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九思王，好好期待你與你的小情人重聚吧，當初你算計在本君身上的一切，本君會跟你一筆一筆討回來??！連同樓玉的那一份，定要你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莫筠話音一落，手猛地一捏，九思王的虛影散盡。而在秘境之中的本源也是元氣大傷，甚至積攢了萬年的本源之氣也被莫筠抽取了一半。少了莫筠的鉗制，九思王一個踉蹌倒下，狼狽的趴伏在地，想著被對方控制住的愛人，眼神滿是陰鷙。

    而在山洞中的莫筠也是一個后繼無力軟軟的倒在了水晶棺前，泛著紅光的眸子逐漸恢復清明，整個人猶如被抽空了一般，力量全部耗盡?？墒侵鞍l生的事情他卻記得清楚，十分清楚就在剛剛之前，他的整個身體被另一道意識控制，說出的話行為的方式，都與他本人大相勁庭，跟他畫面中所看到的魔君一模一樣。

    莫筠低頭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剛剛就是這只手居然死死掐住了九思王的脖子，還透過虛影分身抽取掉了九思王的本源之力，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做出來的事。

    本源之力？！

    莫筠猛地驚醒，這一查探才發現，之前的本源之力竟然全部都被王者之心吸取了。魔君到底在干什么，這是在幫助九思王復活？

    看著空空蕩蕩的山洞，莫筠試探道：“喂，魔君，你是不是還保留自己的意識??？”

    等了一會兒，洞中沒有絲毫的回應，莫筠忍不住又道：“師尊時光回溯才有了如今的我，可是時光都回溯了，那么之前發生的事情自然不復存在了，為什么你還有殘留的意識？”

    依然一片寂靜毫無回應。莫筠頓時覺得自己傻透了，等稍微恢復了點力氣，這才撐著水晶棺站了起來，而水晶棺中，只剩一套服飾和滿棺材的灰跡?？磥砟莻€九思王費盡心思保存了萬年的軀體，也被魔君給毀了。

    看著滿山洞閃亮的基石，莫筠就地盤腿而坐，一旦被封印的本源消散，這些基石很快也會化為灰燼，所以要盡快吸取其中的力量。

    想來九思王原本是想要以這些基石作為儲存的媒介，將那一個世界的氣運和能量吸取過來，然后被基石吸走。等到王者之心有能力解封之后，再將這些力量全部吸收，如此龐大的基石數量，怕是再次激活傳送陣都足夠了。

    只是沒想到，王者之心到了他的手里，這些基石中封存的力量和氣運也都白白便宜了他。不過若是按照魔君所說的，上一世那般艱苦才達到的程度卻是為了他人做了嫁衣，那么如今這點東西當真是不夠看了，九思王欠他的，欠他師尊的，不管九思王將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已經無法還清了。

    道境圖騰在莫筠的身下綻放，基石中的能量一絲絲被吸入圖騰之內，而莫筠此刻卻分心在普斯勒星上的傳送陣。萬年前設立的傳送陣，即便被激活，怕是也僅僅只能傳送一次，而他龍氣不足，根本無法催動青蓮本源橫跨虛空，也就是說，他若是選擇回到異世，那么在有足夠的力量之前，再也回不來了。

    第195章 看透本心

    莫筠從秘谷之中出來時已經是大半月之后的事情了，普斯勒之戰也告一段落，大賽的前十玉仙殿就占了七個，剩下的三個自然是圣地弟子。而普斯勒之戰以后，原本一直與玉仙殿暗中較勁的大中天也不知為何，突然變得乖順了。有人道這是大中天終于明白大勢已去不作不死的真諦了，殊不知只是如今大中天的掌舵者換了人而已。

    司空家族不愧是智囊家族，這一切變化安排的并不會顯得讓人覺得是被打怕了于是刻意朝玉仙殿狗腿諂媚，而是開始懂得收斂，韜光養晦了，至少讓大中天的眾人不至于一時難以接受這份落差。雖然這種落差不得不接受，但被動的接受和自己想通的接受感受自然不同。

