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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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孫大人可知有一味藥與這天仙藤極為相似,味苦辛涼,而有大毒?!?/br> “林公公說的是雷公藤?!睂O濟世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這雷公藤雖與天仙藤相似,卻是大毒之藥,莫說皇上萬金之軀,便是老百姓所用藥方里,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可輕用,如今卻在萬歲爺所用御藥中發現了雷公藤,這還了得。 林杏見他有些站不住,讓劉玉扶他坐在炕上:“孫大人不用如此,此事你知我知,他人斷不會知曉,再有,之前御藥房是王直把持,他安心要做手腳,孫大人如何攔得住,便有過錯,也罪不至死,更何況,孫大人還可戴罪立功,只要找出這幕后下毒之人,想來萬歲爺也會網開一面?!?/br> 孫濟世苦笑了一聲:“林公公就不用安慰下官了,這御藥出了如此大的紕漏,下官難辭其咎,干系皇嗣更是茲事體大,便萬歲爺誅了下官的九族,下官也要把此事查個清楚明白?!?/br> 林杏微微皺了皺眉,這人還真是迂腐:“孫大人,這雷公藤雖有大毒,不過,既然你我都不易察覺,便說明用量極小,雷公藤雖有毒,卻也可入藥,更有祛風除濕,解毒殺蟲之功,少量入藥也說得通,?!?/br> 孫濟世搖搖頭:“林公公深通藥理,下官佩服,只不過,這雷公藤畢竟有毒,便少量也傷元陽,若不是這雷公藤,萬歲爺春秋鼎盛,何至于這么多年無所出,若從此我大齊絕了皇嗣,下官實是罪孽深重?!?/br> 林杏:“孫大人不用如此,據咱家所知,雷公藤雖有毒,對男子元陽有些危害,卻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停藥三個月,便可恢復,若再用藥稍微調理,定能固元精,充腎氣,一舉得子,還不容易,再有,此事出我口,入你耳,他人如何得知,你只留心別讓人再動手腳,不就成了?!?/br> 見孫濟世仍是一臉罪責深重的德行,林杏有些不耐:“孫大人可想明白了,這絕皇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便孫大人豁的出去,您的父母兄弟族人能豁的出去嗎,更何況,便孫大人以死謝罪,怎么能保證再來的太醫院院正,跟孫大人一樣是位秉持仁心的醫者,若是馮國安之流,只怕不是絕皇嗣這么簡單了,還請孫大人三思,此事本有轉圜,何必非要鉆牛角尖呢?!?/br> 孫濟世愣了許久站了起來:“下官領了大總管好意,回去就把皇上所用御藥再仔細查看?!?/br> 林杏還是點了他一句:“御藥房的藥大半來自國安堂,便有差錯,也于孫大人干系不大?!?/br> 不想,孫濟世卻道:“下官身為太醫院院正,又是御藥房當值太醫,縱御藥房大半藥材出自國安堂,下官也有校檢失職之罪,待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下官必會親自上奏皇上請罪,該著下官的罪責,下官斷然不會逃避?!绷滔略捙ゎ^走了。 林杏給這頭倔驢氣得肝兒疼:“劉玉,你說孫濟世這腦袋瓜子是不是石頭做的,合著,我這好說歹說,費了半天勁兒,一點兒用沒有,這老家伙一心奔著死去了,你說他要是死了,再來個不知底細的太醫院院正,咱們前頭不白忙活了嗎?!?/br> 劉玉輕聲道:“我一直不明白,你要這么多銀子做什么?” 林杏白了他一眼:“沒銀子咱們出宮喝風不成?!?