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向律師這才知道原來谷粒對此一無所知,他解釋道:“大概是同行比較敏感,我以前在開律所之前也給人做過保鏢,有人一直在保護你,這點我不會看錯?!?/br> 谷粒似是而非地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她還在想肖揚,肖揚很年輕,在年輕的一輩里面,他無疑發展的很不錯,尤其是他早年的經歷已經讓粉絲給吹爛的,雞窩里飛出的金鳳凰,這無疑就是指肖揚。 肖揚的爸媽一直在外打工,肖揚念書念了一半就出來北漂,談了一個電影學院的考生,每年不知道多少考生在電影學院附近租房子,肖揚租的一個破筒子樓里面的客廳,這個電影學院的考生,是他接觸表演的契機。 谷粒也沒怎么聽他提過這段經歷,但聽說最后是他被人家踹了,理由是窮,在北京混不下去,又跑到影視城跑龍套。 但事情發展到現在,肖揚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圈里確實有人把毒~品當成消遣和炫耀的工具,好像不沾點不干凈的東西,根本不配在圈里混。但殊不知只是在提前消耗自己的生命,妄圖借用酒精和毒~品來麻痹自己的人,在事業至上也不會有什么建樹,因為他的心理太脆弱了,承受不住一點壓力,弱到一戳就碎。 已經不知道是應該怪他心術不正,還是怪命不由人。 他恨他從前根本看不上的谷粒已經變成了女一號,而他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配角,他恨有人天生就含著金匙出生,根本不需要苦苦打拼,就可以輕易獲得一切,就像周冬晴這樣,永遠高高在上,看他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腳下的灰塵。 他也恨自己,只能埋首在女人胸口軟rou里,但是他能在歡場里面找回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他覺得他是支配者,只要他有錢,沒錯,只要有錢。 向律師的速度很快,肖揚散場之后根本沒回片場,而是去了酒店,警察是在他的酒店里把他帶走的,還有他床上的女人,罪名是懷疑他涉~毒,且涉~黃。 證據確鑿,他百口莫辯,他甚至跟警察說:“為什么抓我,為什么只抓我,一起的人多了去,為什么你們都抓住我不放?” 谷粒聽完也只是笑了一下,肖揚真是被酒精燒壞了腦子,什么話也敢往外冒,這話被他那群逢場作戲的狐朋狗友聽聞,他還能出的來嗎? 也說不定輕判一點,也許他嘴巴一突嚕,就把人全招供了呢。 跟在谷粒后面保護他的人,看到肖揚進去,特意匯報上級。很快,警局就有人心領神會好好招呼肖揚。 導演表示,自己不會用有污點的演員,為了自己和全劇組的聲譽,他會把所有有關肖揚的鏡頭全部剪掉。肖揚的廣告也很快都被撤下,肖揚的公司好收到了好幾份賠償要求,因為藝人在合約期間個人行為不檢點,導致了代言品牌的損失,要求按照合同進行賠償。 肖揚第二天就在微博熱搜上出現,但是是反面的典型,演藝圈的這股風氣不可助長,無論是上層還是普通的粉絲,都對這種荒唐的行為深惡痛絕,他的公司還試圖公關,孩子年紀小不懂事。 立馬有網友嘲笑,孩子年紀小,女人美酒,五毒俱全,是在嘲笑網友的智商嗎? 谷粒這里覺得大快人心,但是有人很不高興,這個人就是肖揚的金主,周冬晴。 周冬晴本來也沒打算肖揚成事,她只要肖揚和谷粒發生爭執就夠了,她喜歡有美感的東西,比如說情殺。從前的地下情人,片場相遇,反目成仇,一言不合,失手殺人,不是很好的劇本嗎? 她的手下問她:“我們現在怎么辦?” “你上次說他們有一場爆破戲?就這個吧?!?