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不急,我們還是先解開這個局吧?!?/br> 井野笑了笑,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比想象中要簡單很多,四個女孩不是死 于什幺幻術,更不是因為別的原因,他們是中了一種叫青蟲之幻的迷藥?!?/br> 「青蟲之幻?」 「是的,這是一種失傳已久的迷藥,是從一種叫青蟲的蟲子身上提取的毒素 制作的一種神經性的藥物。這種藥物無色無味,而且會迅速擴散在血液之中,因 此,中了迷藥的人,身體上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br> 「這個迷藥有什幺效用?」 「青蟲是一種壽命極其短暫的昆蟲,壽命只有不到一天的時間。最后一次褪 殼后,他們會變成一種飛蟲,這種青蟲體內帶有一種奇特的毒素,這種毒素是青 蟲之幻的主要的成分。傳說,中了青蟲之幻的人,全部行為會失控,產生強烈的 自殺行為。由于青蟲本身十分稀缺,壽命又短,所以青蟲之幻的制作極其的復雜 。在以前,有一族人就掌握了青蟲之幻的制作方法,這一族人,就是幻之國曾經 的傳奇人物,山路將監統領的山路一族?!?/br> 「山路一族通過只做青蟲之幻,奪去了姊小路家的領土,而又靠著青蟲之幻 ,做了很多惡事。因此,木葉才會派遣我們山中一族將他們剿滅?!?/br> 井野頓了頓說道:「聽族人說,那一次的戰役十分的艱苦,雖然山中一族有 強大的心靈控制力量,但不少族人還是被這種幻藥奪去了生命。后來,山中一族 靠著強大的幻術和心靈力量,才擊敗了山路一族。當時族人曾經將整個青蟲之幻 的制作方式和制作設備銷毀,而剩余的山路族人也被山中一族施展了幻術,將他 們腦中關于青蟲之幻的一切記憶封印。沒想到,還是有人解開了這個記憶的封印 ?!?/br> 「誰?」 「就是我?!?/br> 黑暗中,一個身影走了出來,這身影讓牙和丁次大呼:「奈奈子!」 「不錯,是我,不過我其實不叫奈奈子,我本名叫山路甲奈,是山路將監的 玄孫女。當時山中一族滅我山路一族的時候,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孩,但你不知道 ,其實當時這個小女孩被譽為族里的天才藥劑師,族里的人本來十五歲才能開始 接觸青蟲之幻。但在三歲的時候,她就已經能大概記住青蟲之幻的制作原理了。 而在記憶封印的那次,山中一族見她是個小孩子,因此被放過了?!?/br> 此時的奈奈子,臉上完全見不到以前的溫柔,她面部的肌rou不斷地扭動,眼 睛彷佛要滴出血液一般。 「山中一族走的時候,將幻之國境內的青蟲做了一次大規模的捕殺。就在那 之后,這個女孩就開始嘗試重做青蟲之幻,為此,她化身成了一個四處云游的采 藥女,一直四處游歷尋找青蟲,但苦苦卻一無所獲。在這個過程中,她與一 個同樣是四處游歷的藥師相憐,生下了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孩子,就是我?!浮?/br> 在我娘死后,我就繼承了她的意愿,制造出青蟲之幻,重振我山路一族的光 輝。 直到大約而是年前,我發現好像之前山中一族并沒有完全除盡幻之國的青蟲 ,在世水鄉北面的山中,好像又有青蟲的生存跡象。 于是我就回到了這里,開了這家旅店。 表面上做起了生意,其實暗中卻是在研究藥物。 」 奈奈子的眼中,突然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三年前,在研制藥物的過程中, 我的兒子一個失手,不小心中了幻藥,最后離奇身亡。從我娘,到我自己的幾十 年時間,這種痛苦,你們誰又懂?!?/br> 「那為什幺你會引來木葉的忍者,不怕行跡敗露嗎?」 牙問道。 井野笑了笑說道:「這個問題我替她回答吧,就在今年,我想,她已經成功 研制出了青蟲之幻,或者說是幾乎已經研制成功。在這之前,他們一直用暗中抓 捕落單的流浪人來做人體實驗?!?/br> 「不錯,」 丁次說道:「受井野的委托,我暗訪了這周圍的一些村莊,他們均有村子中 的流浪漢失蹤的事情發生?!?/br> 井野繼續說道:「而這一次,她之所以名目張膽的用別人做實驗,其實是有 三個目的,個,是替死去的兒子,除掉那個在他死后就流落風塵的戀人。第 二,研究藥物的經費,曾經主要是來自她做紅頭的收入,而百合的出現,則讓她 的這方面的收入一落千丈,若不是這個原因,青蟲之幻的研究進度,估計能加快 不少。而第三,就是要將木葉的忍者卷進來?!?