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br>
    “抱歉我不參加?！?/br>
    “有獎金，且我校獎金從來不低的，連我都認為值得?！?/br>
    “好，要排練再通知我幾點幾分到場?！彼饝酶筛纱啻?，因她現在自發扛起養家重擔，她講出口的話就要做到，說過要養他，就要賺錢養他。

    天哪，好偉大，她是世紀末的祝英臺、朱麗葉，為愛獻身。

    楚楚回到車上，一見面就對著肖勁搖頭感慨，“肖先生，你真是好命?！?/br>
    “嗯？”

    “有我這樣的女朋友，還不是三生有幸嗎？”

    “嗯?！彼l動汽車，對于她的各類言行都早已經習慣。

    “我最近吃好多豬手?！?/br>
    “嗯——”

    “胸脯都發漲?！?/br>
    “…………”他嗅覺靈敏，已察覺危險正在靠近。

    楚楚拉開自己領口低頭向內看，嘀咕說：“好像有長到d，喂，你要不要量一量??？”

    “不要?！?/br>
    她瞬間拉下臉，“現在不摸以后一輩子都沒機會?！?/br>
    “晚餐想吃什么？”顧左右而言他，企圖蒙混過關。

    “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你！”

    “我不想被吃?！?/br>
    “那我不管——”

    “要不要吃西餐？”

    這類對話往往無疾而終，無論她用多大力氣，肖勁都可四兩撥千斤。

    但江楚楚最大優點是不放棄，她堅信只要功夫深，鐵杵也回*春。

    聯考結束第二天，她與肖勁約好去中安看望江如瀾。

    正巧他來時江太太與江展鴻正準備出門，大致又是某某商會活動。

    江太太的首飾換了又換，江展鴻坐在客廳面色陰沉。

    不過他這幅陰陰沉沉模樣自泰銖大幅度貶值那一日就開始，半個月過去也不見好轉，江家三位女性都已經見怪不怪。

    江太太原打算帶江安安出門，但她不樂意，“我與同學還有活動?！?/br>
    “和誰？預備幾時同你結婚？同任何人的活動都推掉，你早該確定一位結婚對象?！苯K于配好首飾，得以站在樓梯處全身心投入教育工作。

    江安安當然要反駁，“我活到二十歲不止為結婚這一件事?！?/br>
    “好得很，終于要跟我談自由，本來以為你比阿楚精明，看來都一樣，個個都是利己主義?！?/br>
    “媽咪，我要結婚我自己會處理?！?/br>
    “你找誰？不要讓那個窮光蛋出現在我面前！”恐怕江太太早知道她行蹤，只不過始終給她自由度，可一旦江展鴻背后發令，江太太亦不得不拉緊韁繩。

    江安安上前一步，正巧走到楚楚身邊，“媽咪，你看人只看錢的？”

    “不然呢？看他偉大理想還是善良心靈？等你沒錢吃飯時就知道這兩樣統統狗屁不值?！?/br>
    “你嫁給爹地時也很苦?！?/br>
    “所以教育你們吸取教訓?！?/br>
    兩只蜜蜂嗡嗡嗡，吵得不可開交，但江展鴻仍在，楚楚便不敢先一步出門。

    勸又勸不住，她的聲音全被淹沒在江安安與江太太的爭吵當中。

    余光瞥見客廳中央仍擺放著她許久不碰的鋼琴，走過去掀開防塵布，一個人彈起來。

    曲調舒緩，彈的是《想你》，是那一天深夜巴士上他曾經哼過的曲調。

    肖勁在門外聽，燃到一半的香煙含在嘴里，不自覺彎起嘴角，微微笑。

    這是她與他之間的秘密，穿越爭吵的江氏母女，繞開兇狠的江展鴻，伴著琴聲講給他聽。

    “好了！”終于等來江展鴻一聲怒吼，打斷持續一早晨的紛亂，他扔下報紙站起身，“吵夠了沒有？”

    個個噤聲。

    楚楚將鋼琴復歸原態，偷偷站到墻角，企圖做隱形人。

    江展鴻盯住江安安，怒氣橫生，“不聽話，要自由？那就滾出這個家！”

    抬手豎起食指，指向江安安，“再鬧，一分錢都不要想！”

    江安安當場落淚，卻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怕愈發惹怒江展鴻，只得咬住下唇，強忍。

    江太太來當和事老，扶住江安安顫抖的雙肩，“好了好了，何必鬧成這樣，你趕快上樓化妝，我們十點四十分出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