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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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興卻道:“長生哥哥咱話還得說在前頭,雖說我的運氣不差,可也有輸的時候,若這把壓錯了,這銀子你可不能再拿回去?!?/br> 李長生不覺自己會這么倒霉,盯著萬全跟前的銀子,不耐煩的催促林興:“你哪這么多屁話,快開?!?/br> 林杏目光一閃,拿起骰搖了幾下,打開。 萬全哈哈笑了起來:“是小,咱家就說沒這么邪性,一晚上都是你小子贏?!?/br> 李長生一見輸了,伸手就要拿銀子,林杏先他一步拿起銀子丟給萬全。 李長生惱了,指著他:“那是我的銀子,還來?!?/br> 林杏:“有句話叫賭場無父子,長生哥哥您這好歹是御前的人,要是再耍賴 ,可說不過去了?!?/br> “就是說,賭桌上還有往回拿銀子的,你倒不吃虧了,把別人當傻子不成……”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李長生臉色難看之極,瞧著自己的銀子成了別人的,心里怎么也過不去,琢磨自己已經輸了兩把,不可能第三把還輸吧,如果第三把贏了,自己不是都撈回來了嗎。 可自己真沒帶多少銀子出來,忽想起自己懷里還揣著個寶貝,是前些日子從承恩公王庚交給自己的,不如這會兒拿出來翻本。 想到此,伸到懷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個翠玉的鼻煙壺來,放到桌子上:“小爺拿這個下注,這可是寶貝,你要輸了,你桌上的銀子都是小爺的?!?/br> 李長生這么一干,萬全倒真有些躊躇起來,李長生說的是,這個鼻煙壺先不用瞧細致了,只瞧這鮮亮的顏色就知道是好東西,宮里誰不知御前總管成貴好這個,李長生變著法兒的淘換了這么個寶貝,定是為了孝敬師傅,若是輸在賭桌上,回頭在他師傅跟前兒告個刁狀,不定自己就得倒霉。 想到此不禁看了林杏一眼,心里忽有了底氣,這么個剛謀到御前的小子都不怕他李長生,自己怕什么,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再說,賭桌上,就算把他爹壓上來也得認賭服輸,遂呵呵一笑:“李公公這是好東西,若咱家只拿銀子未免不公,正好兒,昨兒咱家得了個物件兒?!闭f著從懷里拿出一串青紅寶石手串來。 林杏眼睛都直了,自己對這些可是狠研究過幾年,別的不敢說,是不是好東西,一掌眼也能瞧出個八九不離十,就這兩個物件兒可比前頭萬全輸給自己的玉扳指強太多了,隨便一件拿到現代都是國寶級的寶貝,這要是自己的該多好,可惜只能瞅瞅,也算長了些見識。 倒是得琢磨琢磨李長生從哪兒弄來這樣的寶貝,自己是不是也能弄幾件玩玩。 正琢磨著被李長生推了一把:“愣什么神兒,趕緊開,今兒小爺不禁要翻本,還要把萬全這個手串贏過來?!?/br> 林杏目光一閃:“長生哥哥可得想好了,這起手無悔,這要是輸了,長生哥哥可別埋怨,要不這么著,這把長生哥哥來搖骰寶,哥哥的手氣怎么也比我強?!?/br> 李長生一琢磨有理,這賭錢猜大小,憑的就是個運道,林興這小子都能十賭九贏,自己難道就逢賭必輸? 想到此,也不客氣,拿著骰寶搖了起來。 