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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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自是因為他們也被牽連進去了! 平日里黑三郎不高興的時候,那妖氣就足夠嚇妖的了,如今他存心要給雷騰一點顏色瞧瞧,更是刻意多添了些威壓進去。如此一來,除了被他故意摘出來的青衣,其他妖怪,連帶著剛走出廚房的浮花兼廚房里的蛛娘統統都被壓的直不起身來。 蛛娘也就罷了,左不過變做個花蜘蛛躲進柴垛里害怕的哭,那直面黑三郎威壓的浮花卻是嚶嚀的叫喚一聲,當下就被震暈在地了。 其余的妖怪無論修為大小,皆不約而同的矮下了身子。 這還不算完!說來也算他們倒霉,那邊先開始挑釁的雷騰被黑三郎那極具壓迫感的妖氣一激,竟破了那障目香的效力,一下子就變回成平日里那長尾巴蛟龍的模樣了。 黑三郎已是使出了實力,眾妖皆叫苦連天,更別提雷騰一條未曾成功化形的蛟龍了。當下他只能頗為痛苦的搖頭甩尾,企圖掙脫黑三郎的壓制,卻不成想到,他那條長尾巴甩起來,愣是能將大堂里的氣流攪得那個叫亂七八糟。 整個客棧霎時都陷入了惶恐之中,大堂里更是一片混亂。 “等等——讓我們先出去啊——”幾個不愿被波及的客人忙不迭哭喪著臉高聲喊道,“你們要斗法,好歹等我們先出去!我們只是來沾些靈氣的,可不是來沾晦氣的——” “就是就是!何苦來著!早知道今兒會鬧這么一出,我就不出門了!” “嚶嚶嚶——奴奴的臉——怎么障目香沒了效果了?雷騰你還不快快把你那截尾巴收回去?香風都被你掃沒了!” “都什么時間了你還惦記著那點虛影?快快讓開讓我先出去才是正事!” 急于逃出去的妖怪們一面吵嚷,一面相互推搡起來,登時都擠作了一堆。有幾個耳聰目明心思活絡的,便趁著大家伙兒混亂的時候悄悄地貼著墻壁擠了出去,臨到大門前,他們就哈哈大笑兩聲,撒丫子就往客棧外沖。 不曾想之前那被龍氣打出去的高師傅正攤在大門前,這會兒一堆妖怪接二連三的逃出來,硬是將他當成了踩腳墊,他哼唧著從昏迷中痛醒,若不是強撐著一點警覺就地滾遠了些,他只怕就要被那些個逃跑的妖怪們踩出內傷來了。 “哎呦——黑三郎你坑死老子我了——”捂住痛的發昏的胸口,高師傅罵罵咧咧的嘀咕道,“老子跟你沒完——哎呦喂我的背啊——” 就在眾妖爭先恐后的逃跑之時,被黑三郎握住手腕的青衣卻還在狀況之外,單憑那些亂糟糟鬧哄哄的聲響,她根本拼湊不成現實的情景。 “三郎——還沒好嗎”隱約覺出點異樣的青衣忍不住輕聲問道,“你還站在這里……那……那邊正與那個妖怪打斗的人,可是雷騰?” 原本正志得意滿的看著雷騰掙扎的黑三郎聞言霎時就黑了臉,他瞪著一面疑惑的青衣惡狠狠的磨了磨牙,末了氣鼓鼓道:“你為什么覺得是那條小龍在打妖怪?明明是我,是我在打那條小——那個覬覦你的家伙,那條小龍馬上就滾蛋了!” 青衣沒有料到黑三郎竟然厲害到不需要動就能制服妖怪了?莫非他用了□□術?抑或是他只是動了嘴皮子使喚別人代勞? 越想越脫線的青衣抑制不住好奇心,終于有些忍不住想睜眼偷看了。 反正以往受的驚嚇也不少了,與其被嚇一跳,也好過連自己害怕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像是覺察到青衣的意圖一般,黑三郎一面卸除對雷騰的壓制,一面掐了把青衣的手腕警告道:“說了不許睜眼!你敢偷偷睜開試試?” 嘁—— 被喝斥的青衣只得在心里撇了撇嘴,也不敢偷看了,就那么死死的閉著眼站在那里。 黑三郎既已鎮住了青衣,便又偏頭用嘲諷的目光去看雷騰。 黑三郎的威壓卸的突然,一直都在奮力抵抗威壓的雷騰險些沒撲倒在地,虧得他死死撐住了。 此時再看見黑三郎用那般輕視的目光看自己,再瞧那一臉委屈的被黑三郎抓住不放的青衣,雷騰心中不由得涌過一股熱血,他仰頭龍嘯一聲,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沖向了黑三郎。 看著朝自己直沖而來的雷騰,黑三郎先是冷笑一聲,然后他松開青衣的手,不過是一點足尖,他如同一道虛影一般,快速向身后的大門退去。 