    普斯勒之戰之后，秦嘯恒原本還以為關于普斯勒星球上新發現的禁制之地大中天肯定還要鬧出幺蛾子的，哪知人家似乎壓根沒興趣的模樣。后來與三皇聯系之后這才知道，原來是莫筠直接解決掉了大中天。

    對此秦嘯恒很是挫敗，這就是實力帶來的不同。若換做是他，只能與大中天智取，若是硬碰硬當真毫無勝算。

    秦嘯恒從普斯勒星回來時，莫筠已經呆在仙玲瓏所在的小花園數日了，正打算去找莫筠的時候，被一直任勞任怨當做護城使者的紫梟攔住了。

    秦嘯恒朝莫筠匯報了普斯勒星上的安排：“只要大中天不暗中搗鬼，那么禁制就不會有什么問題，稍后我安排兩個木精過去守著，玉仙殿有個實力高強的前輩鎮守，怕是也能起到震懾的作用?！?/br>
    莫筠點點頭，就算是八大家的老祖全都活著一起聯手也不可能解開那處禁制，更何況如今僅剩四人，還有一個修為被廢的家伙，所以莫筠根本就不擔心，見秦嘯恒一回來就來見自己，便想讓他先去好好休息。就算是修士，兩個星球這么往返也是很累的。

    秦嘯恒說完了禁制的事情，又道：“紫梟想要見你，你若是不想見，我將他打發走?！?/br>
    莫筠這才想起還有紫梟這個家伙，想了想，便點頭讓他進來了。

    紫梟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小花園，入目便是那高聳入云的仙玲瓏。對于仙玲瓏他當真是一點都不陌生，只是他所見過的仙玲瓏僅僅只剩樹干，根本就是茍延殘喘，沒想到這才一段時日，就已經在玉仙殿盛放的如此生機勃勃了。

    莫筠對這處小花園設下了結界，除非走正門，否則無論從哪里都看不到小花園內的一草一木，所以紫梟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大中天的仙玲瓏，當真落入了玉仙殿。不過看在仙玲瓏猶如重新活過來一般，也覺得玉仙殿才是它該呆的地方，否則白瞎了這么一棵仙樹。

    除開仙玲瓏，還有數之不盡的罕見靈草，甚至就連他都說不出名字的珍貴靈藥，一時呼吸一滯。原本還以為因為這里是靈脈之源，所以才會看守的如此嚴密。沒想到這小小一處花園居然別有洞天，稀世珍寶遍地，稍有損傷都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莫筠坐在仙玲瓏樹下的椅榻之上，一身淺藍色長袍，墨色長發十分隨意的落在腦后，明明還是那個五官，卻越發令人感到驚艷了，有一種日漸成熟的魅力。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卻不自覺的令人膽寒，還未靠近就忍不住想要跪拜下去。

    莫筠一手撐著下顎，一手輕輕撫摸森森的白毛，早在紫梟進來之前，森森就已經猶如一顆小炮彈似得飛了進來。只要無人在此修煉，森森是可以任意進出這里的，畢竟這里還有它的老友。

    森森微微睜開溜圓的眼睛，很想令自己顯出神獸的氣勢，無奈滿臉白毛太可愛了，它自己卻毫不自知，現實的模樣與它幻想中的樣子相差十萬八千里。

    莫筠輕輕揉了揉森森的腦袋，提醒它稍安勿躁。剛剛森森沖進來的時候就一股腦的說紫梟要離開它了，不愿跟它一起做守護獸了，想要背叛它了！

    紫梟在距離莫筠十來步的地方停下，看了眼森森，微微彎腰行禮道：“殿主?！?/br>
    森森在磨爪子，莫筠淡聲道：“說吧，想要見我所為何事?！?/br>
    紫梟原本準備好了一大段的話，臨到頭卻還是干巴巴直接道：“王者的氣息已散?！?/br>
    莫筠不以為意，漫不經心道：“所以呢？”

