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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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擠眉弄眼干什么?換衣服!”霍水仙沒在意她們倆這些小動作,這兩人看上去恭敬,其實都各自有想法,她更好奇地是,為什么傅夢曼的記憶里少了不少東西,難道她隱瞞了什么?她是過了太久忘了,還是藏在記憶深處了? 倆丫鬟低頭斂聲,不再廢話,趕緊利落把霍水仙打扮好了,送她到餐廳。 傅元德翹著二郎腿坐在高背官帽椅上,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在看報紙,見霍水仙進來了,揚下巴示意她坐下吃飯。桌上擺的食物很豐富,中式的油條、包子、豆漿、甜粥,西式的奶酪、吐司、牛奶、三明治等等,盤盤碟碟,擺了一桌子。 霍水仙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看到眼前,心情好了不少,能一輩子當個好吃懶做的大小姐,不回去也沒什么。她坐下來示意下人盛了一碗甜粥,甜蜜的味道讓舌頭都鮮活了。當你以為未來沒有想象中那么漫長,反而能好好咀嚼每一天。 傅元德慢慢放下報紙,臉上帶了笑意,問道:“夢曼,我以為你不喝桂花粥?!?/br> “嗯?我吃的呀?!被羲刹恢栏翟逻@句話什么意思。 “是不是懷孕了?我聽說,懷孕的人口味會改變?!备翟路畔铝藞蠹?,示意去喊家庭醫生來。 “父親,你想太多了?!被羲赡蒙鬃佑忠艘簧?。 “你看你,以前小雞似的就啄兩口,今天吃得比以前多了,好!很好!今天不去騎馬了,你好好調養身子?!备翟乱呀洺酝炅?,站起帶上軍帽。 “父親,沒影的事兒?!备祲袈揪蜎]有壞過云子濯的孩子,這時候怎么可能懷孕?她帶上遮陽帽,走到傅元德面前,“父親,去牧場,我想騎馬?!?/br> 傅元德似笑非笑,心中更加堅信是懷孕了,這不,性格都變了,以前乖巧聽話的女兒,今天都敢違抗他的意思了?!皯言惺呛檬?,如果這孩子不是云子濯那廢物的,父親會更高興!好了,不要說了,今天就待在家里!”傅元德雷厲風行,下了命令轉身就走,他的性格不允許有人違抗他。 霍水仙跟在后面。 “你跟著我干什么?我讓你呆在家里等醫生!”傅元德有些生氣了,餐廳里的傭人站在一邊恨不得融進墻里,這父女倆眼看著又要鬧矛盾了,只求還是冷戰才好,雙方互不理睬,各自離開,他們也不用膽戰心驚。 “我要去騎馬?!被羲刹灰啦火?。 傅元德盯著她,忽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好,去騎馬!” … 小春伺候著霍水仙上了小轎車,手里領著皮箱,里面放著騎馬裝。她緊緊捏著拎手,指關節都發白了。 … 霍水仙閉目坐在后車座上,現在,云子濯應該正在趕往燕北大學的路上,他和宋覓曼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他在外享受打情罵俏的時候,想過家里的妻子嗎?如果他沒了部長的光環,手里沒了她的財富,貧賤夫妻,宋覓曼能跟他私奔嗎? 第97章 民國少女的梟雄(2) 想的正出神,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撫上了霍水仙手背,小春偏過頭來溫柔地一笑,左手安撫似的輕輕摩挲著,墜入愛河的少女樣。 霍水仙抿著嘴尷尬地把手抽回來,小春不解地看著她,霍水仙拿眼睛撇了撇前面座的司機,小春心領神會,調皮地吐了下舌頭,伸手替她扶了扶花式領結,尾指有意無意在霍水仙下頜處輕輕掃了一下。 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難道這就是這位大小姐隱藏心靈深處的秘密?身居內宅受時代沖擊的大小姐,竟然是蕾絲?所以傅大帥很不同意,父女關系多年僵持?怪不得十年后東北被攻陷,她的哥哥弟弟們全都逃脫國外,只有她流落民間了!見多識廣的霍某腦洞開得萬馬奔騰。 一路尷尬,直到到了牧場,霍水仙連忙下了車,拿過手提箱,讓小春不要跟著,急急進了換衣間。小春沒跟上,落在后面嘆了口氣。 