龍形的雷騰毫不猶豫的嘶吼著追了上去,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們兩個就那么一前一后的消失在客棧的大門外了。 唯有一頭霧水的青衣仍閉眼站在那里,再沒有聽見任何打斗的聲響了。 ☆、第4章 .2丨 且不提黑三郎與雷霆到底去了何處斗法,單說剩下的那些客人,一見煞星們皆已離去,當下就歡天喜地停下了動作,也不管大堂里座椅歪斜傾倒的混亂場景,就那么三五成群的隨便撿了張完好的桌子坐下了。 早早就帶了秀秀躲回屋里的素兮此時方才現身,不等那些個劫后余生的客人們叫喚,她便自發自動的執了白玉壺開始為客人們斟酒。 一時間只見一道艷麗的紅色身影快速的在大堂中閃來閃去的,那些個橫七豎八的桌椅也開始慢慢的歸回原位了。 客人們如同從未遭受過驚嚇和逃跑一般,一派悠然的在那里飲酒談笑,客棧又變回了原來那個客棧了。 從不躲懶的秀秀跟前跟后的幫忙撿起那些個完好無缺的杯碟盤盞,恰巧瞥見了正杵在靠近大門邊上的青衣。 見青衣幾乎是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秀秀頓時十分奇怪。顧不上放下手里剛撿起來的酒杯,她一臉好奇的跑到青衣跟前瞧了半天,末了伸手輕輕扯了扯幾乎要睡著了的青衣的袖子:“青衣jiejie,你困了嗎?想要睡覺的話可以回房間休息哦!” 意識朦朧的青衣登時驚醒過來,連忙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就見秀秀一臉關切的仰頭望著自己,而那說很快就會回來的黑三郎卻遍尋不得。 當真聽話傻站了半天的青衣不覺有些懊惱起來,伸手摸了摸秀秀的腦袋,她露出個清淺的微笑輕輕道:“險些就睡著了,多謝秀秀叫醒我呢!現在你去門外瞧瞧高師傅在干什么,若是他睡著了,你就只管推醒了他!” “好!”秀秀乖巧的點了點,然后一轉身就歡快的跑了出去,果然瞧見鼻青臉腫的高師傅這會兒正背靠著墻壁坐在門邊打瞌睡。 秀秀興沖沖的叫了幾聲高師傅,瞌睡中的高師傅卻還是一副睡死了模樣雷打不動的坐在那里。 秀秀見自己叫不醒他,想了想便抱著高師傅的一只胳膊用力搖晃起來,一面搖一面大聲叫道:“高師傅——快醒醒——” 懶怠動彈的高師傅本想繼續裝睡,不想秀秀一個小女娃娃手勁那般的大,搖的他的胳膊幾乎沒散了架。睡不成的高師傅只得睜眼沒好氣的應道:“叫魂兒呢這是,老子還沒死呢!” 剛掀開簾子就聽見這么一句話,青衣便知高師傅現下正是不爽快的時候,為免高師傅瞧見她又跟她說些古怪話,本想出面的青衣腳下一轉,毫不猶豫的掉頭往廚房去了。 誰知不過是去了趟大門的功夫,原本空蕩蕩的廚房門口一下就擠了一堆的客人。 說起奇怪,擠在那里的客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盡是些男子。邊上也有幾個女客,卻是一臉鄙夷的瞧著那些男客你推我我退你的像是在爭搶些什么東西一樣。 “這是怎么了?”被擋了道路的青衣忍不住轉頭問邊上的一位女客,“難不成是有什么寶貝?怎的大家都在這里爭搶?” “哼,可不是出了個寶貝么?”有著一張芙蓉面的嬌俏女客語帶譏諷的冷哼道,“一身媚骨,日夜離不得男子的妖精,在那些個色中餓鬼眼中可不就是個大寶貝么!這會兒這大寶貝矯揉造作的捂著心窩子在那里喊胸口疼,于是乎這幾個有眼無珠的傻子就爭搶著要幫忙揉一揉呢!” “呃……”青衣頓時面皮一抽,連帶著瞧著那堆男子的目光都變了。 那些個男客中有個氣力超群的矮胖妖怪,借著巧勁兒,終是擠開其他妖怪湊到了楚楚可憐的浮花跟前。他腆著臉嘿嘿笑了兩聲,然后伸出他那雙肥厚的手掌搭在浮花的蔥白小手上,一面揉,一面心疼道:“小親親,你還有哪里疼,一并告訴豬哥哥我,豬哥哥一定輕輕的幫你揉一揉——” 嘔—— 一邊看熱鬧的客人不分男女,都被那豬精惡心巴拉的話弄得一陣泛嘔。青衣自然也不例外,她微擰了秀眉,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齊齊掉光了。 “嚶嚶嚶——多謝,但是奴奴已經覺得好多了——”才醒過來就被一堆下不去口的男妖圍了個嚴嚴實實的浮花做出一副病懨懨嬌軟無力的模樣,一面滴淚一面抬起了柔若無骨的右臂嬌滴滴道,“地上好冷,硌的奴奴身上疼,還請哪位郎君略扶奴奴一把……” “我來我來——”不肯錯過摸素手的機會,那只豬精用屁股左右用力一拱,硬是將邊上已經伸出手的妖怪們擠開了,挽住了浮花那將落未落的手臂。 本想借機起身離豬精遠一些的浮花那弱不勝衣的嬌弱神情險些僵住了,略咬了咬牙,她借著豬精的手站起來,而后仿佛足下虛軟了一般,她嚶嚀一聲側身往邊上一倒,恰恰是倒進了其中最為英偉的一個男妖懷里。 軟玉溫香在懷,被選中的男妖一時狂喜不已的將浮花抱住,待和浮花那欲說還休的羞澀眼神一對,他等時渾身酥麻的恨不得將浮花就地正法。 其余沒得艷福的男妖齊齊對那豬精怒目而視,不等那豬精反應過來,他們一蜂擁的沖上去開始圍毆起豬精來。 沒得美人青眼,又無辜被打的豬精只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開始四下亂拱起來。 “嘖嘖嘖,瞧瞧,真是夠不要臉的?!闭驹谇嘁逻吷系呐姞罡浅爸S道,“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弄得周圍的男妖都跟中了春*藥一般急*色,這會兒竟是把母豬當天仙,這么明顯的伎倆都瞧不出來?!?/br> 青衣抬袖掩嘴,她微垂眼簾,面上一片冷然,對女客的話不置可否。但是當那個故作嬌弱半倚在男客懷中的浮花偏頭朝她望過來的時候,她藏在袖子下的嘴角微微一翹,卻是微不可查的露出個不以為然的冷笑,接著再不多看那矯情虛浮的浮花一眼,徑直從邊上進了廚房。 沉浸在眾男妖癡迷目光中的浮花被青衣眼中那微冷的笑意一激,瞬間恢復了神智。想起那還未勾搭到手的黑三郎,浮花心不在焉的推開還欲俯身親近她的男妖,又收斂了面上的羞怯之色,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又換做個溫和斯文的模樣,偏頭細聲細氣的問那男妖道:“多謝郎君,奴奴已然覺得好多了。然后——不知郎君可看見那位大人了?” 無緣無故就被推了開來的男妖神色呆愣的指了指客棧大門的方向,聲音發飄道:“他引了雷騰出去打斗了,這會兒我也不曉得他們在哪里……” “哦~”得知黑三郎不在客棧里,浮花當下便失望的哦了一聲,待發覺那些個女客皆是一臉鄙夷的望著自己,她先是自鳴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便當著那些個女客驚訝的目光中伸手摟住身邊男客的脖子嬌笑道,“既然那位大人現下不在這里,奴奴便和這位郎君先玩兒玩吧!郎君,你可你愿意送奴奴家去?” “愿——愿意——”完全被浮花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男客霎時喜得不知今夕何夕,只知反摟住浮花那把盈盈一握的纖腰應承道,“那我們這便動身吧!” 說罷他隨手扯下一塊玉玨丟給了邊上的女客,一面說著“代我付賬”,一面就頭也不回的摟了浮花走了。 “……”下意識接住了玉玨的女客先是一愣,待到反應過來,登時露出個被惡心壞了的表情,又反手將那玉玨丟到了路過的秀秀的懷里。 見秀秀一臉迷茫的望著自己,丟開手的女客一邊用手帕擦手,一邊對秀秀努嘴道:“你將這東西拿去給青衣?!?/br> 說罷就一甩頭徑直走了。 再說按捺一股子惡心勁兒的青衣進了廚房的一件事情就是往灶臺的方向跑,那里時常燒著滾水,若能拿些甘草泡壺甘草茶熱熱的喝下去,必是能將那股子惡心的感覺驅散的。 不曾想青衣才舀出一瓢清水,就聽見蛛娘怯生生的提醒道:“那水還沒有開,是我剛放進去的……” 青衣伸手探了探,觸手微涼,果然是才開始燒的冷水。 “好生奇怪,我記得我才燒了一鍋子的滾水,怎的半天不到全沒了?”青衣頗有些奇怪的探頭看了鍋子一眼,未及說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轉頭瞧了一眼蛛娘那哭的紅腫的眼睛,以及她手邊那潑了一半的湯藥。 怪不到自進廚房起就沒聞到煎藥的味道,想來蛛娘不知道怎么煎藥,折騰半天,非但沒煎出藥來,洗藥缸子倒把熱水都費光了。 