    森森的爪子開始撕拉莫筠的衣袍，然而陣法太強大，連它的爪子都撓不破！而看向紫梟的目光越發不善起來。紫梟頂著森森那簡直要吃了他的目光，開口道：“殿主一定知道王者之事，那王者之氣為何散盡，還望殿主告知?！?/br>
    莫筠輕輕一笑：“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們那所謂的王的氣息散盡，證明那個王也不復存在了，即便知道了緣由，莫非你還想逆轉乾坤？”

    莫筠低頭看了眼森森，繼續道：“若是本尊說，你們的王，正是死于本尊的掌下，你難不成還想要替你那見都沒見過的王報仇？”

    森森抬頭看了眼莫筠，然后又緊盯紫梟。

    紫梟微微蹙眉，沉默半響，道：“我不是殿主的對手，即便想要復仇也有心無力?！倍耶敻袘酵醯臍庀⑾⒅?，對于莫筠的親近之意卻絲毫沒有減少，這越發令紫梟摸不著頭腦。

    森森卻是怒拍了一下爪子：“難不成你是莫筠的對手就要對莫筠動手嗎？紫梟！虧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如此背叛我們??！”

    莫筠一把抱住想要沖向紫梟撓他個滿臉花的森森，輕嘆了一聲：“你們護道一族等待了萬年的王已經不復存在了，你要離開我也不會攔你，只是你一旦離開，今后將不再是玉仙殿的人，從此以后也與森森再無任何關系，你且自己去考慮吧?！?/br>
    森森看了看紫梟，又看了看莫筠，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無辜不解，明明玩的好好的小伙伴，為什么為了一個根本沒見過不認識的家伙反目成仇呢？莫筠對紫梟那么好，給他修煉的資源，之前還整理出了高級的功法打算交給紫梟，為什么紫梟要這么背叛他們？！

    紫梟沉默，莫筠也不催促只有森森一只獸抓心撓肝的捉急，小腦袋又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到底要怎么辦。說真的它挺喜歡紫梟的，雖然這個木頭很木頭，可是這個家伙真的很好玩，長得也好看。這么久以來它都習慣巡視領地的時候帶著紫梟了，如果紫梟真的要離開，它恐怕會很想他的，畢竟這算是它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類朋友。莫筠不算，莫筠那是親人的存在。

    見紫梟始終繞不出來，莫筠輕嘆一聲：“心無所住，無所掛礙，既是無心無塵，方能得自在，而你心上已蒙塵，大道之路，斷矣?！?/br>
    紫梟猛地抬頭看向莫筠，而莫筠只是輕瞌雙眸不再看他。

    良久，紫梟朝莫筠再次一拜，輕腳退了出去。森森看了看莫筠，然后追著紫梟飛了出去。當一人一獸消失在園中之后，莫筠這才睜眼。

    仙玲瓏輕嘆了一聲：“這小家伙體內有著偽仙格，因此你與他才會不自覺心生親近之意，只是他的雜念太多，因此悟性太差，若是能夠從小好生培養方能有一番作為，如今紅塵已動，晚了?！?/br>
    莫筠笑了笑：“人生在世，誰沒個雜念，別說是人了，即便是樹，不也一樣有雜念，有執念，有妄念?！?/br>
    莫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仙玲瓏道：“你覺得我該離開嗎？也許離開后便再也回不來了，就算能夠回來，那也不知是多少年后了，到時只怕物是人非?！?/br>
    仙玲瓏沉默了片刻，道：“你在這里心中的執念是什么？”

    “這里？”莫筠輕聲道：“這里是我土生土長之地，這里有我父親，有我朋友，有我費心費力發展至今的一切?！?/br>
    “那么你心中所想的那個地方的執念又是什么？”

    莫筠微微垂眸：“那里，那里有我的師尊，一個師尊，足以超越這里的一切?！?/br>
    仙玲瓏輕聲笑道：“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又何須再問，殿主，你并非優柔寡斷之人，可是如今卻在做著優柔寡斷之事，這可不是你?！?/br>
    莫筠猛地一驚，抬頭看向仙玲瓏：“不是我，我…不是我？”

