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謝紫燕,你不要太過分!”莊婉柔如今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rou,卻又不敢過火,只能咬著嘴唇做出一副委屈柔弱的樣子眼淚汪汪道。 “過分?我怎么就過分了?我再過分能過分得了你?”謝紫燕一巴掌打在莊婉柔的臉上,尖銳的指甲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劃痕,“你不就是喜歡靠著這張狐/媚臉扮無辜扮委屈嗎?和我搶男人?我謝紫燕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毀了別人也休想得到!也不看看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和我做對?算計我?膽子倒是不小,我倒看看你莊家又如何能敵得過我謝家!” “我沒有,”莊婉柔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眼淚汪汪的看著謝紫燕,眼角瞥見正要出府的莊嫻雅,不由得大哭道:“jiejie,jiejie救我,我真的沒有傷害謝小姐的,jiejie你知道的,你與謝小姐說清楚,我是無辜的??!” 莊嫻雅出門的腳步一頓,倏地轉身看著莊婉柔,瞇起的眼底冷光凜冽,“我知道的?你倒是說說我知道什么?” 莊婉柔身子直打顫,她覺得這個時候的莊嫻雅真的是可怕極了,讓她不敢直視。 “到了這樣的時候還不忘把我拖下水,莊婉柔,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莊嫻雅瞧見她這副欺軟怕硬的樣子便覺得惡心,只是——謝紫燕一定會代替他好好照顧她的,再多的就不需她cao心了。 觸及莊嫻雅森冷的目光,莊婉柔身子一顫,卻又咬著牙開口,“jiejie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信我?!?/br> “你說沒有便沒有了么?”莊嫻雅隔著帕子捏著莊婉柔的下巴,目光幽冷的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說的話,有幾個字是真的?莊家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敢作敢當的,既然當初敢讓人做下那樣歹毒的事,今日有何必做出這幅無辜的樣子?你這樣子只會讓我覺得惡心?!?/br> 莊嫻雅說完,丟了帕子,轉身緩步離開。 “莊婉柔自出嫁的時候,就與莊府再無半點關系,謝小姐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卻是莫要遷怒了我莊家,謝尚書該知道,一個莊婉柔卻是代表不了什么的?!?/br> 想借此絆倒莊府?不得不說謝尚書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噼里啪啦響的,也不怕把算盤打爛了! 謝尚書看著莊嫻雅的背影,眼底殺意浮現,區區一個莊府還能翻了天了么?他謝家一飛沖天的日子就要到了,倒是一個莊家還不夠他玩一個來回的! “對了,我聽人說,謝尚書最是喜歡扳指?!?/br> 謝尚書的殺意剛泄出來,莊嫻雅就忽然轉身朝著他笑得甜美無比,猶如帶毒的罌粟,神秘華麗而危險。 扳指?謝尚書面色變了變,他喜歡扳指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但是莊嫻雅為什么要這樣子說?據他了解,莊嫻雅并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必然是有原因的。謝尚書開始思考他究竟有什么事露了把柄,被莊嫻雅抓住了。 看莊嫻雅要走,莊婉柔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謝紫燕帶來的人捂了嘴巴帶走了。 “六小姐……這是?” 楚風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家王爺說過今日宮里會很混亂,要他務必看好保護好莊小姐,但是——這個方向明明就是去皇宮的方向??!六小姐咱能不鬧了么? “去殺人,沒道理人家都對我下毒了,我卻還讓她逍遙自在的活著?!鼻f嫻雅記得,上輩子楚慕陽登位之前,最有希望被立為太子的是八皇子。 靜妃生下的——八皇子。 靜妃? 莊嫻雅唇角輕勾,這一次中毒她想起了很多上輩子被她忽略的事,比如說她為什么會被囚禁?為什么會被害死?這其中都少不了靜妃的影子。明面上看起來靜妃單純無害,一心愛著皇上,有心人卻會發現她是與睿王站在一條線上的,然而實際卻并不是這樣,靜妃實則是西陵皇室的人。而且,靜妃的兒子?未進宮之前便用了絕育藥的女人要如何生的下兒子? “對了,把莊子奇關進端王府的地牢給我看好了,不要讓他給我死了,也不要讓人給跑了?!敝x尚書?