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從古修洞府回來,姚天陽就變成了自己五歲時候的模樣,這下可被那些一直不如姚天陽的男弟子逮住了機會,拼命宣傳姚天陽如今的模樣。 姚天陽自己也因此從玄清宗女弟子的夢中情人變成了鄰家弟弟,那些男弟子也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自信,更是時不時地身倚長劍出現在姚天陽的面前,炫耀自己的挺拔身姿。 本來姚天陽只是在玄清宗出名了,可如今因為有了蔣由,姚天陽便被自己的爹爹逼著做了金童玉女中的金童,用來為玄清宗撐門面。這一下子,姚天陽丟臉要丟到整個云水大陸了,這樣一來,姚天陽如何能對蔣由有好臉色呢。 被姚天陽一直盯著自己頭上的簪花,蔣由也有點不自在了。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想將手中的茶杯砸碎??梢幌氲绞种胁璞氖怯帽駸捴频?,蔣由就什么氣憤也沒有了,輕輕地將杯子放在桌上。 正當蔣由懷疑是不是自己頭上簪花沒簪好時,一俊朗儒雅的中年男子迎面而入,身后還跟找一群身著玄清宗道袍的弟子。來者正是姚天陽的爹爹,玄清宗的掌門,明殊真君。 明殊真君頭戴金龍道冠,一身青色繡金邊的道袍,行走之間,雙袖微有起伏,端得是一副高人景象。 明殊真君突然感覺蔣由的裝扮太過簡陋,微微皺眉道:“蔣由的裝扮也太過簡陋了,作為玄清宗迎接其他宗門的弟子,怎可如此輕忽己身?!?/br> 身邊的執事聽得一愣,不明白為何明殊真君突然有此一問。執事又瞧了瞧蔣由的裝扮,雖然很是喜慶卻又不失仙氣凌然,可以說是十分妥當,何來簡陋一說呢。 更何況蔣由自半月之前便是如此打扮,真君也沒有什么異議啊。 明殊真君遲遲未得到回復,有點慍怒道:“怎么還不讓人給蔣由裝扮一下啊?!闭f著想起自己儲物戒指中,還有一些兒子未出生之前,自己為孩子準備下的女孩飾物,皆是用料珍稀,做工華美之物,正適合現在撐門面。 “將這些給蔣由穿戴上?!闭f完明殊真君遞給了執事一個儲物袋。 于是蔣由便被一個執事指定的女弟子帶了下去,臨走前蔣由還看到姚天陽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在這一刻,蔣由福至心明,懂得了為何姚天陽剛才那般開心。今日的姚天陽該怎么說呢,頭戴玉冠,脖子上還帶有一個寶石瓔珞項圈,就連手腕上也套上了精金嵌寶石的鐲子,腰間也配有玉帶,眉間更是點了一顆朱砂痣,整個人眉目如畫,宛若凡間貴族公子。 果不其然,被重新打扮一番的蔣由終于讓明殊真君滿意的點了點頭。此時的蔣由已經成了移動的衣服架子,首飾箱子,無論哪一處,都體現了玄清宗很富。 蔣由頂著一頭的首飾,也不敢做大幅度的動作了,也虧得她只是身形縮小,一頭錦緞般順滑的青絲毫發無損,才能插的了這么多首飾。 臉上浮現出天天的笑,蔣由極力掩飾自己咬牙切齒的心情,聲音柔和地傳音姚天陽:“掌門為何突然間大動周折?”她總得問清楚掌門到底所謂何事吧,到時候也好隨機應變。 姚天陽也是一臉乖巧的笑容,他倒是想邪魅一笑,可惜還不等他笑出來,他爹就能把他的臉定住??匆娝歉呷诵θ葜碌碾[隱威脅,姚天陽整個人出奇的乖巧。 “不用理那老頭,他情敵要來了,自然百般折騰?!币μ礻枒醒笱蟮穆曇魝鱽?,還帶著隱約的幸災樂禍。 “明白了?!笔Y由恍然大悟,也不再去糾結,反而一心做好自己的任務,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會行走的掛滿了珍稀物品的樹。 而姚天陽卻臉色嚴肅,筑基期之間的傳音入密,元嬰期想要窺探可以說是易如反掌。明殊真君看似不在意身后的姚天陽,卻一直用神識盯住姚天陽,防止他出什么幺蛾子,累的自己在老對頭面前丟臉。 