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離修在照顧以沫的時候,也折騰出了一身汗,而且身上的衣服還沾了水打濕了。 坐在床邊等了一會,見以沫睡得沉穩,離修這才抽空快速去凈了身子換了身衣服回來。 當晚,離修將以沫緊緊的抱在懷中,身上蓋了兩層厚厚的大被子,整個夜里兩人流汗不止,離修卻不敢把被子掀開一角,就怕次日以沫會生病。 第二天,離修特意請了假在府中休息。 以沫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時,就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俊臉,未語先笑的出聲,“哥哥,早!” 這話意一落,以沫自己愣住了,這么難聽的鴨公嗓,是她發出來的嗎? “醒了,醒了我們就來看看昨天的總帳!”離修一把掀開被子,然后就將以沫抱起,讓她反趴在自己的腿上。 以沫愣了下掙扎的說:“哥哥,你做什么???” 離修重重的一理拍在以沫的俏臀上,責備說:“你昨天做了那樣的事情,就該想到會有什么后果?!?/br> 以沫掙扎著叫道:“不要打我的屁股,不要打我的屁股?!?/br> 離修冷著留不留情面,又是啪啪啪,一連打了十下,才將人重新放到床上,冷著俊臉說:“知道錯了嗎?” 以沫泫然欲泣的捂著小屁屁縮到床邊,可憐兮兮的說:“哥哥,你為什么打我???” 說話間,以沫還不舒服的揉了揉嗓子。 離修嚴詞責備:“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昨天做了什么,你會不清楚嗎?” 以沫沉吟想了下,而后一臉蒼白的望著離修,緊張的說:“哥哥,我……” 離修不忍看以沫如此害怕的樣子,忙出聲說:“放心,人沒事,只是你們三個人也太大膽了一些!” 以沫皺巴著小臉,委屈的說:“我們也不想的,沒有想到尼姑庵里竟然會有這么齷齪的事情,我們也嚇壞了,我只記得景哥哥來了,后來發生了什么事?” 離修詫異的問:“你不記得后面的事情?” 他一早就醒了,糾結了一個上午,就是在想,等會以沫醒來了會怎么說,會不會接受不了他們昨晚的親密。 畢竟他目前只是她依賴的哥哥。 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不記得了,事先聽那些尼姑說了,那藥會讓人失去記憶,我昨晚是不是做了很丟人的事情?!币阅枫凡话驳膯柕?。 離修悶悶的說:“沒有,我直接把你帶回來了,丟人也只我一個人看到了?!?/br> 以沫放心的拍拍胸說:“還好還好!” 離修瞬間變得更郁悶了,以沫她怎么就不細問細問,也讓他有一個說的機會??! 現在以沫這副信任的樣子,他完全開不了口。 想了想,離修一言不發的爬起床,居高臨下的看著以沫問:“你除了嗓子疼,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以沫晃了晃腦袋說:“打剛打的地方有點疼,再就是頭有點昏,可能是那藥的后遺癥,休息一會,等下喝點藥就好了?!?/br> 離修哼了聲,將以沫的衣服往床上一丟,說:“把衣服穿上,然后去抓藥讓書竹熬給你喝,等會我們再算算總帳了?!?/br> 以沫接衣服的動作一僵,委屈的癟著嘴問:“哥哥你就不能忘了昨天的事情嗎?而且你剛才不都打了我的屁屁嗎?” 離修意有所指的說:“你當我像你一樣沒良心??!占了便宜說忘就忘!”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跟黃花閨女似的,平白被一個小伙沾了便宜,事后小伙將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他說理都沒有地方。 以沫目光閃了閃,有些心虛的問:“我占了什么便宜?” 難道她昨天沒有意識后對哥哥做了什么嗎? 