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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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手鏈居然是一副改良型的手銬。 孟少就這樣把他鎖在窗邊,就轉身離開。隨意的模樣就好像在對待一只不安分的小狗,用鎖鏈和項圈幫他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羞恥和憤怒讓湛天朗難受得不能自已,他僅靠在墻角,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依然被人用懷疑的目光打量。 一雙漆亮的黑色皮鞋停留在他的面前,湛天朗下意識的抬頭,竟是許楠。 “許久未見?!痹S楠笑著看向他,那副帶著玩味的模樣竟和黎熙有七層相似。 “許楠?!逼扑榈穆曇糇运粏〉穆晭е袀鞒?。 “是我,看來你過得還不錯?!痹S楠走到湛天朗面前,眼中滿滿的幸災樂禍。他湊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是我向孟少推薦的你,是不是特別恰到好處,一舉解了湛家的燃眉之急?” “你怎么可能?”湛天朗不敢自信的反問。 “是??!”許楠的語氣里也多了幾分感嘆:“你是不是也覺得特別詫異?原本應該被你打壓得無法翻身,背負偷竊噩夢,苦苦掙扎求生的螻蟻居然可以居高臨下的站在這里,甚至還可以恣意cao縱你?歸根到底,還得謝謝你的高抬貴手。盡是派人打砸了我的住處,沒有毀掉我的手,讓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20號原石,顧晏送給我了?!?/br> 許楠低低的笑著,伸手掀開他的袖子,碰了碰精致的手銬,他的神色也愈發暢快:“是不是很漂亮?我親手做的。早就知道孟少的喜好特別,如今一看還真是……只可惜,你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美人?!?/br> “許楠!”兩人之間略顯怪異的互動引起了周遭的窺探,湛天朗咬牙切齒的低聲威脅:“你別太得意。等我找到機會,肯定……” “別自欺欺人了?!痹S楠將他的話打斷:“你不過就是孟少養的玩意,竟然還妄想翻身?” “別忘了,當初你也不過是躺在我身下的玩意!” “你也會說當初了不是嘛?只可惜,和我比起來,你現在連玩物都不如?!痹S楠說完,就一把將湛天朗用來遮羞的窗簾拉開,然后便轉身離開。 高大帥氣的男人被強制扣住在窗邊。白金鏈子緊緊將他的手腕鎖住。 雖然并沒有什么美感,但是那種禁忌的感覺,依然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就這樣,湛天朗以極其屈辱的姿態,站在眾目睽睽之下。 周遭的竊竊私語不斷的傳入他的耳中,心中憤怒的火焰幾乎將他的靈魂都燃燒殆盡,可被鎖住的手卻無法離開,甚至連將窗簾拉起替自己遮擋都做不到。 無力的低下頭,他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地位。 重活一世,卻沒有任何改變。 至始至終,他都不過是一個認人玩弄的玩偶…… 而此刻,黎熙和祁崢卻坐在二樓的休息室和孟少閑聊。 黎熙今天的精神不是很好,他蜷起身子整個人都窩在沙發里,頭就枕在祁崢的腿上。 愜意慵懶的模樣就好似一只撒嬌的貓兒,誘惑著人伸手撫弄。 “你就準備讓他一直在那里?”祁崢的話里帶出幾分冷意,伸手將自己的外套蓋在黎熙的身上。 由于昨晚鬧的太過,黎熙今天一天的精神都不是很好。把外套又往上提了提,祁崢將他鎖骨處的艷色仔細掩住。 看著他充滿占有欲的動作,孟少戲謔的眨眨眼:“不是挺好?” “好什么?傷風敗俗嗎?” “別這么說?!泵仙俟首魃衩氐膿u頭:“調教是一門藝術,像祁崢你這種一板一眼的人不能理解我們這種高尚品味?!?/br> 聽到他的話,原本躺著的黎熙伸手拉住祁崢的手做起身子不贊同的說道:“理解你做什么,他只要理解我就好?!?/br> “……”孟少被他們這種刺裸裸的秀恩愛閃瞎了眼,而祁崢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他深受傷害。 “別看,太丑?!逼顛樣檬治孀±栉醯难?,把他抱在懷里,準備離開宴會。 黎熙笑著點頭答應,在經過門口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許楠,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 “以后不要這么打扮,過度的模仿只會讓自己更加難看!” “是?!痹S楠低低的應了一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底一片酸澀。 出了孟家大門,祁崢突然開口詢問黎熙:“你剛才為什么生氣?” “明知故問!”黎熙挑眉:“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別人多看一眼都不行,更別提仔細觀察,妄圖模仿?!?/br> 他充滿占有欲的宣言讓祁鎮沉靜的眼變的幽深,他伸手將黎熙鎖在懷里,低下頭,第一次主動親吻他的唇。 