林杏支起耳朵聽著,對于賭術,林杏原來也就停留在ktv里玩幾把骰子的水準,后來陰差陽錯的給一個香港人看病,后來香港人病好了,自己才知道那位是港府有名的老千,好玩之余跟他學了幾招,聽骰子的點數自己學的最好,只要認真聽,十有八九不會猜錯。 倒是沒想到,這向為了好玩學來的本事,在這里卻派上了大用場,李長生這把搖的點數應該是大,而以李長生的性子,多疑多變,之前兩把都壓的大,這把林杏猜他壓小。 剛想到此,就聽李長生嚷嚷了一句:“小爺壓小?!?/br> 林杏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李長生揭開骰寶之后,臉色發白的樣子,心里別提多酸爽了。 卻不想前頭說的那般牢靠,這小子還要反悔,伸手就去拿自己的鼻煙壺。 萬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李公公,咱可是說好了賭桌無父子,起手無悔,怎么著,你想耍賴?!?/br> 李長生臉色一變,這東西真不是自己的,是承恩公讓自己轉給師傅的,這要是輸在賭桌上,自己怎么跟承恩公交代。 越想越不行,忙道:“萬爺爺您高抬貴手吧,這東西真不能輸,這么著,您先把這個鼻煙壺給我,回頭我叫人給您送銀子來?!?/br> 萬全冷笑了一聲:“說的好聽,宮里誰不知你李公公是屬母狗的,只進不出的主兒,這東西給了你,估摸咱家連根兒銀子毛都見不著,鼻煙壺就在咱家這兒,也丟不了,你回去取銀子來贖,這東西瞧著怎么也值個一千兩銀子,咱家就看在總管大人面子上,給你打個對折,一口價五百兩?!?/br> 五百兩?李長生險些沒暈過去,自己雖在御前當差,常有好處,可師傅看的緊,攢了這些年也就幾百兩銀子,一氣兒都給了萬全,自己不白忙活了嗎。 越想越舍不得,忽瞧見林杏,氣便不大一出來,一把抓住他:“ 是不是你小子耍陰招兒,故意害小爺的?!?/br> 林杏卻委屈的道:“長生哥哥這是說什么呢,我剛可把自己贏的銀子都壓在了長生哥哥身上,如今也輸了精光?!?/br> 李長生一想是啊,真要是這小子陰自己,還能跟著自己一起輸不成。 林杏見他信了自己,把他扯到一邊兒,低聲道:“事到如今,咱們也只能先認倒霉了,不過,長生哥哥別急,今兒我是賭運不佳,過兩天我一定把這鼻煙壺給長生哥哥贏回來?!?/br> 李長生心里沒注意,病急亂投醫,把林杏當成了知心人:“不瞞你,這個鼻煙壺是承恩公托我轉交給師傅的,若是輸給萬全,回頭追究起來,我可擔待不起?!?/br> 林杏目光一閃,心說,原來是這么個來歷,內官跟外臣私下來往,可是犯了大忌,成貴不至于如此糊涂,估摸是李長生自作主張,干出來的事兒。 林杏眼珠子一轉,暗道,這不是個現成的套兒嗎,正好借此機會收拾這小子一回,看他以后還敢使喚自己。 想好了,嘿嘿一笑:“長生哥哥怎么傻了,這東西別管從哪兒來的,到了你這兒就是你的了,誰知道你給沒給你師傅,難道承恩公還能巴著總管大人問不成,這事只要你不說,誰能知道?!?/br> 李長生一琢磨是啊,師傅不知道,承恩公不可能問,自己就只當沒這東西不就結了,何必把自己的存項拿出來,再說,林興不是答應自己,過幾天幫自己贏回來嗎,到時候,這鼻煙壺成了自己的,豈不又多了一筆外財。 這么一想,覺著自己還賺了,心情略好了一些,卻一瞥見萬全手里的鼻煙壺,心里又是一堵,哼了一聲跟萬全道:“小爺今兒手氣背,便宜你了,改日小爺贏回來就是,算什么大事?!闭f著,一甩手走了…… 第23章 驢rou的功效 “呸,這會兒大方起來了,不是剛往回揣銀子的時候了,什么東西,仗著成總管耀武揚威,沒有總管大人在后頭撐著,他李長生算個屁啊……” 李長生一走,屋里就罵了起來,林杏不以為然,在宮里見風使舵,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保命的本事,沒有不會的。 