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他拉過她的手親了一口指骨處,“哦?”口吻很溫柔,沒有生氣沒有動怒。 清若抬眸看他,聲音有了底氣,“不喜歡,但是我不想嫁給小皇帝,不想被當成工具,只能找你?!?/br> 賀魏文笑了笑,“喲~小腦子不錯?!北人胂笾新斆髂敲匆稽c點,也就一點點了。 “那現在呢?萬人之上了?!?/br> 清若嘆了口氣,搭在他勃頸上的手往前挪,結結實實的掐了一把他的臉,手感很好,但她的口吻還是很憂傷,“秦琲這個倒霉鬼從頭到尾連新娘都沒見過,你連皇帝都不當了,我感覺我這輩子除了你估計也不能有別的男人了?!?/br> 賀魏文挑眉,轉頭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掌心,而后撥開她的手,湊過來親她,含著她的吻溫柔細致的吻纏綿層層推進,聲音有些模糊,“我估計也是,除了我,誰還有本事讓你傲視天下人?” 賀魏文放開她的唇,她靠在他懷里喘氣,他湊到她耳邊,同樣喘著綿長而沉重的氣息,“嗯?” 一個詞,悠悠的尾音從柔軟的耳廓旋旋繞繞進了心臟,撩起輕而酥的一片癢。 后來清若問賀魏文,是讓兒子繼承皇位還是讓女兒繼承皇位,賀魏文說隨便。 清若不高興了。 賀魏文正在練字,她扯著他的手臂晃得他整個人都在晃,手上的毛筆抖了幾下一滴墨滴在宣紙上暈開,他寫了好久的一幅長長的字全部毀于一旦。 清若還不自知,還在晃得起勁,“賀魏文!你快說,兒子還是女兒?” 跟了賀魏文好久的侍從和伺候清若很久的宮人都直接禁聲了,各個巴不得一瞬間化成透明物,全部低著頭猛的往殿外遁走。 賀魏文放下毛筆,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把人直接扛起來越過寢宮到了后殿,把不安分的人甩到床上,“滸清若!你就是收拾得不夠!”一邊說一邊脫衣服。 清若腦子有些蒙圈,翻身坐起來愣愣的看著他脫衣服,“你又突然發什么瘋?” 賀魏文自己的脫得差不多了,彎腰伸手拉住她的腳往外面一拖,扯著她的衣領撕拉一聲,嗯,她比他干凈了。 清若皺著眉伸腳就踢他,“臥槽,賀魏文你有病呀!大白天的?!?/br> 賀魏文抓著她的腳直接撲上來,腳鉗制住她的下半身,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湊上去就啃。 清若莫名其妙,一點不配合。 賀魏文到底怕弄疼了她,壓著她的身子喘粗氣,“我寫了半個月的字,被你剛剛毀了?!?/br> 清若翻了個白眼,高高在上的不屑,“我呸,不就一幅字嘛,才半個月~” 堆了他一把,“滾開別壓著我,你再寫一幅就行了嘛?!?/br> 理直氣壯到自然像是呼吸或是喝水吃飯。 賀魏文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晶亮的眼眸,心里升騰的火散得一干二凈,罵自己真是有病,低頭溫柔細致的親她的額頭,鼻尖,眼睛,一路往下。 輕聲的哄,“嗯,我再寫,現在陪陪我好不好?!?/br> 吃飽喝足的男人不需要吃飯,晚膳睡過了,他醒的時候寢殿里已經掌了燈,身邊沒有人。 賀魏文皺眉,翻身起來穿了衣服,出門就問宮人,“陛下呢?” “陛下在寫字?!?/br> 寫字? 賀魏文眉皺得更緊,她向來不喜歡這些的,步子邁得又大了些,幾步越過了中間的寢宮。 她站在書桌邊,右手的袖子高高挽起,拿著有些大的毛筆看起來有點費勁,臉繃著,唇抿著,低頭看著書桌上的宣紙,看起來嚴肅而認真。 賀魏文動作定了一下,而后輕輕的走過去,為了不打擾她,甚至用上了內力。 他早上被毀掉的字攤放在前面,她的紙鋪在后面,手握筆握得緊緊的,正在一個字一個字的照著寫。 她的字向來不好,模仿他的字連外形都勉強,更別說風骨了。 賀魏文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溫柔,從她身后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腰,一只手握住了她拿筆的手。 清若回頭開口,長時間繃緊,聲音有些沙啞,“賀魏文,我寫的沒有你寫的好?!?/br> 賀魏文側頭親了親她的臉,“這么重的筆,手酸了嗎?” 他一問,她就嬌氣了,繃直的背軟下來靠著他的胸膛,可憐兮兮的小聲音,“好酸的?!?/br> 賀魏文輕笑,笑聲有些抖,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心疼多還是好笑多。 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落筆,“我們一起寫?” 她乖乖的點頭,頭發蹭了一下他的脖頸,“好?!?/br> 這副字原本是一幅長詞,賀魏文拉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寫得格外認真。 三個字落下,有他字跡的霸道,也有她的清雋。 ‘我愛你’ 清若笑開,嬌氣而甜,轉頭親了他一口,“我也是?!?