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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麻煩在線閱讀 - 第126節

第126節

    “那是因為……”林如稚頓了頓,那眼淚又下來了。她拿帕子拭著淚道:“在家時我是女兒,可以恣意妄為,我什么樣兒父母都會接受我??扇缃裎乙呀浖蘖巳?,我怕我行為出跳,會惹得人笑話梅郎,叫梅郎嫌棄……”

    珊娘又怔了怔。林如稚的心情,她竟是了解的。前世時她為了袁長卿,也曾這樣努力去改變過自己,結果不僅把自己做了個四不像,也叫袁長卿離她越來越遠。

    她默默嘆了口氣,伸手抹去林如稚臉上的淚珠,道:“你認識梅歡歌時,你就是那樣的性情了。他若不喜歡那樣的你,又怎么會跟你好上?如今你變成這樣,不定他還不喜歡呢……”她腦中忽地靈光一閃,拉住林如稚的手道:“不定你們之間叫草兒插上手,就是因為你老是這么小心翼翼地討好著他,叫他覺得你變了呢!”又道,“我總認為,做人先該做好自己,忘了自己,單純為了討好別人而改變自己,這個你還是你嗎?便是被你討好的人喜歡上了你,他喜歡的怕也不是真正的你。只沖著這一點,我就覺得你跟梅歡歌需要好好談一談。至于同意不同意他納妾,我認為你還是需要好好想想,你若能夠忍受他跟別的女人親熱,那我也就什么都不說了,若不能,我勸你慎重?!?/br>
    *·*·*

    梅歡歌被袁長卿迎進府來,看到珊娘站在花廳門口等著他,他立時顯出一副心有所畏的模樣來,像是害怕珊娘會撲過來打他一般。袁長卿見了心里一陣好笑,便沖著花廳的方向伸了伸手,又道了一聲“請”。

    梅歡歌猶豫了一下,直到原本站在廊上的珊娘走下臺階,又斜眼看著他冷哼了一聲,他這才訕訕地沖著珊娘拱了拱手,提著袍角上了臺階。

    珊娘回頭看著梅歡歌的背影,正想著要不要繞到后窗那里去偷聽,就聽袁長卿在她耳旁低聲道:“才剛你做什么了?看把梅郎嚇的?!?/br>
    珊娘一陣詫異,回頭想了一下,道:“我也沒怎么著他啊?!?/br>
    站在他們身后的李mama并沒有看到袁長卿忍著笑的模樣,聽他問著珊娘,便以為之前珊娘趕走梅歡歌的事讓袁長卿不高興了,忙替珊娘說話道:“我們姑娘沒做什么……”可想想平常珊娘對袁長卿動不動就嗆聲,甚至還經常上手,她怕袁長卿不信,忙又笑道:“待客的禮數我們姑娘可從來都不缺的……”這句話一出口,她立時又擔心袁長卿心里會存了什么不滿,趕緊又道:“我們姑娘再知禮不過……”

    袁長卿是什么人,李mama的那點小心思他豈能摸不透,便看著珊娘笑了笑。

    珊娘也知道自己的壞毛病,可對著袁長卿她就是克制不住,那手竟忍不住又伸了出去。

    李mama一看就著急了,突兀地橫插進珊娘和袁長卿的中間,對他們二人笑道:“也不好盡站在這里,要不,姑娘姑爺先回去,等里面說完了,我再派人去請?”

    袁長卿了然地看了李mama一眼,對珊娘道:“我去聽聽?!闭f著,便從旁邊繞到廊下,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

    李mama則扭頭責備著珊娘道:“跟姑娘說了多少次了,女兒家不要太剛強,說話做事都要和軟著些。姑爺如今正往上走著,姑娘行事有差,會叫人連姑爺也一同笑話的?!?/br>
    立時,珊娘就明白林如稚怎么嫁了人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世人對未嫁的女兒和已嫁的婦人要求是不同的,做女兒時乖張一些無妨,可做了婦人后,就再不許任性了。偏林如稚不像她,曾有過一世憋屈的經歷,若再遭遇到像李mama這樣的“好心勸說”,她怕是再難扛住的。