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哥哥高大的身材,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對動得了離修。 單純的以沫這時候尚不懂得一詞叫做色誘。 男女間的事情,又不是打架,怎么能全憑身高來做決定。 “沒有!”離修咬牙切齒的回答。 心里雖然有些酸脹,但想到以沫才十二歲,年紀尚小,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對她也是好的。 因此,便沒多糾結,打發了以沫去抓藥,又梳洗用了午膳后,兩人才一本正經面對面坐下。 以沫扭捏不安的朝著門口望去,故意挑了一個看似安全的問題嘀咕:“書白和落夏去哪里了???我怎么早上起來就沒有見到她們?” 歡喜在一旁朝著以沫使使眼色,可惜以沫沒有反應過來。 平時侍候以沫的事情,多不會讓歡喜來做,畢竟她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姑娘,侍候人這種事情怎么也不如書白和書竹做得好,她往日里多是跟著兩個丫鬟打下手,或者是幫著以沫跑跑腿。 難得看她圍在旁邊侍候,以沫又不見書白和落夏,所以好奇的一問,只是沒想到答案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離修淡淡的說:“昨晚打了她們一人三十大板子,至今還躺在床上起不來?!?/br> 以沫驚得一下跳了起來,嬌斥:“打她們?為什么要打她們???” 離修一眼睨向以沫,冷冷的說:“主子不懂事,胡亂闖禍,身為丫鬟也不知道勸阻一些,反而跟著胡鬧,難道就不該打嗎?” 以沫皺著眉不滿的反駁:“你也說了她們是丫鬟,有什么事難道不是主子吩咐的嗎?我們三人闖的禍,關她們什么事?” 離修冷冷的勾起唇,涼薄的說:“若不是看你用她們倆順手,你覺得我會留她們的性命嗎?” 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情,若不是對方只是女流之輩,而她們又有一些防范,結局簡直難以想象。 “可是我們做錯事,你也不應該打她們??!你要打就打我們好了?!币阅睦镫y受的說道。 她不喜歡這樣,自己做錯了事情,卻讓旁人幫著擔責任。 離修冰冷的目光落在以沫的身上,“打你板子?倒不至于!畢竟你們是身嬌rou貴的小姐,你只要清楚,你們犯了錯,自己雖然不會有大礙,但身邊的丫鬟不死也得脫層皮?!?/br> 以沫嘟著嘴,心里憋著怒,起身說:“我要去看看她們?!?/br> “站??!”離修淡淡的開口,“既然你體力這么好,有時間瞎胡鬧,明天開始,每天到練武場上去跑一個時辰?!?/br> 像以沫這樣的閨秀是少做這些運動的,再加上跑一個時辰,她的體力肯定也支持不住。 歡喜擔憂的說:“姑娘受不住的,不如讓奴婢代勞?!?/br> 離修眼神一厲,喝斥:“你既然這么想跑的話,你就陪著她跑,什么時候我滿意了,你們就什么時候停下來?!?/br> 以沫一聽,哪里敢猶豫,忙阻止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跑就好了,歡喜在一旁端茶倒水,我累了也能喝口水,不是?” 已經連累了身邊的兩個丫鬟,以沫可不敢再多連累一人。 歡喜倒是無所謂,她自小在村里野,跑一個時辰對她而言不算什么,只是為難了以沫這種養在深閨里的小腳姑娘。 離修嘛了一聲,以示同意。 以沫小心翼翼的問:“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們倆嗎?” 離修仍舊不痛快的說:“先喝藥?!?/br> “噢!”以沫乖乖的應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多時,藥端來了,她喝下后,又問了一句,得了準許,這才拿著上好的傷藥,去了下人房里看落夏和書白。 