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更何況,誠王妃捏準了安王妃要臉,就算對她的態度不滿意,也只能在人前裝一裝委屈,狀告到宮里去的舉動,太有失分寸,安王妃做不出來,而且就這么點小事,宮里也沒功夫搭理她們。 但是長公主就不一樣了,長公主是圣人最尊敬的jiejie,是她們的長輩,她今日若要是連長公主的面子都不給,明日宮里頭就要找她算賬了。 別看誠王妃自來橫沖直撞的,其實心里頭也門清,不該犯的錯絕對不會犯。 等長公主府的馬車一走,誠王妃也沉聲道:“回去?!闭f罷目光還往安王妃的馬車瞧了一眼,嗤笑道:“這兩個人裝給誰看呢,簡氏上回做得那么難看,臉面早撕破了,這會兒扮妯娌情深,當大伙兒都是傻子不成?” 跟誠王妃出來的嬤嬤一直沒吭聲,等馬車使出去一陣,她才輕輕挑了車簾往外瞧了一眼,眼見著睿王府大門已經消失在眼前了,這才湊到誠王妃跟前,滿臉神秘的道:“王妃,奴婢感覺睿王妃不對勁?!?/br> 誠王妃的眼神立刻便亮了,直愣愣的看著嬤嬤:“哪里不對?” “您說到睿王府哄皇長孫還換了衣裳的時候,奴婢就感覺不對了,就像您照顧小郡主一樣,小郡主雖說親您,可也沒有到您不在就鬧脾氣不喝奶的地步,咱們這樣的人家,孩子都有奶娘嬤嬤和丫鬟們照料著,吃睡換尿布,都用不著主子們cao心,奴婢卻不相信,這等情況下,皇長孫還會離不開睿王妃?!?/br> 誠王妃皺眉,“你的意思是?” “奴婢猜想,除非睿王妃平日里照顧皇長孫不假人手,甚至親自喂養,否則的話,皇長孫應該跟咱們的小郡主一樣,有奶娘照顧便夠了?!?/br> 能抓到簡珞瑤這么大的把柄,誠王妃自然是興奮的,只是她還有些擔心:“這……不至于罷?年前內務府就眼巴巴的送了幾個奶娘過來,那么多人,不至于餓著那個小崽子,怎么就需要簡氏自個兒來喂養了?” “奴婢瞧著,或許是睿王妃怕皇長孫喝了別人的奶,以后就只親近奶娘,對她不親近了?!?/br> “倘若真如你所說,簡氏不顧規矩親自喂養皇長孫,這般小家子氣的行為,被世人知道了,恐怕父皇他們都得跟著丟臉!”誠王妃肅容,沉聲道,“簡氏心思陰險狡詐,還不至于弄個這么大的把柄出來罷?再說了,她就算想胡鬧,也越不過睿王去,睿王難道連這個都縱容她?” 嬤嬤輕笑道:“王妃,咱們在這兒猜測,也做不得準,究竟是不是,派人查一查不就水落石出了?” 誠王妃緩緩點頭,冷笑道:“倘若真任性妄為至此,這回皇祖母也別想再護著她了!” 緊隨著誠王府安王府的馬車離去,安寧侯夫人也被世子夫人扶著上了車,馬車緩緩前行,安寧侯夫人卻一陣感慨:“當初萬歲爺為睿王指婚,莫說娘娘,咱們也是擔心過的,就怕睿王妃撐不起偌大的王府,現在瞧著,卻真沒比她更適合這個位置的!” 世子夫人知道婆婆的意思,既是在夸睿王妃,卻也是為外孫女遺憾,睿王這等品性,與旁的皇子都不同,睿王最是端方的人,睿王妃出身這般不好,睿王也沒瞧不上眼,對睿王妃如此尊重愛護,倘若當初圣人指給睿王的是表姑娘,這表兄表妹,親上加親,睿王對表姑娘的體貼,只怕也不會比對睿王妃差多少。 就連她娘家妹子,說起這糟的時候,也感嘆表姑娘命不好。 其實她倒無所謂,表姑娘嫁給睿王也好,別人也好,總歸輪不到她女兒。也是有自家女兒在旁做對比,眼看著年紀差不多的睿王妃,非但撐起了睿王府,連宮里頭的太后娘娘,都被睿王妃哄得開開心心的,她也是心服口服,別說睿王妃這手腕,她女兒拍馬不及,便是她年輕的時候,也未必能比。 更何況表姑娘那個性子,不是她說,還真不如她女兒呢!至少她女兒大方爽朗,表姑娘那般敏感的人兒,別人說一句不好她能難過兩三日,閨中交往尚且有摩擦之處,這皇家里頭那更是刀光劍影了,難聽的話難纏的人不知凡幾。 不提別的,席上誠王妃忽然發難,若不是睿王妃幫著擋回去,真讓表姑娘獨自應對,那便是毫無招架之力,任由誠王妃揉搓的份!這要是真嫁給了睿王,整日對著安王妃誠王妃這些妯娌,還能討得了好? 