不過,以成貴的精明怎么會收李長生這么個蠢貨當徒弟,真讓人想不透。 正想著,忽聽萬全道:“你們還別不服,這人啊,除了能耐本事,還得會投胎,李長生可是成總管的表外甥兒,就憑這一樣兒,在宮里比誰都穩當,不然,你們以為就憑他能在御前當差,成貴就是知道,他這個表外甥蠢,才把李長生擱在眼皮子底下,也免得別人算計了去?!?/br> 林杏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李長生能如成貴的眼,原來還有這么一層親戚關系。 萬全把自己贏的銀子仍在桌上:“今兒咱家高興,這些銀子請大家吃紅,分了吧?!?/br> 眾人歡呼一聲一擁而上,不一會兒就拿著白得的銀子散了,桌上還剩下一份已經包好。 萬全拿起來笑了笑:“這幫猴崽子雖說貪財,倒還講些規矩?!笨聪蛄中樱骸霸奂以缜瞥鰜砹?,你小子是個能耐人,心眼兒活泛,有本事,難得還講義氣,膽子大,也不怕事,不過,這膽大還得心細才行,不然,真給人陰一回,小命可就沒了,李長生之所以這么硬氣,憑的就是他表舅成貴,你若想在乾清宮站穩腳,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成貴,咱家跟他打過幾年交道,不是個不講理的,這事兒你還得仔細琢磨琢磨?!?/br> 說著,從懷里拿出鼻煙壺連同銀子包一起放到她手里,轉身走了。 林杏掂了掂手里的銀子包,足有七八兩,再瞧這翠玉鼻煙壺,不禁笑了起來,還是萬全這老家伙聰明,一早就瞧出自己給李長生設的套。 老家伙可一點兒都不傻,知道這個鼻煙壺是塊燙手山芋,塞給自己,一是讓自己知他個人情,最重要的,也能撇清了干系,不想得罪成貴,這意思很明白,自己惹得事兒,自己搪,估摸這老家伙是怕自己吞了這寶貝,才敲打自己。 著實多慮了,自己也不是李長生那蠢貨,即便貪財,也不會只貪這么一個鼻煙壺,錢財這東西講究的是活流兒,得有源源不斷的進項才行,不是有句話叫家財萬貫不如日進分文嗎,說的就是這個理兒。 自己這次要收拾的是李長生,這鼻煙壺可是關鍵,想著不禁又笑了,就憑李長生那個蠢貨跟老娘斗,等著吧。 林杏懷里揣著銀子,手里捏著鼻煙壺,一搖三晃的往回走,路過御膳房外墻的時候,瞧見那個狗洞,想起那天皇上跟自己說他叫朱三,朱是皇姓,三是皇上的排行,可不叫朱三嗎,朱三,朱三……想到這么土鱉的名兒,扣在那個一臉酷的假正經頭上,林杏就忍不住想樂。 只不過那個定天石,自己怎么沒見著呢?不說就擺在暖閣里頭嗎,昨兒侍膳的時候,自己可是下死力的瞄了無數遍,可就沒瞧見那什么定天石,莫非都是訛傳? 要是順子在跟前兒就好了,也能問問,想起順子,林杏琢磨著是不是找個機會給順子弄個好點兒的差事,那么可愛的小正太,天天刷馬桶,想想都叫人心疼。 不知萬全在敬事房是個什么地位,要是能管點兒事兒,求求他或許有戲,要是真能進敬事房,順子給他娘跟妹子買房的夢想,也就不是奢望了。 林杏剛進乾清宮,就瞧見劉喜正在那兒做賊似的東張西望呢,看見林杏忙著跑了過來:“我的哥哥哎,您怎么才回來,您如今可當著侍膳的差事,要是因為哥哥耽擱了萬歲爺上早朝,林哥哥這條命可就交代了?!?/br> 林杏目光閃了閃,知道這小子是跑到自己跟前賣好來了,自己算著時間呢,皇上五更起來才傳膳,這會兒早著呢。 不過,還是頗領情,從腰里又掏出塊碎銀子來扔給他:“謝謝你給我提醒,今兒晚上贏了不少,這個給你吃紅?!?