    莫筠愣了一會兒，突然整個人如釋重負了一般，看向仙玲瓏的目光釋然中帶著感謝：“我明白了，仙玲瓏，謝謝你，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在仙玲瓏不明所以中，莫筠輕松離去。

    深夜秦嘯恒房中，正在打坐的秦嘯恒突然感到全身被壓制住了，一睜開眼，看到面前的人是莫筠，這才松了口氣。想要動，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于是奇怪道：“莫筠？怎么了？”

    莫筠坐在床邊，伸手朝著秦嘯恒眉心一點，輕輕笑了笑：“我要離開這里了，在普斯勒星上的禁制內，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傳送陣，而我師尊，就在那個世界中?！?/br>
    看著秦嘯恒猛然大變的神色，卻被他控制住無法動彈無法出聲，莫筠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一些緣由我都寫在手札之中，等我離開后你再慢慢看，我為何會有這般修為，在我身上又曾發生過什么事，等你看了之后就會明白了?！?/br>
    莫筠將一個儲物戒放在秦嘯恒的手心：“這里面有我所有搜集來的東西，今后這里就交給你了。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回來，但如果你想去到那個世界找我，等你的修為能夠重新撐起那道傳送陣時自然就可以，也許千年，也許萬年，或者到了那時你也已經忘了我?！?/br>
    秦嘯恒焦急的想要表達什么，可是現在連說話的權利都被莫筠剝奪，光是眼神的急切自然無用。

    莫筠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已經不需要了，有些事情我現在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我要去找?！?/br>
    莫筠看著倒映著自己身影的雙眼中那無法掩飾的驚慌和焦急，輕輕的閉上眼睛，然后吻上了秦嘯恒的雙唇。上一世的他是愛著師尊的，可是那些都不是這一世的他所經歷的，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的感情才會混淆，他才會優柔寡斷，無法干脆的選擇，也無法干脆的拒絕。明明都是他，可是卻又經歷了兩條不一樣的人生，所以他要去找一份答案。

    他既然已經不再是他，那么為何不去找回自己。

    第196章 是他或他

    莫筠走了，留下一個吻和一份手札，以及一個被吻的懵逼的秦元帥。當天蒙蒙亮的時候，秦嘯恒總算是可以動了，趕到莫筠的房間時，已經空無一人了。雖然房間內物品沒怎么少，但平日里最愛穿的幾身袍子卻不見了。

    秦嘯恒幾乎慌亂的尋到了莫筠的父親莫時溫那兒，無論莫筠對這人究竟有沒有父子之情，終究有著一層血脈，若是莫筠當真要走并且歸期無望，怎么都會過來一趟。

    秦嘯恒來到房間的時候，只見莫時溫坐在窗邊的靠椅上，手中握著一枚類似桃型的靈果，還散發著誘人的香甜，怔怔的發呆。

    見到秦嘯恒匆忙的趕過來，笑中帶著苦澀的搖頭道：“小筠走了，留下這枚壽果，說是吃下壽命便可延續千年，還有一枚靈丹，也是延年益壽的?！?/br>
    莫時溫嘆了口氣：“誰不想長壽呢，可是有時候壽命太長也是負累，若非為了能夠多陪伴幾年小筠，我甚至都不愿意修真，可惜小筠是做大事的，他的未來太寬廣，不該，也不能為我駐足?！?/br>
    莫時溫看向秦嘯恒，朝他道：“你……”

    莫時溫的話還沒說完，秦嘯恒堅定而直接道：“我不會等他！我等了夠久了，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開始等，一直等到如今，他有了心上人我在等，他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我在等，他被種種事情所牽絆無法給予我回應，我依然只能等！現在，我不想等了！”

    秦嘯恒轉身離開了莫時溫的房間，他不想等了，也無法再等了，這一次，他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與其等著有朝一日莫筠會回來的可能性，還不如他自己找過去！

    莫筠重新修復了一下傳送陣，至少不會在他被傳送之后整個大陣全部被毀，雖然大陣經過一次傳送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修養，但說不定將來還能用到。而且他已經將青蓮本源幾乎全部都給了秦嘯恒，自己只留存了一絲，說不定今后也能幫助秦嘯恒離開這里。