不過世子夫人雖然對婆婆遲來的感慨表示贊同,嘴上卻不能這么說,只勸道:“畢竟睿王妃就這一個,也沒個對比,若真換個人做,也未必就差呢,您說是不是?” “換別人我不清楚,這要是媛兒那丫頭,還真差得遠!” 世子夫人知道婆婆指的,是席上表姑娘被誠王妃刺得啞口無言的一幕,仍笑道:“各有各的好,睿王妃反應是快,誠王妃那般不依不饒,也沒在睿王妃跟前討到好??杀砉媚镒孕∷刮膽T了,閨中來往的好友,也都是名媛淑女,一言一行皆是斯文優雅,哪曾見過這陣仗?一時被唬住了,那也正常?!?/br> 侯夫人卻道:“以前在閨中也就罷了,反正有爹娘長輩護著,無人欺負,可她如今都成親了,這般和軟可欺,豈不是就是任人拿捏的對象?”說罷,侯夫人嘆氣道,“自個兒要立不起來,家世再好又有何用?” “母親委實是關心則亂,表姑娘聰明著呢,現在是年輕沒經驗,走過一兩次彎路,便能明白過來的?!笔雷臃蛉讼肓讼?,又道,“更何況這不是還有您嗎,有您幫著掌眼,表姑娘哪就立不起來了?” “媛兒她娘又隨姑爺去了任上,走前還托我照看媛兒,只是我瞧著照看不是長久之計,還得讓她自個兒明白才行?!焙罘蛉巳粲兴嫉牡?,“罷了,趁著老婆子我還有這個精力,能指點的,日后便多指點幾句罷?!?/br> 世子夫人聞弦歌而知雅意,當即笑道:“過幾日便是花朝節了,到時候表姑娘過來,母親跟她好好說道說道?!?/br> 而被誠王妃念叨的太后,正躺在寢宮的軟榻上閉目養神,聽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抿唇輕聲道:“回來了,可瞧見了哀家的曾孫子?” 岑姑姑福了福身,笑道:“回主子,自然是瞧見了的,皇長孫長得可真真漂亮,皮膚雪白的,奴婢見過這么多滿月的孩子,也沒有瞧見比咱們皇長孫還漂亮的人兒?!?/br> 太后漫不經心的道:“他爹娘長得都好,再說皇家的孩子,就沒有不漂亮的?!?/br> “是呢,都是主子您的血脈,自然繼承了你的美人坯子?!贬霉脺惾ち艘魂?,才笑道,“對了,奴婢去了之后,才知道萬歲爺今兒不單單給皇長孫賞賜了東西,還賜了名呢!” “這個哀家倒是知道,皇帝曾經提過,他醞釀了一個月,給哀家的曾孫取了個什么明兒?” “萬歲爺替皇長孫賜名‘重乾’,重字輩,乾坤的乾?!?/br> 岑姑姑的話落音后,太后卻一時沒接話,閉目沉默,不知想著什么。 好半響,太后才睜開眼,嘴里喃喃道:“重乾,從前……當真是好名字?!?/br> 岑姑姑垂頭,只當沒聽出太后的言外之意,笑道:“可不是,都在說萬歲爺對皇長孫寄予厚望呢?!?/br> 太后卻有些失神的看著頭頂,眼神飄茫,一時無言。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睿王府,簡珞瑤這兒送走了眾女眷,前院也陸續開始送客了,送走了大部分人,蕭長風便先回了院子。 簡珞瑤正換了衣裳在屋里吃東西,蕭長風揮開向自己行禮的丫鬟,一進來就問道:“先前聽說六六哭鬧了很久,怎么了?” 簡珞瑤聞言放下筷子,抬頭看了蕭長風一眼,不滿的道:“王爺現在滿心滿眼里都是孩子孩子,哪里還記得孩子他娘怎么樣了!” 蕭長風愣了一下,腳下正要往里屋去的步子,頓時便停了下來,安撫不滿的王妃是關鍵。 更何況蕭長風也知道,比起自己對孩子的關心,王妃的關愛更不會少,她現在正悠閑的坐在屋里吃東西,想來孩子也無大事。 蕭長風便將心放下來,腳下一轉,來到簡珞瑤身后,手輕輕撫上她的肩,溫聲問:“王妃怎么現在才用飯,可是午膳不合心意?” “午膳?我今兒可沒吃到午膳?!焙嗙蟋幦院呗暤?。 蕭長風已經側身在簡珞瑤旁邊坐下,正臉對著簡珞瑤,目光卻往旁邊伺候的丫鬟一掃,不悅的道:“怎么伺候王妃的?” 正在一旁布菜的白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是奴婢伺候不周,求王爺見諒?!?/br> 簡珞瑤抿唇道:“行了,你兒子鬧的事,怪我這個丫鬟作甚,她們即便有這個膽子,還真能短了我的吃食不成?” “竟是六六鬧得?”