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這些霧氣聚聚散散有的時候不等胡曉雯引動,就跑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胡曉雯這個人沒什么大志向,人也和善沒脾氣,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姑娘。但是她只有一點隨了她爸爸,那就是認準了的事情就一定要辦成。 這倔脾氣很少犯,一發作連她mama周青都知道勸不住她。 胡曉雯執拗勁上來了,一定要把這霧氣給引出來不可! 撲過去,霧散了,纏上去,霧跑了…… 就這么反反復復的不停嘗試,不知不覺的胡曉雯一臉嚴肅,滿頭大汗。 圍追截堵、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就差把三十六計上演全了,一臉蒼白的胡曉雯終于捕捉到了一小股的霧氣。 勝利的喜悅很是甜美,胡曉雯樂了一陣,趁著霧氣還沒散光,趕緊把它引到桃枝上。 然后,奇跡就在眼前發生了。 只見那挺拔的桃枝眼見得變得越來越粗,葉子的輪廓越變越大,小小的青桃從一元硬幣大小越來越大。逐漸從一個青澀的小桃,長成一顆有著深深凹陷的粉色大桃。 一股綠葉的清香,伴著桃子成熟的清甜果香撲面而來。 胡曉雯徹底的看直了眼。 那三顆桃子個個比拳頭大,沉甸甸的重量壓得水瓶差點承載不住。 胡曉雯把桃枝從水瓶當中拿出來,昨天折的時候那桃枝還輕盈的很,而現在這桃枝最起碼有三斤重。 不停散發著甜香的桃子誘惑著胡曉雯瘋狂的分泌唾液。她沒能忍住,摘下一顆桃子清洗干凈,翻出菜刀把這桃子一分兩半。 分開的桃rou粉粉嫩嫩的,果rou上直接滲出了果汁。 看起來好像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胡曉雯一口咬下去。 “好吃!” 胡曉雯好久沒有吃過味道這么正的桃子了,再加上這桃子的味道格外的清甜,讓胡曉雯差點把桃胡給吞下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桃子不屬于離胡桃子,等胡曉雯啃干凈果rou,手上也被桃汁弄得濕漉漉。 胡曉雯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剩下的兩個桃子,忍住直接把它們吃掉的欲望。 這年頭味道正宗水果難得,這兩個還是帶回去給爸媽吃好了。 胡曉雯沒有動剩下的兩個桃子,重新換了一個大口的水瓶,用之前從空間里引出來的水,把桃枝又插了回去。 這霧氣這么神奇,那么這水也不一定平庸。胡曉雯打算再觀察觀察。 等胡曉雯把水瓶重新擺在桌子上,一看手機,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胡曉雯皺起了眉頭,這個時間往回走,她要下午才到家,等買了票往上班的城市走,要到凌晨才能到租住的地方。 太晚了。 胡曉雯咬了下嘴唇,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桃枝,拿起手機給上司打了一個電話。 胡曉雯覺得她不能就這樣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還可以的就點個收藏吧=3= ☆、第 4 章 說了家中有事,胡曉雯又請了兩天假,這才把手機掛斷。 她扭頭看了看屋子里,還要再待兩天,就不能老是去親戚家里邊蹭飯吃了。 老宅的廚房只有兩個土灶,并沒有液化氣罐和爐灶。當初周青想要給姚惠香買個液化氣罐和燃氣灶來著,卻給老太太拒絕了。 老人一輩子燒柴禾,就覺得土灶好。給她換了煤氣灶,倒是要覺得不習慣了。 好在她只是拒絕了煤氣灶,周青買回來的電磁爐和電力鍋倒是沒說不要。 