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打開吧!”看了半響,皇帝忽然就想近距離的看一看這個小姑娘。 一旁跟隨皇帝而來的近侍立刻吩咐守衛開門,乾元帝負手在莊嫻雅身前站定。 莊嫻雅似乎睡得很熟,睡著后的容顏乖巧甜美,純真無害,看得皇帝一陣恍惚,他忽然發現,比起記憶里的那張容顏,浮現在心底已久的卻是這張年輕而稚嫩的臉,不知何時,那張只存在于記憶里的被塵封在畫卷里的容顏他已經記不清究竟是何模樣了?;实畚⑽⒏┥?,伸手想觸碰那年輕稚嫩的容顏。 莊嫻雅霍的睜開眼,其實在皇帝進天牢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皇上居然會想摸她的臉,莊嫻雅當即知道自己不能再裝睡了,她可不想被一個男人隨隨便便的摸自己的臉,就是皇上也不行! “你醒了?”皇上看著忽然醒來的小姑娘,絲毫沒有偷摸人家被抓包的尷尬,反而帶著笑意的問了句頗顯白癡的話。 莊嫻雅不語的看著皇帝,絲毫沒有想要請安的意思,就那么直盯盯的看著……嗯,如果非要說什么表情的話,就像是看著一個偷偷摸摸想占她便宜的色/狼?雖然這個色狼是大齊最尊貴的色/狼。 “請莊小姐出去?!被实垡姞畈]有怪罪莊嫻雅的不敬,反而看了眼身邊的近侍,淡淡的吩咐道。 “你要放了我?”莊嫻雅詫異瞇眼,把她關進來卻什么處罰都沒有——這皇上莫非腦抽了么?還是說,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準備來放個大招什么的? “你想出去嗎?”皇帝掛著一臉溫和的笑意看向小姑娘,越看越覺得這個小丫頭比當年的謝綺月更聰慧,也更吸引人。 “怎么會?”莊嫻雅一臉你腦袋有問題了才會問這種話的看著皇上,緊跟在他身后出了天牢,不管他在憋什么大招,反正她真是一時半刻也不想再待在這里了,潮濕昏暗,陰森冰冷,還有各種鬼哭狼嚎的催眠曲,簡直不能再糟糕了。如果不是怕暴露,她早就一把藥粉全部放倒好么! 莊嫻雅這樣,皇上意外的覺得新奇,倒并沒有在意她的失禮。 “皇上真的要放了我么?不再追究我抗旨不尊的罪名了?”莊嫻雅一臉無聊的撇著嘴問道。在她看來昨天皇帝那憤怒的樣子簡直有種無理取鬧的感覺,他真的以為他的兒子就那么好,是個女人都得要萬分感激感恩戴德的接受他的賜婚么?簡直無法理解好么! “朕只是說說而已,”皇上走在前面,聽了莊嫻雅的話也不回答,“誰叫你這丫頭昨天拒絕得毫不留情的?慕陽再怎么也是朕的兒子,難道還配不上你?” 看著皇上一臉給你賜婚是天大的恩賜的表情,莊嫻雅真想糊他一臉,她撇著嘴吧不樂意的在嗓子里咕噥道:“難道他配得上我?” 雖然莊嫻雅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但很明顯,皇上的耳朵似乎特別的尖,一下子就聽到了,當即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姑娘,“你說什么?” “沒有啊,我哪里說話了?”莊嫻雅一臉你幻聽了的樣子瞪著皇上,無辜的眨了眨眼,也就你自己認為楚慕陽那個渣是個金果果,在她眼里根本就一毛不值,還配得上她?他配嗎?跟哪兒來的臉真是好大呀! “朕聽說你和晉安的關系似乎很是不錯,你拒絕了朕的賜婚,難道是為了他?”皇上似笑非笑的戲謔道,顯然,對于莊嫻雅在他這幾個兒子之間起到的作用,他是一清二楚的。 莊嫻雅忽然就停住腳步了,她看向皇上,撇著嘴道:“您還是把我再關進去好了?!蹦先思沂窍胭n婚想瘋了么?兒子多也不帶這么顯擺的,他們又不是娶不來老婆,整個大齊那么多上趕著做妻做妾的,干嘛非揪著人家不放? “你這是在嫌棄朕多事兒?”皇上不可思議的看著莊嫻雅,三番兩次的違背他的意思,這丫頭當真是膽子大得很,恨不得將天都給捅破了。 “怎么會?”莊嫻雅攤手無辜道。 “朕看就是?!被噬险媸嵌家粴庑α撕脝?,嘴里說著怎么會,可那臉上分明就明明白白的寫著你怎么這么煩人的意思?;实刍盍诉@么多年還從沒有人敢這么明明白白的嫌棄與他,今兒個還是頭一遭被嫌棄,覺得新鮮之余還感覺到兩分好笑。 “那你一定是看錯了?!鼻f嫻雅一臉驚奇地看著皇上,很肯定的道。 “是嗎?走吧,朕保證不會再把你關進去?!被噬喜[了瞇眼,也并不多言,一個莊嫻雅能牽動多少人,他倒要看個究竟。 