    “我又沒做什么?!鄙耗锉?。

    “還沒做什么!”李mama道,“如今姑爺待姑娘好著,姑娘便是嗆姑爺一句,或者動一動手,姑爺自是不會往心里去,可長久下去,難免姑爺不會往心里去。等時間長了,不定姑爺就要覺得姑娘對他不夠尊重了?!?/br>
    珊娘怔了怔,正想著她是不是要改進一下對袁長卿的態度,就聽得袁長卿在她身后道:“奶娘錯了?!?/br>
    她一回頭,這才發現袁長卿不知什么時候又繞了回來。袁長卿看著她道:“十三兒的脾氣我了解。她若客客氣氣地待人,那才是把別人當外人了。只有自家人,她才會這般不客氣?!?/br>
    要說起來,袁長卿和珊娘還真是兩個極端。袁長卿是只對他放在心上的人體貼周全,珊娘則正好跟他相反,在外人面前永遠是那么禮貌周到,只有面對自己人時,她才會那般恣意妄為。

    珊娘被他看得一陣臉紅,便打著岔問道:“里面如何?”

    袁長卿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哭著呢?!庇值?,“虧得你不愛哭?!?/br>
    珊娘橫他一眼,“若哭有用,我也哭的?!闭f著,回身便要上臺階。

    袁長卿趕緊一把攔住她,道:“你別插手,該由他們自己學著解決才是?!庇植粷M道:“總不能老叫你替他們cao著心吧?!?/br>
    得!珊娘立時知道,袁長卿的小心眼兒又發作了。

    袁長卿拉著珊娘繞到花廳后面,二人在窗下站了半晌,才聽到室內傳來梅歡歌的聲音。

    “求、求你別哭了,”梅歡歌訥訥道,“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你還在乎我哭不哭?!”林如稚啞著聲音幽幽道,“我還當你如今有了新歡,再不記得我了?!?/br>
    “你、你真的誤會了,”梅歡歌急道,“我跟草兒真沒什么的……”

    “還說沒什么!”林如稚跳起來叫道,“我都親耳聽到了,人家愿意給你做小,這還叫沒什么?!”

    “可我也沒答應她呀!”梅歡歌也叫道。頓了頓,他頓足道:“冤死我了!我真沒那個心的,只是……只是,只是因為她……哎呦!”

    隔著玻璃窗,珊娘看到,一向沉穩木訥的梅歡歌竟跟個不知所措的孩子般,在花廳上一陣頓足甩手。她立時“撲哧”一下笑出聲兒來。袁長卿趕緊伸手蓋住她的嘴。

    廳上,林如稚也從來沒見梅歡歌這樣過,不禁拿開捂在眼睛上的帕子,看著梅歡歌一陣發呆。

    梅歡歌頓了兩下足,見林如稚終于不哭了,便也顧不上什么男兒的體面,過去蹲在她的膝前,看著她道:“你不嫌棄我,愿意嫁我,我心里早已經跟自己發了誓,這一輩子不負你的。你放心,我心里除了你,再沒別人了?!?/br>
    “可草兒又是怎么回事?”林如稚問。

    “這個……”梅歡歌一陣猶豫,見林如稚擰了眉,他這才道:“我們自小一起在孤貧院里長大的,我從不知道她是怎么看我的,直到有一天她來家玩,因晚了,你說她一個人走夜路回去不好,叫我送一送她??砂肼飞?,她忽然就哭了起來,說她打小就喜歡我,又說她原想忍著不說的,可她忍不住了,她想要我知道。我,我對她真的什么都沒有,她也說她什么都不圖我的,她只是希望我知道這件事而已。我就想著,這也不礙著誰的事,就、就沒告訴你??山駜核齺頃r你不在家,偏我提早下了衙,她看到我,忽地就又說起這件事了。我、我也被她嚇到了,然后你就回來了?!庇值溃骸罢娴?,我跟她真的沒什么,她之前也從來沒說過什么愿意做小的話,她若說了,我再不肯見她的……”

    窗外,袁長卿湊到珊娘耳旁道:“呆子一個!”

