本懶得回她,再次啟動了車子,這次卻不是漫無目的,而是朝著之前收留她的那個小區開去。 濃妝試著喊他幾聲都沒用后,也只能耐著心好好地坐在車里,她想著現在走不掉,晚一點總能離開的。 誰知道,到了那小區的停車場,儲誠將她從車里拽下來,坐電梯直達他所在的樓層,再拖進屋里,甩到大床上。 濃妝奮起反抗,儲誠就以暴制暴地跟她打一架,濃妝畢竟傷還沒完全好,而本身武力值方面也稍差儲誠的。幾招后就被儲誠壓在了床上。 避開她的傷處,他的膝蓋抵在她的腰下,一手按著她的后脖頸,就將她固定在那,然后空出一手拿出一條鎖鏈,大概一米來長,一頭拷住她的手,一頭拷在床腳下。 “儲誠!”在儲誠不在壓著她后,濃妝起身拽著鏈子,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這什么意思,放開我!” “沒什么意思?!眱φ\晃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對。他父親早年就是個兵痞,別看后來修身養性了,其實骨子里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人,心里不痛快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要不然,怎么會那么坦蕩蕩地說娶兒媳就娶兒媳? 言傳身教下,看似斯文有禮的儲誠,隱藏的性子是隨了儲維笑的,看中那只獵物就不可能讓獵物逃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瘋起來時,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也不為過,大概是他平日里太過紳士,所以爆發時反差越大。 他是真的被濃妝氣到了,一想到她扮成這副模樣依偎在程子元懷里,那火氣就燒得更猛了幾分,既然不聽話,而他又確實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點在意她,那就鎖起來好了,關到她聽話為止。 “這鎖,是零號做的,沒有他的鑰匙是打不開的,你就乖乖地在這里待兩天?!?/br> 至于他這里怎么會有,還得說到可樂,也不知道她都看了些什么書,然后有一天,說他年紀大了還討不到老婆,就給他送了不少無法言說的禮物,這鎖鏈就是其中一個。 濃妝再次扯了兩下,確定弄不掉后,氣得直喘。 儲誠見了,反倒笑了:“你現在這樣,倒是順眼許多?!?/br> 表情豐富了,也沒再那么死氣沉沉。 濃妝冷哼一聲,撇開了頭,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