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既然要劫,就必須抓緊時間,時間不多了,這一次我會讓大哥親自幫你提供消息,免的再出錯?!备哧栮栯y得的認真鄭重。 讓大哥提供消息,她要帶人暗中觀察,萬一發生什么意外,她好出手相救,只是,她不能把這事告訴晚兒,若告訴了晚兒,晚兒肯定不同意,畢竟,惹了心月教誰都不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段輕晚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了一切,立在山洞中,聽著高斷風提供的消息,她的眸子猛然的睜開,一時間鋒芒刺目,成敗在此一舉。 “十,九,八、、、、、五、四、三、二、一、砰?!?/br> 段輕晚身影速動,快速的出了山洞,山路上,并無意外,一片煙霧彌漫,近在眼前,卻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段輕晚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經暈倒在地。 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山路中間。 段輕晚沒有絲毫的猶豫,快速的上了馬車,掀開車簾。 卻發現馬車中竟無太多煙霧,隨即她清楚的看到馬車中坐著的男人,一時間,猛然的驚住, 怎么會是他?怎么會是他?! 他不是離開鳳凰城了嗎? 上次是錯劫,這一次很顯然是他設下的陷阱。 “這一次又劫財?”馬車中的百里軒瞇起眸,望向她,似笑非笑,神色不明,高深莫測。 一時間,段輕晚只驚的心尖兒輕顫,只感覺后背發寒,冰颼颼的驚竦。 這一次,她、、、、、、 ☆、第44章 搶回去洞房 一時間,段輕晚驚的心尖兒輕顫,只感覺后背發寒,冰颼颼的驚竦。 “好說,好說?!彪m然害怕,臉上也不現絲毫異樣,她明眸流轉,輕笑嫣然,仍就一臉的風淡云輕。 只是,望著眼前笑的跟狐貍似的男人,心知今天想脫身只怕很難,他擺明了就是來找她算帳的。 只是,他不是回天元王朝了嗎?不是要回去娶親了嗎?怎么又會出現在這兒,而且非要千方百計的設下陷阱來抓她? 他這般費盡心機的引她來,抓住了她,難道是非要將她碎石萬段了才罷休?! “不打算順便劫個色?”望著她一臉風淡云輕的笑,他唇角微扯,深邃的眸子中輕浮起些許不一樣的色彩。 這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笑的出來,而且還笑的無事人一般,就算是強裝的,也足以讓人佩服。 當然,他也知道,像她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見了棺材也能把棺材掀翻的女人,此刻,心中肯定正打算著如何逃走,只是這一次,他精心安排的這一切,豈會讓她再這么逃了。 此刻的段輕晚立在馬車上,卻并未進車廂,一只手輕握著車簾,尋找著可以逃走的機會。 只是,段輕晚卻發現,原本暈倒在地上的那些侍衛此刻也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段輕晚有些傻了眼,靠,原來這些人這是裝暈的。 看來,這一次,百里軒為了抓她,真的是下了大功夫,只是,她那煙霧向來都是來一個迷一個,來一對暈一雙的,這些侍衛是怎么避過的? 不,應該說百里軒是用什么樣的法子讓他避過的。 段輕晚突然想起,第一次,百里軒就沒有被她暈倒,果然,不管是什么迷藥都不是萬能的,遇到了這個男人,既便再厲害的東西,即便再周密的計劃,都靠不住了。 只是,他這雄才大略用在他的治國治民上就好,用來對付她這么一個弱女子,不嫌浪費嗎? 還費了這么大的心思,挖了這么深一坑,讓她跳。 段輕晚恨的牙齒暗咬,卻也明白此刻惱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家有壓寨‘夫君’傾國傾城,在外怎可沾花惹草,出門時‘夫君’交待,路邊的野花千萬不要采,‘夫君’正等著我回去呢,公子,我就不奉陪了……”她突然斂了笑,一臉鄭重的回答,那神情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話未落,便欲轉身離開。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即便知道此刻想要逃走絕不簡單,她也必須拼命一試,這就是她的性格,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放棄。 頓時,馬車外的一行人臉色瞬間黑了,他們天下至尊,人人敬畏,人人臣服的主子竟然成了路邊的野花?還被她嫌棄到這種地步?這還有天理嗎? “還想要逃,做夢,壓寨夫君,殺了,至于你…”下一刻,他身子微傾,手臂伸出,段輕晚的那意欲逃跑的身子還沒有轉過彎,就被他悲催的抓了回來。 他的手,扣著她的手腕,牢牢的鎖住她,聲音中分明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竟然還想逃? “你最好乖乖的?!边@一次,他要再讓她逃走,他就不是百里軒。 他的手微一用力,段輕晚的身子便直接的落入了他的懷中。 因為車簾打開,外面的煙霧飄了進來,此刻的馬車中亦彌漫開淡淡的煙霧,朦朦朧朧的有些縹緲,不多不少,不濃不淡,恰恰剛好。 此刻,她依在他的懷中,他攬著她,這氛圍倒有著幾分浪費的感覺。 當然,前提是,必須要忽略掉某人此刻恨不得殺人的目光。 段輕晚知道這煙霧對他不起作用,迷不倒他,這般淡的煙霧,也不影響他的視線。 手腕被他緊緊的扣著,被他攬在懷里,此刻再想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公子,我雖是劫匪,卻也有我的原則,我真的只劫財,不劫色?!奔热恢捞硬坏?,段輕晚便也不再逃,明眸微轉,望著他,眨了幾眨,說的那叫一個正氣凜然。 “不劫色?!壓寨夫君怎么來的?”