    “什么?”珊娘回頭。

    袁長卿悄聲又道:“那姑娘說喜歡他,原就是試探于他的。不管他有什么反應,只要他還愿意叫那個姑娘靠近他,在那姑娘看來,便是他對她也存了一絲情義的。許那姑娘原本真的什么都沒想做,只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思,可見他這樣,倒叫姑娘心大了起來??刹皇莻€呆子?!白白叫自己陷在這一堆麻煩事里?!?/br>
    “就你聰明!”珊娘給了他一個肘擊,也悄聲道:“我就不信,有姑娘跟你說喜歡了你許多年,你能狠得下心來再不搭理她。便是嘴上說不行,心里還不知道怎么得瑟呢!人家姑娘再加把勁,不定你們也就委屈自個兒,將就了這到了眼前的齊人之福!”

    見她打翻了醋壇子,袁長卿默然一笑,又見左右沒人,便伸手將她拉進懷里,咬著她的耳朵道:“我可不敢,我怕你宰了我呢?!?/br>
    珊娘立時知道,他大概是偷聽了她和林如稚的談話。

    且不說袁長卿那里如何借著夜色的掩護動手動腳地吃著自己媳婦兒的豆腐,再說回花廳上。

    林如稚咬唇沉思良久,終究覺得半信半疑,問著梅歡歌道:“若是你跟她沒什么,為什么你跟她單獨呆著?還叫婆子在一旁替你們望風!”

    “哎呦,真是冤死了!”梅歡歌忍不住又開始頓足了,他急道:“她原好好的坐著,我們原正說著話,一邊等你回來,可她忽然就哭了起來,我只當她是遇到了什么不好說的事,這才把侍候的人打發了出去,可我哪里知道她竟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又道,“你若不信,你可以問當值的婆子。那婆子一直沒走遠,原就在廊下看著呢。你走了之后我問那婆子怎么回事,那婆子說,她聽著草兒動靜不對,偏又看到你回來了,她怕你生了誤會,這才急急過去攔你的,偏你還是誤會了,且還一句解釋都不肯聽我說,甩手就走了……哎呦,”他又頓起足來,“哎呦,可真是冤死我了!不信你可以回去審那婆子,可是我說的那樣!”

    窗外的珊娘聽了不禁一陣眨眼。她抬頭看向袁長卿。袁長卿低頭看著她點點頭,道:“我信他說的是真的?!庇值?,“一個人不可能變得那么快,便是要變,也總是有跡可尋的。我覺得這梅歡歌,應該還是我們知道的那個梅呆子?!?/br>
    既然事情說開了,珊娘也就再沒必要當那個“護花使者”護著林如稚了。把梅氏夫婦送走后,珊娘低頭一陣沉思,又抬頭問著袁長卿:“若是今兒林如稚沒鬧開,還一直隱忍著,梅歡歌會變心嗎?”

    袁長卿搖頭道:“不好說?!?/br>
    珊娘不禁不滿地一皺眉。她知道,袁長卿最是擅長依據各人的稟性處境,推測以后可能會發生的事,便逼著他道:“那你猜猜看呢?”

    袁長卿偏頭想了一會兒,道:“虧得京里有你,若是沒你,怕是阿如也只能把這件事悶在心里了。那個草兒,我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是個什么樣性情的人。不過沖著她敢頭一個應大公主的聘,便可以知道,那至少是個有膽識的。且我早說過,梅歡歌這人機敏不足。若是今兒沒被阿如撞破,或者阿如沒有發作出來,梅歡歌那里怕還是擺不出什么決絕的姿態來拒絕那個草兒。那個草兒一定會覺得她有很大的機會。我猜,她十有八九會把這件事鬧開,逼著阿如不得不把她收入內宅。至于梅歡歌,許他多少也覺得有些對不住草兒對他的一片深情,既然阿如都沒意見把人收下,他自是不會拒絕的??杀闶前⑷缱隽送讌f,她的性子在那里,怕是……”他不看好地搖了搖頭。

    珊娘咬著唇沉思了一會兒,道:“忘了提醒阿如了。我覺得,她和梅歡歌最好能一起去對付那個草兒,把該說的話全都說透了,叫那個草兒再難作怪?!?/br>
    “阿如沒你想的那么笨,”袁長卿道,“不過是今兒受了驚,叫她一時亂了手腳罷了?!?/br>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了內院。袁長卿揮手趕走過來的丫鬟,親自替珊娘打起簾子。

    珊娘一邊進屋一邊道:“我還是不放心。明兒我得跟她好好談談?!庇只仡^對袁長卿道:“還有梅歡歌,你也得找他談談,他那種想法太天真,也太危險了……”