即使已經是新政府時期,騎馬這項活動依然很火熱,馬場的人絡繹不絕。云子濯穿越前只不過是個拿穩定工資的小職員,哪里有錢去培養騎馬這種奢侈愛好。直到成為了傅帥的姑爺,平日的工作只是去政府大樓點個卯,多了大把的時間,這才能夠天天往馬場跑。今天,他不要去馬場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他要帶宋小姐去傅大帥的牧場,那里草場開闊,馬匹也比馬場里溫馴的老馬有意思多了,宋小姐會不會嚇得花容失色呢? 云子濯不去馬場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自己的馬。很多名流在馬場都花錢買了只供自己騎乘的馬匹,而云子濯每次都是租馬用,他不想在不諳世事的宋小姐面前落了面子。傅夢曼這女人看上去賢良,其實就是一毛不拔的鐵母雞,夫妻倆的財政大權都在她手上,每月只發五百塊的零花錢給他。 五百個大洋這個時代足夠一個中等家庭用一年了,更何況云子濯吃喝都在家里。但他如鯁在喉,他雖是入贅傅家,但傅大帥給傅夢曼準備的嫁妝他看見了,除去金銀首飾、田產鋪子、銅礦經營權,還有三十萬大洋。 別以為他不知道,在古代,一個女人的嫁妝那就是讓她帶到婆家用的,既然成親了,那就是夫妻共有財產! 這些都不在他手里,云子濯想到這里,心情又變差了。 宋覓曼騎著小馬在他身后嬌嗔道:“云老師,你等等我,這只小馬跑不快啦!” 云子濯一回頭看到宋小姐手忙腳亂的樣子,挑眉一笑,拍馬幾步到她身邊,在宋覓曼的驚叫聲中,把她攬到自己馬上,下巴擱在少女的脖子上,有些委屈道:“那就只能一起騎咯?!?/br> 宋覓曼的臉一下子紅了,輕輕捶了云子濯一下,掙扎著從馬背上跳了下去,往牧場外走,氣呼呼道:“云老師,你、你太壞了!又想占我便宜。你干嘛跟著我?” 云子濯驅馬慢悠悠跟在旁邊,居高臨下道:“你走錯方向了,不跟著你,這牧場這么大,怕你迷路啊?!?/br> “大了不起???又不是你家的?!彼我捖€是不準備理他,氣鼓鼓道。 “宋小姐,你說對了,牧場是我家的?!痹谱渝频L輕地說道,宋覓曼抬頭看他,這男人身著騎裝,收腰顯肩,劍眉星目,沒有世家弟子的傲慢,卻有著高知分子的優雅。 她后悔剛在說了那么重的話,但是少女的自尊不允許她主動認錯,宋覓曼知道方向不對,還是一步步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云子濯把她再拉到馬上,或者同她一起走到牧場深處,避開塵世種種煩心。 交不起的學費,買不起的皮鞋,永遠換不起的書包,校服只有一套,晚上洗了早上穿,遠處有人騎馬策馬飛馳而過,或許只有這樣的馳騁才能將煩惱暫且忘記。宋覓曼伸手給馬背上的男人,嘟著嘴:“我累了啦,云老師,你都不關心學生嗎?” 云子濯寵溺地一笑,大手握上了小手,剛要拉起來,看到遠處騎馬的兩人越來越近,他定睛一看,傅大帥!傅夢曼!云子濯條件反射般“啪——”地甩開宋覓曼的手,甚至下意識把手心在褲腿上擦了擦。 宋覓曼生氣地拍了一下馬肚子,氣鼓鼓質問道:“云老師,他們是誰?”要你這個傅大帥的外甥都嚇得不敢拉我。 傅元德作為東北軍方的最高統帥,不管是軍事、政治、乃至娛樂版面的報紙都是三天兩頭地上,但凡關心一點時事,誰會不認識傅大帥?云子濯只當宋覓曼又在鬧小姐脾氣,心中略有不滿,安撫地拍拍她的腦袋,對傅元德道:“父親,夢曼!好巧,你們今天也來牧場騎馬?” 傅元德皺眉,馬鞭指著宋覓曼道:“這是誰?你們怎么一起在這里?” “這是商業部部長宋康宜的小女兒宋小姐,宋部長近日跟我提及想要在東北養一匹馬販賣到英國,增加財政,因此宋小姐受宋部長所托,由我陪著,先來牧場看看?!痹谱渝獜埧诰幊鲆惶紫乖?,他運氣逆天,昨天商業部的宋部長還真和傅元德提過販賣馬匹的事,英國近年來賽馬活動很熱,東方的蒙古馬很受歡迎。 傅元德點點頭,道:“夢曼,你留下來同宋小姐聊聊,你們女孩說話容易些。子濯,陪著她們?!备翟陆袢者€有要事在身,來牧場騎馬也是因為前兩天女兒心情不太好。今日跑了一場,流了一身汗,閨女看上去心情也好多了?,F在給小兩口留點空間,這個宋小姐看上去也是個乖巧的姑娘,一定能好好勸勸他們,很好。 “我記得宋部長的小女兒,只有八歲,他家里也沒有這樣一位小姐?!