/br> 林杏話剛說完,劉玉去對面的柜子里翻了一通,翻出個包袱拿過來放到炕上打開,林杏眼睛都睜大了好幾圈,包袱里竟是齊刷刷十個金錠子。 林杏非常小市民的,拿了一個擱在嘴里咬了咬:“哎呦,十足的真金,你從哪兒弄來的?” 劉玉:“這是劉禿子的?!?/br> 林杏忽然想起方大壽死了沒兩天,就聽說御花園的劉禿子也死了,說是喝多了酒,半夜醉死了,如今看見這些金子,林杏非??隙ㄊ莿⒂裣碌氖?,他本來干的就是殺人的營生,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個人還不容易。 想到劉禿子把他毒死的傳言,估計劉玉也是恨透了劉禿子,便抓著他的手:“我以為你早該弄死他了,怎么卻等了這么多年,不是跟那頭肥豬處出情份來了吧?!?/br> 林杏一句話,劉玉臉色一變,甩開她的手:“你想說什么?以為我真跟劉禿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林杏一見他臉含煞氣,不免縮了縮:“那個,我就是隨便一問罷了,你不想提,以后再不說了,還不行嗎,做什么氣成這般?!?/br> 劉玉哼了一聲:“你少拿軟話哄我,我知你這張嘴生的最好,不過說旁的還罷了,若是再用這件事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甭曇魳O為冷厲。 林杏嚇了一跳:“我,我就是開個玩笑。 “玩笑也不行?!眲⒂竦膽B度沒有絲毫轉圜,異常冷硬。 林杏忙點頭:“好,好,以后我再也不說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币娝樕杂芯徍?,忙去拉他的手往自己懷里帶:“我肚子疼呢,你再幫我揉揉?!?/br> 見她一臉無賴,劉玉倒繃不住笑了,伸手捏了她一下:“你這張嘴真正能哄死人?!?/br> 見他笑了,林杏頓時來了神兒,拉著他撒嬌:“我就喜歡哄我家劉玉,別人想讓我哄都不能?!?/br> 劉玉卻哼了一聲:“我瞧你在皇上跟前兒也沒少說?!?/br> 林杏嘿嘿一笑:“那是為了活命,皇上可是變態,殺人不眨眼的,回頭一不高興,把我咔嚓了,咱們哪還能出宮過好日子啊?!?/br> 劉玉沉默良久,低聲道:“只怕皇上不會放你出宮,我今兒去乾清宮,一聽說你病了,皇上就有些著急,不是成總管攔著,估摸立時就要過來瞧你,張三說侍膳總管的位置如今還空著,乾清宮的人都知道給你留這呢,皇上這般費勁心機,怎會讓你出宮?!?/br> 林杏笑道:“這可由不得他,難道我死了,也埋在宮里不成?!痹捨凑f完就被劉玉捂住,疾言厲色的道:“不許說這個字,你這樣的禍害一定會長命百歲?!?/br> 林杏哭笑不得:“你這倒是夸我還是罵我呢?!?/br> 劉玉笑了一聲,吐出兩個字:“夸你?!?/br> 林杏不免嘟囔了一句:“有這么夸人的嗎……”把包袱裹起來塞到劉玉懷里。 劉玉身子一僵:“你不要?” 林杏白了他一眼:“誰說不要,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金銀,我是讓你收起來,別給人瞧見,回頭有機會帶出去,也不知這里有沒有銀行?” 劉玉笑顏如花:“銀行是什么我不懂,可我見過錢莊,可以用金銀換成銅錢使喚,也可以把錢存在錢莊里換成銀票攜帶方便?!?/br> 林杏一拍桌子:“我說的就是這個,不過,恐怕是私人開的,萬一關了張也是麻煩,最好能投資個買賣什么,用咱們的銀子入股,以后年年分紅,劉玉你在宮外待過,可知道大齊最賺的是什么買賣?” 劉玉想了想:“最賺的買賣,我不知道,不過聽人說過,冀州府安家買賣做得最大,只掛著安記字號的買賣,都是最賺的,不過安家大老爺是有名的財神,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銀子,開什么買賣都夠了,哪用找外人籌措本錢?!?