    她話還沒說完,便叫袁長卿一把將她拉了過去。袁長卿不滿道:“今兒一天就只見你圍著他倆轉了。就算她是你的好朋友,也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把你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做什么?”說著,拉起珊娘的手塞進他的衣襟,“你該多關心關心我才是。才剛被你拱起的火可還在呢……”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曾有妹子說,怎么不給珊娘一個男二,我不干的理由就是因為這個——不管男人女人,有了主的就是有了主的,誰都不該去覬覦!要暗戀的男二干嘛?做備胎嗎?且不說對備胎公平不公平,就是對自己的另一半,也很不公平。誰知道那人會不會成為草兒,覺得你對他(她)的容忍是放縱,是心軟,然后覺得她也有機會上位呢?

    真正對自己的感情負責任的態度,應該是像袁長卿這樣,除了自己看上的人之外,不給別人任何一點機會。

    總之,我是不理解覺得有人暗戀自己也挺不錯的人是怎么想的,我挺煩有人暗戀自己的。除了能叫自己心里覺得有點得瑟外,他們于我何益?我又不能多吃多占,反而還給自己的感情生活制造隱患。要不得,要不得。

    第170章 ·其他人其他事

    第二天一早,珊娘就嘮叨著說要去找林如稚,可她還沒能成行,就先收到了她七jiejie的帖子。

    這些年,因著老皇帝和太子之間的明爭暗斗,倒叫次輔大人得了益處,如今竟意外地坐上了首輔的位置??梢蛑@個首輔,卻是叫七娘的丈夫劉洋為了難。那劉洋也是個有才情的,偏他爺爺一輩子謹慎小心,如今又坐上了首輔之位,更是不肯叫家里人惹了眼,連珊娘招呼著她七姐參與捐募會的事,老爺子都給打了回票,劉洋更是被他爺爺關在家里幾年不曾放出去科舉。直到今年年初的時候,首輔夫人從七娘那里得知袁長卿升了職,再一對照自家無所事事的孫兒,立時覺得老爺小心忒過,倒耽誤了小孫兒,于是便悄悄做了局,一家子瞞天過海地讓劉洋下了場。等劉洋高中的消息傳來時,首輔大人也就只好認命了。

    七娘這次來,卻是通報一聲兒的,劉洋得了個外差,家里已經同意他們兩口子帶著兩個孩子一同上任去。

    “原說他先過去,我們娘兒幾個等過了年再走的,老太太許是覺得這些年都委屈了他,竟忽然又說,讓我們一家子一塊走?!逼吣镄Φ?。

    “什么時候走?”珊娘問,又道:“大郎也罷了,小哥兒才一歲,路又那么遠,他們可吃得消?”

    七娘和小兒子和袁霙一般大,兩個孩子只差著個月份而已。

    七娘笑道:“那孩子,皮實著呢,打出生至今,連個咳嗽都沒有過?!庇值?,“月底就走,所以今兒來跟你說一聲兒,也算是辭行了。等我們走的那天,你們也都別來送。因著他偷偷下場的事,老爺子心里正窩著火呢,不許我們大張旗鼓地走?!?/br>
    如今劉老爺子在朝中得了個諢名:和泥相爺。說的便是他帝幫太子幫兩不相幫,遇到事兒他只兩邊和著稀泥。不過話說回來,也虧得有他在其中和著稀泥,才能叫兩幫人馬沒有明刀明槍地干上。

    七娘嘆了一口氣,又道:“如今朝局不好,所以老爺子才給他謀了個外任。出去三年,等再回來時,想來事情也就塵埃落定了?!庇值?,“叫你家大郎也找著機會放外任吧,如今這京里實在是……”

    七娘的話雖然沒說完,珊娘卻是明白她的意思。隨著老皇帝日益衰弱,四皇子的動作愈發的頻繁了。敏感的人都覺得,總有一□□中要出大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不過珊娘也知道,袁長卿是再不可能赴外任的。雖然外面不顯,只沖著袁長卿如今在書房里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也能猜到,怕是太子對他愈發地倚重了。