/br> 賀魏文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柔的吻纏上她的唇。都不用看,拉著她的手溫柔卻堅定的寫下后三個字:一輩子。 ** 除了我, 誰還有本事讓你高高在上俯視天下人? 包括我。 ——【黑匣子】 第38章 齊盛光(1)大修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 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里,你的身影 揮散不去 …… 舞臺上的追光燈亮得有些刺眼,女孩抱著淺木色吉他,一身簡單的背帶牛仔褲內里搭著白色t恤,褲腳卷起來兩繞,白色的帆布鞋鞋帶松松系著。 坐在高腳椅上,一只腳落在地面,一只踩在椅子中搭,聲音很淺,但是音色溫暖。 偏著頭,輕輕瞇著眼,音調不是很準,唱得隨性而婉轉。 淺金色的頭發柔柔垂著,邊角有些卷,更添了幾分慵懶。 唱了一會,一邊背帶褲的肩帶滑到了手臂上。 膚色很白,唇只有輕微的粉,在追光燈下像一個透著光的隨性精靈,誤入人間,摘下一片樹葉就能變成一把吉他,隨性而唱,隨意而彈奏。 下面的人都帶著溫柔的笑容,不少男孩子合著她并不準確的拍子吹口哨,叫女神。 而女生,很多已經輕輕閉著眼,跟著她悠悠唱了起來。 晚會的氣氛非常好。 為期一年的交換生,今晚是他們到達新學校之后的第一個晚會,也是專門為了歡迎他們和舉辦的小晚會。 齊盛光停下腳步,站在二樓扶手處看了一會,轉身進了二樓的學生會辦公室。 他不是學生會成員,但因為學生會的活動經常找他幫忙拍照,所以和學生會的人都還算熟。 很容易拿到了晚會的節目單。 《情非得已》表演者:清若,來自英國的華裔交換生。 齊盛光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后面的節目,他站在二樓,居高臨下在黑壓壓的人群中找了一會,沒見到方才那人,手在褲袋里握成拳,有些癢的指尖相互捏了捏,腳步從容的回了宿舍。 一整晚夢里都是那人,淡粉的唇微張,似歡愉似痛苦,他在一邊拿著相機,拍下她的各種樣子。 夜晚夢多容易疲倦,早晨醒來有些困頓,齊盛光用冷水洗了臉,稍微清醒一些,收拾了相機背在包里準備去上課。 她和另一個女孩從食堂出來,正在往教學樓方向走,一人手里一個塑料袋,另一只手里淡黃色的杯子似乎是拿著豆漿。 大學里最不缺美人,何況是這所偏藝術類的大學,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穿著各種顏色的衣服,各個打扮得光鮮亮麗。 齊盛光還是越過人群,目光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似乎也有些困頓的樣子,眼睛有些拉聳著。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往教學樓走,背了個書包,書包顏色有些雜,今天的打扮也偏歐美的嘻哈范,頭頂還反戴著帽子。 他學攝影,她交換的專業是服裝設計,都要和平面打交道。 早上第二節兩個專業通開的大課,巨大的階梯教室,齊盛光和同學從后門而入。 她正好轉過頭和旁邊的女生說笑,正對著后門這邊的方向,眉眼彎彎,膚白唇嫩。 她們做的位置靠后,后排人多一些,前面的座位做得稀稀拉拉,齊盛光和室友坐到了她們后面。 他坐在她后面,聽著她軟軟的聲音一會英語一會中文和旁邊的女孩子說了一節課的閑話。 下課鈴聲一響教室里就開始嘈雜,齊盛光的筆在收書間從前面滾落,打到了她的背,而后一路落到地上還滾了一斷。 清若彎腰下去撿了他的筆,轉身遞過來,“同學,你的筆?!?/br> 齊盛光正在低頭收書,似乎沒有注意到筆掉了,視線里乍一見到自己的筆被一只纖細柔白的手握著,耳朵里是她輕軟微甜的嗓音。 抬頭,眉眼間染上絢麗的色彩,齊盛光笑起來,春風乍現,暖意與生機自他的笑容里撲面而來。 她烏黑透亮的眼眸深處叮了一下,似乎被驚艷,有些呆呆的張了一下小嘴。 齊盛光在階梯教室的后一排,站起來比她高很多,她微張的唇,內里粉粉的舌頭。 齊盛光瞇了瞇眼,伸手接過她手上的筆,開口是含著清茶泡開的磁性聲線,“謝謝你?!?/br> 身邊的室友驚訝的咦了一聲,而后興致勃勃的插話,“哦!你是昨晚唱情非得已那個!女神呀!” 他這一咋呼的開口,身邊不少在收拾書的人都看過來,她朝室友笑了笑,咬著唇有些不好意思,臉頰上染上了輕薄的粉,“我,我先走了……” 齊盛光點點頭,見她低著頭有些慌亂,輕聲開口,體貼周到的溫柔,“慢一點,小心些?!?/br> 她頭更低了,泛起粉色的耳根子可愛得像是一小團軟軟甜甜等著人開口咬一口的水果棉花糖。 服裝設計系的聯系了他好多次,想要他幫忙拍一組照片,他們自己設計的服裝,想要拍宣傳照,外面專業的攝影師對學生來言不僅昂貴,而且難請。 學校里技術完全可以碾壓專業人士的就是齊盛光。 模特可以是學校里面請,也可以是外面請,只要齊盛光答應掌鏡,其他的要求他們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