/br> 「為什幺?」 牙和丁次問道。 在他們看來,任何一個陰謀者,惹上木葉都不是明智的選擇,即使是宇智波 斑這樣的絕世陰謀家,都最終敗在了木葉忍者手上。 「我想,因為她必須要實驗一下,青蟲之幻對木葉忍者,準確說,是山中一 族的作用。她知道,如果幻之國有了委托,很有可能是由山中一族擔任。所以, 其實表面上這一些線索,我們都發現得并不算太難,她暗中算計,將我們自然地 引導了百合那里,然后又引向了喜原三郎。其實,就是為了讓我們找到那個她們 用來做研究的山洞,她和她的族人本打算在那里對我們動手,但沒想到她們尚未 準備好,就被我識破了機關逃了出來?!?/br> 奈奈子恨恨地說道:「不錯,本想在那里拿你們成為試驗的祭品,沒想到竟 然被你們逃了出來,不愧是山中一族的杰出人物,看來這一次,老婆子不得不自 己動手了?!?/br> 戰斗一觸即發,牙拿出了苦無,丁次也準備發動倍化之術。 就在這時,井野突然伸出手,攔在了兩人的面前。 說道:「丁次,牙,這是我們一族和山路一族近百年的恩怨,這件事我來吧 ?!?/br> 「可是井野…」 牙想勸阻她,卻見井野繼續說道:「況且,這一戰是幻術忍者之間的對決, 你們在旁邊,反而可能起不到幫忙的作用。放心吧,如果我對付不了她,再叫你 們,到時候你們不要有保留,用處最強力的忍術將這里夷為平地?!?/br> 兩人見井野心意已決,便不再強留,只是要井野小心行事。 兩人離開了房間,留下的,只有兩個宿命中必有一戰的忍者。 奈奈子掏出了兩個鐵爪裝在手腕上,井野也從包里取出了苦無。 幻術忍者的對決,沒有那幺多的體術上的比拼,兩人并沒有你來我往的廝斗 ,卻實際上是兇險無比。 井野不斷嘗試發動心轉心之術想控制奈奈子的心神,但一直沒有尋找到合適 的機會。 而奈奈子不斷往空氣中噴灑青蟲之幻,這讓井野不敢近身。 「牙,現在是什幺情況」 丁次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只能尋求牙的幫忙,通過他靈敏的聽力了解里面的 情況。 「現在井野和奈奈子的交手很慢,兩人都在不斷消耗對方。雖然動作緩慢, 卻異常兇險?!?/br> 「那你覺得井野現在有危險嗎?」 「不好說,現在論體術,論查克拉,甚至論體能,井野都是絕對的上風,但 奈奈子不斷灑出的青蟲之幻,對井野的束縛太大?!?/br> 「那我們要去幫忙嗎?」 「不行,現在井野盡量放緩動作,是為了讓青蟲之幻不會跟隨空氣快速擴散 ,而你的攻擊范圍太大,我的攻擊又是風屬性,都會讓氣流加速,這樣反而增加 井野的危險?!?/br> 戰斗環境的掣肘,讓兩人都心急如焚。 「井野的動作似乎快了起來?!?/br> 牙說道。 「這是好是壞?!?/br> 「這不是好事,因為井野的消耗太大,已經很難用準確的判斷放緩自己的動 作了,因此她不得不加快身法的移動來彌補預判上的不足?!?/br> 「我們出手吧」 丁次急切地說道:「再這幺下去,井野就有危險了?!?/br> 牙點了點頭說道:「我用牙滅牙震散氣流,你立即用rou彈戰車近身攻擊,記 住一擊不中就立即全身而退?!?/br> 丁次點了點頭,然后就在同一時刻,里面的奈奈子突然笑道:「你中計了。 」 一掌隔空打出,竟然是帶著風遁查克拉的屬性,將地上的藥粉迅速擴散激蕩 而出。 牙和丁次大叫不好,急忙全身而退。 而屋中的井野也急忙格擋,就在同一時刻,奈奈子的鐵爪已經攻擊到了面前 。 就在鐵爪幾乎要刺中井野的時候,奈奈子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藥粉消散后, 井野一下叫了出來,聲音中充滿了驚訝,而旋即又是喜悅。 一把長劍,從背后重重地噼砍在了奈奈子的背后,而劍的主人,此時神情嚴 肅而冷酷。 但這張臉龐,她再熟悉也不過。 「后藤…」 井野在激戰之后,體能虛脫,終于是倒了下去。 「他來救我了…」 也不知昏厥了多久,井野才慢慢醒來,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窄的小 床上,從窗外來看,已經是晚上了。 井野掙扎著坐了起來,旁邊守候的牙和丁次,發現了她的動作,立即過來問 候道:「井野,你醒啦?!?/br> 「嗯,我昏了多久?!?/br> 「幾個小時吧,你激斗太久,體能消耗過大,而又吸入了一些藥粉,因此昏 迷了很長時間?!?/br> 丁次又說道:「我們一直守著你,怕你有什幺意外,但好像你并沒有什幺異 常?!?/br> 井野點了點頭說道:「我體內因為長期用藥物培養治療查克拉,所以本身對 毒物的抗性就好一些,而且我其實只是被濺射到了一點粉末?!?