胡曉雯去放雜物的房間把電磁爐和電力鍋翻了出來,又找出來一口湯鍋。有了這些,再去買幾袋方便面,想來是餓不到了。 村北的小賣店早就已經搬到橋的對面,胡曉雯必須穿過半個村子,才能買到東西。 在村中小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恰巧遇見了來買鹽的大妗子,胡曉雯趕緊和手機那頭的周青說了兩句,在母親一疊聲的追問下掛斷了電話。 胡曉雯松口氣,在桃溪村多待兩天還真是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對母親說。估計一會兒母親還是要打電話過來的,現在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雯妮兒?不是說今天上午回城里去?咋還沒走呢?”大妗子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胡曉雯支吾了一下,說:“突然有點事,還要再待兩天?!?/br> 大妗子倒是沒有追問什么事,直接拉著她的手說:“既然不走,就去我家吃飯吧?!?/br> 胡曉雯想要推托,但是倆人的視線都落在她手中的方便面上。很明顯這會兒來買方便面就是沒吃飯,肚子正空。 胡曉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再拒絕,跟著大妗子去了老姨家。 老姨這會兒不在院子里,大妗子說她在自己屋里看電視,胡曉雯也沒去打攪,直接進了堂屋。 “大妗子別麻煩了,隨便弄點,我吃什么都成?!焙鷷增┫蛑魑菖赃叺膹N房說。 “也沒啥好東西,就是些家常飯?!贝箧∽幼炖镎f著,手里不停,麻利的揉面、搟面、揪面片。 很快一鍋香噴噴的面片湯就做好了。 “知道你這會兒餓了,這個快,快吃吧?!?/br> 熱氣騰騰的面片湯擺在跟前,胡曉雯也不假裝斯文了,道了一聲謝就吃了起來。 等到一碗面片湯下肚,胡曉雯頓時覺得元氣滿滿。桃子雖然好吃,卻只是個水飽,沒一會兒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你還有啥事要待在村子里?有事跟大妗子說,不行還有你大舅呢?!贝箧∽佑H熱的說道。 胡曉雯一想,她還真有事要問對方:“山上那個桃園是怎么回事?” 大妗子見她問這個還以為她是好奇,就說:“你說那個桃園啊。之前有人承包,后來掏不起承包費,就跟村里解除了合同。那桃園也沒有人接手,就一直荒在那里?!?/br> “那些果樹都在盛果期,就這么荒著多可惜啊。怎么就沒有人愿意接手呢?”胡曉雯納悶的問。 “是挺可惜那果樹的,但是等閑人是真不敢接手。實在是前邊那個人的倒霉例子在那里擺著?!?/br> 大妗子細說起了原委。 胡曉雯之前只知道那有個果園,并不知道之前承包果園的不是桃溪村的人,而是一個在鎮子上開飯店的老板。說是老板,卻也不是大款,只是幾年經營飯店掙了一些錢。 桃溪村位置偏,又挨不到國道、省道,所以一直沒有發展起來,村子里一直很歡迎人前來承包投資。只不過因為道路原因,也引不來什么大項目。 那老板來這里承包果園,頭幾年開展的是熱熱鬧鬧,開了地,引進了樹苗。他買的是2年齡的果苗,第二年果樹開始結果,就有了進項,回了些本兒。 村子里邊看這老板掙錢,正想跟著學習一下,這果園就開始了諸多的不順。 第三年接連下了幾場暴雨,打落了不少花苞,直接導致了桃子減產。雖然不到賠本的地步,卻也只能勉強維持了一個平衡。 那老板只能認倒霉,正打算來年大干一場,卻遇上了倒寒春。一場春雪下來,凍死了不少花朵。這一年干脆就來了個倒貼錢進去。 再到后來又一年,卻又開始了干旱,山上唯一的水源泉水口也莫名其妙的不出水了。 如果想要繼續經營果園,只能在山上打口深井來灌溉。本來果園連著兩年沒賺到錢,老板媳婦就有意見。