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孟詞低著頭跟著岑昱身后:“好吃的就行?!?/br> 岑昱停下來等她,她在他后面幾步停住,岑昱嘆了口氣,走近她,和她并排:“好吃的,是什么?” “你做的東西,都好吃?!?/br> 兩個人回去之后,便是和之前兩天一樣的岑昱做早餐,孟詞做自己的事情,然后孟詞告訴了我不是路人甲和上官,說自己昨晚去露營了,還看到了星空。 聊了一會兒,早餐好了之后就和岑昱吃早餐,吃完,岑昱就告訴了孟詞一個讓她覺得很慘痛的事實——為了她的身心健康,從今天起,她必須增肥、鍛煉身體。 因為岑昱說,只有身體健康了、強壯了,人才更容易變得樂觀,更容易扭轉消極心態,他的第一個案例才更可能成功。 孟詞的心情是悲痛的,因為她一點也不想運動~~(>_<)~~ 然而岑昱已經做出了時間表,她需要每天晚上十點之前入睡,每天早上六點他會準時叫她起床一起出去在山間跑步,七點回來準備早餐。 當然,其余時間自由安排。 岑昱在和孟詞溝通之后,孟詞不好意思說反對,默默地答應下來后,兩個人就開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偶爾在休息的時候聊幾句,這樣的日子竟然讓人覺得很放松。 因為有另外一個人在,不會覺得孤獨,因為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彼此都有自己的空間,不會覺得危險。 時間過得很快,一天的功夫眨眼就過去,孟詞覺得自己的神經不再緊張得過分了,對岑昱的家也熟悉了,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要晨練的時候,孟詞很驚喜地發現外邊兒下了雨,于是她連忙起床跑到樓下問岑昱:“今天應該不用出去跑步吧?” 第19章 “今天不用出去跑步了吧?” 岑昱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孟詞充滿期待地問完,雙眼就盯著他好看的脖頸以及解開的襯衫微微露出的兩段兒鎖骨,簡直好看得不要不要的。 她眼角的余光還看到了岑昱的唇角揚了揚,露出一個溫煦的笑來。她心中一喜,以為對方要給出肯定的回答時,卻聽到他用低醇撩人的聲線說:“說得你好像跑過一樣?!?/br> 孟詞咬住下唇,眼睫低垂,臉上驀地浮上一絲紅暈:“上大學的時候每年都要體測,體測中有一項就是八百米,我當然跑過的?!?/br> 岑昱好笑地說:“孟詞,聽說過一句沒有?” “什么?” “好漢不提當年勇?!?/br> 孟詞的視線從他的脖頸處劃到了自己的腳尖兒:“那啥,我又不是好漢,我是女人??鬃佣颊f過,唯……” 她頓住,本想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但想到這是一句貶義的話,便住了口,眼睫輕輕地顫著,一雙睡鳳眼便是這樣安安靜靜的,也充滿了柔媚。 岑昱沒聽到她說下文,把報紙翻了一面兒:“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跑步機?,F在已經是六點零五分,你已經遲了五分鐘?!?/br> 孟詞的心像是從鳥語花香的山林突然掉下懸崖,垂頭喪氣地用手抓了抓還有些凌亂的頭發,低低地“哦”了一聲,上樓去換好適合運動的衣服,又扎了個馬尾下來跑步。 岑昱真的為她設定的是一個小時,等一個小時下來,岑昱面不紅氣不喘,就出了一些汗而已,而她卻累得恨不得能趴在地上。 心跳如擂鼓,牙床疼得牙好像都要掉了,耳朵也“嗡嗡”的,頭也暈暈的,手腳都是酸脹無力起來。等她上樓去洗了個澡又把衣物弄洗衣機洗了,又手搓了貼身衣物,把衣服晾在陽臺上之后,看到陽臺上她的衣服和岑昱的混在一起,總覺得乖乖的,這是她很久沒有的經歷了,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還有家人的時候。 那時大家的衣物也都是混晾的。 孟詞正站在陽臺邊兒上出了一回神,就聽到岑昱叫她去吃早飯。 岑昱雖然辭了職,但還有將近一個月的交接期,所以還是需要去上班的。早飯過后,岑昱就去上班,孟詞則趴在沙發上修生養息…… 然后碼字、聊天、逛論壇、看書、等岑昱回來做飯、吃飯,然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關于跑步的事情,孟詞還和我不是路人甲、上官抱怨過,但我不是路人甲和上官都說她是該鍛煉鍛煉了,還說她應該多出去走一走,孟詞的心里的是崩潰的,她一點都不喜歡跑步,每次跑完步感覺命都去了半條。 但她說過要配合岑昱的,所以每天早上都會在六點鐘之前起來。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五天,孟詞也在跑步機上跑了五天的步。這五天的模式基本都是早上孟詞和岑昱一起跑步,然后岑昱會找話題和她聊聊天,有時候聊岑昱單位的事情,有時候聊孟詞讀的書,反正這個氣氛是很輕松的。 現在她已經不會再去想或許岑昱是連環殺人犯了,因為他根本不像啊,而且為人溫和雅致,雖然還有些潔癖,在生活細節上有一點點龜毛,但卻讓人感覺更真實。 他偶爾還會說兩句讓她無言以對的話,比如“說得你好像跑過似的”,讓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而且岑昱也沒有再有試探性的舉動,他基本上已經把孟詞的癥狀了解得差不多了,也基本能確診,但孟詞并沒有完全放松,于是兩個人又回到了第一步這個程序。經過這五天的時間,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氣氛越來越和諧。以前但凡岑昱在的時候,孟詞都坐得很端正,表現得很有禮節,現在她則可以毫無障礙地怎么舒服怎么來。以前她從不隨便動這棟房子里的東西,現在已經可以根據需要或者岑昱所說去找出要拿的東西。 這天晚飯后兩個人聊天的時候,岑昱得知孟詞還會下圍棋,就說了位置讓孟詞找出了他珍藏的玉石棋盤和棋子兒,和孟詞蜷在沙發上對弈。 岑昱一邊將一顆白子下在一個角上,一邊和孟詞說話。 “跑了五天的步,感覺怎么樣?”他聲音是溫和的。 孟詞緊盯著棋盤,也落下一子:“喘得沒以前厲害了,還是累。手腳都是酸軟的?!?/br> 岑昱又落了一子,孟詞直接打吃,岑昱又落一子,并沒有逃跑,直接讓孟詞吃了三個子,孟詞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自己的一個角全被岑昱弄死了。 孟詞又有些羞愧起來,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說得就是她了。剛剛岑昱分明是故意讓她吃那三個子的,而她分明是有機會挽救那一個角的,但為了三顆子幾乎直接葬送了自己的半壁江山。 都不用收官了,孟詞直接投子認輸,她正要和岑昱復盤研究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因為她的□□上留的電話號碼是以前的,所以她直接去移動營業廳把2g手機卡升級成了4g的小卡,所以手機號碼是沒變的。 她對著岑昱抱歉地笑了笑,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劉婷婷打來的。 “喂?你現在在哪里?”她問。 孟詞抿了抿唇,眼睛閃了閃:“家里啊?!?/br> 她不算說假話,只是少說了兩個字,應該是朋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