/br> 安?林杏眼珠子轉了轉,倒跟她家安然丫頭一個姓,不過,還真是什么時候都少不了有錢人:“你說安家到底有多少錢?” 劉玉搖搖頭:“這個誰能知道,不過外頭都傳說安家富可敵國?!?/br> 林杏嘿嘿笑了:“這安家還真是頭肥羊,難道不知道錢太多了也能招禍?!?/br> 劉玉:“安家招不來禍,安家二老爺就是當今的吏部侍郎,三老爺是江湖俠客,大老爺雖未出仕,卻交友遍天下,更何況,最是舍得下銀子,若有個災荒,不用皇上下旨,安家都會掏大筆的銀子,以皇上的名義賑災?!?/br> 皇上的名義?林杏挑了挑眉:“這位大老爺倒拎的清?!闭f著靠近劉玉懷里:“照你說,這大齊也算太平盛世,怎么還有沒事兒找事兒的,不是吃飽了撐的嗎?!?/br> 劉玉順了順她的頭發,目光閃了閃:“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過平實的日子,有些東西比榮華富貴更讓人放不下?!?/br> 說著頓了頓:“要不御藥房的事兒你別管了,咱們盡快出宮?!?/br> 林杏搖搖頭:“不行,箭在弦上,這會兒走不是便宜了別人嗎,再說,太后那老妖婆可是打了我幾板子,這筆賬怎么也得找回來才成?!?/br> 劉玉嘆了口氣:“你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br> 林杏哼一聲:“老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你放心吧,這件事兒拖不久的,只要皇上一招寢,自然有人著急?!?/br> 招寢?劉玉低頭看了懷中人一眼,如今皇上只怕沒這樣的心思。 不止劉玉,連成貴都這么覺得,萬歲爺哪兒招寢娘娘們的意思啊,一門心思惦記著小林子呢,這一天連奏折都看不下去,一會兒問一遍時辰,不然就往窗外瞅。 成貴猜著,萬歲爺這別是惦記著天一黑就去御藥房吧,就林興那性子,昨兒都敢直接說不樂意了,除非萬歲爺霸王硬上弓,不然,那小子絕不會就范,萬歲爺去了也白去,沒準又惹一肚子氣回來。 眼瞅著天有些暗了,劉喜兒進來伺候晚膳,見皇上盯著桌上靠邊兒一個粉彩福壽碗,暗暗一喜,低聲道:“萬歲爺,這道清蒸驢……” 話未說完就聽皇上道:“怎么又把這道菜上來了?” 劉喜兒忙道:“回萬歲爺,本是沒有的,奴才前兒翻了近些年的御膳單子,見都有這道清蒸驢rou,又私下問了當值的太醫,說驢rou最是補,不知怎么給撤下了,奴才問了御膳房的管事萬升,說是前頭的林公公不大喜歡,做主撤的,奴才瞧萬歲爺近日忙于國事政務,身子正虛,便添了進來?!?/br> 成貴目光一閃,暗嘆了口氣,劉喜兒倒也算機靈,也有些城府,這絆子要使在別人身上,說不得真就有用了,可惜他想對付的人是林興,就是自討沒趣兒了。 而且,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是御膳房的萬升使壞呢,別人不知道,周和怎么下去的,自是瞞不過萬升,如今這碗清蒸驢rou還能擺在暖閣的御案上,沒有萬升默許絕無可能。 皇上倒是看了劉喜兒一眼:“朕記得你之前不是侍膳監的?” 劉喜兒忙道:“奴才之前是乾清宮外院的雜役,后得了造化才能在御前侍膳?!?/br> 造化?皇上目光略沉:“這個造化是指小林子嗎?” 劉喜兒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自己今兒這招兒走錯了,忙道:“林公公對奴才恩同再造,奴才心里一直惦記著回報林公公的大恩呢?!?/br> 皇上冷哼一聲:“成貴,朕瞧小林子的眼光有些差,這人選的不妥當,今兒的晚膳不用也罷?!?