/br> 劉喜兒哪想到這位如此大方,自己不過上趕著過來賣個好兒,又得了好處,比起李長生那個只知道搜刮好處的,這位簡直就是財神爺啊,往后自己可得聰明點兒,這會兒才剛進乾清宮,將來要是得了勢,能少的了自己的好處嗎。 越想越激動,想著林杏賭了一晚上,沒吃沒喝沒洗臉,忙著去提熱水打飯,剛李長生一回來就給總管叫去了,倒方便了自己。 林杏也沒推辭,這有人上趕著伺候,自己一味拒絕反倒不好。 洗了手臉,重新梳了頭發,劉喜兒就端來了熱騰騰的早餐,簡單營養,兩個素包子,一碗小米粥,還有兩個煮雞蛋,看來這乾清宮的伙食是比別處強多了。 林杏餓了一晚上,風卷殘云的吃了個精光,劉喜兒收拾了碗筷出去了,也到了林杏當差的時辰。 把帽子正了正,就往暖閣去了,剛到外頭就瞧見立在廊檐下的周和,看見自己,眼里的仿佛閃過什么。 林杏心說,這老太監一定沒憋好屁,自己得小心著點兒。 一時聽見里頭說傳膳,林杏才弓著腰進去,一邊兒走一邊兒琢磨,怪不得這宮里的奴才都有頸椎腰椎的毛病呢,成年累月這么貓著腰,能好的了嗎。 進來之后,忍不住瞄了皇上一眼,瞧著跟昨兒沒什么不一樣的,仍是一張面癱臉,跟誰欠他二百吊似的,雖說長得不賴,可這種類型的帥哥,自來不是林杏的菜。 舉凡遇上這種面癱自以為是的,她都覺得是裝王八蛋,就不信這廝在床上還這德行,尤其眼前這位,沒準還有特殊愛好,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假正經。 大概感覺這奴才賊呼呼的目光,皇上看了他一眼,這奴才昨兒一定又跑出去了,不然,也不至于一早起來就精神不濟。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把他弄到跟前兒來想做什么,就是覺著,這小子跟宮里的小太監都不一樣,那張過于白凈的小臉上,表情豐富,異常鮮活,比起別的奴才,這小子身上,多了那么一絲活氣兒,讓他心情莫名放松,甚至有種淡淡的愉悅。 皇上對自己產生這種莫名的情緒,頗為驚訝,卻并不排斥,既然不排斥,找出來放到自己跟前兒好了,也想看看,這種愉悅能持續多久。 不過,這奴才一雙賊眼沒事兒四處撒摸什么,莫非才剛來乾清宮就惦記上這兒的東西了,連自己的差事都忘了。 成貴見林杏站著不動,輕咳了一聲,林杏方才回神,見桌上的早膳已經擺好了,微微上前,拿起牙著開始試菜。 皇上的早膳比想象的簡單清蒸驢rou、熬白菜、溜雞絲、溜海參、烹紫蓋、酥火燒、醬rou,素炒白菜,加豇豆粥一罐。 以林杏看,有些油膩,這些還不如自己的小米粥煮雞蛋素包子呢,不過,這跟自己沒什么關系,皇上是老大,他想吃什么吃什么,可這驢rou自己真不吃怎么辦。 當年從林家傳下來的藥書里,發現了一個熬驢皮阿膠的方子,正趕上那陣子,有個死纏爛打追著自己不放的男人,索性去了自家在山東的藥廠,開始照著秘方熬制阿膠,后來熬阿膠的方子是弄明白了,自己對驢rou也開始敬而遠之,尤其這還是清蒸驢rou,別說嘗了,就是光聞著這股子味兒都犯惡心。 略一猶豫的空當,給周和看在眼里,眼睛就是一亮,這奴才莫非不吃驢rou,要真這樣可有熱鬧瞧了,給皇上侍膳還敢挑揀,這不是找死是什么,這狗奴才死了,自己才解氣,讓他跟自己搶差事。 成貴微微皺了皺眉,發現這小子的心思還真難猜,有時候真不知他琢磨什么呢,剛要提醒他,皇上卻開口了:“這驢rou莫非有什么不妥?” 一句話后頭的周和急忙跪在了地上:“這驢rou是奴才親眼瞧著蒸的,奴才用腦袋擔保不會有半點兒差錯,林公公不動,只怕另有原因,老奴聽見說,有些南邊人是不食驢rou的?!?