皇上派人把莊嫻雅帶進勤政殿的東暖閣里,派人伺候著她梳洗一番,便出去了。 莊嫻雅看著門口守著的皇宮內衛,茫然地眨了眨眼,這是要換個地方繼續關著她的節奏么? —— “莊四爺如今這般悠閑,竟是忘記了主子的吩咐了么?”一身火紅色長袍的風流男子忽然出現在莊建洲的房里,妖邪的眉眼一片陰森邪魅,勾人的桃花眼里一片涼薄之色。 “你是什么人?”莊建洲驀地合上手里的畫卷,冷眼看著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 “莊四爺果真是貴人多忘事兒,”紅衣男人冷哼一聲,伸手一吸便將莊建洲手里的畫卷吸進了手里,“這樣的東西豈是你這種人配擁有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莊建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被紅衣男子奪走的畫卷,心里已經有了某種答案,卻不太愿意相信。 “得了主子的好處,卻不知回報,莊四爺的作風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奔t衣男子輕蔑地看著莊建洲,“莊四爺最好多多保重?!?/br> 得了主子的好處,卻辜負了主子的信任,這樣不大丈夫的行為難道還想在主子跟前討了好處去?簡直開玩笑! 紅衣男子說完,人便消失在房間里,獨留莊建洲一臉驚詫回不過神來,良久才慌慌張張的向老爺子院里走去,肯定是她回來了! 不行,他一定要告訴爹才是,他不能看著莊家被毀,被牽扯其中。 莊建洲到達老爺子院里的時候,莊老爺子顯然是剛剛受了重傷,一臉蒼白,嘴邊的血跡還未擦干凈,見到莊建洲出現,老爺子眼底劃過一抹迷惑,當年那女人和老四之間究竟發生么什么事?如今時隔十幾年還會找上門來? 還有,看這些人——能夠動用得了這些人,那女人在西陵定然是有了根基,甚至很得西陵皇的看重,只是莊老爺子依舊不太明白,他冒著被皇上猜忌的風險答應了那女人的托付,本應是受到那女人的感激的,為什么會二話不說就打上門來?莊老爺子覺得,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才會惹得那女人下了狠手。 能夠讓一個溫柔無害的女人變得瘋狂,除了心愛的男人,便只有孩子。 雅雅究竟發生么什么事?莊老爺子的心漸漸沉下去。 莊四爺扶起莊老爺子,父子兩個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擔憂,很明顯,那個女人真的回來了! 這兩個男人在十幾年前便開始未雨綢繆的男人并不知道,這世上有那么一種人總是會在你奮力刷怪打boss的時候死命的拖你的后腿,俗稱豬隊友。 西陵皇宮。 謝綺月看著手上的消息,面色陰沉如水,氣得渾身發抖,嫻雅竟然被那個狗皇帝關起來了!她還沒有去找他算賬,他竟然還敢撞上來?! 謝綺月手中的是莊嫻雅這些年的所有信息,連每天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都記載得一清二楚。 幾個月前,莊嫻雅被莊建洲送到鎮南侯府靜養的時候,曾經被血影樓的刺客青睞過,雖然當時掌控血影樓的并不是謝綺月,但這并不影響她秋后算賬。一而再再而三的花重金買通血影樓的人對莊嫻雅下殺手,謝綺月已經很不高興了,而這種不高興在西陵皇吩咐人將買主的信息查清楚的時候達到了頂點,只恨當初那兩個蠢貨已經被莊嫻雅當場解決掉,否則她謝綺月是定要將他們千刀萬剮再挫骨揚灰的。這兩個刺客的死使得謝綺月憋了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自然而然的就遷怒到了買兇的人身上。 當初莊嫻雅遇刺,買兇的實際上是兩個人。一個是宮里的賢妃,一個便是宮外的莊婉柔。賢妃想要莊嫻雅死的原因不過是在靜妃的引導下發現了皇上珍藏著的美人圖,又恰巧知道了那個美人和莊嫻雅長得一模一樣,為了將威脅扼殺于搖籃之中,賢妃提前下手。而莊婉柔卻是因為嫉妒憤恨莊嫻雅能夠得到大家的寵愛,有個名揚大齊的好名聲,而自己總是被莊嫻雅的存在襯托得毫無存在感,這才有了想要下殺手的想法。 