莊嫻雅冷笑,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以光明磊落正直的面目示人的謝尚書,竟是會與別人的夫人私/會?還生下了一個兒子,不過,莊嫻雅覺得謝尚書未必就知道莊子奇是他的兒子,但——不是還有周氏的么? 楚風摸了摸脖子,他也是聽了王爺的吩咐調查出來才知道的,但是為什么六小姐卻是早就知道了一般?這讓他們這些辛辛苦苦累成狗才調查出來的人情何以堪?上天簡直太不公平! 此時的皇宮,乾清宮里。 “皇上,皇上,你怎么能丟下臣妾一個人?”靜妃懷里抱著一個嬰兒,撲倒在龍床邊哭得滿臉淚花,楚楚可憐萬分悲痛的樣子。 “父皇明明好好的,怎么就……這突然?這究竟是為什么?”楚慕陽一腳踹開跪在殿里的御醫,滿臉的怒氣。東西還沒找到,他要如何穩住朝堂重臣? 凡大齊帝王,登基必有先皇的傳位詔書,帝王私印加帝王御印,可惜的是他只有皇帝的御用印章,沒有私印,故而才瞞著先帝的死,如今竟是被人提前給捅破了。 殿下跪著的御醫面面相覷,他們能怎么說?難道要說陛下其實已經駕崩多日了?這怎么可能?除非他們全都不想活了。 “娘娘,皇上若是還在定是不愿見到娘娘這樣傷心的,還請娘娘保重身體,您還有小皇子要照顧呢!”許嬤嬤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掐了小皇子一把,大殿里立即就響起嬰兒的啼哭,“娘娘,您也要為小皇子多想想?!?/br> “我……”靜妃抱著嬰兒站起身,淚水連連的看著楚慕陽,“二殿下,三殿下,皇上,皇上曾在勤政殿留了詔書,如今皇上不在,這詔書……” 靜妃一臉的悲戚,將懷中的嬰兒摟緊了。 楚墨塵瞇眼打量著靜妃懷中的孩子,短短的時間里這女人究竟是從那里弄出來一個孩子的?為什么楚其的人沒有向他報告? 楚慕陽狐疑的看了眼靜妃,但是這個時候大殿里除了他和楚墨塵還有早就等在這里幾位大臣,都是先皇的心腹,楚慕陽穩了穩心神,帶著眾人去了勤政殿,吩咐人將牌匾后的詔書取出來,交由內閣的張閣老宣讀。 “天命不可以辭拒,神器不可以久曠,眾臣不可以無主,萬機不可以無統,朕自知大限將至,觀諸皇子德行,唯朕之……二子端王楚墨塵日表英奇,天資粹美,人品厚重,特立為大齊新君,”張閣老只覺得冷汗滾滾,皇上在世時分明是看重睿王殿下的,這詔書……張閣老真是不敢看睿王的表情了,“另著皇后與靜妃……” 垂個鬼的簾???端王如今已年過二十,還需要讓皇后垂簾聽政么?張閣老此時真的捉摸不出皇帝的意思了,而且這詔書他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這個樣子的口氣一點也不像先皇……張閣老不敢再想。 ? ☆、63替身 ? 皇上的遺詔一出,在場的大臣們無不感到詫異,畢竟幾個皇子里,睿王殿下是最受皇上器重的,這皇位怎么就傳給了端王呢?這里邊兒若是沒有貓膩的話,誰都是不信的。 楚慕陽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這道詔書上寫的……竟然不是他的名字?這怎么可能?楚慕陽不敢相信的沖過去,一把抓過張閣老手上的遺詔,死死的盯著上面的‘端王’兩個字,恨不得給盯出個窟窿,這怎么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 “端……端王?”靜妃顯然也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滿臉的詫異,不敢置信的望著面無表情的楚墨塵,遺詔上分明不是這樣寫的,怎么會……這個時候,靜妃是真的亂了,這遺詔是主上的人偽造的,說好了的是八皇子的,怎么會變成了端王?這究竟是為什么? “張大人可曾看仔細了?本王以為,父皇若是有遺詔留下,必是要傳位于三弟的,張大人萬不要老眼昏花看錯了才是?!背珘m真是沒有一點波動,這樣子得來的皇位——父皇有沒有留下詔書他很清楚,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出好戲到底是誰安排的? “這,啟稟殿下,老臣是萬萬不會看錯的?!睆堥w老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個不愿相信,是以為皇位應當是傳給自己的;另一個不愿相信,是一位皇位應當是傳給別人的,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明白。 楚墨塵知道,背后假造并安放這道詔書的人是想要坐山觀虎斗的。 皇上駕崩的消息一旦傳出去,不,或許已經傳出去了,大哥是不會再蟄伏在西南邊境的,而京都的楚慕陽也是不會就這么認命的。所以,他這是被人狠狠的算計了一道,楚墨塵面上不顯,心底卻是異常的興奮,這樣子膽敢算計到他頭上的人,他是不是應該夸這人一聲‘好膽量’? 瞇了瞇眼,楚墨塵面無表情的看著楚慕陽,緩緩道:“如今父皇剛駕崩,我并無治世之能,心中實在哀傷,委實不堪此重任?!?/br> “這——殿下怎可妄自菲???您自小文采斐然,人品厚重,是連皇上也親口褒獎的,如今既然有——先皇的遺詔,您能繼位乃是眾望所歸,微臣以為當務之急,皇上不如先行就位,而后在擇日舉行繼位大典,如此兩相都合適,您看這般可好?”