想起老對頭乖巧動人的女兒,再看自己桀驁不馴的兒子,明殊真君溫潤如玉的臉不由的黑了一黑。 ☆、第48章 梵清婉 明殊真君的飛行法寶正是一條輝煌大氣的樓船,出了執事堂,蔣由一群人便被明殊真君收進了樓船中。 元嬰真君的飛行法寶的速度自然與煉氣期修士的不可同日而語,眨眼間的功夫,蔣由便到了山門前。 玄清宗的山門與之前并無兩樣只是云梯之上云霧繚繞,恍若人間仙境,遙望玄清宗諸峰,被裊裊霧氣籠罩著,看不不真切,影影綽綽,霧霧蒙蒙,神秘而又又令人神往。 明殊真君剛剛站定,便聽見遠處豪邁的笑聲。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蕭掌門可真是快人快語呢?!泵魇庹婢詭С爸S道,那里還有什么溫文爾雅,和姚天陽平時那欠扁的模樣毫無差別。 明殊真君本就氣血不順,待看到蕭秉德的笑聲震的一干低階弟子頭昏腦漲時,明殊真君心里簡直是火冒三丈。隨即布下一個結界,減輕隨行弟子的目眩。 又輕叩手中的玉如意三下,卻不聞任何聲音,只聽見那遠方再次傳來粗狂的回音:“這么多年,你還是那個老樣子?!甭曇糁袧M是無奈,“不過是個玩笑罷了,明殊你無須如此啊?!?/br> 明殊真君皮笑rou不笑道:“我正是此意,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毙渲械氖謪s并沒有停下動作,這番你來我往,空氣中形成透明的扭曲,顯然狀況很是激烈。 離火門自然不是徒步而來,而是乘坐一座富麗堂皇,美輪美奐的宮殿而來。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讓人不能直視。 這一刻蔣由仿佛明白了自己為何成為了一尊金娃娃,看看離火門掌門的飛行法寶,便能知曉離火門絕對底蘊深厚。 靜德真君瞥了一眼下方仙風道骨的明殊真君,滿是不屑,還是那么愛裝。在看到明殊真君身后米分嫩可愛的姚天陽,靜德真君爽朗大笑,斜了明殊真君一眼,我看你這回還裝的下去。 宮殿緩緩停下,離火門弟子紛紛跳了下來,衣抉紛飛,飄飄欲仙。 “多年未見,不知道天陽可有長大啊?!膘o德真君聲若洪鐘的問道,說著往身側一站,露出了身后的蕭芷容,“這是小女,這是你明殊師叔?!?/br> 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米分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蕭芷容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靜雅清淑。蕭芷容微微上前,行禮,聲音婉轉:“蕭芷容見過明殊師叔?!?/br> 靜德真君微撫胡須,滿意的看著眼前眉目如畫的女兒,“明殊,見面禮可不能少了我家容兒的?!闭f完,遞給了姚天陽一柄三尺來長的古劍,“這是我自縉云山得來的,就送與天陽吧?!?/br> 靜德真君一副不差靈石的模樣看的明殊真君很是牙疼,不禁慶幸自己先前讓蔣由換了一身,不然非的被這老賊嘲笑自己窮酸。 等明殊真君看著那柄比姚天陽還長的劍,險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要當場發作起來。不過明殊真君畢竟是元嬰修士,涵養功夫自非常人能比,不過一瞬間,明殊真君又是那般端方清和的笑容,令人不禁心生親近,“靜德如此大方,我自不會小氣了?!彪S手遞出去一根碧玉簪子,“此乃華鎣簪,可抵元嬰后期之下三次攻擊,正適合女孩防身用?!?/br> 靜德真君見沒能看成明殊真君笑話略有掃興,可也不能直接嘲笑姚天陽變成了小孩,整個人憋得很是辛苦??匆娒魇庹婢砗蟮牡茏?,眼睛一亮,“我記得逐月家的小子虛長天陽一旬,不知道現在修為如何了啊?!?