被羲烧f罷,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的臉色,云子濯沖她直瞪眼,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最顧面子的妻子不管不顧把夫妻間的裂痕撕裂給岳父看。 宋覓曼眼淚滾滾而下,她根本就沒想冒充什么宋部長的女兒,這都是云子濯編的,現在搞得好像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一樣,她又氣又羞,轉身就走。 兩個人男人都把目光投向霍水仙,霍水仙聳一聳肩,道:“父親,你是相信你的女兒,還是相信自己的女婿呢?” “夢曼,別鬧?!眱扇水惪谕暤?,一個語氣平淡,還有一個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宋覓曼猛地回頭來,有些疑惑:“什么女婿?云老師,說的是你嗎?你結婚了?她是誰?”宋覓曼曾經也是北平有地位人家的女孩子,只不過落魄了遷至東北,現在家境敗落了,但到底是個十五歲的女孩,敏感、自卑,又充滿了膨脹的自傲。 “他是本帥的女婿,這位是本帥唯一的女兒,你是誰?”傅元德驅馬緩慢走到宋覓曼面前,一雙鷹眼如同寒星一般鎖定了眼前的小女孩。 宋覓曼腳底一軟,第一次覺得有些害怕,她從小沒有見過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這人給她的感覺簡直比父親還要高大,她小聲道:“我、我是燕北大學的學生,我叫宋覓曼,住在宅北區和平巷130號?!?/br> “覓曼……”傅元德琢磨了一下,下命令道:“你,上來!讓他們夫妻倆好好聊聊,學生不讀書,出來騎什么馬?上來!”這里離牧場的出口已經很遠了,這小姑娘一雙舊皮鞋上都是泥巴,看著都可憐。傅大帥難得有一回同情心,把宋覓曼拎上了馬。 坐在馬上的宋覓曼有些手足無措,努力把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她偷偷看了云子濯一眼,有些可憐兮兮地憋紅了臉。云子濯神色也急了,但他依舊坐在馬鞍上,目送他們遠去。 傅元德騎著黑馬走遠了,云子濯臉色黑得比黑馬還黑亮,霍水仙目力極好,雖是極遠,清楚看到宋覓曼那雙無所適從的手緊緊抱上了傅元德的腰。 霍水仙慢悠悠道:“看來,對于你的小情人來說,我父親是個更好的金主?!?/br> “閉嘴!”云子濯徹底爆發出來了,空抽了一下馬鞭,氣急敗壞道:“你跟蹤我?傅夢曼,你長本事了,跟蹤我就算了,還把你爹抬出來!你別忘了,當年,是你爹拿著錢拿著交通部長的位置,讓我娶你的!你以為就你這妒婦的臉,誰會娶你?你們這個時代的女人,都遵守三從四德,你以為你是大帥的女兒,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看看你們家后院,你那兩個哥哥,你爹,誰不是三妻四妾?”這些話一直壓在云子濯心中,直到此刻發泄出來,他才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 霍水仙一把抓住他激動地亂舞的馬鞭,把人拽到身前,明明白白告訴他:“云子濯,你要上天???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傅家的,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傅夢曼,你想要恩將仇報嗎?你忘了,三年前你落水,是我救你起來,給你渡氣,才救了你一命!”云子濯脖子上青筋畢露。 “別挾恩報復,你只不過手快,當日那么多人在橋邊,我落水了,多少人爭先恐后來救我,只不過你忽然冒出來,離我最近,把我救了,不由分說就口對口渡氣,我那時候還沒完全暈過去呢。我父親給了你錢,幫你落了戶口,你一個來歷不明、無親無故的人,有什么資格跟我談報恩?要不是我傅家宅心仁厚,就沖你輕薄與我,完全可以把你殺人滅口!我傅家向來不是什么好人?!被羲蓺埲痰匾恍?,又道,“你覺得我不夠三從四德,和一般女人不一樣,我還懷疑你呢,你看你說話、做事、生活習慣哪里像一個正常人?你不會是從水里鉆出來的水鬼吧?” “無知婦人!”