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因為大雪,山上的電從下午的時候已經不通了,老夫婦找了兩根蠟燭給他們點上,關心了兩人幾句便回了房間。 剛燒起來的爐子除了有點嗆人,并不溫暖,安潯將車里拿來的毯子鋪到床上,脫了外套長褲鉆進被窩,“我要凍死了?!?/br> 司羽清理了身上的雪,跟著鉆進去,安潯這才發現,進屋這么久了,他的手腳依舊是冰涼的。 “司羽,你走了多久?”她握著他的手,上下搓著,想讓他快些熱起來。 “一個多小時吧,”他將安潯抱進懷里,“好像要凍僵了?!?/br> 鞋子里灌進去了雪,腳冰透了,全身也跟著冷。 安潯覺得自己抱著一個冰塊。 昏暗的小房間內漸漸開始升溫,小爐子火燒的旺起來,司羽身上不再冰冷,卻也不熱,安潯覺得怎么也暖不熱他。 “司羽你為什么還是涼的?”安潯有點著急,怕他凍壞,又向他懷里鉆了鉆,說話時熱氣噴在他的脖頸處,癢的司羽又將她抱緊了些。 安潯還在說著,“大不了在車里坐一宿,你這么跑上來萬一找不到我呢,還穿的這么少,又沒穿雪地靴,鞋子一點不溫暖,也沒戴帽子,耳朵凍壞了……” 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司羽吻住,他摩挲著她的唇瓣,“安潯你這個嘮叨婆?!?/br> 安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他吻自己的時候手下意識的就鉆進了他的毛衣下,后來安潯想,她當時是想摸摸他身體的溫度,但是他卻吻了她,于是,兩個互相取暖的人,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第41章 司羽雙手摟住她,吻她的發,“那我就放心了?!?/br> “司羽,你走了多久”她感覺他身上一直冒著涼氣。 “一個多小時吧,感覺凍僵了?!彼f著放開她,將棉服脫了下來,鞋子里也灌進去了雪,腳冰透了,全身也跟著冷,安潯又湊過去要抱抱,特別的黏他。 司羽無奈看著往懷里鉆的人,說自己身上涼,會冷到她。 “我給你暖暖,”她摟住他的腰,在他懷里蹭啊蹭的,覺得他冷的像個冰塊,“沈司羽你真會讓人心疼?!?/br> 反倒是他的不是了?司羽失笑,“你這樣抱著什么時候能暖和?去被窩里躺著?!?/br> 昏暗的小房間內漸漸開始升溫,小爐子火燒的旺起來,老夫婦拿出的兩套新棉被放在了床邊,安潯將一套鋪床上,又把從車里帶來的小毯子鋪到棉被上。 蠟燭的光忽明忽滅的,安潯的影子印在背面的墻上,影影綽綽,司羽站在一旁看著,竟生出已經與她這樣一生一世的錯覺。 “安潯,以后別離我太遠?!彼蝗徽f。 安潯將枕巾蓋到枕頭上,并齊擺好,扭頭看他,笑的甜甜的,,“可是過段時間我要回學校怎么辦?” “陪你去?!?/br> 外面的雪似乎還在下著,風倒沒那么大了,兩人脫了外衣鉆進被窩,司羽身上不那么冷了,卻也不熱,安潯一直擠著他,“司羽你為什么還不變暖呢?” 她有點著急了,怕他凍壞,又向他懷里鉆了鉆,說話時熱氣噴在他的脖頸處,癢的司羽將她抱緊了些,“抱會兒就好了?!?/br> 安潯摩挲著他的背,碎碎念著,“大不了在車里坐一宿,你這么跑上來萬一找不到我呢,還穿的這么少,雪那么厚你的鞋子也不溫暖,還沒戴帽子,耳朵凍壞了……” 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司羽吻住,安潯立刻收聲,司羽帶著笑意抬起頭看她,“安潯你這個嘮叨婆?!?