/br> 看到靜德真君那得意洋洋的眼神,明殊真君是滿肚子的火,可想起至今還沒筑基的陳云卓,也只能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靜德真君見自己扳回了一局,倒也不再針鋒相對,反而和明殊真君閑談此次大比的事情來。 因為徒孫不爭氣,而被情敵略勝一籌的明殊真君可就沒那么氣順了,不過再看見和姚天陽站在一起的蔣由,明殊真君臉上的笑容越發和煦。 明殊真君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把蔣由和姚天陽推到靜德真君面前,靜德真君正在大笑的臉僵住了,顯得很是滑稽。 靜德真君強笑道:“玄清宗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一個小玩意,拿去玩吧?!膘o德真君一臉掩飾不住的心疼,拋給了蔣由一個玉墜。 蔣由接過并未細看,只是糯糯地道了聲謝,仿佛根本不在意手中拿的到底是何物。 明殊真君看著更是心熱,怎么別人家的都是溫聲細語的女娃娃,就他家的是個皮小子,只會惹他生氣??戳艘谎勖追謭F子狀的蔣由,明殊真君心中一片惋惜。 而此時的蔣由卻并如她面上表現得那般鎮定,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并不是對靜德真君拋出的玉墜不感興趣,只是她的所有心神都被對面的一名女子吸引。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整個人清麗脫俗,卻又溫和可親,正是梵清婉。 離火門此次前來玄清宗自然是為了宗門大比,而梵清婉正是煉氣期中的翹楚??梢哉f,梵清婉之所以遲遲沒有筑基,便是為了此次的宗門大比,若是能在此次宗門大比中嶄露頭角,她必能擇一佳師。 梵清婉如是想,臉上的笑容愈加和婉,令人心醉,周圍的弟子也抑制不住地心生綺念。 正在垂首靜聽靜德真君和明殊真君打機鋒的蕭芷容,眼角余光卻沒放過梵清婉,待看到周邊弟子臉上的癡迷,不由嗤笑一聲。這么一副溫婉端莊的模樣不知道騙了多少人,還偏偏令所有人信服。 蔣由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何心情,有種塵埃落定的了然,又有種不知前路的惶恐,可更多的還是一種安心。 雖然一直用著白云澗,但是蔣由卻從不敢依賴。即使那次在青木森林,她獨自一人前去尋找一種靈草,期間碰到兩個五階妖獸打斗,生死懸于一線,她也沒想過要進到空間中。 只因為她明白,白云澗并不是她的底牌,她的底牌就是她自己。若是一遇難事,便想著往空間一躲了事,她又如何能真正強大起來。那一次她是獨自一人,可若是眾目睽睽之下,她有真的能躲進去嗎,那和直接死亡又有何區別。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蔣由才能在一次次的死亡線上掙扎回來,并不斷強大。 蔣由眼神復雜的看著梵清婉,心中百轉千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梵清婉。畢竟空間真的也帶給了蔣由諸多好處,別的不說,靈泉水淬體后的蔣由可以說是皮糙rou厚,彌補了道修身體的防御差的問題。 這么說來蔣由占了梵清婉的便宜,應該對梵清婉有所愧疚。蔣由正這么想著,鎖骨那里的玉佩印痕隱隱發熱,而蔣由識海中突然出現一股感激之情。 蔣由訝然,原來空間的器靈玉兒并未真的消散,若真的消散,蔣由也不會在碰觸到空間木樓中的東西后,肌膚一片焦黑。只不過在漫長的時間中,沒有主人靈力的滋養,器靈已經十分虛弱了,但還是開放給了蔣由一定權限,以報答蔣由喚醒了生抽,將它帶出了寒河。 在留下“謝謝你喚醒生抽,把我從寒河中帶出來,帶到主人的后人身邊。