    也許潛意識里，他覺得秦嘯恒會去找他，或者說，潛意識里，他希望秦嘯恒能去找他。

    當耗盡基石中九思王僅剩的力量，大陣被激發，莫筠回頭看了一眼，最終踏入了通往九洲的大陣之中。

    ……

    一間奢華的茶樓之中，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有些獨來獨往，有些三兩成群。

    “現在追過去也不知趕不趕的上九重宗的飛船，若是無法趕上，也不知道是否能平安去到逐鹿島?！?/br>
    “就算去了逐鹿島，沒有引路石也沒用啊?！?/br>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聞不久前曾有人出售過引路石，不過也只出售了十來顆，不過既然連這里都有人出售，那么到了逐鹿島說不定還能找得到更多呢，先不管能不能得到引路石，去了逐鹿島再說吧?！?/br>
    “可惜啊，我們不是四大宗的弟子，否則就能直接上飛船了，要知道飛船按人頭算，不便宜啊，得獵捕好幾枚靈獸丹才能賺到那些靈石，這還僅僅只是上船的費用，在船上若是一路順利怎么都要呆上兩三年，每一天都是消耗！”

    “大宗門有大宗門的好，自由人有自由人的好，炎陽宗知道吧，幾個月之前整個宗門全滅，聽說是之前被關在炎陽宗的一個魔修干的，之前那魔修已經將炎陽宗的寶庫盜取了大半，后來養精蓄銳恢復到了全盛時期，又重新殺上了炎陽宗，甚至將宗主的尸體掛在宗門前整整暴曬了三天三夜！一代宗主，居然落得如此下場?！闭f的人無限唏噓，頗為感慨。

    “嘁，縱孫行兇，落得這般田地又有什么稀奇的，要如果簡言之還在，就算不能救得全宗，好歹拼死也會將宗主的尸首好好安頓吧，總不至于如此暴尸荒野?！?/br>
    “可惜了，哎……”

    “誒，聽說簡言之沒有死！”

    一桌上坐著喝茶的眾人聽到有人這般說，明顯的不相信：“尸體可是當著眾人面撈起來的，死的透透的！”

    剛剛說簡言之沒死的中年男人，湊近眾人，壓低聲音道：“聽說簡言之真的沒死，就是不知用了什么金蟬脫殼的方法，反正現在簡言之已經拜入了玉仙宮了?！?/br>
    “這不可能！誰不知道樓玉仙尊只有一個愛徒，就沒聽過他收了第二個徒弟的！”

    這些人說話并沒有設立隔音陣，所以有心去聽的人自然能聽得到，不過這種小道消息并沒有得到證實，哪怕就是聽到了，也只是聽聽就過了，誰也不會當真。坐在一起閑談的并不見得都是認識的，不過就是等著海船過來打發時間罷了。

    這里是天樞洲，從這里坐船說不定能夠在九重宗飛船抵達玉衡洲的時候追上，玉衡洲是九重宗飛船中途?？康囊粋€補給點，也是去往逐鹿島過程中唯一的一個大型?？奎c。據說到時候飛船會在玉衡洲?？咳齻€月，再次啟程的話，直到逐鹿島中途都不會再停下，所以玉衡洲也是唯一還有機會登上飛船的地方。

    因此很多沒有趕上港口啟航的修士就會從天樞洲上船到達玉衡洲，再從玉衡洲登上九重宗的飛船。而莫筠從普斯勒星的傳送陣直接被送到了九思王當年的老巢西大洲，距離玉衡洲隔了大半個陸地，沒有這么遠的傳送陣，只能傳送至天樞洲，再乘坐海船，希望到時候能夠及時趕到玉衡洲登上師尊所在的飛船。

    莫筠坐在靠窗的地方，并沒有設置屏蔽，聽著往來眾人的閑談，發現九洲并沒有什么大變化，不過想來也是，他不過離開了一年不到兩年而已，對于修士而言，這點時間當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