謝綺月知道這些的時候真是咬碎了一口銀牙,當年她把孩子留在莊家是為了保護孩子給孩子一個安全溫暖的生長環境,然而從她調查的信息來看,這根本就是她一廂情愿。 她的嫻雅這些年過得并不好,不僅不好,甚至備受忽略磋磨,而這些,莊家的人卻只是冷眼看著,沒有任何人站出來保護她的孩子。 謝綺月知道,這些人無非是覺得她謝綺月要嫁到西陵,再帶著這個沒名沒姓的孩子對大齊和西陵的結盟不利,對她自己的處境更不利,甚至這個孩子會成為她的污點,所以才會任由她自生自滅。 真是可笑,她的嫻雅本是世界上最尊貴的孩子,應該享受到這世上最尊貴的一切,卻被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如此對待,謝綺月氣得臉色發白,心臟一陣陣的刺痛。 “阿綺,有朱雀在,嫻雅一定會沒事的?!蔽髁昊蕮еx綺月安撫道,這些年西陵國內閣把控著朝政大權,另有太后背后的梁氏一族把把控著西陵朝政,他為了重新收拾父皇留下的爛攤子,耗費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把梁氏一族黨羽徹底鏟除,如今留下來的內閣,也不過是個空架子,這西陵終究是他和阿綺的天下。只可惜他還未謀面的女兒沒能夠享受到這本該屬于她的一切。 十幾年前,太后梁氏一族把持朝政,父皇昏庸無能,他的皇兄死的死,廢的廢,只剩下他一個好好的還是因為他的母妃是梁氏的女兒,他們扶持他上位只是為了把他當做傀儡,好實現他們謀權竊國的陰謀。 當初他故意惹怒父皇,被父皇趕出京城,正是因為發現了梁氏一族的陰謀。而他和阿綺就是在他被趕出京城以后認識的。從京城出來后,他趕到邊境去投軍,從一名普通士兵血里來雨里去的爬到了大將軍的位置,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獲得自己想要的,守護著西陵的安危。而這期間,阿綺一直陪著他,幫助他一次一次躲過危險。 只是好景不長,沒多久父皇就駕崩了,梁氏一族的人找到了他,迎他回宮繼位,而他和阿綺也就此分開,甚至連一句告別都沒有。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阿綺同樣陷入了一場危難。直到他繼位以后再也找不到阿綺的蹤影,他才知道阿綺不是西陵的人,所以他才會在登位之初憑借著自己是魯莽武夫的形象出征大齊,只為名正言順的得到阿綺。 當然,他故意派人去勾/引大氣的三公主并引誘她私奔的事是事先早就計劃好了的,不這樣怎么能夠讓大齊皇帝另想他法,把視線轉移到阿綺身上? 為了保護嫻雅,阿綺默認了大齊皇帝對他的看法,以為那是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只是如今他應該反應過來了吧?不然又怎么會把嫻雅囚禁在大齊的皇宮里?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嫻雅這十幾年來過得日子,心里就如刀絞一樣的疼,他們竟敢這樣對嫻雅!”謝綺月眼底盡是殺氣,血影查來的消息,她的嫻雅一直被人暗中下了各種各樣的毒/藥,那些人想要不知不覺的讓她的嫻雅死掉?做夢!她的嫻雅一定會活的好好的,看著她們一個個悲慘的死去! 此時的大齊皇宮,西暖閣里,那個被西陵皇惦記的朱雀,也是出現在莊家的那個紅衣男人,正一臉菜色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片子——據說,是他們西陵長公主殿下的丫頭片子,一上來就給他一把藥粉的丫頭片子,朱雀簡直想要罵娘,這就是主上說的溫柔脆弱需要人保護的嬌花長公主?他敢拿他的腦袋保證,這個和主母一模一樣的丫頭片子絕壁不是什么嬌花,妥妥的是人話沒跑啊有沒有!總算知道為什么前幾次刺殺的人總會杳無音訊了,八成就是被長公主迷暈了然后大卸八塊了!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莊嫻雅在朱雀跟前蹲下,托著下巴眨著眼睛看著地上的男人,一個大男人穿什么紅衣服,真是sao包。莊嫻雅隔著繡帕在男人懷里熟門熟路的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塊赤金色令牌,當即笑瞇了眼,“??!