/br> 安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他吻自己的時候手下意識的就鉆進了他的毛衣下,后來安潯回憶,她當時是想摸摸他身體的溫度,但是他卻吻了她,于是,兩個互相取暖的人,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他的吻變得深重起來,人也慢慢壓了上來,也沒吻多久,安潯就覺得手下的那片肌膚變得溫暖,然后慢慢熱燙…… 他的吻,一下重過一下,后來慢慢移到脖頸,在那里吮吸,剛開始還是溫柔的,后來似乎覺得不滿足,用牙齒輕咬了一下,刺刺的疼。 手也不老實起來,安潯就覺得棉被中的溫度越來越高,熱的她身上都是汗,濕濕黏黏的難受。 后來兩人的毛衣都讓他扔了出去,還有貼身的黑色絨褲。 他終于暖了起來,似乎更甚,像要燙到她似的。 不遠處的陳舊矮柜上的蠟燭撲撲晃了兩下,好像棉繩過長了,蠟燭的火苗小了很多,小屋也跟著更加昏暗。 雖然被剝了衣物,可還是熱,當初就不應該讓那對夫婦點爐子,爐子里的火燒的太旺,熱的人喘不上氣來。 后來想想,似乎不能全怪爐子。 司羽居高俯視她,額頭有細密的汗,她不合時宜的想著,出汗了,他終于又變成暖暖的司羽了。 安潯仰著頭看著上方的人,清俊的臉龐上少了些平時的冷靜自持,多了絲隱忍,“沒有防護措施,安潯,你隨時可以喊停?!?/br> 安潯伸手抱住他,將他壓向自己,“沒關系司羽?!?/br> 然后,他又附在她耳邊說,“可能會有點疼?!?/br> 她乖的不像樣子,依舊輕輕搖頭,“沒關系司羽?!?/br> 司羽親她的額頭,臉頰,嘴唇,喜歡的不得了,就覺得怎么會討人喜歡成這樣。 兩人的喘息聲逐漸變大,安潯咬著下唇用僅剩的思考能力告誡自己忍著點,可身上的人不那么想,故意和她作對一般,越發賣力。 他發現她強忍的樣子,低頭又吻過來,用暗啞性感的聲音哄著,“別咬?!?/br> 外面的雪沒完沒了的下著,棉被被掀開踢到了腳下,即使這樣,也是不冷的,安潯就覺得自己一會兒水里一會兒火里游蕩著,從不適到迷失,最后筋疲力竭。 毯子不能再鋪了,好在自己帶了毯子,不然明天見到老夫婦該有多尷尬。 安潯將臉埋在枕頭里不去看他,司羽鎮定自若地將毯子疊好放到矮柜前的椅子上,“明天走的時候別忘拿了?!?/br> 安潯拉高了被子,蓋住自己半個臉,悶聲悶氣的說,“安非的毯子,你賠他個新的?!?/br> 司羽回身將她撈進懷里,“怎么是我賠?我自己弄的?” 安潯用棉被捂他的嘴,“沈司羽你不許說話?!?/br> 蠟燭已經燃燒到底,終于在兩人竊竊私語中悄悄滅掉了,房間中陷入黑暗,說話聲也漸漸小了…… 第二天早上安潯是被老夫婦兩人的說話聲吵醒的。 爐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滅了,昨夜的火熱消散去后房間又變得冷起來。 衣服都被扔到床另一邊,安潯伸出胳膊去夠,夠不到,嫌冷不愿意起身,便又躺回去。 司羽被她折騰醒,睜開眼就想親她,卻被她推開,她嗔怪地看著他,“幫我拿衣服,快起床?!?/br> 他看了看安潯脖子上的痕跡,竟覺得異常的滿足,還是趁她不備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坐起身去拿衣服。 他把所有衣服抱成一團全塞進被子中,然后兩人在被子中翻找,就那樣躺著穿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到毛衣時,終于都忍不住笑起來。 下過雪后的山里,靜的像是與世隔絕。 兩人用老夫婦燒的熱水洗了臉,打開房門出去,發現外面亮的厲害,除了白色竟找不到任何一絲其他色彩,安潯伸開雙臂,感受著冰冷的空氣和雪的味道,“我想去打滾?!?/br> 陽光正足,照在雪地里閃閃放光。 “小心身體?!彼居鹨槐菊浀仄茐闹鴼夥?。 安潯知道他意有所指,瞥他一眼悄悄地紅了臉。 “年輕人,我燒了粥,你們過來吃點,吃完身上暖和?!崩蠇D人在屋里沖他們招手。 