    說起來,七娘和珊娘一樣,都不怎么關心政事,且她倆的丈夫也都有一個共性,就是不愛叫內宅cao心他們的公務,她倆也就樂得偷懶了。想到這一點,珊娘忍不住問著七娘,“等你到了地方上,怕是就沒這閑散日子過了。我聽說,下面最愛搞什么‘夫人□□’,許多事情都不是大人們在衙門里辦成的,而是夫人們在私底下串聯的?!?/br>
    七娘鄙夷地一撇嘴,道:“我家那位說了,沒本事的才要靠女人在背后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真有本事的,自己就解決了,哪勞動到女人。還說,咱大周的風氣就是被這些‘夫人幫’給弄壞的,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去解決的事,非要走那些歪門邪道,反正他是再不許我那樣的?!焙龅赜值溃骸澳阌袥]有覺得,自生了孩子后,我就越來越笨了?想當初我們在西園的時候,誰不是八面玲瓏,聽鑼聽音的伶俐人兒?可如今我卻越來越覺得我笨了,整天除了孩子家里,就再沒心思跟人勾心斗角了?!?/br>
    珊娘調侃著她笑道:“那說明姐夫把你養得好唄。刀子都是越磨越鋒利的,你過得好,不需要跟人斗心眼兒,自然也就越來越笨了?!?/br>
    “還說我!”七娘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拍了一記,笑道:“袁大待你差了?!之前的你是多愛拔尖兒的一個人啊,如今竟也成了蕓蕓眾生了。若不是袁大寵得你整天游手好閑,你能懶成這樣?!”

    頓了頓,她忽然又問著珊娘:“你收到過家里的信嗎?”

    這個家,自然是指梅山鎮的侯家。

    珊娘搖頭笑道:“老太太原就不待見我,哪能給我寫信?!?/br>
    “那你是不知道了?!逼吣飮@道,“家里又出大熱鬧了。年初時,老太太不是叫四叔進京拉五叔回去,卻沒能如愿嗎?老太太就想自己進京城來找五叔,偏叫老太爺給攔下來了??衫咸珷斪约翰恢趺从謩恿诵乃?,也想要進京城來玩一玩,結果他還沒動身,他養的那些鳥啊狗的不知怎么死了好幾只。老太爺非說這是老太太報復他之前不許她進京給下的黑手,老兩口就這么鬧了起來,然后老太爺氣得也不進京了,只說要護著他的那些鳥啊狗的。阿彌陀佛,虧得這兩人自己那么鬧著。老太爺倒也罷了,若叫老太太進京,我真怕她沒頭沒腦地一頭扎進這堆混亂里。我們老爺好不容易才頭腦清醒了,再叫個糊涂老太太給攪進去,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大老爺當年一心想在京里謀個職,可等他進了京,跟當時才被推上首輔之位的劉老爺子一通促膝長談后,大老爺就改了主意,主動要求續了之前的那個職位,再不往京里湊了。甚至之后老太太叫他往孟家門下走動,大老爺也不肯。當時七娘只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劉老爺子拿歷代帝位之爭的事嚇唬了大老爺一通。那從龍之功雖大,可也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交易。大老爺雖然有心上進,可再好的前程也得有命去享,所以不管老太太再怎么催促著大老爺,被從利益夢里點醒的大老爺則死咬了牙,寧愿學著親家保守行事,也再不貿然抱大腿了。

    說實話,這不禁叫珊娘大大地松了口氣。前世時,新帝登基后,因受孟家的牽連,侯家的日子曾經很不好過了很長的時間,所以那時候老太太才怨著她明明是袁長卿的妻子,卻一點兒也幫不上自己娘家的忙。而這一世,以她所知道的袁長卿的性情,怕是除了五老爺一家,侯家其他人的死活袁長卿也不會過問的。