果然是你!你怎么才來呢?害我等了這么久!” “咳咳……自己人,別沖動,我是自己人?!敝烊感睦飪攘鳚M面,主母那么溫柔的人為什么會有這么恐怖的女兒? “誰跟你是自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殺了我的自己人嗎?少往你臉上貼金了,真是不害臊?!鼻f嫻雅拿著繡帕在朱雀臉上搔了搔,狠狠地翻著白眼。 “我真是自己人,”朱雀急了,天知道長公主的毒/藥到底藏在哪里,他壓根都沒看清她是怎么下毒的就中招了,這特么簡直不能再苦逼!朱雀在莊嫻雅越來越危險的視線里,取出一塊玉佩,“快看,我有信物!我真的是自己人!” 那是半塊麒麟玉佩,而另一塊——莊嫻雅一把抓過朱雀手里的玉佩,又掏出自己胸前的半塊湊到一起,果然是一整塊麒麟玉佩。莊嫻雅若有所思的瞇著眼打量著地上的男人,“誰能證明這是你的?就憑你偷偷摸摸的闖到這里,我看你就不是個好人,說不定這半塊玉佩就是你搶別人的呢!” “長公主殿下,我真的是自己人,真的,我用腦袋發誓!”朱雀真是醉了,現在的小姑娘都這么難纏的嗎?還有完沒完了都?! “長公主叫誰呢?”莊嫻雅笑呵呵的看著朱雀,眼帶威脅,簡直作死,想騙她也不找個靠譜一點的說辭,當她真的是十二三歲的天真善良的小可憐么? “叫……長公主殿下,屬下以性命發誓,絕對沒有騙您??!”朱雀哭喪著臉,總覺得他內力好像流失的更快了,如果這時候有人進來的話他絕壁是死路一條??!主母,快把長公主殿下帶回去好么?在這下去屬下遲早會被玩死玩殘的qaq! “還在騙我!”莊嫻雅不高興的板著臉,“要不是我最近都要被關在這里,沒有一個人陪著。我鐵定現在就弄死你信不信,你可真是好運,直到前面的那兩個都是什么下場么?” 朱雀茫然的眨眼,上一任的血影樓樓主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會知道? “喏,被我一刀一刀的砍死,然后又被我這樣——”莊嫻雅抖了抖小帕子,抖落一陣白煙,地上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音,一個大坑頓時出現,莊嫻雅這才看著朱雀笑瞇瞇道:“吶,就是這樣子,我還有很多新奇的藥沒有實驗呢,你要是不老實的話,我就讓你一種一種的體驗好了?!?/br> “不,我一定老老實實的,但是——”朱雀還想要說些什么來挽救現在這種對他不利的形勢,卻被莊嫻雅一花瓶砸暈。 將人拖進暖閣里的床底下,莊嫻雅拍了拍手,撐著下巴坐在軟榻上,看著門外的來人,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你是來看我的么?” “你究竟給皇上施了什么法,竟然讓他把你從天牢里放了出來?!”賢妃聽聞莊嫻雅被靜妃那個賤人傳召進宮的時候,差點沒讓她咬碎一口銀牙,她生怕皇上會把這個女人收進后宮,誰知道還不等她有所動作,這個女人就被皇上打進天牢,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皇上就又把這個女人給放出來了,這還不算,他還讓這個女人住進西暖閣,這一連串的打擊簡直快把賢妃氣死,一個靜妃就把她害得夠慘的,如果再來一個賤人,那她要如何奪回皇上的寵愛? “施了什么法?”莊嫻雅一臉無辜的看著女人,這女人還真是,施法?把她當成禍國的妖女了么?就算她是妖女,也不會挑這么個又老又渣的男人去霍霍,真是沒眼光! “……你是誰?”賢妃這時候也看清楚了,這個女人——還不成稱之為女人,比起那副美人圖來說,眼前的人最多是個還長開的丫頭片子,對她構不成什么威脅。但是這丫頭的娘就不一定了!說不得這丫頭還是皇上和那個賤人生的,這丫頭被皇上找了回來,那個賤人回來的日子還遠么? “你都不知道我是誰你來干什么?”莊嫻雅覺得奇怪,宮里邊怎么會有這么沖動容易挑撥的女人?宮里邊每年都會死那么多女人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賤人,本宮在問你話!”賢妃氣沖沖地走到莊嫻雅跟前,揚手就想給她一巴掌,打爛那張讓她礙眼的狐貍/精臉。 莊嫻雅依舊托著下巴,也不躲開,只那么笑瞇瞇的看著她,心里邊兒默數著:一,二,三——倒! “你在干什么?”