就是普通的白粥,聞起來非常香,兩人一人喝了一碗,身上暖洋洋的,像心情一樣。 安教授和安非開車上山的時候本以為要費勁尋找一番的。 沒想拐上來便見到另一座高峰的山腳下有幾戶農家院落,白色的房頂紅色的院墻,靜靜的佇立在山下,像是被城市繁華遺忘的一角。 安非開著司羽扔在山下的那輛卡宴,載著那個被他扔下的鄭希瑞朝著村落駛去,安教授開著他的那輛低調的商務跟在后面。 “爸,你看那是不是我的車?” 安非眼尖,遠遠的看到了自己的車子,車邊還有兩個人。 安教授敞開窗玻璃,推著眼鏡仔細看了看,“還有你姐和司羽,這孩子,真讓他找到了?!?/br> 懸著一宿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司羽正拿著老夫婦掃院子的掃帚將車子棚頂的雪掃下來,安潯拿的是掃地的小掃把,一下一下掃著車前蓋。 司羽沒控制好力道,揚了安潯一臉雪,安潯呸呸兩口,說他故意的,拿著小掃把追著他打,地上雪厚,安潯跑不動,沒蹦幾下就撲到雪地里,司羽跑到車尾回頭看她,忍不住笑起來,別說安非幾人了,就連安潯,都沒見他笑的這么開懷過。 司羽走回去扶安潯的時候才發現那兩輛車子,安潯拍著身上的雪起身,“司羽你果然得到我就不珍惜了,看我摔倒竟然笑得這么開心?!?/br> 司羽整理著她的衣服,“別亂說,你爸爸來了?!?/br> 他可不想上來就被岳父揍。 安潯猛地回頭,發現兩輛車子正駛到她身后不遠處,安非和安教授從車子上下來。 安潯本以為他們會又心疼又擔心的過來噓寒問暖,沒想安非下車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姐,姐夫你們拿的什么掃我的車!” 安潯悄悄地把掃把藏在身后,沖他們笑著,笑靨如花。 安教授帶著安非進屋去向老夫婦表示感謝,司羽將掃把送進院子。鄭希瑞從卡宴上下來,看著站在雪中的安潯,“我從來沒見過司羽那么著急?!?/br> 安潯沒說話,猜到她指的是昨天晚上。 “我也沒見過他笑得這么開心?!编嵪H鸬哪樕懿?,帶著疲憊,但她還是微微笑著,溫溫柔柔的,一如安潯第一次見她。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她說著便垂下了眼睛,似乎覺得不好意思,“我失去了愛人會傷心,卻忘了司羽也失去了哥哥,現在又想讓你們失去彼此……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變成這樣?!?/br> 她說著便發現司羽站在了院子門口,鄭希瑞有點不敢看他。 安非和安教授在房門口與出來相送的老夫婦寒暄著,司羽走到安潯身邊,將她的連衣帽戴到頭上,因為他發現她的耳朵凍紅了。 安非率先走出來,他懷里還抱著那條毯子,“姐你把我的毯子忘人家椅子上了,我給拿出來了?!?/br> 安潯覺得臉頰烘的一熱,也顧不得別人了,伸手把毯子搶回來抱進懷里。 第42章 安非不明白一個毯子為什么能讓安潯反應那么大。 她抱著毛毯看向別處,在雪映照下的白皙面龐突生出莫名其妙的紅暈,安非看向司羽,他低頭輕笑,似乎有著一絲不自然。 毯子是他一個朋友從新西蘭帶回來送他的,純白色的雪駝毛毯,又柔軟又溫暖,昨天安潯上山臨走時他mama給塞進車子里的,恐怕她凍到,找了家里最溫暖的毛毯。 誰知才一宿就不給了。 “你喜歡就給你呀,不過你知道這個價錢的,”安非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看她看看司羽,情場徜徉已久的安非似乎猜到什么,“不過你得拿你的畫換?!?/br> “司羽會再送你一條毛毯?!卑卜沁@是威脅,安潯不會輕易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