/br> 周冬晴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飯館里面點了一道西紅柿炒蛋。 周冬晴看著窗外的霧氣,她的錢包里面躺著一張過去的照片,如果谷粒在這里一定能認出來,是她和言亦初的合照,而周冬晴正是言亦初書房那張黑白遺照的主人!難怪眼熟。 第四十三章 周冬晴本來準備的替罪羊是肖揚,讓肖揚和谷粒同歸于盡偽造現場,最后栽贓嫁禍在他頭上,保證她手上干干凈凈,哪想到肖揚那個白癡直接進局子了,對于他們這樣的人,殺人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像谷粒這樣,怎么死,都死不掉的,才是稀奇。 沒錯,這并不是周冬晴第一次對谷粒下手,只是前面幾次谷粒不是陰差陽錯躲過,就是被言亦初救了。 “命怎么這么大呢,索性你就干脆把什么都忘了,也省的我們動手……”周冬晴終于忍不住,出現在谷粒身邊。 言亦初派去保護谷粒的人傳回了谷粒的照片,表示這里一切安然無事,只是言亦初無意打翻了手邊的杯子,秘書嚇了一跳,連忙問:“老板,你還好嗎?” 言亦初定神搖手,他的眉心狂跳不止,他總擔心有什么事情還要發生,一切都太巧合了,也□□靜了。他的公司正在走法律程序,過程很慢,收集證據的過程也很慢,但他有耐心,不知道他的對手是不是同樣有耐心。 正好今天是周末,他吩咐道:“安排車,去橫店?!?/br> 魔都離橫店不遠,四個小時的車程也就到了。 言亦初看到谷粒的時候,谷粒已經換了一身當季的戲服,終于今天不用穿著棉衣在片場流汗又流淚。 門口有三三兩兩幾個記者外面在想要進來采訪導演。 副導演在外面請他們回去,“導演拍戲期間不接受采訪,往后有宣傳活動,專門的采訪時間歡迎大家來?!?/br> “你就讓我們進去吧,我們就問導演一個問題?!庇腥苏f。 “什么問題?” “對于涉毒演員導演就沒有什么想要對媒體說的嗎?” “你們覺得這個話題很有價值?還是覺得肖揚這個名字還具有一定的社會價值?”忽然后面有一個聲音傳來。 記者剛想要反唇相譏,但忽然有一個年輕小記者說輕聲驚呼,“是言亦初?!?/br> 這下場面如一滴水濺入油鍋,炸了鍋,記者都圍上來,馬上把肖揚的事拋入腦后,“言總,你是來看谷小姐的嗎?” “言總,面對現在的公司狀況,你和谷小姐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在大眾媒體前面出現過,傳聞說你們不和分手,這是真的嗎?” “傳聞說,是因為公司狀況不好,面臨負債的風險,所以谷小姐有心要離開,評論說谷小姐嫌貧愛富,對此傳聞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言亦初身后的保鏢把他們隔開,迅速進入了片場沒有回應。 “拍拍,快拍?!痹缌系剿粫貞?,記者不管他說不說話,對著他的背影一頓猛拍,雖然沒有問到關于肖揚的只言片語,但是看到言亦初探班谷粒,這個新聞比什么肖揚有價值多了。 言亦初本來只想悄悄看谷粒一眼就走,但真的看到谷粒,就好像被定住一樣,挪不開眼。 今天他們拍的外景,是谷粒跟著皇帝被人刺殺不成,一路奔逃,皇帝受傷,只有谷粒還完好,雖然形容狼狽,但好歹行動無礙。于是她只好騎著皇帝的馬把皇帝護在身前一路狂奔。 現場的動作指導和安全顧問和谷粒確認,“如果你現在后悔我們可以讓替身上?!?/br> “不是說這場戲要拍細節嗎?而且是整個劇本里面難度最大的一場,沒事的,既然皇上都沒用替身,我怎么好意思搞特殊”谷粒笑嘻嘻的回答。 指導老師還是再次提醒,“抓緊韁繩,遇到緊急情況時不要用力勒韁繩,馬會受痛不受控制,不需要緊張,放松就行,我們這匹馬是久經沙場對鏡頭都熟悉的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