皇帝聽聞賢妃進了西暖閣,當即就放下折子趕來,生怕賢妃這個最愛惹是生非的女人懷了他的事兒,誰知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剛一進來就看到這女人揚著手打人的樣子,真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皇上,皇上你不喜歡臣妾了嗎?”賢妃一臉委屈的看著皇上,揚起的手僵硬無比的藏到背后,凄凄哀哀的喚著。 “誰讓你進來的?你是把朕的話當做耳邊風嗎?”皇上厭煩地看著賢妃,眼底沒有半點溫情,誰還能知道這是他曾經寵在手心里的女人? 莊嫻雅看著兩人笑了笑,天真道:“不是你叫她來看我的么?我還以為你知道我一個人無聊,才會叫她來陪我的?!?/br> 皇上臉色僵了僵,深深地看了莊嫻雅一眼,一把推開撲到懷里的賢妃,冷冷道:“既然你這么喜歡來這里,那就待在這里好好的陪著莊小姐,若是被朕知道你再敢對莊小姐不敬,賢妃,你是知道朕的?!?/br> 賢妃的消息怎么會如此靈通?皇上眼中一片肅殺,這后宮里的女人怎么斗都可以,只要不涉及前朝,不會壞了他的大事他都不會插手,但是如今……皇上覺得他太仁慈了,所以這些女人才會不把他放在眼里。 皇上瞇了瞇眼,這宮里邊兒死那么一個兩個的從來都不是事兒。 ? ☆、44身世 ? 莊嫻雅窩在軟榻里,懶洋洋地瞇著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對面氣急敗壞隨時都想要撲上來弄死她的女人,“你說說你,怎么能這樣的好玩兒呢?” “你又想干什么?”賢妃因為恐懼而攥緊的手冒出根根青筋,兩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死盯著莊嫻雅。她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這個狐貍/精這么可怕,她又怎么會冒冒失失什么準備都沒有的跑進來? “你說錯了,”莊嫻雅一臉好心的糾正道,“不是我又想干什么,而是皇上又想干什么?你瞧,他把我關起來這么久了都沒有處置我,你說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不如你告訴我吧,皇上那么寵愛你,一定都告訴過你了吧?” 唉,一時高興救了這個女人,結果——她床底下還有個大活人啊啊??!還是個男人啊啊??!莊嫻雅覺得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安,嗯,還是先把那個sao包弄醒好了,然后……就請他把她帶出去?他要是不答應——就弄死他好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賢妃臉色扭曲,這個小賤人是故意這說的么?她是在嘲笑她人老珠黃被皇上厭棄了么? “就是……就是……讓你乖乖睡一覺的意思?!鼻f嫻雅瞇著眼彈了彈手指,賢妃便覺得眼前一陣黑暗,倒在椅子上。 莊嫻雅走過去在賢妃的腿上踢了踢,確定她真的昏過去,這才彎著腰趴在床邊將里面的紅衣男人拖出來,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倒在他臉上,滿意的看著男人一臉懵逼的醒過來,還心情極好的朝他招了招手,“嗨,睡得好么?” 好你妹啊好! 朱雀簡直都想要破口大罵了,主母這到底是生了個什么樣的女兒??? “我在這里待的有點無聊,不如你帶我出去?”莊嫻雅蹲在朱雀跟前打著商量,“嗯,條件是——我放過你,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很劃算?” 其實她一點也不無聊,之所以任由皇帝把她關起來,不過是因為沒想明白皇帝的目的罷了,現在嘛她大概都猜到了為什么還要繼續關著?而且,她已經好幾天沒見過阿堯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很好,我們什么時候出去?”朱雀簡直是迫不及待了,雖然睡得很舒服,但是——特么的在床底下窩了一夜全身都僵掉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