湛天朗的犧牲,終于讓湛氏的情況終于得到緩解。 在孟少的協調下,法院終究還是撤掉了“剽竊”的起訴,讓湛氏暫時可以維持住表面的光鮮。 可實際上,它的內里,卻早已在一次次的錯誤抉擇中耗為空殼。 只需少許外力,便會轟然倒塌。 在孟少手中備受凌辱的湛天朗對此也是十分清楚,但卻無力扭轉。 事情的走向和上一世意外重合,可這次推動一切的卻不在是許楠而是黎熙。 湛天朗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渾身無力。 重活一世,也沒有任何改變。反而讓自己的境遇變的更為凄慘。到底真的是自己太過愚蠢,還是老天惡意玩笑,故意如此懲戒。 臥室的門被無聲的推開,細碎的金屬聲響伴隨著充滿惡意的腳步逐漸向他逼近。 湛天朗絕望的閉上眼,等待著新一波的凌虐。 時間轉瞬即逝。 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湛父悄悄將湛氏資產盡數斂在一處,投在以私生子名義成立的公司里。并安排好一切,隨時準備脫身。 至于湛天朗手中剩余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湛父已經完全不在乎。 因為,只要湛氏宣布破產,哪些便全部都是廢紙一堆,他甚至連自己手中的股權都讓私生子出頭轉手賣掉。 眼下,還有什么,會比錢更重要? 湛父心中估算著事情的進程,眼里劃過一絲森冷的涼意。 私生子陪在他身側,臉上恭敬地模樣將他心里的嘲諷盡數掩埋。 要不了多久,這一切就都會不復存在。 不論是湛氏,還是眼前這個喪盡天良的老人…… 三天后,警方上面將湛父帶走,原因竟是涉嫌買兇殺人。 湛父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十年前的顧家舊案居然還有目擊證人。 就連當年的肇事司機也在警方的逼問下,無法承受輿論壓力,最終將他供出。 十年前,顧家車禍的秘密就此真相大白。 與此同時,湛父的狼子野心也被一并披露。 為一己之私,竟設計使多年好友車禍亡故。 甚至還不留余地的侵占遺產,將亡友唯一的兒子以聯姻為名囚禁長達十年。 這樣惡劣的言行簡直罪大惡極,司法機關一應介入,便立刻將他依法拘留。 在拘留所中,湛父十分淡定的保持沉默。 他在等待私生子為自己疏通人脈。 卻不成想,外面已經徹底變天。 湛氏多年的偷稅漏稅、欺壓員工、收買工商部上級的事情被匿名一一舉報揭發,工商局亦是對此十分重視。更有其他早已看湛氏不順眼的世家從中推波助瀾。 一時間,湛氏人人自危,就連有些合作關系的商戶,也立即終止合約,甚至就連支付高額違約金也在所不惜。 在這樣的內憂外患之下,湛氏的股票一夜直接暴跌到停板。 原本尚能強撐一段的湛家,竟來不及接受調查,就已經宣布破產。 而最令眾人詫異的是,湛父的手中居然一份股權都沒有。因此,做為湛父之后的第一法人,湛天朗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情況下,就被警方帶走調查。 他這一去,定是難以再見天日??烧刻炖誓抗獯魷?,竟無一絲一毫的反抗之意,眼底更是一片空洞之色。 孟少看著被他被帶走的背影,下意思的“嘖!”了一聲,心里暗嘆黎熙的手段太過狠戾。 湛家父子雙雙被捕入獄,這在b市引起了不小的風浪。 而黎熙卻正好趁機將顧家祖產盡數收回,并以“商業收賄”的罪名將那幾名被湛父買通的主管起訴到法院,把這些年顧家受到的損失盡數追回。 拘留所里,父子倆再次坐到一起。 然而卻沒有什么潸然淚下的感人場景。反而互相皆是怒目而視,好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孽子!如果不是你任意而為,湛家如何會落到如此地步!”湛父率先發難。 “呵呵,”湛天朗冷眼看著湛父,空洞的眼神迸發出一絲恨意,冷聲反唇相譏:“難道不是因為你貪心不足,覬覦顧家在先,所以才引起這一系列的事端?別忘了,不論是顧晏還是許楠,可都性顧。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br> “你!”顧父氣的伸手便打,但湛天朗卻毫不猶豫的反擊回去。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僅僅是恨顧家、恨黎熙和許楠。就連湛父也是他仇恨的的對象。 若不是湛父當年的一意孤行,顧家兄弟又怎么會如此懷恨,不將湛家置于死地,絕不罷手。 猩紅的血氣染上湛天朗渾濁的眼,兩世的經歷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狠狠的將湛父推到在地,用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看著那張蒼老的臉慢慢的漲紅、變型,湛天朗的心里生出了一種凌虐的快感。 他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神智,放任自己完全沉淪在這種感覺中無法自拔。 湛天朗獄中殺父,這樣的新聞備受矚目。黎熙也自然知曉。 接到屬下稟報,說湛天朗想見自己一面,黎熙略思索了一會便點頭答應。 在拘留所,黎熙看著湛天朗萎靡不振的模樣,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