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講越過火，她的個人尺度被扔到北極圈以外，不具有任何約束力。他只好以惡制惡，按住她后腦，抱在身上再重重問過一回，好讓她知道阿叔不可以隨便惹。

    直到她胸口起伏呼吸凝滯才肯放過，而楚楚陷落在迷亂中，渾渾噩噩不明就里，傻呆呆說：“我好像真的吻上癮?！?/br>
    肖勁笑，“你不是上癮，是過界?！?/br>
    她不忿，拉著他衣領逼問：“難道你不上癮？講清楚，我好不好吃？”

    “滿嘴都是生力啤?！?/br>
    “你到底會不會講話？你這時候應該講‘阿楚你真的好甜，甜過蜜糖’?！?/br>
    肖勁說：“換個*，我不吃蜜糖?！?/br>
    “那你說……”

    “阿楚，你甜過我一生所有快樂事?！?/br>
    他看著她，眼底有光，心中有雨，苦澀之后終于等到上帝眷顧，幸運降臨。

    愿用一生好運換你。

    楚楚忽而垂下眼瞼，輕輕撥弄著他敞開的襯衫領，悄然之間等羞赧染紅面頰，她在這場情話比賽中落敗，卻輸得滿心愉悅?！坝妥旎??！?/br>
    “沒有油，你剛才嘗過，只有半口龍井茶?！毙泡p輕捏她下頜，調侃說，“至于滑不滑，你還不清楚？”

    “我沒嘗夠?！?/br>
    “再吃一口？”

    “嗯?！彼趾敛缓π?，更多的是躍躍欲試，且樂此不疲。

    肖勁正告她，“這次要認真一點?！?/br>
    她點點頭，雙手攀上他肩膀，身體前傾，從下往上銜住他……

    過后自己后悔，“我吻到舌頭都發麻?！?/br>
    肖勁依然是正正經經臉孔，問說：“過癮了嗎？”

    楚楚搖頭，“遺憾阿叔你沒有壞到徹底?！?/br>
    “你以后要多讀文學名著，少去書攤買閑書?！?/br>
    “我最近有看黃祖強?！?/br>
    肖勁捏她鼻頭，“難怪?！?/br>
    楚楚靠在他胸口與他閑聊，“他筆下男主角個個都好犀利，尤其是項少龍，他與趙夫人那段寫得最露骨……”

    “江楚楚，你還記不記得要準備聯考？”

    她咬著手指頭，對成年人之間的‘壞事’充滿向往，“到底項少龍跟你，哪里一個更勁？”

    他沒辦法回答，只能說：“是時候送你回家?！?/br>
    “趕客呀？”她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瞳映出他的影，“我還沒有跟你同居密友打招呼?！?/br>
    “誰？”

    她努一努嘴，“那條魚，我記得我都還幫它提過飼料?！?/br>
    肖勁伸長手臂，曲指彈魚缸，震得水中發夢的18d猛地驚醒，作為被迫單身的可憐魚，鼓出一對大眼瞪住眼前這對狗男女。

    “我的魚?！彼慕榻B簡明扼要。

    好在楚楚已經習慣，通常都由她主導話題，“它有名字嗎？”

    “叫18d?！?/br>
    “18d？好奇怪，18d有什么含義？”她眼底裝滿求知欲，單純得令他想逃。

    但他又不愿意撒謊，只好選擇坦白，“18d原本是我?！?/br>
    “是你？”

    “是鬼佬叫出來的綽號?！?/br>
    “為什么？”真是好奇兒童，件件事都要問清楚。

    他轉過臉去假裝咳嗽，試圖躲過這一關。

    但江楚楚背后生反骨，他越是掩藏，她越想知道，當即惡狠狠拉住他衣領，“到底是什么意思嘛?！?/br>
    他逃不過，硬著頭皮解釋，“18是長度……”

    “然后呢？”

    “然后……”他講不出口，“d是俚語。好了好了，到時見我們下樓去取車?！?/br>
    他已經講得夠直白，但楚楚偏偏猜不透，望著18d止不住呢喃，“d是什么？俚語？喂，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名字從哪里來？”

    一不小心視線越過窗臺，落在前方九層小樓上，其中正對面一間房未拉上窗簾，內里陳設、位置，她再熟悉不過……

    肖勁發覺她認真神色，恨不能抓住她飛出窗外，趕忙將她按在腿上穿鞋，咕噥說：“馬上送你回家?！?/br>
    她轉過臉望住他，眼帶迷茫，“我從前每天放課后都在對面練琴，同這扇窗距離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