一思及此,青衣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她走到蛛娘邊上蹲下來,又是添水又是換碳的幫著蛛娘將那藥爐子燒起來了。 見費書生的傷寒藥終于煎上了,忙了好半天的蛛娘終于露出個羞赧的笑容來,待到怯生生的與青衣道了謝,她又羞答答的垂了頭,握著個玉杵在那里一下又一下的開始搗藥。 青衣見蛛娘搗藥搗的十分專心,便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那舀里頭的藥材已被搗爛了,只能模糊的看見點點黃色的花瓣和一堆綠油油的碎末混在一起,仿佛是連翹。 “這又是給書呆子弄得?書呆子好福氣??!”青衣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一偏頭見蛛娘手邊還放了幾根甘草,頓時眼睛一亮,很是歡喜的撿起一根來,繼續道,“喝個藥都有甘草甜湯甜嘴,弄得我也想病上一病了!” “并——并不是——”蛛娘見青衣誤會了,一時情急之下,手下那玉杵頓時搗的越發的快了起來,欲言又止了半響,她漲紅了一張臉細如蚊訥的輕聲解釋道,“這是我要喝的……” “唔——”青衣并不知那藥有蹊蹺,此時見蛛娘羞紅了臉,還道她只是覺得不好意思,將手里的甘草略甩了兩下,青衣露出個頑皮的笑來,然后悄悄的跟蛛娘道,“其實——我也想喝甜甜的甘草茶來著,既然你已經準備做甜湯了,不如就幫我一起泡壺甘草茶來吧?正好我也好去做些吃食,免得黑三郎回來又吵吵著要吃的?!?/br> 蛛娘慌忙點了點頭,見青衣高高興興的起身去切rou,她這才低頭咬唇看著舀里那些搗碎了的瑤草發起呆來。 蛛娘想得到費書生的真心,很想。想起浮花說的,喝了瑤草做的茶就能得到費書生的傾心,猶豫不決的蛛娘還是忍不住開始調起藥茶來。 先是從鍋里舀了滾水泡甘草,然后放入碾碎的瑤草,最后加甜到發膩的蜜露。嗅著氤氳的香甜白汽,蛛娘心里那點子猶豫又開始翻滾起來。 想起費書生昏迷前那個虛弱又溫和的微笑,蛛娘的心忽然就想刀割一般的疼了起來。 她想得到他的心,卻不想要他虛假的心,細細一想浮花的話,這瑤草喝下去,只怕得來的癡心也是假的吧?倘若日后藥效退了,她又當何處呢? 原本只是想著默默跟在費書生身邊的蛛娘悄悄的落下兩滴淚來,她想了又想,猶豫再猶豫,最后還是將藥茶放下了。 火爐上的湯藥開始沸騰了,生怕湯藥溢出來的蛛娘慌忙丟下藥茶跑去看火。 不巧青衣剛好停下手來休息,因她才剁了好一會兒rou末,出了些熱汗,只覺渴的喉嚨都快冒煙了。才轉身準備舀水喝,就瞧見不遠處正放著一杯猶冒著熱氣的甘草茶。 青衣只道這是蛛娘給自己準備的,一時驚喜的不行,她端起茶盅,一面歡喜道:“多謝蛛娘,我正渴的慌呢!” 一面仰脖一口氣灌了下去。 正對著火爐吹氣的蛛娘聞言差點沒嚇個半死,待到她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來,就看見青衣已經喝完了藥茶,正皺了眉頭跟她抱怨道:“好難喝的甘草茶,蛛娘,你里頭都放了什么東西?” ☆、第4章 .2丨家 在女妖們短促而驚恐的驚呼聲中,高師傅狼狽的在地上掙扎起來,他的手腳上還殘留著些許堅韌的蛛絲,若非那個神秘的來人所帶來的炎氣,只怕這會兒他還在密集厚實的蛛網里頭動彈不得呢。 “蛛娘!”終于掙脫了束縛的高師傅怒不可遏的轉頭對坐在他邊上哭的蛛娘罵道,“你竟敢攔我?” “喂喂喂,快別說了!”圍觀了整個慘劇的女妖見高師傅還是一副暈了頭的蠢樣,便忍不住出言為蛛娘抱不平起來,“你該謝她才是,若非她將你擋下了,只怕這會兒你也要像那些身首異處的家伙一樣躺地上了!” 高師傅聞言登時一愣,待到他注意到自己周圍滿是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頭顱、以及那些被炎氣烘烤的凝固了血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躲過了一劫。 他略有些后怕的胡亂轉動幾下,慌亂中,他瞥見了一道高挑精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