這一下山泉干涸,還要花大價錢打深井,媳婦直接不干了。 那老板本來也就是想要增加一個進項,現在看這果園經營的不順,干脆算了。一開始他還想要轉手,畢竟承包合同簽了三十年的。 但是這果園的事情鎮上村子里都知道情況。想要讓桃子長得好就不能缺水,就要先花錢去打井,才能保持澆灌。這么大得一筆支出,誰也不愿意。 老板見一直沒人接手,只得跟村子里解除了合同。雖然賠錢是賠錢了,卻也不能一直留在手里干掏承包費。桃園里果樹就算作是殘木,歸了村子里。當然就算是那老板想要把樹木算作錢,村子里也是不會給的。 那一年因為桃樹沒有人打理,又因為干旱,結的果子不多,桃子長勢也不好。 后來村子里組織村民摘了桃子去賣。因為賣相不好,口感不佳,價錢壓到很低都沒人要。最后根本就是賤賣了,才沒讓那些桃子爛在地里。 今年桃花雖然開了不少,但是具體今年是個什么年景誰也不知道。是澇是旱?病蟲害管不管?打不打化肥?村子里也在為這個桃園發愁。 胡曉雯一聽,沒水灌溉不成問題,玉墜空間里有的是水??! “那桃園有多大,承包一年多少錢?” 大妗子一聽,趕忙說道:“雯妮兒你可別犯糊涂。別看那花現在開得好,那是因為頭春下了兩場雨?;ㄩ_得盛,不代表果結的好?!?/br> 胡曉雯誠懇的說:“我明白,我肯定不會沖動?!?/br> 大妗子還是很擔心,但是在胡曉雯再一次詢問下,還是告訴她了:“包山地不值錢,也就是開墾好的果園平整了地面,才貴些。但是果園的地,到底是比不上耕地的,一畝地大概不到400塊錢吧,這果園有30畝地?!贝箧∽硬淮_定的說。 不到400?! 胡曉雯真心驚訝。她此前不了解,只是大概知道轉租耕地一畝地也就500多塊錢。這也差太多了。 大妗子看出她的驚訝,對她說:“山地跟耕地不一樣,可以種植的面積比起平地可少多了?!?/br> 這么一說也是,坡地都是有角度的,要按照山坡的走勢去種植作物。同樣的面積,當然不能跟平地的土地一樣算。 胡曉雯心算了一下,這樣承包一個果園,滿打滿算按照400塊錢算才1萬2千元。真的很便宜??! 但是她轉念一想,1萬2只是一年的承包費?,F在的承包合同動輒30年、70年的,這么一算總承包費就很多了,要好幾十萬! 心里咋舌,胡曉雯問:“承包費可以一年一交嗎?” 大妗子看她是真上心了,無奈的嘆口氣說:“可以一下子都給了,也可以幾年一交,現在一年一給應該也行?!?/br> 現在村子里為了引進承包投資,解決桃園這個燙手山芋,當然可以同意一年一交承包費。 大妗子忍不住說:“雯妮兒,這桃園現在你不光是要想著承包費的問題。還有那果樹,也是要算錢的!” 土地承包費不算什么,重點是那些果樹,雖然種在上邊,卻不是白給的。雖然當時是算作殘木歸了公,可是如果胡曉雯去承包,肯定不能按照那么辦。 胡曉雯驚訝:“原來是分開算的?” 大妗子點了點頭:“當然,那可是盛果期的果樹,好好打理,能出不少收益?!币皇侵暗睦习甯吡嗣惯\一樣,讓人覺得那桃園不吉利,也不至于會放到現在無人問津。 是她想當然了。胡曉雯皺眉:“一顆果樹多少錢?” 大妗子沉吟了一下說:“我想現在村委為了解決問題,倒是也不會多要價。像是這樣盛果期的果樹,一棵樹15~20元。你也別覺得貴。一顆樹苗雖然便宜,但是像這樣可以直接結果,已經長成了的桃樹,差不多就是這個價錢?!?/br> 那果樹現在算起來已經是7年齡,正是豐產的時候。大妗子這么說,胡曉雯倒是也能理解。 胡曉雯眉毛皺得更緊了,那桃園打眼望去全都是桃樹,具體有多少顆桃樹,她還真是沒有底。 胡曉雯咬了下唇,不僅沒有打消主意,反倒是更堅定了。 “多謝您,大妗子。能不能讓我大舅跟村里打聽一下,那桃園里到底有多少顆桃樹?”胡曉雯不得不麻煩大舅去辦這件事情,要是她自己去問,一定會驚動很多人。 她現在心里的想法還不成熟,不打算一開始就鬧出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