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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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慶霖抬起手,下意識地想要去碰一下那只相框,卻被玻璃柜阻隔了。 宗瑛在他身后說:“那個柜子里都是mama的東西,外婆鎖上了,我沒有鑰匙?!?/br> 宗慶霖收回手,轉過身什么也沒說。 宗瑛問:“宗瑜情況怎么樣?” 宗慶霖面色愈沉重:“聽說不是很好,我正要過去看看?!?/br> 宗瑛與這個弟弟感情并不深,可能年紀差了太多,也可能從一開始就預設了敵意,沒法說清。 她能確定的只一點,母親去世之后,自己飛快地長大,飛快地升學,只為遠離家庭。 現在也如她所愿,她成了那個家里的“陌生人”,關心和打探都能只能適可而止。 宗慶霖這時接了個電話,好像是宗瑜mama打來的,催他去醫院。宗慶霖簡略答復一聲“曉得了”,隨即同宗瑛講:“你快三十了,做事有分寸一點。失蹤這樣的事,最好不要再發生?!?/br> 他不會給什么實質性的建議,也不樂意溝通,只愛講“你可以,你不可以”、“好、不好”。 此等大家長做派,宗瑛早習以為常。 她送他出門時,薛選青才抽掉兩支煙。 目送宗慶霖上車,宗瑛打算上樓,薛選青也緊跟上來,在后面皺眉問:“他是不是還惦記你媽留給你的股份,不然怎么會屈尊到這里來?” 宗瑛回頭瞥她一眼,薛選青連忙講:“我多嘴?!?/br> 宗瑛走出電梯頭也不回地說:“你撬開的鎖,你找人來解決,我不想敞著門睡?!?/br> 薛選青在撬鎖這件事上是絕對理虧的,所以當真四處聯系叫人來換鎖,無奈太晚,很多人不樂意出工,薛選青就干脆出去找。 她都走到門口,突然退兩步折返客廳,搶寶貝一樣抱起物證箱,盯住宗瑛,一臉的謹慎與防備:“我必須先把這個帶走,絕不給你機會動手腳?!?/br> 宗瑛太了解她了,這種時候攔她根本無用,于是大方地說:“拿走吧?!?/br> 薛選青走后,宗瑛收拾了屋子,打開窗,令南風涌入。 她想起昨晚,也是在這里,但完全是另一番光景,更有序清凈,促使她睡了一個飽足的覺。 宗瑛站在風口看著滿目的高樓燈火,告誡自己不該再想了,那個時代,還有即將到來的戰爭,都同她毫無關系。 薛選青大概是兩點多鐘回來的,拎著一把不知從哪里買到的新鎖,又從宗瑛家里翻出工具箱,索性自己動手換起鎖來。 這兩個人都屬于干起活來不愛閑聊的人,薛選青只顧悶頭換鎖,宗瑛就坐在沙發里看她換,兩個人一句交流也沒有。 等換好,已經過了凌晨三點。薛選青站起來拍拍手,抱怨一句“真費事”,接著麻利收拾好工具箱,“砰”地將門一關,進屋洗手。 水聲嘩嘩,她問:“快天亮了,你要不要洗個澡跟我的車去局里?” “不?!弊阽芙^。 “那你抓緊時間睡一會?!毖x青關掉水龍頭,擦干手,將新鑰匙扔在她面前的茶幾上:“記得換掉,我先走了,再故意關機我絕對弄死你?!?/br> 宗瑛躺在沙發里不出聲,薛選青看她裝死,大步走出門打算狠力關門泄憤,可最終響起的卻只有咔噠一聲,輕細小心。 宗瑛抬手掩起臉,過了好半天,才起身給手機充上電,隨后去洗澡。 久違熱水沖刷掉周身疲憊,她心跳逐漸快起來。換好衣服,宗瑛彎腰拿起茶幾上一串鑰匙,想了想,卸下一把備用,放進玄關斗柜,又翻出一張字條寫上“門鎖已換”四字,壓在鑰匙底下。 她抬頭,一不留神就看到那盞亮了將近一個世紀的廊燈。 這當口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匆匆回到房間打開保險柜,取出盛清讓的公文包,拿起手機就往外走。 出門時已過五點,地鐵還沒開,出租車在半明半昧的街道上停下來,載上宗瑛直奔浦江飯店。 路上出其不意地堵了,司機講:“前邊好像出了事故”,宗瑛坐在車里看時間一點點逼近六點,干脆提前下車,跑步前往。 剛剛蘇醒的街道在余光里不斷倒退,她氣喘吁吁趕到飯店時,前臺一盞掛鐘指示剛過六點,終究晚來一步。 她努力平穩呼吸,詢問前臺是否已經退房,前臺答“退了,十分鐘前,是一位先生退的”,她又問是否有留言,前臺“恩?”了一聲,給出一個標準微笑,答:“沒有?!?/br>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宗瑛居然察覺到一絲不可控的失落,手中的公文包也似乎沉了一些。 她走出門,坐上門童幫她叫的出租車,只能回單位。 途中她取出盛清讓的手記本,翻到最新一頁—— “24日,暫定上午八點資委會會議,下午專業小組商議內遷事宜,晚上學院模擬法庭照舊。抽空拜望老師?!?/br> 往前翻—— “23日,晚上與宗小姐詳談(愿能見面)?!?/br> 那一晚是他們正式見面。 宗瑛合上手記本,車窗外太陽升起來,陽光罩在寬闊河面上,一切都是舊的,一切又都是新的。 她打開手機查看723遂道案的相關新聞,看到有個知情人冒出來講—— 邢學義車內的確發現毒品,但邢學義的尸檢結果顯示他并沒有吸毒駕車。 底下質疑甚囂—— 車輛沒有故障吧?沒有吸毒那車輛為什么會失控?案件負責法醫到底是不是宗慶霖的大女兒? 知情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