/br> 劉喜兒差點兒嚇尿了褲子,撲通跪在地上:“奴才萬死?!?/br> 不想,他一說萬死,更勾起了皇上的心思,一揮手:“別叫朕再瞧見這奴才?!?/br> 成貴忙叫人進來把軟成一團的劉喜兒拖了出去,知道劉喜兒這輩子甭想再出頭了,能保住這條命已是運氣。 劉喜兒自己都不明白,到底為什么,自己可是一心當差,不就進了一碗清蒸驢rou嗎,怎么就連乾清宮都不能待了,發落去了酒醋房,誰不知酒醋房的差事最累。 心里頭不甘,倒是想起萬升來,這驢rou的事兒雖是自己找出來的,卻也問了萬升,萬升當時說,因林興不食驢rou,不想替萬歲爺試膳的時候麻煩,就叫撤了下來,自己才拿清蒸驢rou做文章,是想讓皇上對林興心存厭惡,也就不會再想把林興調回御前了,誰想竟是這個結果,這件事肯定跟萬升脫不了干系。 想到此,直接奔著御膳房去了,平常日子,自己人還沒到御膳房門口呢,萬升就會笑瞇瞇的迎出來,今兒一個人不見。 一直找到萬升的屋子,才瞧見萬升正盤腿坐在炕頭上吃羊rou鍋子呢,順子在旁邊幫著倒酒,瞧見劉喜兒呵呵一笑:“哎呦,副總管可是稀客,這會兒正是萬歲爺用晚膳的時候,副總管不再跟前伺候著,跑咱家這兒來做什么?” 劉喜兒這會兒算是明白過來了,指著萬升:“你陰咱家?!?/br> 萬升噗嗤樂了:“副總管,菜可以多吃,話可不能瞎說,您堂堂御前的侍膳副總管,咱家哪敢陰你啊,副總管別是吃了什么不消化,跑咱家這兒消食了吧?!?/br> 劉喜兒氣得不行:“你少裝糊涂,我不信你不知道萬歲爺不喜驢rou,卻把清蒸驢rou添進御膳里,不是陰我是什么?” 萬升呵呵笑了起來:“這清蒸驢頭可不是咱家要填進去的,是副總管說驢rou大補,最適宜寒冬臘月吃,做主添了回去,這話咱家便到萬歲爺跟前兒,也是這么說,不過,今兒咱家倒是可以跟你撂句實話,你說咱家陰你,也對,咱家不陰你,好處都讓你要了,咱家御膳房這些人喝西北風不成?!?/br> 劉喜兒臉都青了,憤憤不平的道:“難道林興就不要好處,我可知道,他比誰都貪?!?/br> 萬升點點頭:“林公公是貪,可她在侍膳監當值的時候,莫說御膳房,就是乾清宮看門的,都能撈上好處?!闭f著瞥了他一眼:“當初你巴結林公公,不就是瞧上了林公公的本事,覺著跟著林公公能出頭,劉喜兒,你拍著胸膛問問自己,林公公對你如何,不是林公公提拔,你這會兒掃院子呢,你倒好,出了頭轉身就想踩一腳,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白眼狼,你說你連提拔你的恩人,都能下得去腳,咱家這些人跟你共事兒,心里能踏實嗎,你以為去了酒醋房就完了,你多少也在林公公身邊兒伺候過幾天,該知道酒醋房的掌事太監翟大用跟林公公的交情,別說咱家沒提醒你,翟公公可沒咱家這樣的好脾性,最是見不得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自會好好照應照應你?!?/br> 劉喜兒臉色難看之極,指著他:“你們合起伙來陰我,我這就去回萬歲爺,讓萬歲爺看看你們這幫奴才欺上瞞下的嘴臉?!绷滔略掁D身就跑了。 順子不免有些擔心:“師傅,他要是真回了萬歲爺怎么辦?” 萬升嗤一聲樂了:“還當自己是侍膳副總管呢,如今就是酒醋房做下等差事的奴才,乾清宮的大門都甭想進去?!?/br> 再說,劉喜兒,一路急奔,到了乾清宮門口剛要往里走,迎頭就挨了一記窩心腳:“哪來的狗奴才,睜大的你的狗眼看看,這里可是乾清宮,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闖的不成?!?/br> 劉喜兒捂著胸口,半天才緩過來:“張三你連我都不認得了?!?/br> 張三看了兩眼:“我當是誰,原來是前侍膳副總管劉公公啊,您說說,這天都黑了,您也不說一聲,直接就往里頭闖,我不是怕進去個刺客什么的嗎?!?