/br> 林杏暗罵這老太監陰險,這不明擺著給自己下套嗎,不過,讓自己吃驢rou還真為難,腦子轉了轉,想出一個主意,躬身道:“回萬歲爺話,非是奴才不食驢rou,而是另有緣故?!?/br> 皇上挑挑眉:“哦,什么緣故,你倒說說看?” 林杏:“醫書上記載,驢rou性味甘涼,有補氣利血,固本培元之功,最適宜體弱氣虛,遠年勞損之人食用,而萬歲爺春秋鼎盛,氣血兩旺,食用此物只怕有害無益?!?/br> 周和氣的滿臉通紅,哆哆嗦嗦的道:“你這是毫無根據的信口開河,早膳用清蒸驢rou,在宮里已有數十年,若真如林公公所說有毒,怎么還能沿用至今?!?/br> 林杏卻道:“周公公這話差了,別說用了數十年,就算用了成百上千年,也不一定是對的,更何況,我只說這清蒸驢rou不適宜萬歲爺,萬歲爺食用之后或可有害無益,卻沒說有毒,驢rou自古便是滋補圣品,民間更有天上龍rou,人間驢rou之說,可見驢rou是好東西,只是需給體質虛弱之人食用方可,對于健壯如萬歲爺者,卻不合適,尤其早膳食用,害處更大?!?/br> 周和忙道:“你,你胡說八道啊,萬歲爺終日憂心國事,本就勞累,早上起來正該進補,怎會有害?!?/br> 林杏:“周公公,你之所以這么想,是因不解醫理,咱們人一日三餐吃下去的東西,大部分都在夜里消耗,也就是說,雖然睡了,胃腸還在活動,你想想胃腸活動了一晚上,好容易把白天吃的東西都消化了,剛歇一會兒,卻又吃這樣大補的驢rou,能好的了嗎?!?/br> “你,你胡說八道……” 林杏倒是不反駁,只道:“奴才是不是胡說,也極容易證明,把太醫院的太醫找來問問不就明白了嗎?!?/br> 周和才不信她呢,認準了林杏是跟自己對著干,才這么胡說八道的,一個狗奴才,張開閉口的醫理,藥書,當自己是太醫了不成,忙給皇上磕頭:“這狗奴才一心陷害老奴,萬歲爺,老奴冤枉啊?!?/br> 皇上瞧了他一眼,又看向林杏,如果說,昨兒這奴才說出一句滿含醫理的話是巧合,那么從今兒的事兒看來,這奴才還真是個有些本事的,自己還當他就是一個只知道偷嘴的吃貨呢,倒更勾起了興致,揮揮手:“去把孫濟世叫來?!?/br> 林杏一聽這名字,險些沒樂出來,這位起的名兒跟自己有一拼,當初爺爺給自己起名的時候,就是覺得林家世代杏林,醫藥傳家,才給自己起了個這么俗的名字,這位孫濟世更直白,直接就叫濟世。 能進乾清宮,估計是太醫院的頭兒,想起給云貴人看病的那倆庸醫,林杏對太醫院的醫術不報太大希望。 這天還沒亮呢,萬歲爺就召見,孫濟世嚇得腦袋直嗡嗡,琢磨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不對啊,昨兒自己還請了平安脈,萬歲爺六脈平和,身體康健,怎么這才一天的功夫就病了,難道是急???這可了不得。 心里害怕,一路小跑的來了乾清宮,大冷的天,身上的衣裳都讓汗打透了,可見跑的多快,瞧見皇上無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到了肚子里,只是既然皇上無恙,一大早召自己來做什么? 正納悶呢,就聽皇上道:“孫濟世,你來說說,驢rou可是藥?” 孫濟世一愣,目光掃過桌上的那碗清蒸驢rou,還是不明白皇上問這個作甚,卻不敢怠慢,忙道:“驢rou的確是藥,醫書早有記載,驢rou性甘味平,補血益氣,對體虛勞損之人尤為適宜,歸心肝經,對勞損,心煩,風眩之癥更有奇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