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語氣明顯的有些不太好,剛剛她可是親口說家有壓寨夫君正等著她呢。 “哦,這個嘛,自然是因我傾國傾城的美貌,心生愛慕,自愿跟我回去的,真不是劫的?!倍屋p晚輕笑,那聲音如清水流溪般的悅耳,自然更有不可缺少的自信滿滿的得意。 在說到自愿兩個字時,她十分刻意的加重了語氣。 她的話語微頓了一下,望著百里軒,唇角不斷的揚起,“難道公子也自愿?” 段輕晚知道,現在只有盡力的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看看能不能再找機會逃走, 若真的就這么落在他的手中,被他發現了一切,那后果,她真不敢想。 外面一行人聽著這話,只感覺一群的烏鴉齊齊的飛過,頭頂烏壓壓的一片黑,他們的殿下自愿去做她的壓寨夫君?!這個女人還真敢想。 “你還真敢想!”百里軒豈能不知她的心思,唇角微微的勾起,魅惑中隱著幾分詭異的異樣,今天,她就算費盡了心思,也別想再逃走。 “我是土匪,我有啥不敢的?!倍屋p晚仍就笑著,笑的狂妄而囂張,將那土匪的本質發揮到淋漓盡致。 “公子,我做土匪有我做土匪的原則,就是同一個人,絕不會劫兩次,公子是個例外,也是個誤會,其實,我也真沒劫到公子什么,這事,咱們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這么了了,行不?”段輕晚此刻還抱著一顆堅韌不拔,絕不放棄的心試探著,雖知希望不大,但萬一有用呢。 “不行?!卑倮镘幚漤怂谎?,唇角微動,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將他那狂妄的氣場張揚到了極致,讓人從心底的驚顫,無半點回旋的余地。 馬車外的左風,唇角狠抽,這女人想的會不會太天真了,還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殿下這般費盡心機,豈能就這么讓她化沒了。 段輕晚聽到他那不帶半點回旋的余地的回答,有些郁悶,果然,這人就沒那么好說話。 此刻外面的煙霧已經慢慢的散去,侍衛已經可以大略的看出眼前的情景。 倒是馬車中,因為車簾放下,遮住了流動的出口,煙霧竟然絲毫未減。 段輕晚眉角微蹙,按理說,這古代的馬車密封并不是太好,沒理由煙霧到現在還沒有散出去。 她突然想起,她剛剛掀開車簾時,馬車上是一點煙霧都沒有的。 段輕晚眸子微轉,這才發現,整個馬車內,竟然全部封上了一層薄蠟,而車簾放下,竟然完全的與車門密合,不留半點的空隙。 難怪! 段輕晚再次傻眼,恨的牙齒狠咬,隱隱的似乎能聽到牙齒暗磨的聲音,這人還能再腹黑點,再陰險點嗎? 他這也太拼了吧?剛剛怎么就沒有把他憋死? 這一刻,段輕晚突然放棄了最后的掙扎,這人拼成這樣,豈能放過她。 她覺的,她還是省點力氣吧。 只是,她又忍不住想,此刻馬車內密不透風,會不會把他們兩個人一起悶死,不過,她現在覺的,悶死總比接下來面對他的懲罰的好。 只是,偏偏就在此時,百里軒伸手打開了一側的窗口。 段輕晚轉眸,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她知道此刻說啥都不會有用。 百里軒看到她明顯郁悶的樣子,唇角微微的上揚,終于算是安靜了。 窗口打開,馬車上本就不多的煙霧很快散了出去。 “這是什么?”百里軒看到段輕晚臉上,確切的說是眼睛上帶著的有些奇怪的東西,也不經她同意,便隨手摘了下來。 段輕晚愣了愣,唇角微動了一下,不滿的話終究忍了下去。 事實證明,她此刻的反抗絕對無效,她決定干脆不理他。 她不答,百里軒倒也不在意,將那東西拿在手中捉摸了一會,然后自己戴在了眼睛上。 隨即,他發現,原本馬車外還沒有完全撒盡的煙霧瞬間的消失怠盡,竟然一點都不剩了。 他臉色微變,煙霧散的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不見了?! 他將那東西摘了下來,隨即便又看到煙霧迷漫在周圍。 百里軒又反復的試了兩次,臉色也在一點一點的起著變化,從原本的不經意,明顯的多了幾分錯愕。 此刻,百里軒終于了然,難怪第一次她出現,那么大的煙霧,他什么都看不到,她卻能夠清楚的看到一切,原來就是因為戴了這個。 只是,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會這么厲害,這個女人是從哪兒弄的? “裝備倒不少,恩?”百里軒再次轉眸望向她,眉角微挑,低緩的聲音中卻隱隱的多了那么幾分異樣。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那是,做一行愛一行,做為土匪就不能辱沒了土匪的名號?!倍屋p晚得意的笑,她知道百里軒真正的意思是想問她那是什么。 她就不告訴他,就不告訴他,殿下又怎樣?姐的東西你照樣沒見過,不懂。 百里軒望著她的眸子輕閃,做土匪做到她這般囂張得意的,絕對是天下第一個。 看著她那毫不掩飾的囂張與得意,百里軒突然一笑,隨即一只手,快速的伸向她的脖子。 眼前的臉是陌生的,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易了容了。 偽裝之后,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張臉,他現在不想再跟她費話,揭去她的偽裝,他倒要看看,她還如何的囂張。 段輕晚驚顫,知道臉上的偽裝一旦被揭開,那么,她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他揭去她的偽裝。 “公子要殺人滅口嗎?”她心中雖然驚到了極點,臉上卻不現絲毫異樣,一雙眸子睜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直直的望著他。 對上她直望過來的眸子,百里軒原本意欲伸向她脖子的手突然的停住,因為,他突然發現,她的眸子的顏色有些特別。 此刻,馬車上所有的煙霧都完全的散去,所以可以清楚的看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