/br> 劉喜兒不想跟他廢話,勉強站起來,就要往里走,琢磨就算萬歲爺不見自己,也得把自己那些存項拿出來,往后也好打點。 剛走了一步,就給張三攔下:“劉公公,大總管可發了話,說您如今不是御前的人了,這乾清宮您可不能進去?!?/br> 劉喜兒一急:“我有要事奏請萬歲爺示下?!?/br> 張三嗤一聲樂了:“剛天一黑,萬歲爺就去御藥房了,聽說林公公病了,萬歲爺瞧林公公去了?!?/br> 劉喜兒這會兒心里徹底明白過來了,即便林興去了御藥房,皇上心里卻還惦記著呢,今兒發落自己,就是因為自己給林興使絆子,心里一虛,徹底沒了底氣,忙道:“張三哥,你讓我進去拿個包袱就好?!闭f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碎銀子塞給張三。 張三掂了掂,放進懷里,臉卻一變:“劉公公還是麻利的走吧,如今你不是乾清宮的人,我放了你進去不是找死嗎?!?/br> 劉喜兒氣了個倒踉蹌,知道張三是不會讓自己進去了,一伸手:“把剛的銀子還來?!?/br> 張三惱了起來,抬腿一腳把他踹了出去:“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當自己是誰,就是一下等雜役,敢跟小爺這兒支架子活膩了,滾不滾,再不滾,小爺要你的命?!?/br> 劉喜兒這會兒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剛才不去御膳房找萬升了,直接拿著包袱出來多好,好在自己腰里還藏著兩顆銀元寶,一會兒去了酒醋房,打點打點,少受點兒罪,他就不信,翟大用跟林興的交情再好,難道會好的過自己腰里這兩錠元寶,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張三呸了一聲:“什么東西?!?/br> 旁邊的小太監道:“張三哥,你這下可把劉公公得罪苦了,若他有天翻過身來怎么辦?” 張三笑了:“就憑他,小爺今兒把話撂這兒,他要是能翻身,小爺這兩只眼珠子摳下來當泡兒踩?!?/br> 小太監忙道:“這話可也是,這天剛黑,萬歲爺就奔著御藥房去了,可見心里頭多惦記,可惜咱林公公命不濟,是個太監,這要是投生成丫頭,那一準是個娘娘命啊?!?/br> 張三踢了他一腳:“滾你娘的,胡說什么呢,不是女的怎么了,就瞧萬歲爺這上心勁兒,不是娘娘在這宮里誰敢惹,王直劉喜兒馮國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對了,還有個方大壽,說起來萬歲爺真是見不得林公公受半點兒委屈啊……” 張三這羨慕的恨不能自己就是林公公,林杏這會兒心里卻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跑,看著變態皇上這張二皮臉,嘴角都抽抽兒,就不明白,之前不還是面癱的變態嗎,怎么這會兒越瞧越猥瑣呢,還有這手往哪兒摸呢…… 林杏小心往旁邊挪了挪,避開皇上先摸了她的臉,又準備往脖子摸的咸豬手:“萬,萬歲爺,奴才覺著好多了?!?/br> 皇上手落空,不免有些不爽,想起這奴才昨兒說的話,開口道:“小林子,朕應你個恩典,只要你回御前當差,過了年朕準你回鄉探親,到時候你是想過繼個兒子還是怎么著,都由著你?!?/br> 林杏愕然看著他,不明白,變態又抽什么風,雖說這個條件蠻吸引她的,如果能出宮半道上弄個假死,可比宮里容易多了,只不過回御前?林杏忍不住膈應了一下,這位明明就沒安好心,如今自己再回去,估摸就不是抄經侍膳這么簡單了,非給這變態辦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