蕭長風回頭,拍著簡珞瑤的肩,沉聲道,“這小子真不懂事!也不知道體諒母妃……” 蕭長風嚴父的氣勢很足,數落得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兒子多調皮搗蛋! 只是簡珞瑤一想到他們孩子才剛剛滿月,蕭長風越是認真的數落,她便越是忍俊不禁,原就是裝模作樣的生氣,這會兒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忙撇過臉,推開蕭長風的手:“行了,別杵在這兒,影響我吃飯?!?/br> 蕭長風拿下擱在簡珞瑤肩上的手,微微坐直了身子,一直看著簡珞瑤吃完了飯,才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簡珞瑤漱了口,又拿帕子擦了擦嘴,才無奈的道:“也沒甚大事,就是中午六六不肯讓奶娘喂奶,哭鬧著非要我過來了才行?!?/br> “王妃的意思是,他只要王妃一個人喂?”蕭長風皺起眉來,簡珞瑤也無奈的點頭,第一次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 蕭長風沉吟道:“這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倘若他日日如此,日子長了恐怕要被人瞧出端倪來?!?/br> 簡珞瑤微微嘆了口氣,道:“先瞧著罷,索性他現在還小,得皇祖母他們體諒,短期內不用入宮請安,平日里我也不大用應酬,趁這段日子,先把他的習慣改過來?!?/br> 蕭長風也點頭道:“只能如此了?!?/br> 外間正說著話,里屋忽然傳來小孩子的哼唧聲,簡珞瑤和蕭長風這對新手父母,反應迅速的起身,匆匆進了里間。 小家伙正在床上扭毛毛蟲,襁褓包得嚴實,扭不動,除了小手能夠順利的揮舞,其他地方都被禁錮住了,頓時有些不爽,張嘴正要“啊”的大哭一聲,小身子卻被一雙大手包裹起來了。 就算是滿月了,長大了不少,蕭重乾還是被他爹兩只手掌便蓋住了。 蕭重乾遛到嘴邊的哭聲沒哭出來,倒是“啊啊”叫了兩句,引得新手爹媽一陣新奇,蕭重乾這一個月來,不太哭不太笑更不鬧,特別的安靜,不過睡覺的時候,還是難以抑制嬰兒的本能,時不時哼哼一聲,簡珞瑤天天笑他跟只小豬似的。 不過像這樣興奮的“啊啊”叫,卻還是第一次,把簡珞瑤和蕭長風樂得。 自從生了孩子,他們也好似回到了兩三歲的年紀,一驚一乍的。 蕭長風熟練的托著蕭重乾的屁股,蕭重乾雙手攀住他的小臂,難得的興致高昂,不僅張開眼睛看著蕭長風,還對蕭長風露出了少見的笑容。 “有人搭理了就這么高興?”蕭長風的聲音依舊低沉淡定,眼角卻止不住的笑意,溫柔的看了簡珞瑤一眼,示意她看小家伙的笑容。 簡珞瑤自然沒有錯過,小家伙笑起來時,她也下意識露出了笑容,小家伙的笑容仿佛有魔力,讓人不自覺的跟著一起開懷大笑。 只是笑過之后,看著小家伙仍興致勃勃的攀著蕭長風的手臂,簡珞瑤又有些不是滋味了,瞪了蕭重乾一眼:“白對你好了,帶你吃帶你睡,也沒見你給我個笑臉,你爹純屬甩手掌柜,既然這么稀罕,以后餓了找你爹去,別來找我?!?/br> 蕭長風哭笑不得,自家王妃懷孕的時候他跟著被折騰,好歹還能安慰自己,只是十個月而已,等孩子生下來后就沒這么多事了,如今孩子都滿月了,也沒見她恢復以往的善解人意,倒是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許是被他縱出來的? 想到這個字,蕭長風抿了抿唇,確實是他縱的,但他并不后悔,只因她值得更好的對待。 蕭長風摟著兒子在床沿上坐下,另一只手往前伸,攬過簡珞瑤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溫聲道:“自家人哪還分什么你我?等重乾長大了,日后就有兩個男人保護王妃,豈不更好?” 自簡珞瑤坐月子以來,夫妻倆還沒這么親密的接觸過,即便是靜靜的靠在一起不說話,都感覺到一陣暖意從心底油然而生。 