那些都是給你的報答,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顧生抽?!边@么一句話后,蔣由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與自己斷了聯系,離開了自己,鎖骨處的印痕也重新恢復光滑。 而原本去了空間中玩耍的生抽,也到了一慣只用來作為裝飾的靈獸袋中,同時蔣由的衣袖中還多了一枚儲物手鐲。 蔣由眼光發直,整個人木呆呆的,雖然知道空間遲早會離自己而去,但是當這一日真的到來時,還是十分的不舍。 “啊”,蔣由一個痛呼出聲,從沉思中醒來,就看到姚天陽面沉如水的看著自己,眼中還含著鄙視和警告。 蔣由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接過靜德真君給的見面禮,如此這番作為,好像自己是被靜德真君的見面禮迷花了眼睛,很是小家子氣。 再一看周遭的同門,都是一臉不善,蔣由真是欲哭無淚。她剛剛失去一個空間,心里正痛著呢,能不楞嗎。她真的不是因為那勞什子玉墜,她連看都沒看,怎么會被那玉墜驚的愣了呢。 ☆、第49章 有一種安心就做“知道你過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然而蔣由心中的吶喊并沒有人知曉,靜德真君和明殊真君這番你來我往的機鋒,也總算打完了。在兩人比較完兩宗的實力后,都心滿意足的笑了笑。至于那些沒有說出的,暗地里隱藏的,兩人恐怕都是心知肚明。 互相對視了一眼,靜德真君撫了撫胡須,玄清宗的情況果然不出我所料。明殊真君真是彈了彈剛剛被靜德真君碰過的一袖,在成功引得靜德真君臉色一變后,清風朗月地笑著,安排弟子引領離火門弟子前去他們的住處。 明殊真君則帶著姚天陽和蔣由二人將靜德真君送至各派掌門的住所。此時的蔣由方才注意到靜德真君身后的蕭芷容,她不正是那日送給她冰梅的紅衣女子嗎。 只不過今日,蕭芷容一身清新的綠色,恬靜淡雅,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全然沒有原書中的驕縱倨傲,囂張跋扈。 蔣由不由搖了搖頭,頭上的珠翠也跟著動了起來,金玉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靜德真君看著一臉懊悔的蔣由,摸了摸蔣由,開懷大笑:“女娃娃就該這么打扮,別皺吧著臉啦,小娃娃家的,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都是正常的?!?/br> 一直侍立在靜德真君身側的蕭芷容微微垂下頭,掩飾自己眼中的淚光,爹爹一直都是這樣豁達通明,相信天無絕人之路,都是她害得爹爹愁眉苦臉,最后慘死在無名之地。還好,一切都還沒有發生,自己還有挽回的余地。 蔣由連忙屈身行禮,軟聲道:“多謝靜德真君教誨?!?/br> 姚天陽看著反應及時的蔣由,一張板著地臭臉略有放晴,反而引來了靜德真君一頓揉搓。姚天陽整張小臉都被靜德真君的大掌覆蓋,不時地傳出悶哼,顯然心情極為不好。 看著兒子被對頭教訓,明殊真君心情卻難得的好。鑒于姚天陽馬上就要爆發了,明殊真君只能遺憾的把兒子解救出來,“既然如此,靜德你就好好休息吧,宗門大比見?!毙渑垡凰?,卷起了兩個孩子消失在了玉華峰。 “此次宗門大比,你不必太過焦心,輸贏都乃常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無窮盡也?!膘o德真君語重心長地教導蕭芷容。 蕭芷容渾身一震,心中劇痛,她如何能不焦慮,她就是在這里認識了他,愛上了他,她視他如珍寶,待他至誠至真,可他對她的愛意卻棄之如履。