    至于五老爺。去年珊娘還懷著袁霙時,老太太曾派過一次三老爺進京,想要把如今名聲終于傳到梅山鎮上的五老爺抓回去。五老爺好不容易脫離了樊籠,哪里肯再入樊籠,便以珊娘待產為由,把三老爺打發了回去。今年年初的時候,老太太又派了四老爺來勸說五老爺回去。五老爺這一回干脆玩了陰的,帶著四老爺京里京外地一通轉悠,直轉悠得四老爺花了眼,竟險些被五老爺說動了心思,想要留在京城也不回去了。只是,四老爺到底不是五老爺,原就是庶子,且也沒有五老爺自己養活自己的本事,被老太太提了提錢袋子,四老爺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二人說了一會兒家里奇葩的老太太和老太爺,那七娘“哎呦”了一聲,拍著手道:“看我,說著說著就說岔了。我要說的是十四meimei。十四meimei給我寫了信,說是明年十四妹夫想要進京趕考,偏我這里又要離京了,所以我跟你說一聲兒,等他倆來了,你幫著照顧一二?!?/br>
    十四上一輩子是被老太太嫁了個粗魯的軍漢,這一世卻因為跟珊娘的沖突而上了老太太的“黑名單”,后來由其嫡母做主嫁了個小秀才。偏這小秀才娶了佳人后,突然就發奮了起來,費了三四年的功夫,終于考上了舉人,所以如今想試試能不能更進一步。

    那珊娘可從來不是個大度的,想起那年中秋夜十四勾引袁長卿的事,她心里就有火,便道:“她干嘛不給我寫信?!”

    七娘橫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倆的那筆舊賬還沒算完?如今都是有孩子的人了,竟還這么小肚雞腸?!庇值?,“小時候喜歡的人未必就是真喜歡,其中不定加了多少自己的想像呢。真正居家過日子就又不一樣了。如今十四兩子口過得和和美美的,她哪還能惦記著你的東西?!她不給你寫信,就是心里對你有愧的意思,偏你還不依不饒了!當年可是你說的,一家子姐妹,能有什么隔夜的仇?!何況那時候她還小著呢?!?/br>
    珊娘微一撇嘴,心道,只比我小一歲而已。頓了頓,到底答應著七娘道:“我替她在學府附近看看,找間房租了也就對得起她了?!庇值?,“不是我不把她當姐妹,當年她可就沒把我當姐妹。如今嘛,再看她的表現了,她像個meimei,我自然是jiejie,她若還那樣,我可不認識她?!?/br>
    七娘笑著伸手來擰她,道:“我記得那時候我才是眼里不揉砂子的那一個,你才是人前最jian滑的一個,如今怎么倒反過來了,我老實了,你倒越發的挑剔了??梢娫髮δ憧杀任覀兗夷强谧訉ξ乙?,才慣得你這樣?!?/br>
    珊娘躲著她的手笑道:“主要是我家里上面沒長輩,不需要給人伏低做小?!?/br>
    說到這里,倒勾起了七娘的好奇心,道:“對了,聽說袁詠梅病了?”

    “是嗎?”珊娘倒沒聽說過。正如七娘所說,如今袁長卿把她和袁霙護得滴水不漏,不管是袁家的事是朝廷的事,任何會叫珊娘覺得心煩的事,他都不會叫人捅到珊娘的面前來。加上這兩年珊娘就忙著懷孕生子了,跟袁家人也沒多少機會見面,何況袁詠梅因為五皇子的事,也再不像之前那樣常在人前出現,所以珊娘還真不太知道她的事。

    “是呢,”七娘道,“聽說都送到鄉下的莊子上去休養了?!庇指`笑道,“京里人都說,定是五皇子那里傳出要訂親的消息,叫袁四姑娘臉上無光,袁家這才找著借口把她送出京城去避一避風頭的?!?/br>
    珊娘聽了一陣沉默。袁詠梅跟她同年,如今也有二十了。便是京里的女孩子比南方的女孩嫁得晚,這也算是晚婚了。偏五皇子最后選定的五皇妃是太后娘家的一個遠房侄孫女,倒叫空掛著的她一下子沒了著落。雖然袁詠梅對她多有挑釁,但同為女兒身,且袁詠梅還是被自己的親娘親祖母算計成這樣一個結果,連珊娘都忍不住同情起她來。

    七娘走后,珊娘正想著要去梅府,林如稚自己上門了。

    林如稚對著珊娘一陣不好意思地笑,道:“昨兒擾了jiejie了?!?/br>
    見她如此,珊娘便知道,這心軟的丫頭肯定是跟梅歡歌和好了,便問道:“怎么回事?”

    林如稚道:“真的就是他說的那樣,是我誤會了?!?/br>
    珊娘可沒她那么天真,忍不住皺了眉,道:“梅歡歌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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