簡珞瑤不自覺的勾起了唇。 只是還沒有享受夠此刻靜謐又溫暖的氛圍,蕭重乾不合作起來了,大幅度的動作打破了此刻的平靜。 蕭長風好歹也帶過蕭重乾,一看小家伙鼻子眼睛都皺到一塊去了,成了只滿是皺褶的小團子,便笑道:“六六想是又餓了?!?/br> 簡珞瑤一面從蕭長風手中接過孩子,一面嗔了他一眼:“既然知道,王爺還不回避?” 平時簡珞瑤喂奶,蕭長風都會有風度的走開。不過這會兒蕭長風不打算風度下去,挑眉輕笑道:“這會兒下人都出去了,王妃把我也趕走,誰來幫把手?” “我自個兒便夠了,哪里非要人幫忙了?” 蕭長風義正嚴詞的道:“那不行,王妃喂養孩子本就辛苦,作為丈夫,我自有責任幫你減輕負擔?!?/br> 簡珞瑤正要說她一點都不覺得負擔時,蕭重乾已經耐心告罄了,伸出小爪子開始抓著簡珞瑤的衣襟。 只是蕭重乾還沒來得及用力一扯,蕭長風握住了他的手,把簡珞瑤的衣襟從他小爪子中解開,認真的教訓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以后可記好了?” 蕭重乾不滿的“啊”了一聲,蕭長風便輕輕在他手背拍了一下:“不尊父母,該打?!?/br> 不過蕭長風也知道小孩子不能餓,在蕭重乾大鬧之前,率先解開簡珞瑤的衣襟。 而簡珞瑤顧全大局,見他大有不依不饒之勢,便不欲跟他糾纏下去,仍蕭長風解開了自己的衣襟,而下一秒,蕭重乾已經迅速的鋪了上去。 蕭長風動作大,幾乎把簡珞瑤上半身衣裳都退下來了,胸前空蕩蕩的,蕭重乾撲上一只時,另一只跟著晃,雪膚玉貌,美色傾城。蕭長風禁錮了太久,沒見過這場面,眼神一時間跟著那兒晃。 對面火辣辣不加絲毫掩飾的神情,簡珞瑤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便是老夫老妻了,被這么直白的盯著,簡珞瑤都有些難為情了,忍不住瞪了蕭長風一眼:“方才還教你兒子非禮勿看,你自己在看什么呢?” 或許平時,蕭長風被這么嘲還真會臉紅一陣,不過今日得了好處,他已經把羞恥扔一旁了,十分坦然的道:“夫妻之間,理應如此,王妃也不必羞澀?!?/br> 簡珞瑤不羞澀了,她想噴蕭長風一口鹽汽水。 蕭長風今日的眼神已經暗示得非常明顯,蕭重乾吃飽喝足,便被移到隔壁安置好的屋子里去睡了,簡珞瑤被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大半個下午。 晚飯后,簡珞瑤陪蕭重乾玩了一個多時辰——或者說她玩了蕭長風一個時辰,總算是歇了口氣。奈何好景不長,安置后,簡珞瑤又被精力無窮的蕭長風拉著做劇烈運動。 毫無抵抗之力的簡珞瑤,聽到蕭長風做到一半問她對這公糧可還滿意的時候,真恨不得兩眼翻白,徑自睡了過去。 她哪里知道蕭長風這么龍精虎猛!以前那么個克制的人,在床上都很是體貼,現在怕是老夫老妻,連技巧都懶得使了,一個勁的蠻干! 簡珞瑤是懷著滿滿的抱怨睡過去的,睡過去前還想到一句話——這就叫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被這么一折騰,簡珞瑤養了足足兩日,才養過來,虧得她懷孕鍛煉出來的好體力,不然兩日根本恢復不到活蹦亂跳的程度。 當然體力好有利也有弊,弊端是那啥時的配合度高了,蕭長風食髓知味,每天晚上不糾纏個把時辰就不肯睡。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帶孩子的日子,比懷孕過得還快,一眨眼就三月底了。 蕭重乾正好兩個半月。 北方的三月天氣仍有些寒冷,便不敢帶他出門,蕭重乾一直在屋子里待著,不過三月三十這一日,陽光明媚,照得人暖烘烘的,是個難得的好天氣,簡珞瑤午覺起來后,便打算抱著蕭重乾去外頭散步曬太陽。 “這都兩個半月了,我們的小六六也該出院子,好好瞧一瞧自個兒的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