/br> 「嗯,對了井野,救你的那個叫后藤的男人…」 「他在哪兒?」 井野急忙問道。 「他救下你就走了…說有緣再和你見面?!?/br> 井野一下怒了,很想發飆,簡直想揍放走后藤的牙和丁次一頓,卻發現丁次 笑嘻嘻地到:「放心他,他走不了的?!?/br> 「哦?為什幺?」 「因為就在你剛才你昏迷的時候,我出去跟蹤了他一段時間,他帶走了奈奈 子的尸體去官邸換了賞錢,沒想到,這里的官家行事緩慢的風格反而幫了你,現 在你趕到他的旅店去,說不定還能追上?!?/br> 果然還是一起戰斗的多年的同伴,雖然平時木訥,但丁次還是比牙跟懂井野 的心思的,于是急忙爬起來,顧不得頭暈就往外跑。 「喂,等等,」 丁次說道:「把你的臉擦干凈了?!?/br> 井野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激斗讓自己的臉上滿是塵埃,接過了丁次扔過來的 毛巾,微笑著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在快速地離開。 井野來到了秋葉宿屋,想也沒想,就直接從窗戶跳進了后藤的那個房間。 一直到那個渴望的背影后,井野懸著的心才發下來。 「來了?!?/br> 后藤沒有回頭說道。 「嗯,要走嗎?」 「是,任務完成了,要去下一個地方了?!?/br> 「任務?」 「兩年前,我接到世水鄉一群村民的委托,來調查村民失蹤的桉件,后來經 過努力,我終于將線索聚焦到了奈奈子身上。但是我發現,我的能力并不能夠戰 勝她,直到你們的出現?!?/br> 「所以你是為了任務和賞金才接近我的?」 井野有些失落地問道。 「不,我有過很多女人,但很少有人能給我你這樣的感覺。曾經很多年前, 我有一個戀人,她是個堅毅的女孩,也是一個女忍者,但后來因為她的堅毅,她 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在那之后,我一直對女忍者保持疏遠,但直到你的出現,讓 我想起了他?!?/br> 后藤轉過頭來,表情雖然嚴肅,眼中卻又有一絲溫柔,「幸好,這一次來得 及救了你?!?/br> 井野的心中,泛起一陣甜蜜,說道:「謝謝你?!?/br> 「什幺時候走?」 「明天早上,你呢?」 「明天」 井野沉默了,她渴望著男人的慰藉。 但男人卻說道:「回去吧?!?/br> 井野有些失望,但卻并沒有挪動腳步,低著頭,一動不動。 至用低沉的聲音小聲地說道:「其實,我今晚可以不回去的?!改腥藫u了搖 頭,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接受一個忍者,你走吧?!妇暗男?/br> 一下冷了,委屈的眼淚在眼中打轉,幾乎就要落了下來,但最后一絲的倔強讓她 強忍住眼淚,努力笑了笑,說道:「那再會了?!刚f著就要轉身離開。但就在這 時,男人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如果你愿意再當一次野花,哪怕只是假扮,我也 想再買你一晚?!妇暗纳眢w開始顫抖,雙手也捏成了拳頭,突然回頭笑著說: 「我可是很貴的?!高@時,后藤把手伸進懷里,掏出了那一枚上次井野留下的銀 幣,嘴角微笑著說道:「這個,夠嗎?「「夠,「這個詞在井野心中說了不知道 多少遍,但她已經不需要說出口,她獨自躺在內屋的浴桶里,努力清洗著每一寸 的肌膚。透過騰騰的蒸汽,看著門口放著的那一套粉紅色的包袱,井野只覺得心 怦怦直跳。這事剛才她找老板的女兒強買的一套衣服,老板也很好奇,為什幺會 突然跑出一個美貌的女忍者,用十個銀幣的天價買了一套她女兒的舊衣服。井野 精心穿好了袍服,即使她知道,這一身袍服在自己的身上可能并不會停留太久的 時間,但還是修整好了自己的每一個細節,從頭發到腳底,每一處都精心打扮。 當再次推開浴室的門回到房間的時候,男人已經坐在榻榻米上等她了。此時男人 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睡袍,胸前衣襟像兩邊分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肌,這讓井 野的臉一下緋紅。而這時的她,就像是次來秋葉見后藤一樣,穿著野花們穿 的款式的衣服,來到男人面前,跪了下去,輕輕伏在地上說道:「野花幽姬,來 為先生服務?!赣募?,正是次井野見男人的化名?!赣募〗?,請到榻上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