張閣老是妥妥的?;庶h,既然陛下詔書如此,那么他是一定會遵循照書上的內容的。 楚墨塵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楚慕陽,知道楚慕陽面色猙獰即將要爆發的時候才再度開口:“本王繼位究竟是否眾望所歸尚有待查證,當務之急卻是這道所謂的遺詔,諸位大臣都是父皇的心腹愛臣,不如一道瞧瞧,這詔書的真偽,再談其他也不遲?!?/br> 乾清宮里,楚風帶著莊嫻雅悄悄潛入,在皇上遺體前站定。 盯著床上面色青白嚇人的皇上,莊嫻雅唇角勾了勾,果然,她就知道皇上不可能就那么輕易的死掉的,那樣多疑那樣惜命那樣醉心權術的人又怎么會那般輕易的死掉呢? 只是,她出宮的時候給皇上下的藥是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但是——莊嫻雅覺得有些奇怪,她是很確定,當日她從天牢出來的時候,那皇上就是真正的皇上的,而她離開玄武門的時候皇上的確中了她下的毒,但是為什么——如今這個死掉的竟然是個假的?那么真正的皇上哪里去了?是自己離開的,還是被人劫持了? 莊嫻雅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團迷霧里,怎么也撥不開看不清。 “楚風,如若要從這里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一個人,你覺得有這樣的可能么?”莊嫻雅現在已經肯定了,皇上并沒有死,死掉的這個只是替身。 “這——”楚風不太明白莊嫻雅話里的意思,但是順著她的目光卻發現她一直盯著皇上的臉,楚風心里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卻是不敢肯定,只思考了一番便道:“六小姐也是進過皇宮的人,想必也是知道,如若是高手,想要做到不知不覺得運走一個人實際有可能的,當然,如果這個人對皇宮足夠的熟悉的話,就會更為簡單的?!?/br> “對皇宮極為熟悉么?”莊嫻雅捏著繡帕皺著眉,“你們家王爺派去西南邊境的人最近可是傳回什么消息了沒有?” 莊嫻雅覺得,楚慕陽是定然被騙過了的,否則他就不會急著用娶側妃的方式把莊家綁到他的船上的,而是會暗地里派人去查找皇上的蹤跡的,那么——楚晉安已經沒有爭奪這個位置的想法了,而且近日里他正被周墨卿這個死斷袖纏得緊,根本無暇分心;那么就是剩下——遠在西南的大皇子。 莊嫻雅瞇了瞇眼,以大皇子的行事來看,能夠在西南邊境那樣的苦寒之地蟄伏十幾載的男人,說是沒有野心誰也不會信的,能夠把皇上不知不覺得擄走的人未必不是他,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的。 “楚風,我們走吧,去靜妃娘娘的春華宮瞧瞧?!鼻f嫻雅仔細的查探了一番,并沒有發現其他的不妥之處,便沒了繼續留在這里的興致。 春華宮。 “許嬤嬤,這是怎么回事?”遺詔宣讀后,靜妃以身體不適為由,抱著懷里的小皇子回了春華宮,將小皇子交給奶嬤嬤,便盯著許嬤嬤問道。 “回娘娘,這事兒奴婢也不知曉究竟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您看我們如今……”許嬤嬤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主上明明吩咐的事要把睿王楚慕陽送上皇位的,為何到頭竟變成了端王?靜妃想不明白,如若主子派來的人沒有出錯,那么只能說目前有些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握,那么要不要給主子傳信呢?靜妃猶豫不決。 “娘娘,莊家六小姐沒有死,奴婢覺得此事必有蹊蹺?!痹S嬤嬤想起暗影的匯報,提醒靜妃。 “你放心好了,中了那樣的毒,即便是如今看著大好,也不過是回光返照吧?!蹦强墒腔适业拿厮?,從來沒有人能夠逃得掉的,莊嫻雅也是不例外的,靜妃很是篤定。 “果然是娘娘下的毒,就是不知臣女何德何能竟能引得娘娘三番五次向臣女下死手?”莊嫻雅被楚風帶著從房梁上躍下來,像小仙女一樣的美,她拍了拍小手,笑瞇瞇的看著靜妃。 “本宮就是看你不順眼罷了?!膘o妃冷笑一聲,這莊嫻雅一眼看著便覺得詭異的很,也難怪,畢竟她是七煞的命格。 “原來娘娘竟是看臣女不順眼么?”莊嫻雅歪著頭眨了眨眼,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笑瞇瞇道:“那樣可正好,我也看娘娘很不順眼呢,既然我們互相都看不順眼,那么以后都不要再見了吧?!?/br> 莊嫻雅笑得很甜,眼底的光卻是越發的幽冷,這一次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子的跟她們慢慢玩,她會直接弄死她的。 莊嫻雅走后,第二日,靜妃便是病倒了,傳了幾次的御醫,均是沒有查出病因,但是靜妃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身形也消瘦得厲害,沒過三日便是死了。 ? ☆、64靖王 ? 莊嫻雅回到端王府的時候,端王府的管家在大門等候多時,一見到莊嫻雅和楚風的身影就立刻迎上來,神色焦躁道: “謝夫人來了,我吩咐人在前廳招待?!?/br> 莊嫻雅挑了挑眉,斜了管家一眼,“還有什么?” 如果只是謝綺月,這人想必是不會滿臉焦躁,汗流不止的。 “這……”管家看向楚風,得到對方的示意,才接著道:“靖王殿下也來了,在王爺書房?!?/br> 這才是他最害怕的,靖王一來就打傷了府里護衛,闖進了王爺的書房,如今已經快兩個時辰了。 “消息傳給你家王爺了么?”莊嫻雅看了眼大廳里坐著的謝綺月,見到對方臉上的擔憂,微微點了點頭。 “已經派人去傳話了?!惫芗夷税押?,這六小姐的氣勢怎么和王爺一個樣?一個姑娘家家的也忒嚇人了些。 “下去吧?!鼻f嫻雅看了眼楚風,“你家王爺和那位的關系怎么樣?” “井水不犯河水?!背L不知道莊嫻雅為什么會這么問,但是總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防備的盯著莊嫻雅,就怕她做出什么有危險的事,王爺回來第一個就是要剝了他的皮的。 “雅雅這是進宮了?”謝綺月含笑打量著莊嫻雅,“西陵那邊前些日子出事了,我可能在這里待不了多久,你……?” “你覺得我一個人保護不了自己嗎?”莊嫻雅挑眉看著謝綺月,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如同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不高興了的樣子。 “倒不是如此,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想帶著你一起回西陵?!敝x綺月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你一個人,我總是無法放心的?!?/br> 這次西陵的事短時間是無法解決的,如若真的放雅雅一個人在這邊,縱使有朱雀他們保護,她也是不放心的,畢竟大齊這邊已經亂了,難保這風波不會波及到雅雅。 “你是回西陵處理麻煩的,我去了是什么個意思?難道你還要每天費心思照顧我么?”莊嫻雅倒不太在意的樣子,看了看楚風她又笑了,“其實我覺得,這里住著還是很舒服的?!?/br> 最起碼不會有那些作死的到她跟前霍霍,而且,端王府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當然,還有另外一件極有意思的事呢,她為什么要離開這里呢? “如若你真的不想和我同去西陵,那么我會把朱雀和青龍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如若是有事情,你只管命他們傳信于我?!敝x綺月也看出了莊嫻雅是在敷衍她,但是她不愿意和她去西陵倒是真的,也不再勉強,畢竟西陵事態緊急,再不回去恐生變故。是以,告了辭她便帶人趕回西陵去了。 莊嫻雅卻是看著謝綺月匆匆離去的身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整個人顯得很是興奮的樣子。她在大廳里坐了片刻,抬腳就朝著楚墨塵的書房去。因為楚墨塵事先是吩咐過的,所以莊嫻雅在端王府里走動,暢通無阻。 書房的門是大開著的,莊嫻雅往里邊一看,就瞧見一個,嗯,很是虎/背熊/腰的男人負手站在書房中間,打量著墻上的書畫,臉上的神情——煞氣滿滿的樣子,一看就是那種久經沙場的男人。這是個武力值極為強悍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他的腦子和他的武力值是否成正比了,思及此莊嫻雅笑瞇瞇的甩著帕子,抬腳就進了書房,一臉的單純好奇,帶著些許期待敬佩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靖王殿下么?聽說你很厲害呢!” 楚擎蒼正在觀看墻壁上的書畫,忽然就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仿佛十五六歲的樣子,當即就轉身,發現來人是個嬌嬌小小的小姑娘,不由得瞇起眼;“你是端王府的人?” 楚墨塵的府里什么時候居然有女人了?還是這么小的一個。 “我不是呢,我是端王請來的客人呢。你呢?你真的是靖王么?”莊嫻雅嘟著嘴巴有點不樂意,這人——果然不是個簡單的,麻蛋,她簡直是賣萌給瞎子看了。 “不錯,正是本王,你認識我?”楚擎蒼覺得這丫頭實在是太天真了,心里怎么想都寫在臉上了,楚墨塵難道就好這口?真是有意思。 “當然啦,我聽說靖王殿下駐守西南邊境,很是厲害呢,北翟那邊的已經十年都沒有再進犯我大齊了,多虧了靖王殿下呢!”莊嫻雅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看著楚擎蒼,眼底閃著崇拜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