兩個丫鬟都趴在床上,后背也沒有蓋東西,房里也不算太暖和,走近就看到兩個丫鬟臉色寡白,一雙眼眸緊緊閉著,眼睫輕輕閃動著。 歡喜和書竹跟在一旁,一左一右的叫醒了兩人,兩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樣子,像是眼皮子都掀不開。 對比起來,落夏的情況要好一些,她定睛看到以沫,掙扎著想起身見禮,忙被以沫阻止了,說:“快別起來了,趕緊躺好?!?/br> 落夏被書竹按著,又默默的躺回到原位。 她聲音粗嘎的問:“姑娘的聲音怎么了?” 以沫心里一軟,眼眶有些發熱的說:“我聲音沒有事,喝兩副藥就好了,倒是你們,我對不起你們,害得你們被哥哥打?!?/br> 落夏不在意的說:“發生昨天那種事情,爺能留下我們的性命就已經是恩賜了?!?/br> 雖然實際的傷害沒有造成,但是三個姑娘都用了那種藥,對她們的身體總有一些損害。 書白此時也被叫醒,看到以沫忙上下打量了一眼說:“幸好姑娘沒事,否則的話,奴婢真是萬死難辭其咎?!?/br> 以沫不自然的看著兩人,萬語千言也說不出來,只是低低的說:“我以后不再跟著她們胡鬧了,肯定不會再牽累你們,若是下次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又犯了這么的錯覺,麻煩你們事先提醒我?!?/br> 書白剛想回話就低低的咳了起來,一張臉脹得通紅,以沫忙上前給她診脈,擔憂的問:“怎么回事,沒有請大夫嗎?” 書白壓抑住了咳嗽,并說:“奴婢不礙事的,姑娘不用擔心!昨晚已經讓大夫看過了?!?/br> 以沫把了下脈,又摸了下書白的額,驚訝的說:“竟然這么燙,到底請的什么大夫??!” 書白她們是熹微院里的大丫鬟,平日里能看比較好的大夫,但是昨天那種情況,爺沒有發話,她們哪里敢叫府上的大夫。 是書竹怕兩人出事,在以沫的藥房里弄了一些藥出來給她們喝。 “不行,不能再燒下去了,再燒下去身子都會壞了去,我現在去給你們抓藥,一會讓書竹拿來,這是傷藥,你們涂在傷口上,不用三天就會結疤,很快就會好的,而且不會留疤,你們別怕??!” 以沫一邊低聲勸慰,一邊走到落夏的床邊替她打起脈來。 她驚訝的發現落夏的情況比書白更嚴重一些。 可能是因為落夏會武功的原因,面上倒不像書白那樣脆弱,但是內里卻有點殘缺不堪。 畢竟落夏昨天是在那種被藥迷了心智的情況下挨的二十大板,可想而言,這對她的身體是多大的損害。 想到這些命令都是離修下的,以沫有點埋怨,但深想一下,又都是她引起來的,以沫便瞬間沒有了脾氣。 “你們在這里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康復的!”以沫不放心的安慰著她們兩個。 她們倆是不在意,平靜的說:“姑娘不用擔心,奴婢沒事!” 以沫抿了抿嘴角,對書竹說:“這屋里再多加些碳,把屋里燒得暖和一些,然后派兩個小丫鬟過來侍候她們,她們有什么事,立刻讓人來通知我?!?/br> “奴婢省得!”書竹歡喜的應下,心里替書白兩人高興。 看著以沫這么體恤下人,她都覺得書白她們昨晚挨的那一頓打值得了,畢竟她們付出的,主子都看在眼里,沒有什么樣的關懷比這個更好。 出了房門,以沫又不放心的問書竹。 “你和她們關系好,這幾天就多來看看她們,她們若是想吃什么,你就去小廚房做了給她們拿來,這些你自己做主就好,不用請示我,然后你再想想,還有哪里沒有顧慮到的,不足的地方記得提醒我?!?/br> 因為她們倆人是被以沫牽累,所以她心里十分的惦記,恨不得她們立刻就能生龍活虎的跳起來。 “有姑娘這么心疼她們,想來她們馬上就會好了!”書竹嘴甜的接話,跟著以沫回了熹微苑,拿了藥就去忙了。 稍晚一些,華芳苑派人丫鬟過來。 以沫猶豫的去向離修請示,“樂兒叫我過去看看她,我能去嗎?” 離修有點不高興的說:“我看你身體沒有完全好,所以沒有從今天開始就罰你,你倒是好,上竄下跳跑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