云子濯心虛,救傅夢曼不過是順手,他正是那個時候穿越過來,前一刻還在長江游泳,被巨浪卷到河底,掙扎著上來一看,卻在河里,旁邊還有個掙扎的美女。 “我父親見你長得儀表堂堂,見識不凡,我又被你摸了個遍,才把我嫁給你,你當是我哭著求著要的嗎?我!不!??!罕!” “那離婚吧,你不是不稀罕嗎?現在就離婚!” “好啊,傅家東西你一件都別想帶走。今天就離婚,待會你就穿著你的奇裝異服,給我滾出傅家大門!” “放屁!”云子濯情緒更激動了,粗話都喊了出來,“那是夫妻婚內共同財產,有你一半就有我一半!”(本章完) 【小劇場】 傅元德:說“本帥”時候,感覺自己帥帥噠! 霍水仙:老不正經。 云子濯:老不要臉。 宋覓曼:老、老當益壯。 云子濯(抓宋肩膀,搖晃,咆哮):宋小姐!你說什么!你是不是愛上他了!不可以!不可以!你這樣的嫩草,怎么能被這個老???? 宋覓曼:云部長,請你自重。 傅元德:對對,覓曼還是個孩子,最要緊是讀書。 宋覓曼:讀書好沒意思,想結婚當米蟲(急哭了,這不是我的臺詞,到底誰在說這句話,難道是作者) 美啊嗚:我的夢想是星辰大海,不是結婚。 霍水仙:我的夢想是尋找自我,不是結婚。 傅元德:我的夢想是一統華夏,不是結婚。 云子濯:我的夢想是你……(流氓臉) 第98章 民國少女的梟雄(3) “云子濯,別人喊你一聲云部長,你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你要文憑沒文憑,要家世沒家世,除了一張好吃懶做的嘴,你還有什么?哪里來的理直氣壯?本小姐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不是離婚,是休夫!帶著你來時的東西,給我滾!”霍水仙雙目圓瞪,一臉怒意,如金剛怒目,菩薩黑臉,讓人心中寒意頓生。原主從沒發過脾氣,云子濯還真以為屬老虎的傅大帥生了個屬老鼠的。 但是云子濯自詡新人類,眼界不知道比這些早就該作古的人高出多少,口才好出多少,決不能被傅夢曼這個封建家庭里教出來的大小姐給壓了一頭!說不過她,我還打不過她嗎?云子濯抽回馬鞭,一鞭子狠狠甩到霍水仙臉上。 不管是原主還是霍水仙,那騎的馬比云子濯坐的公交還多,當即下腰,穩穩地避過了這一鞭子,趁第二鞭子還沒揮過來,一腳脫了馬鞍,翻身掃腿,借著馬驚起,將力量全部經由腰部彈射出去,一腳把對面馬背上的云子濯踹到了地上。 云子濯摔倒地上,痛得哀嚎一聲,剛要爬起來,一只腳踹到了他的胸口,霍水仙的臉近在咫尺:“云部長,你想殺妻呢?” “明、明明是你想殺夫,咳咳、咳咳咳?!痹谱渝贿^氣來,臉色漲得通紅,有牧場的牧工聽見叫聲跑來,遠遠地問有什么事兒,霍水仙揮揮手,那人認出是大小姐,便走了。 云子濯很失望,暗無天日,無法無天,強權就可以凌。辱他人嗎?他拼盡全力推開霍水仙的腿,勉強站起來,大吼道:“離婚!哪怕凈身出戶,離!” ** “真的要離婚???夢曼,你可想清楚,這離婚別看是新式的東西,其實就是休妻,你一個被休了的女人,以后可怎么過???”說這話的是二姨娘。 三姨娘嗑著瓜子直點頭,說:“你們年輕人別看到新式的東西就拼了命,離婚是好玩的嗎?你看看你,二十二歲了,老姑娘了!別嫌姨娘說得不好聽,你還是嫁過人的,公子爺們但凡有點身家誰能娶你?別最后嫁了個山里砍柴挑糞的?!边@三姨太平日最是刻薄嘴巴不饒人,今天說出這話,惹得其他幾個姨娘直使眼色,讓她住嘴。 霍水仙玩著手里的玉墜穗子,三姨娘,別看你說話那么難聽,還真被你說對了! “夢曼啊,大姐走得早,我們幾個做meimei的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不得不勸著你。你看平常人家過日子,誰家沒吵過架?牙齒碰到舌頭,常有的事兒,就算子濯有了花花心思,勸勸他,你要是不舍得自己的丫鬟,姨娘送你幾個也可以?!闭f話的是四姨娘,站在四姨娘背后的兩個丫頭臉色微變,后退了一步。 “慧藝要送什么?”傅大帥從屋外大步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個親兵,女人們連忙行禮。傅元德揮手示意她們坐下,對霍水仙道:“夢曼,和子濯鬧啥呢!你們都是過來人,好好勸勸她?!比灰棠镞B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