蕭芷容心中悲笑,自己甚至怪不了他,他甚至從沒記住自己,即使她付出了一切,也求不來他的一絲憐憫。 蕭芷容喉嚨微動,可口中確是吞不盡的苦意,苦的她心痛難耐。她只愿此生,你視我如珍寶,我不歡喜,待你棄我如敝履之時,我便可不傷懷。吾所求,唯此而已! 可看見靜德真君眼中無盡的關心時,蕭芷容還是險些痛哭出聲,她之前到底是錯的有多厲害啊。明明擁有那么多,卻從不知足,卻從沒看到過。 蕭芷容撲進靜德真君懷里,信誓旦旦道:“容兒不會讓爹爹輸給明殊真君的,這次大比的贏家一定會是離火門?!?/br> 靜德真君哈哈大笑,胸膛震動,“爹爹等著看容兒得勝歸來?!?/br> 蕭芷容有點無奈地笑了笑,爹爹和明殊真君之間的針鋒相對,她早就知道了,不過是爹爹早年喜歡過一個師妹,可那個師妹偏偏喜歡明殊真君,認為明殊真君有君子之風。 本來爹爹就和明殊真君,因為是同一時期的風云人物,經常被相提并論,這事件一出,爹爹更是對明殊真君看不順眼。一來二去,兩人的梁子便也結下。從筑基期一直斗到元嬰期,斗到兩人各自成為了一派掌門,娶妻生子還在斗。 想到這里,蕭芷容不禁有點惋惜,大師兄沒能來宗門大比。這也怪她,她自得了那份控火訣,便立馬送給了火木雙靈根的大師兄。 只是可惜了那枚洗靈丹,不知道是被誰得去了,否則大師兄不會到現在才想著收服異火。只希望那人真是湊巧得到的才好,否則······。 蕭芷容不禁感嘆梵清婉真的是氣運驚人,天地異火收服起來何其困難,即使是大師兄是火木雙靈根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此次自己得了那份控火訣,大師兄才決定閉關收服異火,而梵清婉卻順順利利的收服了實力更為強勁的冰縭真火。卻沒想到收服異火中,有了感悟,順利進階了,所以錯過了此次的宗門大比。 倒是那個蔣由,她總覺得似曾相識,卻不知道在哪里見過。蕭芷容嘆了一口氣,即使重生一回,她記人的本領還是不行。 蕭芷容又覺得自己太過多心了,看誰都是疑神疑鬼,不過骨齡不過十一歲,卻能有筑基期的修為,不是天資出眾就是氣運逆天,若能交好,也是個助力。 畢竟秘境探險,尋寶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獨木難支,沒有信得過朋友結伴,如何能出入各大死地,想到梵清婉那花樣百出的法寶,蕭芷容心中一片火熱?,F在想這些倒有些為時過早,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且看以后吧。 蕭芷容心中的一番盤算,蔣由自然是不知曉的。她只是震驚于如今的蕭芷容與書中大不相同,要知道,蕭芷容雖然可以說得上是,那本婉清修真記中的頭號女配,但是這個身份和她自身完全無關系。唯一有關系的可能就是,蕭芷容那可以稱得上是傾城絕色的艷麗面容和火爆的身材。 除此之外,蕭芷容就是胸大無腦的代表。之所以蕭芷容能在女主梵婉清手下活到最后,不是因為她心機叵測,而是因為蕭芷容出身高貴,身后有眾多關系網,首當其沖的便是她的父親離火門掌門靜德真君。 因為有這么多修為高深的親人,才使得蕭芷容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頑強的挺到了最后。 可蔣由卻沒從蕭芷容身邊感受到她的那股倨傲,驕縱,相反,蕭芷容給人的感覺很是舒心和放松,甚至不由自主的信任她。 這些紛雜的想法不過在蔣由腦海中過了一遍,便被蔣由置之腦后,左右這些和她關系也不大,她現在最應該發愁的是,如何在宗門大比中多撐幾輪。 雖然蔣由還沒有正式拜師,要等到從天寂秘境回來再舉行拜師禮,可自己現如今也是玄衍真君唯一的記名弟子,若是輸的太難看,玄衍真君也會顏面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